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洛玄、煜廷双视角

    「哇哈哈！四颗琉璃花瓣都集齐了，就剩下火族的了，小伙子，快快给我找到。」深沉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深山神庙中的Y暗皇座上响起，在神庙皇座前方跪着一个年纪与煜廷相仿的高大男孩，正忠诚的听着指令，如皇帝与臣子间的关系，但这里是只有三人的空旷神庙。

    除了能够自由行动的他们两人外，另一人是已经撕破喉咙喊了一整天，现在只剩沙哑声音被关在一个房间中的nV孩。

    「是，师父，我会进快拿到火族花瓣，让您成就统治明界的大业。」那个男孩仍跪在地上，漠视石质地板的坚y。

    「我受够这群无知的傻瓜人类了，我肯定要恢复当初五行与神兽当道的日子，但是，没有天界g预！」他用身旁直立的拐杖，重重敲了地面一下，能够刺破耳膜的回音在神庙中不停回响。

    「火族，在当时也是最难处理的一族，或许那个水族nV孩能够帮助你，喂一颗药丸给她。」他往王座下丢了一颗圆珠下去，那位男孩将它捡起身後，往一面墙走去。

    远古石墙虽然久经自然侵蚀，但其上方令人畏惧奇特的符文仍持续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光芒，彷佛有生命般。男孩低下头，低语着一串难以言喻的符咒，随着最後的话音落下，石墙从中央裂开，後头出现了一道格格不入的木门。

    他轻松推开厚重的木门，门後的房间昏暗而冰冷，洛玄蜷缩在地板上，身T颤抖着，神情疲惫不堪。男孩径直朝着洛玄而去，脸上毫无怜悯之情。他俯身後用力的抓起洛玄的头发，接着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巴。

    洛玄发出微弱无助的SHeNY1N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她用了仅剩的些许力气拚命的挣扎，但男孩并没有就此退却，而是冷笑了一声。

    药丸被粗鲁的塞入的洛玄的嘴巴中，她下意识的试图将它从口中吐出，但男孩不停灌入的水使得她只好吞咽了下去。

    在药丸被吞入的那一瞬间，一阵冰冷的寒流自她的喉咙深处蔓延至身T各处，像是一条条锁链，将她的意志深深的所起。洛玄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角低下了一滴滴不甘的泪水，之前的回忆在此刻开始涌出。

    ***

    那一日的无奈，只好对煜廷说出「只能靠你了」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虽然自己身为仙人，但其实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力量，跟凡人一样，这让洛玄感到了一些的落寞。

    虽然事实是如此，但洛玄在星期五与学校道别後，还是回到了乡下，她的家乡去。

    经过那天的事後，洛玄在回家前也是十分的担心，不知道水族花瓣的下落究竟如何。在她心不在焉的走着时，一位中年妇nV向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刘婆婆，发生了什麽事吗？」随着刘婆婆越来越接近，脸部那副慌张失措的表情也让洛玄从心底冒出极为不祥的预感。刘婆婆是隔壁的邻居，至少从洛玄诞生至今就是如此，他们两家间的关系，十分的和谐。

    「你的父母和爷爷，昨天早上不知为何的倒在那栋旧的图书馆里，现在都在加护病房中。那边已经年久失修了，在那阵SaO动後，变得b废墟更像废墟了。」

    刘婆婆并不知道洛玄一家的身世，她也不知道水族花瓣藏匿在那里的事，警察已经将图书馆封起来，她只是担心洛玄家人的状况而已。

    「NN呢？」洛玄听完後心情很是沉重，但刘婆婆没有提到NN，难道是更加严重？

    「她那时候在田里，就是她发现家中其他人倒在图书馆那里的。现在你NN也在医院，照顾其他人。」

    洛玄的心放了下来，那间图书馆就是因为过於偏僻才会迁移，除了自己家人外，鲜少有人会经过那里，也更不用说进去了，是NN发现家人倒地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在与刘婆婆短暂闲聊，确定家中人们都没事，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旧图书馆碰碰运气，或许水族花瓣还在也说不定，但这只是最好的打算罢了，洛玄心想，如果真的被闇所抢去，找到线索也是有收获的。

    洛玄走在这既熟悉却又充满诡异气息的道路上，脚步有些沉重。闇在之前只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事物，但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洛玄的生活中。

    在来到离家中一段距离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如刘婆婆所说的，倚山而建如废墟般的旧图书馆。

    洛玄的心跳逐渐加速，h黑sE的警示线包住了残破不堪的图书馆门口，阻挡着闲杂人等的进入。虽然内部漆黑无b，她沉淀後，吐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确认四周无人过後，翻过了封锁线，进到图书馆中。

    里头的摆置与洛玄记忆中的类似，除了翻倒的书架与散落地面已经泛h的书页，七零八落散布於各处红褐sE的血迹之外，其他与之前几乎相同。洛玄看着眼前的景象，难以想像当初家人受到多大的伤害。

    她小心翼翼的踏过地上层层的杂物，往地下室的方向移动。

    身为家人藏匿水族花瓣的位置，可想而知的隐蔽，与靠近出口地方的散落状况来b较，越往内部可说是更加惨烈。地下室的入口一般而言不会显现，而是需要一些特别的方法才能打开，洛玄一路走，一边想着母亲一直以来告诉自己的咒语，但回过神後才想起，肯定是不需要了。

    如洛玄所想，原先应该要盖住入口的墙壁已碎裂，碎屑喷散在地上各处，一个往下的道路映入眼帘。

    她在楼梯前停了一会，虽然意志坚定，但多少还是对下方情况感到一些畏惧与退却。

    「既然来了，就走吧。」洛玄再度x1了一大口气，咬紧牙根，凭藉着手电筒发出的唯一光芒，谨慎的向下走去。

    她所担心的并非无道理，楼梯上也是充斥着各种杂物，与一不注意就能让人滑倒的一滩滩水。

    踩下最後一阶楼梯後，与上面图书馆有着天壤之别的景sE。不远处微亮光芒照亮半边的山壁，cHa0Sh却凉爽的气候使透光处长满墨绿的青苔，依赖着岩石层层叠叠的纹路蔓延。洛玄走在唯一的道路上，朝着亮光处行走。

    这里看起来宁静安详，一切正常，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但看到楼梯上的惨状，洛玄丝毫不敢大意。

    她走到路的底端，yAn光从上方径直洒落，前方圆形湖泊同样折S着日光，因此更加的闪亮。由於洛玄刚从相较之下昏暗处走来，也稍微眯了眼，熟悉一下光线的冲击。

    湖泊外围被十二根巨大冰柱所环绕，它们不停向外散发蓝sE的光芒，像是禁地的守卫者，虽然长久曝晒与yAn光之下，却没有融化的迹象。

    洛玄走上了通往湖泊中心陆地唯一的寒冰桥，陆地上的石桌放着一个长方T蓝冰砖，里头放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水族琉璃花瓣。

    它在光线的照耀下，反S出漂亮的彩虹光泽，其中十二道光线不偏不倚的S向湖周围的那十二根冰柱的顶端，形成美妙如十二芒星的特殊形状。

    洛玄看到水族花瓣还在原地，心底的沉重之石彻底被放下，她将琉璃花瓣从蓝冰盒中拿起，紧紧的握在手心中，放在不停怦怦跳的心房之前。或许当时候的疼痛只是迹象，不是花瓣被拿走的原因。

    「终於！不愧我等了如此之久。」落下後方传来了男X讲话与拍着手的声音。

    她趋近平稳的情绪再度变得警惕，在将花瓣紧握在x前，慢慢转身看向入口处。

    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极为高的男生，年龄看似与洛玄相仿。当时触碰到煜廷後才发觉他的身份不一般，但现在，与男生相隔一段距离，洛玄却能从他身上发觉另一种的气息，与煜廷当初的热气不同，男生所散发的是令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的气息。

    洛玄顿感不妙，双脚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向後退，而男生开始大步向她的方向迈进，脸上也浮现了十分Y险狡诈的笑容。

    由於洛玄所在的陆地在湖泊中央，她很快就退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唯一离开的桥已经被男生所堵住，如果要逃走便要与他正面交手，但自己什麽武术都不会，肯定一下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把花瓣交出来，或许我还能够饶你一条命喔，科科。」男生在洛玄不停思考的期间已经走到陆地上，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到十米。

    「不行，我肯定不会就这样交给你。」洛玄蹲下来，不停的摇头。

    「好了，乖，不要反抗，你也不想这片美丽的异域变得跟上面一样吧，这样多麽可惜！还有，你也不想去医院吧，而且这里可不会有其他人来喔！」

    洛玄仰起头怒瞪着他，趁着他一不注意时，往後翻滚，进到了水中。

    「小姑娘，我就说了，不要做不必要的挣扎了。」男生冷淡地站在水面看着水下的洛玄。

    他伸出双手，在水上画了几撇後，平静的水面变得汹涌，水龙卷将洛玄带出水面，在男孩身旁摔下。

    「咳咳咳...不要...」浑身Sh透的洛玄倒在了地上，用一只手向前抓，希望能够朝着寒冰桥移动。

    「走吧，竟然你不乖乖地听话，就别怪我了，虽然我一开始就没有要让你离开这里，科科。」男孩从洛玄手中夺走琉璃花瓣後，将她抱起。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在完全昏迷前，她轻声的说出了这段话：「对不起，煜廷。」

    她不愿的闭上双眼，而数秒过後，她睁眼时，眼神中以不见平日的温柔。

    「听话，想方设法把那个火族人带到这里，不要让他起疑。」

    「是！」洛玄站起身，像男孩敬礼後，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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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尽管煜廷对寿山所发生的异常事件感到好奇，但他终究没有前往调查，而是从便利商店直接回了家。那些只有自己能见到的诡异光影让他疑惑不已，但他认为这与洛玄无关，而且还得赶着上课。考虑到时间紧迫，煜廷决定暂时放弃进入山里一探究竟的念头。

    隔日，就当他以为洛玄也不会来时，那个少nV拿着青sE书包来了。

    「洛玄！你昨天去哪里了？」在她踏入教室的一刹那，煜廷便兴冲冲的向她跑了过去。

    「让你担心了吗？抱歉。」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同时放下了背包。

    「我回家了一趟，确认家里的状况，也看看水族琉璃花瓣是不是真的被闇抢走。」

    「那结果呢？还在吗？」煜廷回到座位上坐下，单手扶着头，侧着脸严肃的看着她。

    「嗯...幸好还在。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吧。」

    「是说，我假日回去找爷爷，他让我去找了火族琉璃花瓣，我第一次看见，它好美喔！」

    「它在哪里？」洛玄眼神发亮，眼睛盯着煜廷不移。

    「那个等等再说吧，我还遇到一个老人，他教我很多事。」煜廷凑到了洛玄耳边，继续说「我现在能够C控力量了喔，还能创造火球！」他没有感受到洛玄一瞬间变得惊慌的眼神，继续侃侃而谈着说着自己的故事。

    「原来如此，那既然我的水族花瓣还在，你也获得能与闇抗衡的力量，我们或许已经有能力直接出击了，对吧！那你的火族花瓣在哪里？」洛玄点点头，继续不停问着火族琉璃花瓣的位置。

    煜廷顿了一下，他感受到洛玄的异状。她平常并不会这麽的说话，如此的咄咄b人，但现在似乎对火族花瓣特别的执着。

    「应该只是好奇，毕竟这也与她有关...」他内心冒出如此的想法，也把洛玄一直想知道火族花瓣的事归为自己想太多。

    「你那麽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它就在我...」煜廷看着洛玄，但突然间她不断的摇头，甚至摀住了自己的耳朵，一边喃喃自语着。

    「不要...不要说...」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但刹那间又回归清澈。

    「那...我不说？」对於出尔反尔的洛玄，煜廷对她感到捉m0不定。

    「你说呀？怎麽不说？」洛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了解煜廷怎麽突然又不说。

    「你刚才很激动的说不要的，为什麽又要了？」看着眉头一皱的洛玄，这次换煜廷感到疑惑。

    「我刚才头有些晕，这才胡言乱语吧。」洛玄搔搔头，轻轻微笑。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说吧。」

    「你真的没事？周末真的没发生什麽事吗？」

    「就说没了，没事。你可以说了吗？」煜廷从洛玄的语调中感到了一些不愉快，甚至不耐烦，这也是从来没遇过的事。

    「好吧，那我说。花瓣在我身上。所以要拿到它，要先过我这关！」煜廷站起身来并举起拳头，跃跃yu试的模样，引来了後排的杏橙。

    「小洛，你昨天怎麽没来也不说一声？还有假日你都没回我的讯息。」煜廷看到往他们二人方向走来的杏橙，有些尴尬的赶紧坐下。

    「她来了你也不叫我，你们两人在偷偷聊些什麽阿？」杏橙对洛玄说完後，嘟着嘴看向煜廷，但煜廷看得出她只是在开玩笑，没有真的生气。

    「我们...」他随着眼角余光瞥向洛玄，似乎是希望她能帮忙想一些藉口。

    「我不是我！寿山不要！」洛玄突然激动地喊出这些话，她的双眼失神，显得痛苦而迷茫。

    她疯狂地摇着头，直到她的表情再次回归平静。

    煜廷和杏橙互相对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洛玄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冷静，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我刚才说了什麽吗？抱歉，脑子突然有点混乱，可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她苦笑着r0u了r0u太yAnx，试图转移话题。

    「她是不是怪怪的？还是只是我的错觉？」杏橙将煜廷拉到教室外，小声问道。

    「我也这麽觉得，刚才与她谈话时也有发生这样的事。」煜廷也感到不安，回想起刚才的情况。

    「也许她只是累了，最近压力大吧。」煜廷勉强找了个藉口，他内心虽然充满疑惑，但并不想过多惊动杏橙。

    「她说她回乡下的家，或许那里没有网路，所以才没回你。」煜廷继续掩饰着，尝试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原来是这样，她没事就好，你多多注意她吧，虽然人平安，但又有些奇怪。」杏橙叹了口气，最终决定不再追问。上课钟声恰巧响起，两人因此前後回到教室中。

    「既然水族花瓣没有被闇抢走，那上礼拜的疼痛是怎麽回事？」

    「那个的话...应该算是警惕吧。」洛玄耸耸肩说。

    「警惕？所以是真的有发生事情吗？」

    「没有...有！花瓣已经被抢走了。」洛玄说道一半後扶着额头再度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真的没事？看起来非常有事。」

    「我...好痛苦，救救我。」洛玄无力的趴在桌上，煜廷从肩膀与头之间的空隙中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滴滴泪水。

    「这...」就当煜廷想再多说些话时，洛玄将手靠在他的手臂上，这一瞬间，刺骨的气息从两人触碰的地方传到煜廷全身，令他浑身起了J皮疙瘩。

    那个感觉并不强烈，但与自己之前遇过的任何力量都不同，这更加的Y森，令人畏惧，甚至有在试图想要C控自己的能量。

    煜廷赶紧运气，将这不良的力量驱除出身T，他不明白为什麽洛玄身上会有这GU能量，上礼拜明明还没有，这或许是她暗中传达给自己的信号。

    洛玄在两人触碰到後，侧着脸微看到煜廷露出了紧张的样貌後，就迅速的收回了手，将脸再度埋没在双手间。

    「煜廷，你是不是欺负洛玄？」英文老师从前门进来，看到消失一天，现在却趴在桌上的洛玄，打趣的问着煜廷。

    「老师，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脑胀罢了。」洛玄抬起头来，她眼角的泪痕已经不见，微笑的样貌彷佛刚才一切都从未发生。

    「你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去保健室不用经过我的同意，你要去就去。」

    「好，谢谢老师的包容。」

    洛玄从桌上坐起来後，隔了许久都没有异常的状况。煜廷出神地看着空白如新的教科书，以为洛玄真的只是太累，意外苏醒了第二人格。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一张纸条突然从旁边轻轻地弹了过来，悄无声息地滑到他的书本上。

    蓝sEsE的纸条在白sE书本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他瞄了眼隔壁的洛玄，她正用眼神示意他赶快看，但不一会又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洛玄身为最佳好学生，上课传纸条这种事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肯定是她传递的讯息，煜廷心想，一边看着已经被r0u烂的纸条。

    他接着抬头看着仍在认真讲课的老师，在老师转过身面对黑板时，他迅速将纸条收入cH0U屉，趴着将r0u成一团的纸慢慢的打开。

    「闇在寿山，我被C控，小心Y谋，花瓣剩火，看完撕掉别让她发现。」

    潦草的字T并不像洛玄平时所会写的样子，但结合之前发生的各种事，煜廷猜测那个表现的有些慌乱的才是清醒时候的洛玄，而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句「花瓣剩火」如果她说的意思是闇已经拿到了其他四族的琉璃花瓣，那火族的将是得到强大力量的最後一片拼图，他肯定会尽全部的力量来夺取。

    「你在看什麽？还在桌下看。」洛玄的声音从桌旁传来，吓得煜廷赶紧将纸条撕碎，扔到cH0U屉深处去。

    「没事，没事，你不觉得这堂课很无聊吗？」

    「不会阿，那肯定是你太不认真了。」

    「你说的对，但我想睡觉。」煜廷假装打哈欠，趴到桌上。

    接下来的几节课，煜廷都在偷偷观察着洛玄，她看似专注听课，但目光偶尔瞥向窗外，神情有些慌张。煜廷不时试探洛玄的记忆，偶尔随意提及一些过去的事。每当她从慌乱回到平静，他便继续话题，细心观察她的面部表情。

    经过整个早上的测试，煜廷逐渐猜测出，清醒时的洛玄能记得被C控时的经历，但反之不然。她为了与C控下的自己做出区别，会刻意表现出慌张或不正常，并藉此给煜廷发出信号。

    午休前，煜廷失魂地走在走廊上。他决定暂时休息一会，经历了整个早上的波折，这b听课还累。此时，他唯一的希望是被控制的洛玄不会察觉到他与清醒洛玄之间的暗号。

    「喂？洛玄开始反抗了，必须快点采取行动。」就在他准备进厕所时，听到旁边扫具间传来了洛玄的声音。

    煜廷躲在扫具间门後，屏住呼x1，静静地听着。

    「唉，没想到她反抗得这麽强烈，虽然我和师父还想多设几个陷阱……算了，今天就把他带来吧。」洛玄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宁静的午间，煜廷仍隐约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男声。

    「是，我会想办法带他过去。」洛玄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虽然电话中未提及姓名，但煜廷心知肚明，他们说的就是自己。

    「有没有被他发现端倪？那个nV孩清醒的时候。」男声再次响起，充满了怀疑。

    「我……不确定。虽然清醒时我没有记忆，但每次被夺去的时间都不长，不用担心。」洛玄彷佛在安慰对方，接着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不……不妙。」煜廷额上冒出了冷汗。他距离厕所只有两三步，但因为全身力量都靠在门上，无法瞬间移动。强行推门肯定会发出大声响。

    煜廷努力思考应对方案，但脚步声越来越近。如果洛玄发现他在偷听，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想到这里，他的背脊一阵发凉。

    「算了，只能y着头皮上了。」

    喀啦——随着门把的转动，扫具间的门缓缓打开。洛玄低着头，正将手机收到口袋里，并未注意到站在门外的煜廷，两人因此撞了个正着。

    「哎呀！」两人同时惊叫出声，却都没摔倒。

    「洛玄？你怎麽在这里？」煜廷抢先发话，试图消除她的疑虑。

    「我……老师让我来整理。」洛玄眼神飘忽，不敢与煜廷对视。

    「是吗？但老师刚才叫我来整理，他没说你也要来。如果我早知道你在，我才不会来，你肯定不需要我的帮忙。」煜廷知道她在说谎，於是以更强y的态度回应。

    「欸……是吗……那还是你来整理吧，我先走了。」洛玄的瞳孔猛然扩大，惊慌失措地从煜廷身旁穿过，脚步不稳地向走廊另一端跑去。

    待洛玄走远後，煜廷终於松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幸好她没发现……」随後，他关上扫具间的门，走向一旁的厕所。

    「接下来就看晚上会发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