第五章焦土与新令

    星河历928年，玄武宙域内侧，第九战区联合前线司令部。

    这里没有战火，只有令人生畏的秩序。楼层、步伐、军徽、谈吐，全都如码进程序般严整。

    司马炎穿着崭新的外勤战术服，刚报到完毕，便立刻被安排进机动突击第六小队。他站在分配室外的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高阶军官与各式战斗机驾驶，感觉这地方b战场还危险。

    「司马炎？」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他回头，是林雪葶。

    今日她换上正式军装，白sE战术披风垂至膝後，腰间挂着军阶识别晶片。

    「是，监察官。」他立正应答。

    「放松。我现在不是监察官，是你们新任分队副指挥官。」

    司马炎愣了一下：「你……被调来了？」

    「应主公令。」她语气简短，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

    简报室内。

    新一轮突击行动即将展开，目标为原五丈宙域外围哨站「裂环站」。

    此站现由自称「黑曜君主」之势力占领，为非法军火流通与人员交易中转点。作战指令明文规定：突袭夺回主控舱，炸毁基地核心後即刻撤离。

    「……这是场不留痕迹的任务。」林雪葶站在简报桌前，眼神扫过众人，「也就是说，成了，回来升一阶；败了，没有屍T。」

    司马炎静静看着萤幕上那座宛如钢铁坟场的空间基地，心中涌起一GU熟悉的味道——这不是军功之路，而是试炼之门。

    ★★★

    晚间，训练区。

    他一人练习着与破军机T的同步动作，汗水在舱内一滴滴滑落。他能感觉到机T内部有某种残余指令未曾解锁，像一把还没真正出鞘的剑。

    忽然，舱外有人敲了两下。

    是林雪葶。

    她穿着便服，双手背後，靠在指挥台边缘。

    「你不觉得……这任务太整齐了吗？」

    司马炎退出舱T，走下维修梯。

    「你是说……整个编组、情报、时机，像是……」

    「像是测验。」她说。

    「上层在看谁能活着回来。」他点头。

    「你会活吗？」她问得直白。

    「我活过矿区清扫，也活过佣兵突袭。」他嘴角微g：「这次，我会让他们记住我的名字。」

    林雪葶看着他片刻，忽然拿出一个密封晶片递给他：「这是你那场任务的补充情资，不在简报里。有人让我转交给你——没说是谁。」

    司马炎接过，心跳略快了一拍：「谁？」

    「只是个……曾在五丈服役的老兵。」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他低头看着晶片，心里闪过一个名字——泽孤岭。

    ★★★

    某舰艇之中，一名银发男子站在投影台前，静静观察着战术模拟回放。

    「你觉得他能走多远？」副官问。

    「我不知道。」泽孤岭回道。

    「您当年不也曾这样观察过一个人？」

    泽孤岭没回答，只说：「那人已Si。我想知道这孩子——会不会b他更强，也更孤独。」

    他望向星图某一处，那是五丈故地。

    「或许……那里会有人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