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辛德拉境域，西方最大的城镇——佩格林。

    楠乐同两个夥伴抵达这座城，此时已傍晚。

    这十天的旅程里，曾经过三个小镇并在镇上接了赏金任务，楠乐更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都选最困难、赏金最多的任务，後来也都顺利完成，因此身上的盘缠很足；一到镇上，立即决定今晚在旅店过夜。

    询问过路人，三人照指示走向旅店。

    走出两个路口，眼尖的楠乐，远远看到店门口站着两个熟悉身影。

    很快想起，楠乐带上笑容对他们喊道：「克鲁格！嫒琳！」

    「咦？」两个夥伴愣了下，跟着也望向那两人：「真的耶！」

    听到呼喊的两人随即回头，便看到三人快步走来。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哎唷！」一到两人面前，楠乐就被克鲁格敲了脑袋。

    「臭小子，之前就说过要喊我队长，对嫒琳也该喊声老师！才旅行半个多月就目中无人了吗！」依然严厉，克鲁格扳起脸来训。

    思嬛和宁康见状，很识相的摆出笑容齐喊：「克鲁格队长、嫒琳老师，好久不见。」

    「很好。」克鲁格满意点头。

    「还真用力敲……」嘀咕了句，楠乐发现嫒琳都没说话：「嫒琳……老师，你怎麽……哇喔！」

    「我好想你喔！」嫒琳扑抱楠乐；方才不语是在蕴酿情绪，还真的喜极而泣：「还以为你在旅行中发生意外了呢！都不写封信回来……真讨厌。」

    含笑抱怨，嫒琳话说完便放开楠乐，然後拿下眼镜来擦泪水。

    「抱歉啦，不知道你会这麽担心我。」赔了个微笑，楠乐心里则是自恋的想，嫒琳这麽在乎自己，难道是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好感——真受不了呢，不过这也代表我b威斯克还让她...

    「都还没亲眼看到你另外两GU魔力为何，当然怕你出事呀。」亲和的笑容，嫒琳顺利瓦解楠乐的自恋想法。

    「……原来如此。」楠乐偷偷cH0U了两下嘴。

    「楠乐的第二种魔力已经使出来了喔。」习惯X傻笑着，宁康代楠乐说明：「是水属X的，而且不论水或火，她都能控制得很好，因为她都把魔法施在剑上。」

    思嬛随後附和：「施在剑上的话，不只能拿剑做近距离攻击，也可以藉上头的魔法做远程攻击喔，真的很厉害；楠乐，你使出来给队长和老师看一下吧。」

    见克鲁格和嫒琳都很期待的样子，楠乐点头：「看好罗。」

    拔出巨剑，楠乐一下就让火魔法染上剑身，等克鲁格和嫒琳都看入神，她轻笑一声跟着转换成水魔法。

    「差不多这样。」停了三秒，楠乐收回魔法再收起巨剑。

    「好bAng喔！呵呵！」一个小跳步，嫒琳不意外陷入兴奋状态。

    克鲁格欣慰的拍了拍楠乐肩膀：「短短半个月就有如此进步，很好。」

    「哈哈...还可以啦。」搔头，楠乐得意的笑，接着想到似的问：「对了，你们怎麽会在这？」

    克鲁格回答：「就带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勇士来这做两天的实战练习，我们就住宿在这间旅店；一早我便让他们去镇外做分组练习，现在这时间也该回来了。」

    「啊，他们回来了。」嫒琳望向隔着一条街的对面。

    跟着看去，果然有六、七名不同职业的年轻勇士往这来；楠乐细听他们的交谈，便知都是原本就生於这个世界的人。

    随後，楠乐问：「到野外练习实战，应该是拿野兽开刀吧，顺便帮忙城镇居民清理麻烦？」

    克鲁格先让嫒琳去了解那群小毛头的实战状况，然後告诉楠乐：「不只野兽，也有可能会遇到帝国的战士。」

    「哈？」不只楠乐，思嬛和宁康都傻了下。

    这里可是辛德拉的地盘，也不是靠近边境的北方，怎麽会有帝国的人入侵？

    克鲁格抡了抡胡须，解释道：「虽然这里是西方，但北方边境西侧某处，并没有高耸山脉或宽河这类的天然屏障，因此帝国兵要藉那个缺口偷偷越界并不难；即便我方严守那个缺口，但也因那边的战事较多，难免有漏网之鱼，而这些漏网之鱼，自然会想一路向南、直达g0ng廷，所以西边的城镇便较有被敌军入侵的危险。」

    三人点了点头。

    「不过被放进来的几乎是小鱼，因为大鱼都会特别被我方战士锁定。」克鲁格浅笑道。

    宁康恍然大悟：「这样就算在西边的城镇遇到敌人，刚学成战斗方式的勇士们也未必会输，即使被击败，也有很高的机率逃脱。」

    「没错。」

    这时，嫒琳走了回来：「都确认过了，只有两个受了点轻伤，也已经让光属X魔法使帮忙治疗了。」

    「嗯。」点了个头，克鲁格转而对三人笑问：「我们要回旅店的餐馆吃晚饭，要一起来吗？」

    三人一个眼神交流後，都露出笑容，由楠乐回答：「好啊，我们也打算今晚在这间旅店住宿。」

    一行人总占了三个大圆桌，楠乐他们和两位前辈以及两名魔法使坐同桌。

    各自餐点都送上了，楠乐才吃了一口就又被克鲁格巴头。

    「我和嫒琳都还没开动，你急什麽！」克鲁格双手环x，嫒琳则在旁陪着温和的尴尬笑脸。

    宁康对面露无辜的楠乐说：「要让前辈们先享用，不是有句台语谚语叫……〝吃果子要拜树头〞……对！就这句。」

    「不是这麽用的吧……」回击完宁康，楠乐一手在餐桌上托腮，又嘀咕几句：「吃果子要拜树头，那喝牛N不就要拜N……」

    「别在餐桌上讲不营养的话！」思嬛瞪过去。

    「……」都讲得那麽小声了还被听到，楠乐无奈摇了个头，无意间撇见，坐在对面的两名美丽可人、身材火辣的魔法使正投来有Ai注目，便对他们帅气挑眉：「Hi——初次见面，能请问你们的芳名吗？」

    思嬛立刻掐她耳朵：「也不准在餐桌上搭讪！」

    「痛……」楠乐抚着被掐红的耳，真觉得思嬛像老母。

    克鲁格放下刀叉，问：「你们打算在这待几天？」

    楠乐回答：「两到三天吧。」

    在前来的途中已讨论过也有结论；要在这座大城镇找寻回去现实世界的方式，想当然得花更长时间。

    点了点头，克鲁格接着提醒：「如果有打算去城镇近郊或野地，可得提高警觉，刚刚有说了，这附近不只有野兽，还有偷偷入侵的敌人；帝国的狂战士和魔导士还不算什麽，就怕你们遇到咒术师会应付不来。」

    三人皆一头雾水，仍由楠乐代表发问：「什麽狂战士、魔导士？咒术师又是什麽？」

    「呀，我们并没有跟你们说过帝国战士职业的组成。」一个大悟，嫒琳看向克鲁格，示意由他来解说。

    克鲁格便对他们说：「剑士和魔法使这两个职业，敌我双方一开始就有了，这点你们应该知道，只是帝国那边把剑士改称狂战士、魔法师使改称魔导士；匠术师是我们後来规划出的职业，帝国并没有此职业，但他们也自创了咒术师。」

    点头表示明白後，楠乐又问：「咒术师的特点是？」

    「咒术师并未有直接的攻击能力，但能藉魔力并配合咒语，让被施者产生生理或心理上的g扰，b如控制心智、使敌人产生幻觉、附给敌人晕眩等等的不适症状，总之他们的咒术多变又多样；若遇上了，你们无法先发制人、先击败咒术师的话，那战斗起来肯定会很吃力。」

    「不过啊，像是控制心智这类的咒术，只要被施者的意志够坚定，那麽被控制的机率就会减少许多。」补充了这点，嫒琳一顿後，叹了口气：「咒术师的起源很残忍；帝到处找寻魔力较薄弱的魔导士，然後cH0U光他们的魔力，再把魔力赋予拥有高智慧的人，使他们成为咒术师，而那些被cH0U光魔力的魔导士，就会在不久後Si亡，真的好可怜。」

    「不愧是独裁国家，手段这麽凶残。」只是听嫒琳述说，楠乐就已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什麽，先撇了宁康一眼才说：「两边各自特有的职业，b起来好像帝国的咒术师b较给力；不然就是我身旁的匠术师老制作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才会给我那样的感觉。」

    「……」宁康瞬间皱满脸。

    「总之，你们若遇上咒术师，一定要特别小心，知道吗？」克鲁格再次叮咛。

    三人齐声回：「知道了。」

    夜晚，丝菲雅中立区。

    方於墓园跟母亲问过安的亚婵，就坐在一旁的大树上。

    都过十来天了，心情确实平静不少，应该可以和以前一样，心无旁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应该要b以前更轻松自在，不必再纠结和威斯克之间的立场隔阂。

    「真的，差不多了。」看着夜空中的明月一会儿，亚婵跳下大树。

    双脚方轻盈着地，抬头就见老婆婆走来。

    来到亚婵面前，老婆婆笑语：「难得你会待在村里这麽多天。」

    「因为这里是整个大陆最平静的地方。」淡淡笑着，亚婵顺了顺长发：「平静得让我能试着放下威斯克。」

    闻言，老婆婆露出欣慰的笑：「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和他划清界线，显然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这麽说可能对您很失礼……」顿了顿，亚婵无意的撇看一边：「我并非是因您的叮咛才想放下他，至於真正的理由，我想您会觉得不必知道。」

    点头，老婆婆仍微笑着：「的确，不管是什麽原因，只要你有打算放下他就好。」

    「呵。」一声轻笑，亚婵转开话题：「既然薇缇已经醒来，村子暂时不会有安全上的问题了吧。」

    「这麽说的意思是，你又想去外头探险了？」老婆婆半开玩笑的问。

    「待了十来天，是很想再出去绕绕。」看住老婆婆，亚婵收了些笑意：「最重要的，就是去找回母亲留给我的记忆。」

    一阵短暂静默，老婆婆也收起笑容，感叹似的说：「看来你还是很想知道那段记忆的内容。」

    「当然；我知道您在顾虑什麽才不愿告诉我，不过……」说着，亚婵轻轻g起一边嘴角：「您也答应过我，如果是我自己想起这段记忆，你就会把实情全部告诉我，对吧？」

    「没错。」老婆婆也笑了，笑得勉强。

    「那麽……」迈开脚步，在与老婆婆擦肩之际，亚婵低低的说了句：「我会尽快带着清楚的记忆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亚婵的背影，直到消失於眼前，老婆婆忧忧抬头望着夜空：「华格啊，你就这麽希望你nV儿卷入双方的战争之中吗？唉……」

    「亚婵！」一见亚婵从结界里出来，等候多时的威斯克立即上前，激动又欣喜：「终於等到你出现了！这些天我几乎从早等到晚，就是想跟你谈……」

    「我们之间有需要谈什麽吗？」打断威斯克，亚婵早想过他会守在结界外，自然也预想好该怎麽回应；没表情的，接续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应该是那个小鬼告诉你，我也看到你和那个nV人的状况了，对吧？」

    表情平静，内心却无法控制的躁动了几回，但和以往和威斯克相见时b起来，已是缓了许多。

    「我就是来跟你解释这件事。」即便难受於亚婵毫不在乎的态度，威斯克仍一心想给解释；试着缓下起伏情绪，再定眼看着她：「当时我是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才和她发生关系……我也很困惑，因为对她根本没友谊之外的情感，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说着说着，还是激动了起来；谁都可以不信，只想得到亚婵对这些解释的认同。

    亚婵持续沉默；威斯克并未出声追问，就等她给出回应。

    轻咬下唇後，亚婵平淡开口：「其实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毕竟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什麽关系，不是吗？况且你还是得对人家负责，那你就好好对她吧；这也是给你、给我一个解套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而你何不也试着去享受解开束缚的自由？这对我们都好。」

    「你怎能这麽说！」不相信亚婵会说出这番话，还见她打算离开，威斯克显些失控的挡在她面前，神情明显难受：「这些真是你的想法？真是你希望的？」

    「没错。」不愿再谈了，亚婵沉了脸：「请你让开好吗？我还有重要的事得办。」

    「亚婵……」

    「怎麽不记得你是这麽不乾脆的人？」丢下这句话，亚婵趁威斯克愣住的瞬间，快步奔进一旁树林。

    穿过树林，来到断崖边，亚婵听着威斯克追来的脚步，忍不住一声长叹。

    没路可走便决定用〝走〞以外的方式离开；朝断崖下方S出黑绳，随即一跃而下。

    最後整个人消失在崖下的一片漆黑之中。

    一早，楠乐起床後不见思嬛，猜她先起床且在旅店大厅等了，便於盥洗、备装後走出房间。

    边打哈欠边走下楼，楠乐来到大厅，就见思嬛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小圆桌旁。

    「早啊。」打了招呼，楠乐走过去，坐到思嬛对面的位子上，接着左顾右盼：「宁康呢？」

    思嬛看着窗外：「听柜台说他到城外采铁矿了，走之前还听到他说要做一台战斗机器人。」

    「……什麽鬼机器人。」想到宁康又要作怪，楠乐直接抱怨：「机器人这个词，光前两个字听起来就很麻烦，後面多个人字，也只是变成会移动的麻烦而已。」

    思嬛耸了耸肩：「真不知他脑子里都装什麽。」

    「就是说……」突然一顿，楠乐又问：「他出去多久了？」

    「应该有两个钟头了吧。」

    「去那麽久了！」猛起身，楠乐有不好的预感。

    终於回头看着楠乐，思嬛问：「g麻反应那麽大？」

    「忘了吗？野外不只有野兽，还有敌人！要是他遇到帝国的人，岂不很危险！」说着，楠乐同时拿起放在一旁的巨剑并背上。

    思嬛终於知道要担心了：「他连一般的野兽都没办法解决，更何况是会动脑又会战斗的敌人……」

    随後也拿了魔仗并起身。

    「走！我们得去把他找回来！」

    专产铁矿的城镇北边郊外，楠乐和思嬛已在此找寻半个钟头，还是不见宁康。

    「到底采矿采去哪里了！」思嬛气急跺脚。

    「希望不是被敌人抓走……」环顾过四周，楠乐指了指右方树林：「只剩那边没找，我们去看看吧！」

    进入树林，两人选择一起找寻宁康的下落，以免他们先在错纵的林里走散。

    「宁康——！你在吗——？」负责找寻左侧的思嬛，边望边不断喊声。

    「宁……等等！」突然停止呼喊并停下脚步，楠乐把专注力放到两耳上，果真听出端倪也听得一脸错愕：「是宁康的声音……他在喊救命！」

    「什麽？啊！」来不及回神，思嬛便被楠乐拖着穿入右侧树林。

    「可千万别出事！」已是最快脚程，楠乐边跑边在心里祈祷宁康能平安无事。

    跟在楠乐後方的思嬛，亦是满满焦急；突然，她喊了声：「前面好像有一小块草坪，声音应该是从那传来的！」

    「嗯！」点了头，楠乐就和思嬛越过草坪外的树林。

    一踏上这块草坪，即见宁康一脸惊恐的跌坐在左上方一棵树前面，双手紧紧抓着那棵树，另外还有陌生的一男一nV正b近着他，两人皆露不善。

    「不要啊……」宁康吓到眼泪都飙出来；求饶的同时，撇见楠乐和思嬛出现在不远处，立刻朝他们呼救：「楠乐！思嬛！快救我啊——!」

    「嗯？」两个凶神恶煞同时回头，也看到楠乐和思嬛正快步奔来。

    脚步停在五米远的位置，楠乐警戒看住那两个人：「你们想对我的夥伴做什麽！」

    说话时注意到那两人的穿着；身穿的战服都是深褐sE的，男的手持巨刀、nV的握着魔法bAng，显然是帝国的狂战士和魔导士。

    随後又注意到，狂战士的战服很正式也很气派，还连着帅气的臂铠——……好羡慕！

    b起来，自己所穿的剑士服真是丑到爆。

    「看来你们更适合当对手。」狡狯笑着，狂战士直指仍发抖坐在地上的宁康：「这家伙太弱了，让我们很没劲呢。」

    「呜呜……」不敢反驳，宁康只能嚎。

    「要打就来！」呛回去，楠乐随後低声对思嬛：「你对付男的，nV的交给我。」

    正在怒瞪敌人的思嬛，回过头是一脸不解：「不是该你这个剑士去对狂战士吗？」

    「两个几乎一样的职业打起来，肯定纠缠很久。」楠乐解释道。

    明白楠乐的想法後，思嬛便同意这个策略。

    「刚好二对二，让你们挑对手好了。」敌方魔导士边说边一副轻松的抚弄长发。

    「宁康！你先到树後面避着！」提醒过宁康，楠乐看回两个敌人，g起嘴角：「来吧！」

    拔出巨剑，直朝魔导士奔去；思嬛则正面对上狂战士，四人有默契的两两分开来。

    思嬛并未接近狂战士；远距离攻击是她的优势，就等对方先发招。

    「其实你长得不错。」双手紧握巨刀，狂战士轻浮的笑：「就是x部小了点！」

    尾字方落，就持刀以最快速度奔向思嬛。

    「敢说我x部小……」被踩雷，思嬛Y狠起来，同时缓缓举起手中魔仗：「活得不耐烦了你！」

    再双眼一瞪，跟着气极败坏的使出雷魔法；一道能量不小的落雷，同主人那样气急败坏的瞬间击中狂战士的右肩。

    「哇啊!」狂战士哀嚎一声；右手顿时失去力气而落下巨刀，整个人跪坐在地。

    不愧是〝雷〞，具有超强的瞬杀和暴击能力，即便是厚重战服，也被它击出一个小洞还不断冒着白烟。

    对方无法使武器了，思嬛持续Y狠氛围，慢慢走近对方。

    「这世上能说我x部小又不会被我电的……只有项楠乐一个啦！」诡异的宣示过後，思嬛怒火未消，再一发雷击电上对方PGU。

    「啊啊啊——!我的PGU啊———!」

    「准备好了吗？nV士。」把巨剑举在面前，将它带上水属X魔法，楠乐偏头看住对手：「我要出手了喔。」

    即使是第一次和人战斗，楠乐也不敢害怕或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和同类战斗，才能真正测试出自己的实力。

    「……」本想回呛的魔导士，在看到楠乐那支带着魔法的巨剑後，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想的当然是为何剑士会拥有魔力，还能〝装备〞在武器上。

    「你不说话，这场战斗很难开始。」刻意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楠乐随後又露出自信笑容：「快让我试试吧。」

    「……」魔导士又怔住，这回是因为那张散发魅力的笑容；回过神，边小鹿乱撞的转弄手指，边含羞带怯的说：「你想怎麽试都可以唷……」

    「哈？」傻了下，然後看出魔导士的害羞，楠乐会意过来了，贼笑两声——我的魅力果然b战力还猛！

    心里自恋完，该打的架还是得打，即便对方一点杀意都没；楠乐恢复正经，把巨剑高举起，就往魔导士奔去。

    「我来救你们了！」

    突然一个陌生喊声从一旁树林传来，楠乐因此分神望过去，却正对一道浅蓝sE冷光。

    「啊啊——!」被击中，楠乐长嚎一声，倒卧在地。

    感觉痛苦，却不知痛感何来，楠乐不断翻动身子，嘴里也持续难受的SHeNY1N。

    随後一名身穿灰袍、手捧咒书、身材微胖的男子从树林里跑来，显然是名咒术师；他直往狂战士奔去，把他架上肩後，便同魔导士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

    「楠乐！」、「我的天啊……」

    无心去管逃走的敌人，宁康和思嬛连忙奔向楠乐。

    然，脚步刚停，全看傻了眼，真是傻到快掉下巴。

    「哎？突然不痛了……我的声音怎变那麽柔……」先发现声音不对，楠乐下意识低头，登时瞪大眼：「我的身T……怎麽会这样！」

    头发依然浓密却短了许多、双眼水汪汪且黑瞳是珍珠般大小、腹部微凸、四肢肥肥短短，整个人缩小了三分之二。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是个一岁多的幼儿，娇小柔弱又可Ai。

    「……」

    三人静默对看了整整五分钟……

    「怎麽回事啊！」、「这是缩水咒语？也缩太多了吧！」、「我该怎麽办！」显然最後一句来自楠乐本人的哀嚎。

    不只变得小小只，身上的魔力和战士神力都消失了，除了心智没缩回一岁，其他部分已全然变成号称〝拖油瓶〞的幼儿型态。

    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楠乐直以双手掩面，继续哀叫：「Ga0什麽啦！太过分了吧！就别再让我遇到那个咒术师，不然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啊啊啊——！」

    「可不能那麽做……我们得活捉他，或是找到另一个会这咒术的咒术师，才能解开你身上的咒术。」乾巴巴说着，宁康再补了句：「这是我昨晚从书上看到的。」

    「……」楠乐面如Si灰。

    人都不知逃多远了，自己岂不得永远当个小孩！

    想到这，真快哭出来了，因此水汪大眼更加水汪。

    思嬛蹲了下来，m0了m0她的头：「好可Ai喔你！」

    「你一脸萌的是在萌什麽！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气结，楠乐想挥掉思嬛的手却因〝幼儿之力〞而办不到。

    其实也有冲动想给楠乐〝呱叽呱叽〞一下，宁康忍住後，乾笑道：「我看还是先带你回去找克鲁格队长……」

    话没说完，後方突然吹来不寻常的强风，三人反SX掩面挡开沙尘。

    风很快停止，就见一个美丽身影，现於不远处。

    「不……会……吧……」楠乐一阵瞪眼张嘴。

    见到来人，本该很欣喜的，可现在的她却只想哭；为何要选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啊！丢脸Si了！

    没发现楠乐的悲伤，宁康持着大大笑容：「楠乐，是亚婵耶！」

    思嬛则困惑的望着亚婵：「她怎麽跑来了？」

    「不要啊……」楠乐仍在悲哀。

    「怪了，明明有闻到那小鬼的味道。」似乎没注意到坐在前方不远处地上的小婴孩，亚婵短暂困惑後，慢慢走过去；边走边问着楠乐的两个夥伴：「楠乐怎麽没跟你们一起？」

    「……」皆无语，两人默契十足，直指地上的孩子。

    「……」孩子直低着头。

    脚步停了，亚婵定眼看着地上的婴孩，瞬间一怔後，再迈开脚步。

    亚婵来到缩小版楠乐面前，无声直盯她。

    感觉到亚婵的注目，楠乐挣扎了一会儿後，还是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

    眼一对到，亚婵即低身托着楠乐腋下，将她抱起、举在眼前。

    「哇、哇!」楠乐吓了一跳，下意识摆动悬空的两只小脚，非常可Ai。

    变成无能的幼儿已无奈到极点，还被喜欢的人轻易的高高举起又揪着看，真的好想找面墙来撞——拜托……别再看了啦……

    「……」两个夥伴继续在旁发傻。

    亚婵没表情的凝视楠乐好一会儿後，冷不防将她抱进怀里：「真是个可Ai的孩子。」

    边说边轻m0孩子柔软的毛发。

    「唔……」整张脸被迫埋进露在V领上、shUANfeN间的G0u，楠乐霎时涨红脸；这应该是缩小的唯一好处。

    亚婵回头对另两人说：「这孩子我先带走罗，明天便把她〝完完整整〞还给你们。」

    刻意强调〝完完整整〞这四个字；亚婵话说完、黑绳往一旁树林深处一S，就这麽带着楠乐离开了。

    「……」由於亚婵所有的举动都太突然，因此两人持续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