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亮了

    元昀佑虽没有第一次的急躁，但T温依旧热得吓人。

    萧九霓替他解开腰带，褪去汗衫和袴K後，yAn根立於眼前。

    他弯腰开始解开她的衣衫，为了更快，她自己也帮忙解着。

    衣衫舖满床前一地，元昀佑拉下幔帐，上了床，打开她的双腿，挺身直入。

    她嘤了一声，在这寂静的晚上，特别响亮，元昀佑马上摀住了她的嘴。

    床幔摇曳，银光依旧，直到他轻哼一声，停下动作，一切又静止了。

    他躺在她身旁，呼x1渐趋平缓。

    萧九霓躺侧身望向他，「你好点了没？」

    「你若是有点良知，为何要对我放蛊？」元昀佑回复冷静，转身坐在床沿，背对着她，双肘搁在膝盖上。

    「若然不这样，你会理睬我吗？」

    元昀佑没有作声，拾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可以劳烦元少侠打点水来吗？」萧九霓诚恳又卑微地道。

    他望了她一眼，见她毫不在意的躺在床上，便别过头道：「盖好被子，我很快回来。」

    元昀佑从窗户轻轻跃下，心思紊乱得很。

    自从昨天看见她後，他一刻也没有冷静过，总是心痒难耐，不停地回想起那晚和她的交欢的画面，身T一直被慾望支配着，他只要看到她就想要她，想把她压下来，狠狠的蹂躏一番。

    可真的实现了後，他得到释放的同时，却非常自厌，恨自己无法掌控身T，恨自己成为一个被慾望支配的弱者，更恨那个害他变成如此的始作俑者。

    他拒绝任婧，拒绝赐婚，不碰nV人，就是不想招惹麻烦，但原来麻烦还是会不请自来。

    夜里，他从井中的把弦月打捞了上来，不禁自问，他到底在做什麽？

    刚才他是要拒绝她的，但见她卑屈的态度，他竟心软了。

    运气跃上二楼，木桶里半满的水一滴水也没有溅出来。

    他默然地把木桶放到床边，便坐到桌旁，仰望月sE。

    萧九霓用棉布沾水净身後，穿上衣服，把散乱的发髻再紮一次，适时天已吐白。

    她捡起在窗边的包袱，放到桌上，拿出一个革皮制的方形小包，把小包在桌案上摊开，里面装着白sE一列二十支小瓷瓶。

    元昀佑望了眼，问道：「这是什麽？毒药吗？」

    萧九霓无奈一笑，他明明对其他人温和有礼，但与她说话时，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不过这是她自找的，所以她并不在意。

    「这是特别熬制的避子药汁。」她说着打开白瓷瓶的木塞，仰头喝光，再收好瓷瓶。

    元昀佑没想到是这东西，略显尴尬地m0了下鼻头。

    她拿起包袱道：「可以走了。」

    「太迟了，他们一行人都到已经到楼下了。」

    「我们现在去取马，还是可以快他们一步。」

    「不，他们也是去川城的方向，出发时间太相近，路上休息很容易遇上，还是待到中午再出发，至少我们尾随在後，看到他们也能躲开。」

    「好。」

    元昀佑瞟了她一眼，站起来不自在左右张望了下，道：「我先回房。」

    「那我先去吃早点，一会再到巿集备些乾粮。」她微笑道。

    走到窗户的元昀佑，停下了脚步，声音依然冷漠：「不，等他们走了，我来找你。」

    「好的，妾身知道了。」

    萧九霓的柔顺，让元昀有一种无以名状的罪疚感，好像他才是那个胁b她的人。

    他甩一下头，提着水桶从窗户跃了下去。

    萧九霓自十岁以後，便过着迎合别人，讨好别人的生活，这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就算觉得不适，也习惯了无视自己的感受，要不然她怎麽活下去呢？

    她和衣ShAnG小睡了会，以免一会没JiNg神赶路，元昀佑赶起路来，完全不用休息，昨天好几次都是她提出，他才一脸不耐的停下来。

    虽然她也想快点去到月影谷，但是也要有命去到才好。

    不久，敲门声响起，她走到门前，听到他低声在门外道：「是我，现在可以下去。」

    打开门时，他已经自顾自地走负手走在前面，两人隔了三丈远，他们依旧分桌而坐，只是这次是隔壁桌。

    他没两三下就吃完，便坐着喝茶，萧九霓却才刚吃了半个馒头。

    待她吃完後，两人一前一後的来了巿集，她走在前面，他总是遥遥的跟随在十步之後，不多也不少。

    元昀佑望着她的背影，他并不是很想跟着来，只是不想再发生昨天的事。

    玹国民风开放，很多nV娘为了方便远行，都会穿男装，所以萧九霓的装束并不算稀奇，只是回头或伫足凝望她的人也太多了。

    元昀佑顿觉自己跟上来是正确的，他并不是在意她，只是保护她，是他们的协议之一。

    她买了些乾粮和r0U脯，来到一间卖腌渍凉果的店舖，问道：「店主，这青梅酸吗？」

    「不酸，甜的。」店主笑道。

    「那不要了，我要很酸的。」她耸耸肩道。

    「不，不，都是酸的。」店主连忙叫住了她。

    「当真？」她狐疑地问。

    「真的，都酸到卖不出去了，要不然你试试。」店主苦着脸拿了一颗给她，本想着她生脸口，想骗她买，谁知这nV娘Ai吃酸的。

    她咬了一口，酸到整块脸都皱成一团，牙齿也发软，边摀着嘴边道：「给我十颗。」

    「好的。」店主高兴地应道。

    回到客栈的马厩取马，他们便驾马离开泉水镇。

    日正当空，萧九霓载着帷幔也感到从天上和地上散发出像被火烤的热力，把前方的景物都扭曲了，马匹也快受不了，赶了三里路，就在官道旁的大树下乘凉，让马儿在河边喝水。

    她除下帷帽，两颊像抺了脂胭一样红通通的，额上全是汗水，拿出青梅，咬了一口，酸到面孔皱成一团。

    元昀佑也是浑身汗水，衣衫Sh透。

    他拿出汗巾抺了下脸，望了她一眼，嗤笑一声，「酸到这样，有什麽好吃？」

    「确实不好吃，还酸到发苦。」她曲起双膝坐在树下，伸了下舌头。

    说着又咬了口，模样痛苦的将其咀嚼再吞咽。

    元昀佑转身走向河边洗了个脸，水珠沿脸颊滑下，他随意以手袖抺脸。

    他不明白她奇怪的举止，但也不想去了解，反正他们很快就会分道扬镳，不再有交集。

    他们赶了三天路，总算看到了远方的白玉山。

    白玉山峰常年积雪，即便炎炎夏日，依然如此，白城的气候也b京城低上一些，所以皇上每年都来这里避暑。

    现在南g0ng羽、夜霆和一众阁主都留在白城，幸而他们去少岐山，不经白城，而是走相邻的川城。

    「後天应该可以进川城了吧。」已近h昏，她催马上前问道。

    「不，我们不进城。」元昀佑指了指前往川城的另一边分岔路，「我们明早从森林穿过去，会快很多。」

    萧九霓这才明白，为何他说八天能到少岐山的山脚。

    「这条路要走多久？」

    「两天。」

    「那我们睡在哪？」

    「现在是夏日，席地而睡就可以了。」他冷声道，无视她的一脸错愕。

    「可以走官道吗？我不介意晚一点到。」她没有预计要在野外露宿，什麽也没有准备。

    「我不是来陪你郊游的。」元昀佑说完一夹马腹，驾马往右转往小径，前往今晚落脚的小村庄。

    萧九霓一脸无奈的望着远去一人一马，默默地怀里拿了一颗青梅，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

    又酸又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她把青梅往地上用力一扔，追上他去。

    从来，她喜欢甜，讨厌酸。

    每个人都以为她喜欢酸，溶月每次买糖也替她会买一包腌渍青梅。

    没有b吃又酸到苦涩的东西，更让她讨厌。

    但只要每次一遇到害怕或讨厌的事，她都会吃一口酸，就觉得其他事没那麽难受。

    第一次和南g0ng羽JiAoHe後，她坐在自己的床上，无声地吃了一盘山楂。

    在媚阁的教授各种房术时，她更觉恶心到不得了，但她必须学，更必须做到最好，她连武功都不会，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那时她就开始吃酸。

    酸，遏止她的恶心，让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不会作呕。

    十年来，她做着b不得已的事，吃着最讨厌的食物，藉以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屈服，不能放弃，即使她的力量多麽微弱，即使她的仇人多麽高大，她也绝不怯懦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