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不定的情感

    杰米诺雅首都，卡莉米维尔稍微南方的翠戒湖泊，传闻可以净化身心、洗涤灵魂而闻名世界。湖泊的形状正巧是个圆环，而湖泊的水面并非水蓝sE，而是神奇的碧绿sE，非常清澈透明，甚至可以看见湖底的石头。

    鱼群在里面正在躲避可怕的追杀者，不过很遗憾，卡尔的手脚非常敏捷，转眼间他双手已经各抓着一条鱼，走上胡边。Ai米运气就没这麽好了，虽然另外两人一直劝阻她，她还是坚持要自己抓一条鱼。

    而在湖边负责照看火堆的苏菲对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在湖里完着水的Ai米，露出温柔的微笑，这时卡尔已经将鱼串好并且走了过来。

    「手脚真快，真不愧是卡尔。」

    苏菲笑着接过他手上的鱼串，并且cHa在火堆旁边烤，看了一下还在努力跟湖内的鱼对抗的Ai米，这时已经气红着脸，完全不在意裙子已经完全沾Sh了，甚至连衣服都已经Sh透了。

    转头看了眼卡尔，见他回以微笑，自己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

    「Ai米果然抓不到鱼吧？」

    「她的动作太大了，与其说在抓鱼，不如说是在戏水。」

    卡尔也找了个石头当椅子坐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看，想看穿对方想着什麽，很快苏菲先开口了。

    「卡尔，你想过为什麽我们被选上吗？」

    「没有明确的特徵，这很难说，你也无法确定吧？如果光是以物品来决定，那麽谁都可以了不是吗？」

    苏菲点了下头，她看着卡尔，看见他也一直注视着自己，x口突然一紧立刻苦闷难受，忍不住稍微作呕了一下。

    「你最近怎麽了吗？只要跟我在一起就老是不舒服？我的长相这麽糟糕？」

    卡尔半开玩笑说着，他当然不认为自己长相差，甚至还挺有自信的。

    苏菲脸sE有些惨白，她举起手来r0u了下眉心，身子稍微摇晃了一下。

    「很奇怪，在那之後只要跟你独处就会这样，心就会被揪紧，像是惩罚我似的，头也会跟着痛起来。」

    尽管脸上还没恢复血sE，苏菲还是称起微笑，表示不必担心。

    「这样啊？那我再去抓几条鱼，很久没像这样戏水了。」

    卡尔知道苏菲所说的事情是什麽，这才有些尴尬站起来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苏菲竟然伸出手拉住他。

    「没什麽，真的没事，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卡尔犹豫了一下，看见苏菲露出坚定的眼神，这才又坐了下来。

    苏菲这才继续说：

    「其实我一直在想，为什麽密斯提雅会突然消失。」

    「但是什麽都想不出来吧？有太多人想过许多密斯提雅的结局，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结局。」

    「嗯，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荒无之境就是古代的密斯提雅，里面究竟有什麽？为什麽没有任何一人踏入後生存回来？」

    卡尔也有同样的想法，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喃喃自言自语着：

    「我父亲……」

    卡尔突然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直视着苏菲。

    「我认为我父亲可能没Si。」

    苏菲并不意外，反而点了下头认同这个说法。

    「其实从文森那边听到米勒男爵的事情时，我调查了不少有关的事情，我也认为他的Si亡太过突然了，有种不自然的气味。」

    苏菲拿起书本，翻开其中一页，是描述一个神秘人物的介绍文。

    「你父亲跟书中这个人些相似，一直都在Si亡的边境徘徊，却又跟Si亡无缘的男人，同时也是在背後带领着所有守护者的奇怪男人。」

    卡尔点了下头。

    「我也不认为父亲会轻易Si去，那次葬礼有太多疑点，我并没有见到我父亲的最後一面，虽然国王一再的宣称父亲Si亡，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诡异。」

    「你在猜，你父亲是不是去了荒无之境对吧？我想这个可能X很大。」

    说到一半，看见Ai米这时已经全身Sh透，甚至已经在打喷嚏。

    苏菲站起身对着她喊了一声：

    「Ai米，不用抓鱼了，快点过来吃吧，已经烤得差不多了！」

    Ai米却用力摇头，这令苏菲懊恼皱了下眉毛，拉起裙摆走了过去。

    「Ai米，别逞强了，快去换套衣服，会感冒的！」

    Ai米这时看见苏菲这麽担心自己，这才点了下头，看见苏菲的裙子也沾Sh了，有些抱歉。

    「对不起，害得你也跟着把衣服给弄Sh了。」

    「没关系，我们快点回去吧。」

    两人小心的走着，这才回到火堆旁，经过卡尔的时候，苏菲用眼神示意要他稍微回避一下，他只是耸了下肩膀，拿起烤好的鱼，转过身去。

    苏菲确认卡尔已经转过身後，才拉着Ai米走回行李堆，找了套轻便的衣服交给她，并且也拿出一条毛巾，替她把头发跟身T给拭乾。

    「我自己来就好了！苏菲别把我当小孩子呀！」

    「别动，很快就好了，b起莎菈贝雅，你有时候更像个小孩子！」

    苏菲佯怒指责，不过很快就露出微笑。

    换好衣服後，苏菲拿起梳子替她整理头发。

    「Ai米的头发真的好滑顺柔nEnG，我很羡慕呢，特别是这颜sE非常亮眼。」

    Ai米听了也笑着回道：

    「苏菲的头发就像草原一样轻柔滑nEnG，颜sE也很漂亮。」

    两人互相称赞对方，这时在不远处的卡尔回过身来，看见两人像姊妹一样亲密的谈笑，内心涌现出温馨的感觉。

    露着微笑，却又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个画面似乎在哪看过。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三个nV孩在草地上编织花冠并互相为对方戴上，不远处还有一脸高傲的nV人冷眼看着他们。而有个稍微矮小的nV孩好像也打算加入他们一样在她身边露出很兴奋的表情。而四个男人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露出微笑看着nV孩们像是在交头接耳的讨论什麽。

    回过神来，卡尔摇了下头，就没想到这时苏菲已经走到他的眼前，露出有些生气的表情看着自己。

    「怎，怎麽了吗？」

    「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竟然会擅自转回来，你看见了什麽？」

    卡尔尴尬笑了一下，尽管事实上他没看到什麽不能看见的画面，但是在这情况上不论他怎麽解释都算有罪。

    更何况现在可是两个nV人对上一个男人，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只有三人的法院，但是只有两个nV法官跟一个被告，而不论怎麽想这两个法官都会判定自己有罪。

    不过卡尔却很有自信说：

    「什麽都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

    Ai米还有些怀疑，不过苏菲却已经原谅他了。

    「那真的很可惜呢，Ai米的身材非常好，连我都忍不住忌妒了起来。」

    虽然这麽说，但苏菲的表情却完全感觉不到有忌妒的情绪，只是挂着很甜美的笑容。

    卡尔有些担心看着苏菲，但是她却转过身去，伸了下腰。

    「我先去休息一下，你们先吃没关系，不用在意我。」

    说完後苏菲走到堆放行李的树荫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草地，随X倚靠着树g坐下，然後闭上双眼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

    卡尔跟Ai米两人都很担心，看着这样的苏菲，两人又互看了一眼。

    Ai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有卡尔还是很担心，看了眼Ai米，这才想起手上的鱼，并且交给她。

    「先吃吧，行李内还有些乾粮，放心吧。」

    Ai米这才接过鱼串，并且坐了下来，虽然有些凉了，但口感跟味道还不错。

    Ai米吃完後，看见苏菲依然在睡觉，忍不住对着卡尔说：

    「卡尔，你是不是喜欢苏菲？」

    卡尔有些意外，她看着Ai米，见她只是皱着眉毛，像是在责备自己的模样。

    「这趟旅途上虽然是为了找回我的记忆，但是我觉得卡尔好像只是在顾虑我，一直忽略其他的事情，特别是对苏菲，卡尔好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卡尔只能稍微移开视线，没想到Ai米会这麽敏锐。

    「不知道为什麽，我看见这样的你们，我的心就好痛，好像以前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我讨厌那样。」

    「你说以前就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不明显，但是不久前的某一天闪过片段的画面，像是我记忆的碎片一样，而那段记忆令我了解到，故事中的我好多余。」

    「你说这种话可是会令我跟苏菲都生气的，在我们这些人之中没有人是多余的。」

    「可是我好喜欢苏菲，同时我也很喜欢卡尔，但是我很清楚，那不过是亲情而已。」

    Ai米抿了下唇，接着又继续说：

    「卡尔对我也是责任以及亲情，我们就像家人一样。」

    卡尔冷静点了下头，这时一阵风吹过，两人同时看向苏菲，她很安祥的睡着。

    「但是苏菲她太完美了。」

    卡尔突然这麽说道，Ai米也点头认同。

    「她一直都是那麽温柔、善良，照顾身边的人，自己的事情永远摆在後面。」

    卡尔拿起树枝，稍微整理一下火堆，丢了一块木头进去。

    两人看着火堆，卡尔心中不断想要打破这个存在於三人的僵局，但是内心却又同时有个人在阻止自己。

    思绪非常混乱，内心像有两个自己一样，互相对峙着，想要一举否定对方并且消灭对方，但两人都是自己，根本无法分出胜败。

    Ai米像是在想什麽一样，也许是在回想过去。

    她闭上双眼，试着陷入深沉的意识。

    就在两人苦恼的时候，苏菲的脸sE骤变，眉头深锁眼角渗出眼泪，像是梦见了伤心的梦。

    苏菲的戒指闪现出非常微弱的翠绿sE光芒，但因为日正当中而且同时两人都在思考其他事情，根本没人注意到。

    梦境里，苏菲正处在一个nVX的房间，她坐在床边，同时有另外一个nV人则是坐在梳妆台前面正在打扮。

    苏菲立刻察觉有异，这麽梦境太过真实了，连床铺的柔软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身T显然不受控制，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卡蜜拉……姊姊，可以请你消除我对雷蒙的情感吗？」

    被自己这麽称呼的nV人有着一头漂亮的水蓝sE柔顺长发，身上的衣服则是深红sE的礼服，外貌在宴会里面肯定是最为出众夺目的，眼神非常锐利且有些生气的样子。她抿了下唇，用力将梳子放回桌上，还发出清脆又响亮的啪一声。

    「我很生气。」

    突然，卡蜜拉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身前，给予自己一个很温柔的拥抱。

    「凯l，你一直都这样，永远都把自己放在後面。」

    「姊姊不是最清楚我的个X吗？」

    苏菲听见自己的声音这麽说着，这时她感到不妙。

    不能继续跟这个人同化下去！

    不想成为凯l！

    卡蜜拉突然瞪大着双眼，推开凯l，像是在观察自己一样，露着有些疑惑的神sE，喃喃自语着：

    「不该会这样……」

    卡蜜拉走到角落拿起法杖，稍微转了一圈後念了个咒语，苏菲的身T显现出细微的光芒。

    光芒消失後，苏菲看见身旁有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分离了？

    卡蜜拉像是看得见苏菲，手指还轻轻放到唇边，要求她保持安静。

    「姊姊！我真的不想继续Ai雷蒙了！如果能忘了这份情感，回到过去那段保持在亲友的关系，我认为那是最好的！」

    「你真是够了！如果真是这样你怎麽不去拜托Ai米莉雅，你一定知道他们都不希望你如此，你才来这找我的吧？」

    「没错，我知道Ai米莉雅及雷蒙肯定不会这麽希望，所以我才瞒着他们来找你，更何况姊姊一直都会帮我不是吗？」

    卡蜜拉露出高傲的笑容，坐到凯l的身边。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吧？所以才认为我会帮助你忘了雷蒙，而且我会毫不犹豫的帮你？」

    「姊姊不是一直很希望吗？如果我忘了他，那麽我就……」

    「太遗憾了，我不会帮你，现在你选的绝对是错的！」

    「可是只要我退出，雷蒙对我的情感也会渐渐淡化，会变得更加Ai护着Ai米莉雅，这样大家也都不会再担心我们，不是会更幸福吗？」

    卡蜜拉毫不犹豫摇头。

    「的确，你说的也许有可能，我曾经认为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我也能在这之後轻易获得你，的确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凯l还有些疑惑，卡蜜拉却打了她一巴掌。

    「你这样是在挑战我的自尊心吗？同时你也小看雷蒙了，身为他的理解者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可能会忘了你，你这麽做只会令所有人都不幸，你只是想逃避！」

    卡蜜拉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对凯l的失望，转过身後走出房间，被留下来的凯l只能趴在床上，抓着枕头无声哭了起来。

    苏菲在一旁看着，她试着想像如果是自己，会不会也做出一样的选择？

    不知道。

    无法下定决心，b决心想要逃跑的凯l还要糟糕。

    自己还在迷惘，b起打算抛下一切走往最坏的结局的凯l，自己甚至选择了没有结局的路。

    突然，凯l低声说：

    「你都看见了吧？」

    苏菲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己一直在这。

    「这是我的记忆世界，你为什麽出现在这？」

    凯l这时稍微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哀伤，眼角挂着泪珠，枕头已经有些Sh痕。

    「这些都是属於我的，你不应该踏入这里。」

    凯l这麽说，苏菲却很生气。

    「可是你一直在我内心里面出现，一直阻扰着我，尽管我坦白了我的情感，你却一直在限制我，我应该有权力向你抱怨吧？」

    突然空间化为一片黑暗，凯l与苏菲面对面的站着，互相注视着对方。

    「你不能Ai上他，Ai上他的结果只有不幸而已。」

    凯l脸sE变得认真坚定，完全不像才刚抱枕痛哭的柔弱模样。

    苏菲看着凯l，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

    苏菲举起手来，一巴掌用力打在她的脸颊上，这一掌充满着怒气跟怨恨，也许是第一次有这种情感。

    对自己的愤怒跟怨恨。

    凯l没有反击，只是举起手将嘴角的血给拭去。

    「发泄完了？我的後代。」

    「你说什麽？」

    「你不可能没发现吧？」

    凯l依旧只是注视着苏菲。

    苏菲看着凯l手上的戒指，像是在确认什麽。

    「戒指你并非自己戴上的吧？」

    「嗯，是雷蒙为我戴上的，在我最幸福的一夜，也是我唯一一次任X的夜晚。」

    凯l怀念说着，脸颊有些cHa0红。看在苏菲眼里忍不住羡慕起她。

    「同时也是让大家陷入不幸的一夜。」

    凯l说完後，举起手来在空中画了一圈，凭空变出一本书，那本书苏菲非常清楚。

    她将书本翻到最後面，露出微笑说道：

    「b我想像还要快呢，已经找回这麽多页了，要我替你解说这些内容吗？」

    苏菲点了下头，自己一直以来只对这本书感兴趣，能知道那些後来才出现的内容当然是再好不过。

    不过凯l却盖起书本，苦笑着说：

    「我看还是下次吧，或许不久後你们就能遇见看得懂这些字的人了，你们那时代b我们还要有更多的意外，真是太好了。」

    「什麽意思？你为什麽会了解我们的事情？」

    凯l狡猾笑着，举起手，吻了一下戒指。

    突然，在不远处浮出一个画面，是苏菲他们刚才所在的湖边，Ai米跟卡尔两人围着火堆陷入沉思的景象。

    「戒指可以让你看见你所想看的未来景象，当然这个还是尽量别使用才好的魔法，我也只是在这时才用，因为我已经没有权力g涉未来了，对我来说你们的时代就是未来，而我就是用这个来观察你们的世界。」

    苏菲点了下头，认同这个说法。

    这魔法太危险了。

    「我必须先跟你说明一些事情。」

    「正巧我也想向你问许多事情。」

    两人相视一眼，露出微笑。

    凯l念了下咒语，景sE转变为一片翠绿的草原，而两人之间有颗高耸的大树。

    凯l拉起苏菲的手，来到树旁，倚靠着树g肩并肩的坐下。

    「你的心依然是属於你的，我不曾g涉过。」

    「这不可能！每次我跟卡尔独处，内心就像是被人给用力揪紧一样，痛苦得连头脑都快打结了！」

    「可是我真的不曾g涉过你，拉扯你内心的是另一个你，当年我也很了解那种心痛的感觉。」

    苏菲举起手放到x前，沉下心来想着。

    内心被紧紧揪住，痛苦到无法呼x1的时候。

    是自己的罪恶感，不断提醒自己不该去Ai上卡尔。

    「很抱歉，我只是想要一个迁怒的对象。」

    「无法去怨恨任何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能让你感到心情放松些，我不在意。」

    凯轮露出温柔的笑容，两人都稍微沉默了一下。

    苏菲对於这的气味有些怀念。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这时抬起头来，看见无数的鸟儿在天空中盘旋着。

    凯l突然问道：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杰米诺雅，不过似乎跟我们那个时代不同，少了许多建筑，而且好像没什麽人。」

    凯l稍微想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天空上的白云跟鸟儿，最後将目光放在苏菲身上。

    「我最後越界了，我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後尘，我会将我的人生全都告诉你。」

    「你说你越界了？可是书本中根本没有写到任何你跟雷蒙的事情。」

    「那本书是卡蜜拉用魔法写的，会少了许多事情也没什麽，基本上只是本记述些重要事情的历史书，不会描写我们的情感，虽然可能是卡蜜拉讨厌而已。」

    凯l这麽解释後，苏菲认同的点了下头，卡蜜拉的态度太过高傲，不像是会喜欢显露自己内心的nV人，更何况是留下纪录。

    「这是我丢下所有人的期望後来的地方，我背叛了所有人，因为我怀了雷蒙的孩子。」

    苏菲听了瞪大了双眼，又问了一次：

    「你说你怀了雷蒙的孩子？可是你不是……」

    「我刚才才说过我任X了一次，雷蒙并不晓得，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卡蜜拉，同时她也帮我掩饰了一切。」

    「看来卡蜜拉真的很Ai护你，明明讨厌你逃避，却还帮你逃往他乡。」

    凯l摇了下头，苦笑了一下。

    「其实卡蜜拉并不赞成，但是考虑了许多事情，我也尽全力的说服她，你也知道我们说服别人的实力有多强吧？直到最後她才肯帮助我，让我瞒着大家来到这里生下孩子，当我还沉浸在这微小的幸福时，密斯提雅发生了剧变，我根本不晓得，或者是卡蜜拉故意隐瞒。」

    凯l有些哀伤叹了口气，继续说：

    「当我知道的时候，密斯提雅灭亡了，我的故乡、我的朋友、我最Ai的所有人，全都消失了，我只能寻回他们的遗物。」

    凯l突然站了起来，唱起了歌，歌声非常悲伤，苏菲完全听不懂歌词，但是内心跟着起了涟漪，抅起了内心强烈的情绪，听得都想跟着大声哭泣。

    唱到一半，苏菲也跟着站起来，跟随着凯l的歌声唱起，两人合唱着，周围的一切也跟着起舞，鸟儿们飞到树枝上头一起发出低声的鸣叫，微风吹过草皮，发出沙沙的声响、以及树叶互相摩擦的细锁声音。

    其他小动物也聚集到他们身边，松鼠、猫咪、小狗，最後甚至连狼跟老虎都从远方的森林走到他们附近，跟着一起留下悲伤的泪水。

    等到唱完後，凯l看了下四周的动物们，她吹了声口哨，所有动物彷佛了解她的意思，各自回到森林内，没有任何争斗，只是安静和平回去了。

    「你肯定有听过这首歌吧？歌词或许改了，旋律或许也有些变了，但你应该不陌生。」

    「这是杰米诺雅一直传颂的经典民谣，不过太过悲伤了，所以渐渐被人给遗忘。」

    凯l叹了口气，想了一下，最後问道：

    「你知道杰米诺雅的历史吗？原本是无数民族在这贫瘠的土地上互相争斗的混沌国家，当时也不能称为国家。」

    苏菲当然知道，不过她没有回答，只是静心听着凯l讲述。

    「我的nV儿继承了我的才智跟雷蒙的勇猛，三十岁便把所有的民族给统一融合，甚至定下了一套有系统的法律，短短的十年争战中奠定了现在的杰米诺雅共合国的基础。也由於她的人生如昙花一现，太过短暂了她的真实X被人民遗忘。我的孙nV也遗传了我的天赋并且利用了她的传说，创造了现在杰米诺雅的信仰，同时也是第一代圣nV，不过她的生命也非常短暂，仅仅只有二十多岁便Si去。」

    苏菲听了内心更加紧张，问道：

    「是不是遗传到你的天赋，X命都会如此短暂？」

    凯l摇了下头，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活了六十多岁，我不认为天赋会影响到你的寿命，或许有另外的原因致使他们短命吧？这点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直觉认为，你不会跟他们一样，你b他们更加勇敢，你解开了内心的枷锁，向你喜欢的人告白了，虽然你的命运会b他们更加陷入狂风暴雨，但是你才是我选定的继承者，最重要的是，你身边有个能理解你的人陪伴。」

    尽管凯l这麽说着，苏菲依旧有些担心。

    凯l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苏菲瞪大着眼睛，很快又将眼睛闭上。

    好温暖。

    不曾感受过的温暖，就像是在母亲的怀抱中。

    尽管不曾有这经验，但是可以想像，在母亲的怀中睡去，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凯l在她耳边轻轻唱起了歌曲，是首非常悦耳的摇篮曲，苏菲感觉意识变得模糊，内心变得安宁，身T变得放松。

    「你该回去了，愿你的故事结尾会唱起一首可以令众人露出欣喜笑容的歌曲，我的继承者，苏菲．伊菲米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