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探监

    今天是周三,正值国定假日。清晨的yAn光尚未完全洒进房间,宋芸依旧沉浸在梦乡中,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抓过床头的电话,声音懒散中带着不情愿,带着丝丝困倦地问道:“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宋正国笑着说:“宋芸阿!还在睡呢?”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宋芸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慌乱中她几乎是跳起来的,急切地说:“爹地,你康复了!”

    宋正国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略带一丝无奈:“还没呢,还在医院。”

    听到父亲如此,宋芸的眼中掠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她又坚定地说:“爹地,你要加油!等你康复回来,我再写一副对联送给你。”

    从小,母亲便b着她学习各种才艺,书法成了她其中一项最得心应手的艺术。她的字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无论是在学校的b赛中还是私人场合,她的书法总能获得众人称赞。而这副对联,也注定不会平凡。

    宋正国听到这里,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惊讶与温柔:“那你准备写什麽对联送老爸呢?”

    宋芸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信:“上联写‘说实话办实事,一身正气’。下联嘛,‘不贪W不受贿,二袖清风’。”

    宋正国听後笑了,声音里多了一些自豪:“那横批呢?”

    宋芸眼中闪过一丝俏皮,语气轻挑:“横批就得看老爸好得快不快了。”

    宋正国略带戏谑地问:“慢又如何?快又如何?”

    宋芸笑着调侃:“我看宾城也没几个真正的好官。如果爹地好得慢,恐怕职位就被‘噜’了,那横批就只能写‘查无此人’了。若是老爸好得快,那就真是宾城人民之福,横批就能写上‘宋市长’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轻松的玩笑,却又不失对父亲的深厚情感。每一个字都像是温柔的风,吹过父子之间的心灵,令人心中暖意融融。

    宋正国听了,爽朗的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在空中,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宝贝你这麽看得起老爸,听你这麽一说,病都好一半了!来来,快再多夸夸老爸,也许这病就能全好!”他笑得十分开心,语气中满是宠溺与自豪。

    宋芸感受到父亲语气中的愉悦,心头不禁一暖,笑着回应:“好,那我再夸夸老爸,保证让你心情大好!”

    宋正国的笑声依旧未停,带着几分期待:“来来来,宝贝nV儿,快告诉我怎麽夸我这位老爸?”

    宋芸听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故作正经地开口:“我说,老宋阿,基因真不错啊!生了个nV儿,冰雪聪明、人见人Ai,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她的语气轻快,却带着浓浓的Ai意和玩笑,那份对父亲的崇拜与亲近,显得如此真挚自然。

    宋正国听罢,笑声再次从x中滚出,爽朗而清晰:“哈哈,病果然好了大半,听你这麽一说,真是心情大好!不过,说正事,有一件事需要你帮老爸忙一下。”他语气中的轻松依旧,但隐隐透出一丝认真的气息。

    宋芸稍微停顿,心中微微一紧,柔声问道:“啥事?”

    宋正国语气不变,依旧是那份熟悉的温和与镇定:“你拿只笔,在我们家大门的左上方写一个‘王’字,老爸有个重要的人要见,那人一看到这记号,自然会来找我。”语气平和,带着一种无形的信任和对nV儿的依赖。

    宋芸的心里早已对父亲的话毫不犹豫,她微微一笑,柔声答道:“没问题,现在我就去写。”

    但她随後又低声叮嘱:“爸,爸妈不在家,您也知道,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还是要小心点,别随便乱跑。好好读书,听李嫂的话。”提到李嫂,她的语气中透着对家中长期帮佣的信赖,李嫂不仅是家中的帮手,更像是家中的长辈,年纪虽大,但文化底蕴深厚,总是能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

    宋正国听了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的叮嘱:“好,乖,爸妈不在家,你就乖乖待着,别乱跑,听李嫂的。”

    宋芸微微皱了下眉,心里暗自盘算着:“下周考完试就放暑假了,我一定去燕京看看您,也许您好人有好报,过不了几天病就完全康复了,那样我就不用去燕京了。”她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希望与忧虑交织的情感。

    宋正国听後,心里微微一震,却强装镇定,轻轻道:“希望吧。”他的语调中夹杂着对nV儿的深深期盼,也隐隐透露出一丝未曾表露的疲惫。

    宋芸见父亲心情似乎有些低落,温柔地笑道:“那我挂电话了,爹地,您保重。”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关怀与不舍,随後轻轻挂断了电话。

    宋芸挂断电话後,望着家门深思片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在门上留下记号。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可以用修正带,既不显眼,又不容易被风吹雨淋冲刷掉。於是,她迅速拿起修正带,将它塞进随身包里,随後拎着包出了门。今天,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去看守所探望晓雪。

    原以为凭藉父亲的地位,晓雪应该能很快被释放,毕竟宋正国在政坛上声望不低。然而,对方却丝毫不给面子,执意要将案件告到底,丝毫不让步。这让宋芸心中满是不解与愤懑。

    尽管老爸的秘书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太多忙,但安排她进监所见人,倒还是绰绰有余。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先将门上的记号标记好,再赶往看守所。

    李嫂正巧从市场买菜回来,远远就瞧见宋芸站在大门口,不知在忙些什麽。她见宋芸小心翼翼地在门上动作一番,然後像做贼似的匆匆跑开,不禁皱起眉头。待她走近一瞧,才发现门的左上角竟赫然出现了一个“王”字。

    她不禁摇头失笑,心想这丫头从小就鬼灵JiNg怪,时常做些让人m0不着头脑的事。但再怎麽顽皮,也不该在自家大门上乱涂乱画啊!略一思索,她还是决定将它擦掉,於是快步走进屋内,拿了块抹布,将字迹一点点抹去,恢复如初。

    不久後,王浩来到宋正国家门前,目光扫过门上,却并未见到预期的标记。他微微一愣,心中暗忖:宋正国官居高位,手下定然有许多能人异士,或许事情另有变数。既然没看到记号,索X不再多做停留。

    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寻找一个适合潜心修炼的地方。根据前辈留下的记忆石,有几个秘境灵气充沛,极适合修行。他沉Y片刻,转身离去,继续踏上他的修炼之路。

    宋芸踏入探视室,透过厚重的玻璃望向对面的晓雪。当目光交会的那一刻,晓雪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皱起眉头,关切地问:「你怎麽看起来这麽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宋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与疲惫:「当然累了,为了你这事,我到处奔波,四处求人。他倒好,竟然缩起来不见人!男人长得再帅,扛不起责任,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

    晓雪闻言,脸sE微变,急忙为他辩护:「他不是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没办法,那就算了吧,就关几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宋芸闻言,气得差点跳起来,语气更加激动:「Ai情真是一种病,Ai上了真是要人命!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没有半点担当,你却还替他说话?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这种男人不值得!」

    晓雪语气坚定:「他不是躲起来,你别这样说他!」

    宋芸冷笑,双手环抱x前,语带讽刺地道:「人生最糟糕的,从来不是失去Ai的人,而是因为太Ai一个人,反而失去了自己!你现在就是被Ai情冲昏了头,日後肯定会後悔!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叵测——他明显是畏罪潜逃,弃你於不顾,你还要帮他开脱?醒醒吧,这件事,还是得靠我来解决!」

    晓雪自从见到宋芸,就觉得她不对劲——她频频打哈欠,眼神飘忽不定,整个人JiNg神涣散,无法集中注意力。凭着她过人的记忆力与学识,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资讯,将眼前的异状与所学对照後,她心头猛地一震,脱口而出:「宋芸……你x1毒了?」

    宋芸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怔了片刻,勉强扯出一抹笑,语气故作轻松:「三天前晚上,我去找王子杰谈判,问他欺负你有什麽意思,让他放过你。他当时在桌上摆了三杯酒,说只要我一口气喝完,他就答应不再为难你。我才喝了小半杯,整个人就开始发热,浑身发软,脑子一片混沌,赶紧逃回家,面子都丢光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回家後却觉得飘飘然,莫名兴奋,一夜没睡。前天晚上,我在家试着喝了三杯,发现没什麽问题,心想有把握了,隔天再去找王子杰。但奇怪的是,家里的酒喝完後,感觉和王子杰提供的完全不同。我上网查了一下,才发现他给的酒肯定掺了东西。还好毒品不是一两次就上瘾,所以昨晚我又去找他,这次喝了两杯,但还是受不了,又狼狈逃回家,结果又是一夜亢奋……」

    她深x1了一口气,眼神闪烁着一丝不甘与执拗:「今晚我还要再去,这次我一定能连喝三杯,把你的事解决。」

    晓雪闻言,惊骇万分,急声道:「宋芸,你千万不要再去!坐牢几年而已,我可以熬过去,但x1毒……那可是毁掉一辈子的事啊!你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宋芸不以为意,嘴角g起一丝自信的笑:「没事的,我上网查过,哪那麽容易上瘾?今天熬过去就没事了。」

    晓雪的眼泪骤然滑落,颤抖着声音哀求:「宋芸,我求求你,别再去了……」

    宋芸见她泪流满面,心底陡然一紧,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晓雪,你别哭啊……你一哭,我都慌了……」

    外头的警员见两人情绪激动,担心事态失控,於是快步进来,示意要将晓雪带回看押室。

    宋芸见状,眼泪瞬间决堤,声音颤抖地喊道:「晓雪,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晓雪被带回了看押室,推门而入,里头空荡荡的,其他人应该都被带出去放风了。她的心仍未平复,x口起伏不定,宋芸的话语与神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焦急万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麽!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王浩的联络符——是的,王浩神通广大,他一定能帮助宋芸!然而,她身上的物品早已被收走,连那张珍贵的符籙也不例外……她能想办法骗取回来吗?可再怎麽思索,都想不出能让警员交还的理由。

    就在此时,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自己画一张!

    晓雪过目不忘,那张符她曾见过不止一次,每一道纹路、每一笔g勒都深深刻在脑海里。她深x1一口气,拿起角落的一张厕纸,毫不迟疑地咬破指尖,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颤抖着指尖在纸上描绘起来。

    她屏息凝神,每一笔都极度专注,彷佛这张符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画完後,她看着那染血的符籙,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何时变得如此像个神棍了?但此刻,她没有选择,救人要紧,她不能让宋芸因自己而涉险。

    接着,她闭上眼,脑海回想起王浩曾教过她的咒语,心跳加速,带着一丝不安与期待,低声Y诵起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彷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当最後一个音落下,那张符忽然自己燃烧起来,火光微弱却迅速吞噬了整张纸,顷刻间化为灰烬,无影无踪。

    她呆呆地望着消散在空气中的烟,怔愣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王浩真的会收到信号吗?他会来救自己吗?

    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酸酸甜甜的,有些许期待,又带着几分不安。心跳忽快忽慢,像是悬挂在半空,时而轻盈,时而沉重。她轻轻咬住下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青涩与甜蜜……

    时间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晓雪,别惊慌,我是王浩。」

    晓雪猛然惊醒,怔怔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身影缓缓显现,王浩将覆盖在身上的隐形披风轻轻取下,熟悉的面容终於映入她的眼帘。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高兴地哭了起来,却又觉得丢脸,急忙举起双手掩住整张脸,颤抖着肩膀,啜泣不已。

    王浩见状,顿时慌了手脚,语气焦急地安慰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被关了起来,否则一定早就来救你了……」

    他这话一出口,晓雪的眼泪反而落得更凶了。因为她终於确信——宋芸错了,王浩并非无情,而是不知道她的处境罢了。他从未将她遗忘,只是未曾察觉她的困境。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轻轻r0u进一GU暖流,悲伤与委屈交织,让她无法自控地哭得更厉害。

    王浩彻底慌了,见她泪如雨下,不知所措地补充道:「别哭了……这两天内,我一定能把你救出去,你再忍一忍,好吗?」

    然而,晓雪将王浩召来,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宋芸!她深知,连宋芸的父亲以及自己家的律师都无法让她重获自由,王浩又怎麽可能用合法的方式救她?她更担心王浩会为了她铤而走险,甚至做出极端举动,例如主动投案,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焦急而恳切地说道——

    「王浩,你千万别去自首!即使你主动投案,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到头来,只是多一个人被关而已!」

    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坚定的决绝,她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王浩因她深陷泥沼。

    王浩看出了晓雪眼中的担忧,语气平稳而坚定地说道:「救你的方法有很多,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该用哪一种。我得先去赵子杰那边探探情况,再决定怎麽做。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用自首这种方法,你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像是一道安定人心的力量,让晓雪悬着的心稍稍放松。王浩看了看她,接着问道:「这几天你经历了什麽?跟我说说吧。」

    晓雪便将这几天的事钜细靡遗地说了一遍,从自己被关押的那一刻,到如何试图联络他,最後说到她用厕纸画符的经过。当她讲到最後那一段时,王浩整个人怔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久久无法言语。

    晓雪见状,疑惑地歪了歪头,忍不住问道:「你怎麽了?」

    王浩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惊喜,语气带着几分兴奋:「晓雪,你可不得了啊!没学过法术,竟然能够成功使用法术?这可是天赋异禀,修练奇才!要不……我们一起修练吧?我可以教你,一定倾囊相授,过不了多久,你甚至可能超越我!」

    他的语气是如此笃定,甚至带着几分期待,仿佛真的已经看到了她未来在修行之路上大放异彩的模样。

    晓雪听着,不禁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滑稽的画面——自己身穿道袍,左手拿着罗盘,右手举着桃木剑,正一本正经地帮人驱邪降妖……这画面实在太不符合她的日常,让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才不行呢,明年就要考高中,哪有时间学法术?」

    话虽如此,但她的心跳却忽然乱了节奏,像是被什麽东西轻轻撩动了一下。王浩说「我们一起修练」……这话,听起来怎麽有点像是告白?他是想说,以後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她的脸颊便开始发烫,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她紧张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王浩,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连呼x1都有些不稳。她的脑海变得一片混乱,羞涩、悸动、慌LuAnj1A0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耳朵也开始发烫,彷佛随时会被王浩看穿内心的慌乱。她只能咬着唇,试图掩饰自己的异样,却没发现自己此刻的模样,早已将她内心的悸动暴露无遗。

    王浩低声道:「有人来了,我先离开。」语气平静而果断,却透着一丝不舍。

    晓雪还来不及回应,便见他身形一闪,轻盈如燕地跃至摄影机镜头前,动作迅捷如电,伸手取下一件不知名的物件。紧接着,他翻腕一抖,风衣轻轻一披,整个人便如雾气般消失在空气中,彷佛从未存在过。

    她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心头莫名地泛起一GU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划过湖面,涟漪荡开,却无法触及他的身影。她想伸手抓住点什麽,却只触及空气,心底空荡荡的,说不清是遗憾,还是难以名状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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