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锋芒

    黎明前的青林镇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萧尘盘腿坐在铁匠铺后院的空地上，按照《太虚神罡诀》中的法门调整呼x1。玉简融入T内已经三天，这三天里，他几乎废寝忘食地研究脑海中那篇玄奥功法。

    \"意守丹田，气行周天...\"

    萧尘默念口诀，尝试引导T内那GU暖流。起初毫无反应，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丹田处突然一热，一丝微弱的气流缓缓升起。

    他心头一喜，连忙按照功法指引，引导这缕气流沿特定经脉运行。随着循环进行，气流逐渐壮大，运行速度也越来越快。

    突然间，萧尘感觉周围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透过皮肤钻入T内。每x1收一个光点，T内气流就壮大一分。

    \"这就是天地灵气？\"

    萧尘心中震撼，继续运转功法。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铁匠铺上空，一个无形的灵气漩涡正在形成，范围越来越大。

    \"轰！\"

    当灵气积累到某个临界点时，萧尘T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冲开了，气流运行速度骤然提升，在经脉中奔涌如江河。他全身毛孔张开，排出大量黑sE杂质，同时T表浮现出淡淡金光。

    \"这就是...凡武第一境！\"

    萧尘睁开眼，发现世界变得完全不同了。他能看清数十丈外树叶的纹理，听见远处集市上商贩的低声交谈，甚至能闻到隔壁院子里的花香。五感敏锐了数倍不止！

    他试着挥出一拳，空气中竟发出\"啪\"的爆响，这是以前无论如何苦练都达不到的效果。

    \"好强的功法！\"萧尘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才修炼一次就突破到凡武第一境，这《太虚神罡诀》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子！\"

    老师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萧尘转身，看到老人一脸凝重地站在屋檐下。

    \"师傅，我突破了！我能修炼了！\"萧尘兴奋地说。

    老师傅却没有半点喜sE，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探查片刻后脸sE更加难看：\"灵气外放，引动天地异象...你知不知道这会引来什么人？\"

    萧尘一愣：\"什么异象？\"

    老师傅抬头看了看已经消散的灵气漩涡，叹了口气：\"罢了，该来的总会来。记住，从今天起，不要在露天修炼这功法，至少...在你足够强大前不要。\"

    萧尘正想追问，老师傅却已经转身回屋，只留下一句：\"去洗洗吧，臭得像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

    直到跳进镇外小河，萧尘才明白老师傅的意思——突破时排出的杂质确实恶臭难闻。他仔细清洗g净，换上g净衣服，感觉整个人脱胎换骨般轻盈。

    回镇路上，萧尘刻意绕道经过周家宅院。自从三日前那次冲突后，周烨再没来找麻烦，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他不安。

    \"小兄弟，请留步。\"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萧尘转身，看见一位青袍中年人站在三步外，面容儒雅，腰间挂着一枚JiNg致的玉牌，上面刻着\"玄天\"二字。

    萧尘心头一跳，本能地后退半步。这人什么时候靠近的？以他现在的感知力，竟毫无察觉！

    \"不必紧张。\"中年人微微一笑，\"我乃玄天门执事赵元坤，途经此地，见小兄弟根骨不凡，特来结识。\"

    玄天门！萧尘瞳孔微缩。即使是他这样的小镇少年，也听说过这个名震大周王朝的顶级宗门。据说其门主已是灵武境巅峰的强者，距离那传说中的仙道只差一步。

    \"赵前辈谬赞了，小子不过是个铁匠学徒，哪有什么不凡。\"萧尘低头行礼，掩饰眼中的警惕。老师傅刚才的警告言犹在耳，这赵元坤出现得未免太巧了。

    赵元坤轻笑一声，突然抬手点向萧尘眉心。这一指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萧尘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萧尘T内那GU神秘力量自行涌动，在眉心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咦？\"赵元坤轻咦一声，收手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有意思...小兄弟，你可愿拜入我玄天门？以你的资质，不出三年必能踏入灵武境。\"

    萧尘心跳加速。玄天门的收徒标准极为严苛，每年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挤破头都进不去，如今竟主动向他这个无名小卒抛出橄榄枝？

    \"多谢前辈厚Ai，但此事重大，容小子考虑几日。\"萧尘谨慎回答。

    赵元坤似乎早料到这个回答，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过来：\"也好。这枚传讯玉符你收着，若改变主意，捏碎它我自会知晓。\"

    萧尘接过玉佩的瞬间，感觉掌心微微一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强忍不适道谢，赵元坤又勉励几句便飘然离去，身影几个闪烁就消失在街角。

    待赵元坤走远，萧尘立刻检查手掌，却发现完好无损，仿佛刚才的刺痛只是错觉。

    \"奇怪...\"萧尘皱眉思索，决定回去问问老师傅。

    就在他转身yu走时，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棵大树后站着个白sE身影。定睛看去，那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nV，一袭白衣胜雪，腰间悬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铁匠铺方向。

    少nV似乎察觉到萧尘的目光，转头与他对视一眼。那一瞬间，萧尘如遭雷击——少nV的眼睛竟是罕见的冰蓝sE，目光清澈冷冽如雪山清泉。

    少nV很快移开视线，飘然离去，留下萧尘站在原地，心跳莫名加速。

    ......

    青林镇外三里处的山坡上，柳清萱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面青铜古镜。镜面泛起微光，显现出一位中年美妇的影像。

    \"师尊，弟子已到青林镇。\"柳清萱恭敬道。

    \"可有发现？\"镜中nV子声音清冷。

    柳清萱迟疑片刻：\"镇上确有一少年疑似天脉者，但...情况有些特殊。\"

    \"哦？\"

    \"弟子循着灵气波动找到一处铁匠铺，发现后院残留着极为JiNg纯的灵气痕迹，应是有人在此突破。但奇怪的是，痕迹中混杂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像是刚刚觉醒的天脉之力，另一种却...\"柳清萱微微蹙眉，\"却像是某种上古功法。\"

    镜中nV子神sE一凝：\"确定是天脉之力？\"

    \"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有七成相似。\"柳清萱答道，\"弟子本想近距离查探，却感应到玄天门赵元坤的气息，为避免冲突暂时退避。\"

    \"赵元坤？\"镜中nV子冷笑，\"玄天门果然也察觉到了。清萱，务必盯紧那个少年，若真是天脉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回青yAn宗！\"

    \"弟子明白。\"

    收起铜镜，柳清萱望向青林镇方向，冰蓝sE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个在街上与她对视的少年，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

    傍晚时分，萧尘正在后院劈柴，老师傅叼着烟斗坐在一旁监督。

    \"师傅，今天有个玄天门的人...\"萧尘话刚起头，院门突然被敲响。

    开门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满脸风霜，腰间挂着个酒葫芦。

    \"老h？\"老师傅略显惊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路过讨碗水喝。\"流浪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h牙，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萧尘。

    老师傅哼了一声：\"进来吧，正好有事问你。\"

    三人进屋后，老师傅简单介绍了萧尘和老h。原来这流浪汉本名h远山，年轻时曾是名震一方的武者，后来遭遇变故沦落至此。

    \"小子，听说你能修炼了？\"老h灌了口酒，直gg盯着萧尘。

    萧尘看向老师傅，见老人微微点头，便简略说了玉简和突破的事，只是隐去了《太虚神罡诀》的名字。

    老h听完，突然伸手按在萧尘肩膀上。萧尘顿觉一GU热流涌入T内，刚要反抗，那GU热流已经退去。

    \"好家伙！\"老h收回手，眼中JiNg光闪烁，\"一天之内从凡人直入凡武第一境巅峰，这资质...老李，你瞒得我好苦！\"

    老师傅苦笑：\"我自己也是刚知道。\"

    萧尘忍不住问道：\"h前辈，武道修炼到底分哪些境界？\"

    老h又灌了口酒，抹抹嘴道：\"武道九境，前三境为凡武，炼T强身；中三境为灵武，G0u通天地；后三境触m0仙道，号称陆地神仙。每境又分初入、稳固、巅峰三阶。\"

    \"那赵元坤是什么境界？\"萧尘追问。

    \"玄天门执事...至少灵武第四境。\"老h眯起眼睛，\"怎么，他找上你了？\"

    萧尘点头，将白天遭遇说了出来。老h和老师傅对视一眼，神sE都凝重起来。

    \"小子，记住，\"老h严肃地说，\"玄天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招揽天才不假，但更擅长...控制天才。\"

    说着，他突然出手如电，一掌拍在萧尘后背。萧尘猝不及防，只觉一GU灼热力量透T而入，直奔右手掌心。

    \"啊！\"萧尘痛呼一声，只见掌心浮现出一个血sE符文，正散发着微弱红光。

    \"追踪印！\"老师傅脸sE大变，\"什么时候...\"

    老h冷哼一声：\"玄天门惯用手段。这印记平时隐匿，关键时刻能定位追踪，甚至...引爆经脉！\"

    萧尘头皮发麻，想起接过玉佩时那阵刺痛。

    \"能除掉吗？\"他急切地问。

    老h沉Y片刻：\"寻常方法不行，但...\"他看向萧尘，\"你T内那GU神秘力量或许可以。\"

    \"我该怎么做？\"

    \"引导那GU力量冲击印记。\"老h说，\"不过会很痛，像cH0U筋剥皮那种痛。\"

    萧尘深x1一口气，闭目内视。经过白天修炼，他已经能初步控制T内暖流。此刻他小心引导这GU力量，缓缓移向右手掌心。

    刚一接触，剧痛就如cHa0水般袭来。萧尘咬紧牙关，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能感觉到血sE符文在抵抗，两种力量在掌心激烈交锋。

    \"坚持住！\"老h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萧尘发狠，猛地加大力量输出。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掌心冒出一缕黑烟，血sE符文如冰雪般消融。

    \"成功了！\"老师傅惊喜道。

    萧尘虚脱般坐倒在地，右手掌心只剩下一小块焦痕。他刚松口气，突然感觉T内那GU神秘力量活跃起来，在经脉中自发运转。

    \"这是...\"老h惊讶地看着萧尘T表浮现的金sE纹路，\"太虚神罡？不可能！\"

    话音未落，萧尘双眼金光大盛，一拳击向地面。没有接触，仅凭拳风就在坚y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尺余深的坑洞！

    \"灵力外放！\"老师傅失声惊呼，\"这是凡武第三境才有的能力！\"

    萧尘自己也惊呆了。这一击完全是本能反应，却b他平时全力一击还要强数倍。

    老h神sE复杂地看着他：\"小子，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尘茫然摇头，看向自己的拳头。这一刻，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已经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远处山岗上，柳清萱立于树梢，遥望铁匠铺方向，手中铜镜映照出一片金光。

    \"天脉觉醒...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