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出游的日子,清晨五点,天还没亮。
窗外是灰蒙蒙的蓝sE天光,城市的喧嚣还未苏醒,只有偶尔几辆稀落的车声划破寂静。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是少见的晴天,但此刻的光景仍像是深夜与清晨拉锯不下的交界线,一切都安静得近乎虚幻。
我静静坐在客厅,盯着桌上那两张员工旅游的集合通知书,还有放在脚边的旅行袋。拉链半开,里面塞满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位杀手一起使用的东西。
乾粮、水、防晒r、简易医药包,还有一顶前几天去菜市场随意买的遮yAn帽。这些东西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实员工要去公司旅游会准备的东西。
而旁边另一个不起眼的黑sE背包,则装了小蕴的私人战术用品:烟雾弹、战术手套、折叠匕首……以及那枚——她之前吐出来的银灰sE随身碟。
我没打开来看,只知道她後来用三层保护膜重新密封,放进了一个极简的金属防水盒中,扣在内层袋口。
它代表着她要逃离的理由,也许还牵扯着更多无法回头的过去。
此刻,那枚小小的银灰物件,就安静地藏在那个黑sE背包里,如同一颗尚未爆炸的信号弹,静静等着我们携带它离开台北。
「阿光。」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
我转过头,几乎愣住。
小蕴站在门口,不再是那个总是穿着黑sE高机能风衣、气场冷y的她。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米白sE衬衫,下身是俐落的牛仔短K,外搭一件米sE的轻薄风衣,脚上是一双乾净的白sE休闲鞋。头发依旧是一刀切的黑短发,却不再Sh黏地贴着脸颊,而是自然地垂在颈边。
她站在那里,逆着晨光的灰蓝剪影,那双曾经总是像刀一样的眼,此刻竟多了几分陌生的宁静——不再是战士的冷静,而是某种接近日常的,人间烟火味。
「怎麽?」她淡淡开口,看着我愣神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我回过神,嘴角不自觉扬起。
「没……只是有点不习惯。你看起来……真的很像普通人。」
她没说话,只是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整理她那个简约的小包。里面不是枪,不是药,而是手机、口罩、太yAn眼镜,还有一瓶毫不起眼的防晒r。
她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像是仪式般地逐一确认乾净、妥当,然後一样样再放回去。
鸭舌帽、口罩、太yAn眼镜—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