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可能……亚婵是龙……是很强的啊……怎麽可能被那个冒牌货给……

    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偏偏眼前的景象更真实，也让她越看越觉得残忍。

    那双仍瞪着眼，因此缓缓落出两行泪。

    当温热泪水从眼角滑落至脸庞，楠乐悲愤咬牙，发颤的身T近乎不自主的动作。

    低身抓起巨剑，再缓缓转过身去，直盯仍在大笑的谬勒。

    越看越心痛；那张是亚婵的脸，却不是自己所喜欢、偶尔会捉弄自己也会保护自己的nV人；越看也越发憎恨，就是这个冒牌货把亚婵给……

    「不准你用那张脸露出这麽讨人厌的笑容……不准你凭那张脸就想取代亚婵……」Si紧握着巨剑，握到两手都发白，仍咬牙也咬得嘴角频频cH0U动，瞳孔更完全紧缩；楠乐一顿後，巨剑一举就往谬勒奔去：「混帐！把亚婵还给我……快给我还来啊－－－!」

    此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不自量力的人类。」一下就在掌上聚集一团魔力，谬勒偏头看着奔来的楠乐，摆出藐笑：「失去理智的你，别想再挡下我的攻击……Si吧！」

    随即将右掌面向楠乐，对她使出闇魔法攻击；然，刚出手，谬勒登时一愣。

    楠乐的巨剑微微冒着黑sE烟雾。

    但没在意太多，因为楠乐如她所料，没能挡下自己的攻击，反而直直受了这击。

    「啊啊啊－－－!」

    整个人往後腾空飞了两米远，重摔在地，楠乐感觉到身T里的魔力和战士神力正逐渐消失，不由的放开了抗不起的巨剑。

    最受不住的，是来自身T各处的剧烈疼痛，她不断哀嚎、不断胡乱翻动身躯。

    「唔啊－－!不……快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

    而完全看住这情况的谬勒，却愣得更彻底。

    自己的闇魔法都能把一样身为龙的亚婵化为虚无，为何这个人类还能保有躯T，甚至还活着？

    越想越困惑，得不到答案的谬勒，打算再给楠乐一击；不能让她活，不然自己不是真的亚婵的实情，肯定会被她传出去。

    准备再施展魔法时，先感觉到另一GU同类的气息正往此地过来。

    「一定是那只光龙，感觉到我刚刚使的强大魔力……」

    判断出来人是威斯克，谬勒也没把握能战胜属X相克的他，於是跳下峭壁，消失无踪。

    「唔……」无法形容的剧痛，让楠乐非常难受，泪水连连从眼眶里夺出。

    不单纯是痛到哭；亚婵就在自己眼前消逝，楠乐真的心痛不已：「为什麽会这样……就算你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想你Si、不能接受你的Si啊……」

    「楠乐！你怎麽伤得那麽重！」

    耳熟的声音，楠乐艰苦转过颈子，就见威斯克往自己来「你……怎麽会……」

    「我感觉到这里有GU强大的魔力，才会过来看看，没想到……」来到楠乐身旁，蹲下身子，威斯克仔细察看她身上的伤；他一阵错愕：「这是闇魔法的伤！难道是亚婵……」

    「才不是！唔！」左手抚着剧疼的x口，右手则勉强撑起上身，楠乐倚着残留在脸上的泪渍，激动说道：「是冒牌货g的！她还把亚婵……呃!」

    撑着的右手臂又传来剧痛，楠乐立刻倒回地上。

    「冷静点，闇魔法可是会被受伤者的心理影响，让疼痛产生扩散。」又看了看楠乐的伤势，威斯克边聚JiNg会神边说：「我先帮你治疗。」

    楠乐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随後威斯克将治疗X的光魔法，从右手掌施展出来，魔法便自动深入楠乐受伤的个个部位。

    治疗进行了好一会儿，楠乐四肢与x腹上的外伤慢慢复原，疼痛感也减缓大半，但x口里的闷痛却只有一点消退。

    「侵入你T内的闇魔法，没办法即刻清除，不过只要你好好静养，过些时日就会自动消散。」收回施展魔法的手，威斯克话说完就若有所思的看着楠乐。

    施展者肯定也是龙，才会这种能侵入T内的魔法；刚刚楠乐说是冒牌的亚婵攻击她，难道假的也是龙？

    若对方也是龙，那麽身为人类的楠乐，受到她的攻击，应该会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怎麽会只受重伤、R0UT还好好的？

    威斯克只想到一个可能，但这个可能自己却不能认同；楠乐和其他异界者一样，都算是辛德拉的人，怎麽可能拥有闇属X魔力？且还得是和龙一样的魔力。

    「你在想什麽？」问着，楠乐慢慢坐起身来。

    「没。」暂时撇开困惑，威斯克放轻动作把楠乐扶起：「先带你回附近的村落，你的夥伴们也在那，他们都很担心你；回去之後，你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

    脸sE黯淡，楠乐点了个头。

    东北方的村落。

    站在村子北方的入口，宁康和思嬛皆盯着前方天空。

    不久前，两人听威斯克说他感觉到异常强大的魔力，因此决定去一探究竟，两人便从他离开後就在这等了。

    皆希望威斯克所说的强大魔力来自亚婵，更希望威斯克这一去就能把楠乐救回来。

    「拜托，一定要把楠乐平安无事的带回来……」思嬛突然喃说了几句，期盼又含些许担忧。

    看着思嬛，宁康带上安抚似的笑：「不会有事的，威斯克毕竟是辛德拉最强的战士，我想，就算是能瞬间毁了两个村落的亚婵，也未必能战胜他。」

    「就怕那个nV人又拿楠乐的命当威胁……」思嬛仍显得不安。

    当宁康想再安抚思嬛时，思嬛先指着前方天空，激动的喊：「威斯克回来了！」

    宁康推了推眼镜，随即展出大大的笑容：「他还背着一个人，肯定是楠乐！」

    「太好了！楠乐没事！」欣喜握住宁康的双手，思嬛仍持续看住那两个渐近的身影。

    「对啊，呵呵……」傻笑，宁康红了脸，看着思嬛抓着他的手：「真好……」

    威斯克背着楠乐，从天空落地於两人面前。

    「楠乐！」齐喊声，两人立刻上前，即给轻靠在威斯克身上的楠乐，一个包围式的拥抱。

    「终於等到你回来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你，好在你最後还是平安回来了！」、「你被带走之後，我们只能在村子里乾着急，真怕你会出什麽意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兴奋个不停。

    乾着脸来回看过他们，楠乐忍不住出声阻止：「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可以先冷静下来吗？」

    闻言，两人立刻闭嘴，都察觉到她把话说得虚弱。

    「你怎麽了?」思嬛开始查看楠乐的身子「看你没受伤，怎麽感觉有气无力？」

    「他的外伤已经被我治疗过了，但窜入T内的闇属X魔力得经过休养才会散去。」边解释，威斯克边小心翼翼的扶着楠乐，让她靠着一旁的竹篱坐下。

    宁康抚着下巴：「闇？难道是……」

    「果然那个叫亚婵的不是好人！」说起亚婵，思嬛就气呼呼：「把你带走还伤害你，有够过份！」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冲口而出，楠乐皱紧眉头，不满的看着思嬛。

    若思嬛只是怀疑的口气，她还不会这麽冲，偏偏思嬛是斩钉截铁的直指亚婵就是凶手，便没能克制情绪。

    背黑锅就算了，现在还赔上X命，想着亚婵的处境，楠乐就强烈的心痛和悲愤。

    也因是如此强烈，楠乐更无法否认，自己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加重了好多对亚婵的在意。

    「你怎麽哭了？」原本想反击楠乐，却撇见她的眼泪，思嬛立刻蹲下身子，慌张的看着她。

    宁康也担忧：「你还好吧？」

    手臂用力擦去不受控掉下的泪水，楠乐还是哽咽了起来：「真凶不是亚婵……她是无辜的……她没有伤害我，甚至还保护过我……」

    两个夥伴见状一阵无措，都不知该怎麽安抚楠乐。

    「楠乐，你要冷静，不然T内的魔力又会不安分。」走到楠乐身边，威斯克提醒了几句後说：「我和你一样想洗刷亚婵的罪名，所以你得好好的、详细的把整件事情说清楚。」

    「我知道了……」抹了抹脸，楠乐做了个深呼x1，稍缓激动情绪。

    在她打算说出当时的情况时，一个nVX喊声从他们後方的村里传来。

    「威斯克！」边喊了这声边小跑步到威斯克身边，伊娜带着媚笑，轻搂着威斯克的手：「怎麽都在这？啊，这位是？」

    似乎因伊娜亲昵的举动而感不自在，威斯克轻拨开她的手，淡淡的说：「她就是楠乐。」

    「被亚婵带走的那个异界者？」问着，伊娜又轻攀上威斯克的肩膀，再给楠乐一个微笑：「欢迎回来，我是g0ng廷禁卫魔法使团团长，叫我伊娜就可以了。」

    「……」楠乐无声也无表情的点头。

    早在此人现身後就一直看着她了，看出她是当时和威斯克发生亲密关系的nV子。

    方才因满心都在为亚婵悲痛哀伤，才无心去想威斯克和伊娜的事。

    此刻也是，即便亚婵已遇不测，仍只想替她洗刷罪名。

    之後，楠乐花了点时间，解释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包括自己和亚婵一起行动的内容。

    大家听过之後都沉默；或许是不敢相信、或许是为亚婵的遭遇致哀。

    「该说的都说了，说的也都是实情。」一手抚着x口，楠乐神情凝重，缓缓站起身来：「麻烦你们把实情告知那几个幸存的村落，别再让亚婵背黑锅了，她都已经……」

    无法再把亚婵的Si说出口，方才述说的时候，眼泪就又掉下了；楠乐想压抑又将爆发的悲痛情绪，却只能效果不彰的深吐一口气。

    也已经不想再说话了，便晃过其他人，走向村子。

    「楠乐，等等。」思嬛快步走到楠乐身边；对自己误解亚婵而感到歉疚，因此露出带着歉意的苦笑：「我带你去我们借宿的屋子休息吧。」

    「嗯……」点头，楠乐便要再迈开脚步。

    「楠乐。」从得知亚婵的Si讯到现在，皆不发一语的威斯克，突然喊道：「我相信亚婵还活着，就算是你亲眼所见、就算机会渺茫，我还是这麽相信着，而你，也要相信她。」

    说完，故意忽略一旁伊娜投来的不满眼光，把脸撇向一边。

    「我……」愣了愣，楠乐最後还是没多说什麽，同思嬛走进村子里。

    会选择沉默，单纯不想附和威斯克这个人说的话。

    心里则是认同的，在威斯克说完的当下就认同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常理，所以，就算是自己r0U眼看见的，也不能当成事实。

    我相信你还活着，一定要活着……

    缺了口的月亮刚升起，大地仍被昏暗天sE覆盖。

    边境附近一片广阔林区里，除了野生动物的鸣啼，还有一阵踩着草地发出的脚步声。

    随後，动物们就见一俱纤美身影，穿梭於林中。

    「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

    停下脚步，左手抓着带伤的右手臂，亚婵抬头从林缝中看住天上的月亮。

    确定身处的位置是整片林区最昏暗的区块，亚婵慢慢坐下来，双腿习惯X的屈起。

    即便右手臂有伤，表情、举止仍是平时的随兴自然。

    轻闭眼睛，身子後倾、靠上後方的树，接着喃喃念了一段咒语。

    手臂上的外伤，慢慢癒合了。

    已感觉不到疼痛，亚婵缓缓睁开眼，嘴角一扬：「被一只不足岁的龙弄伤，我太大意了。」

    跟着回想那时候的状况……

    当时，被谬勒的黑球包围的亚婵，等到谬勒引爆魔法的瞬间，藉着黑绳把自己拉往峭壁下；由於当时位置在谬勒的正前方、楠乐的右後方，因此逃脱过程并未被有视觉Si角的两人发现；虽然还是被炸开的魔法波及到手臂，但对於一样是闇龙的她来说，根本无伤大雅；谬勒的魔力无法入侵她的身T，顶多造成外伤。

    逃脱後，原本想飞回峭壁上，动作前先感觉到威斯克的气息正往峭壁来；当时她想，有威斯克在，就算没逮到谬勒，也能确保楠乐的安全，随後便屏住气息，离开了。

    还没弄清楚谬勒是怎麽突然聚起那麽强大的魔力，还有她并不想面对威斯克，这两件事就是选择离开的原因。

    而现在，她已推测出谬勒能那麽做的原因了。

    「该去处理那个小麻烦了。」

    起身，带上自信的笑，亚婵慢慢往边境方向走去。

    边境东侧，耶洛曼帝国的阵营据点，附近有条流过两边势力的宽河。

    呆站在宽河旁的一大片草原上，谬勒静静望着星空，神情却显不安。

    h昏时接到消息，耶洛曼得知她击杀亚婵，即是气急败坏的要她回去见他。

    不懂，实在不懂耶洛曼为何要发那麽大的脾气；没有那个亚婵，不是还有自己这个亚婵吗？

    明明自己的一切是仿造亚婵的一切，那麽，现在亚婵Si了，自己又为何不能取而代之？

    思考了这麽久还是没答案，谬勒深深一叹後，露出淡笑：「陛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等他会意到还有我陪在身边，他肯定会更珍惜我也更Ai我的……」

    「只怕他已经知道我们俩的不同之处了。」

    听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谬勒惊讶的回过身去，看到来人後，更是错愕瞪眼：「怎麽会……你不是被我消灭了吗！」

    轻盈跳过宽河，亚婵嘴角砌起贼意，缓缓走向谬勒：「先不管我是怎麽逃出的，就算被你的魔法正面击中，我也一样不会有事。」

    慢慢收起惊愕，谬勒狠瞪着亚婵：「胡扯！那时我的魔力可是……」

    「是呀，是很强大。」脚步止於五米远的距离，亚婵惯X食指抚过唇，语气依然轻松随意：「但我跟你一样都是龙，也同样使着闇魔法，因此你魔力再强，其中的闇属X能量也伤不了我，更别想藉它来让我消失；看来耶洛曼忘了教你这个常识，真是不尽责的父亲呢。」

    说完，亚婵故意装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回倒是没被激怒，谬勒一抹冷笑：「要真如你说，无法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那让你Si个全屍也可以。」

    Y狠话落，谬勒喃喃念起咒语。

    察觉谬勒念咒的举动，亚婵甜声轻笑：「果然学了帝国特产的咒术，才能把聚起的魔力形T和能量都隐藏起来。」

    刚好念完咒语，谬勒漫不在乎：「被你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没办法阻止我无形的攻势。」

    「我确实没办法破解你的咒术，不过……」微低头，双眼同时轻闭，五秒後，亚婵抬起头来的瞬间，身子周围跟着刮起五道染满黑闇的龙卷风。

    「什麽……」瞪大眼、微微张嘴，谬勒惊愕於亚婵的巨大魔力。

    那五道龙卷风造成的压迫感，远远超过当时自己施给亚婵的那颗黑球。

    「这样你的魔法就打不着我罗。」边说边调皮的眨了眨漂亮大眼，亚婵再慢慢收起笑意：「要不要试试？」

    与其说是警戒，更像惊恐，谬勒Si咬着牙也代表她不想认输。

    在试着稳住不由的发颤的身子後，谬勒立刻对着亚婵连连发动无形的魔法攻击。

    「等我摧毁你的防护，你就等着被我收走X命！」跃至半空中，双手左右轮着释放魔法，谬勒意图先打散那五道龙卷风。

    然，没用的，把亚婵包围住的龙卷风，不只挡下谬勒所有攻击，甚至将其x1收，因此越卷越高也越紮实。

    亚婵从头到尾只是偏头看着谬勒的攻击，期间还掩嘴打了个哈欠。

    直到谬勒攻击了整整五分钟，并发现自己的魔力被x1收之後才停止所有动作，最後跌坐在地。

    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亚婵，眼里不再是惊恐，而是深深的绝望；谬勒懂了，自己的实力到底差了亚婵多少。

    「嗯？不攻击了吗？那……该我了。」摊开掌心的双手，齐往前柔柔一撇，周围的五道龙卷风随即在自己面前合为一道凶猛飓风，亚婵将视线牢牢锁定住谬勒，再一个双掌往前推。

    黑sE飓风不偏不移，直直扫向谬勒。

    「不……啊啊啊啊－－－!」

    「我不曾对任何人施展过，直接造成身T伤害的魔法。」左手於半空中轻轻挥动两下，黑sE飓风随即消散，亚婵慢慢走向已昏厥的谬勒：「没办法，你的所作所为真让我不高兴了，也让我无法同情你。」

    说完，亚婵又看着谬勒好一会儿。

    打算离开时，撇见有个东西在谬勒右手袖子里不停闪烁。

    猜到是什麽，亚婵低身从谬勒的袖里拿出一颗水晶球。

    起身的同时，食指轻点了下水晶球的表面，水晶球便放大两倍，漂浮在她面前。

    浮现於水晶球里的是耶洛曼的脸孔。

    「亚婵！我不是叫你回来见我吗！我还在等你解释，为何没我的准许就对亚婵出手！你最好马上……」

    「耶洛曼，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怪吗？说得好像我杀了自己。」cHa了嘴，亚婵边以指尖梳整长发，边对水晶球另一端的耶洛曼说：「我可不是你制造出来的傀儡；想见她的话，麻烦到边境你的东边据点来。」

    心里觉得可笑，分身明明是耶洛曼自己制造出来的，竟然还会认错人。

    耶洛曼则在愣了两秒後，高兴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果然啊！真正的亚婵才没那麽容易被消灭；见你没事，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看得出来你很高兴。」撇过脸，亚婵无意望着远处的帝国据点：「但我已经对〝真的〞、〝假的〞这两个词感到厌烦了，也已经玩腻你给的分身游戏，麻烦把你nV儿收进你那可笑的四方塔，别再让她出来捣蛋。」

    耶洛曼爽快的点头答应，仍是满脸笑意：「我也不需要她了，因为我终於Ga0懂你们之间的差别；我所Ai的你，不会乖乖听我的，反而喜欢和我唱反调……这些，其实也是你x1引我的地方。」

    回过头再看着水晶球，亚婵轻笑一声：「原来你喜欢别人顶撞你，真是特别的癖好。」

    挖苦完耶洛曼，亚婵随即转身把水晶球丢进河里。

    「好了。」拍了拍双手，亚婵往辛德拉境域的方向走：「该办的，只剩最後一件事了。」

    东北村落外的野地。

    拖着持续被闇魔法侵蚀的身躯，楠乐无目的在宽广野地四处走动。

    再继续待在屋里会受不了，因为脑袋会一直重复亚婵遇害的残忍画面。

    即使心底相信亚婵还活着，也无法控制脑袋的作乱。

    到处乱走了好一会儿，楠乐缓下脚步，抬头望着满天星空，内心却綑满种种对亚婵的想法。

    或许自己不该对不同世界的亚婵产生感情、或许自己不该为亚婵掉眼泪、或许cHa手和亚婵有关的这起事件是不对的，但……

    偏偏这些不该的、不对的，我都已经做了，而我居然一点後悔的感觉都没有……

    怎麽短短几天而已，就把亚婵看得那麽重呢？这个问题，楠乐想知道答案的程度，仅次於亚婵是否还活着。

    「老天……让我知道好不好？告诉我她还活着……」

    「小鬼。」

    「g嘛啦！我现在很……烦……」慢半拍才听出这声〝小鬼〞很耳熟，耳熟到楠乐不禁身子一颤才缓缓转向声音的来源……

    看见了，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亚婵就挂着淡淡的笑容站在那。

    由於只有月光的照明，楠乐顿时以为自己眼花。

    直到亚婵开口说了句。

    「我来让你安心的。」

    「真的是你……」连声音都在发抖，为一时无法负荷的喜悦而发抖，楠乐放空呆站了近十秒钟。

    然後在回神的瞬间，立刻往亚婵奔去。

    要去确认，一定要好好确认，站在那的nV人和自己挂念一整天的nV人，是同一个。

    「……」静看楠乐奔来，亚婵收起随兴态度，因看到了她掉不停的泪。

    有想过楠乐看到自己会很欣慰，但那些泪水，却不是自己预想到的。

    「你没事……真的没事！」跑到亚婵面前，楠乐已是笑中带泪，激动不已：「被我这颗笨脑袋乱了一天，终於值得了！也没白白相信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麽轻易被那冒牌货击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

    「楠乐！」一慌即喊出楠乐的名，亚婵见她身子瘫软，连忙攀住她肩膀，扶着她同自己坐到地上。

    「我没事……」缓缓朝亚婵伸手，楠乐显些虚弱的微笑：「让我确认一下……好吗？」

    问了却不等回应，温柔将掌贴上亚婵脸庞。

    温柔的不只动作，眼神也是，亚婵与之对上了，难得闪了神，心头涌出一阵暖意。

    一时间还不明白，楠乐为何会如此在意自己。

    两人就这麽静静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楠乐因全然安心而被强烈的疲惫感侵袭，最後靠上亚婵的身子，昏睡过去。

    「我真是，现在才发现她T内正被那丫头的魔力侵袭。」

    叹了口气，亚婵小心挪动楠乐的身子，让她枕着自己大腿，躺在草地上。

    掌心轻贴楠乐额头，再施展nV神的守护咒来帮她化开T内那不属於她的魔力。

    「说也奇怪，被那丫头的闇魔法攻击，这小鬼居然还能活下来……」

    「亚婵！真的是你！」

    亚婵下意识回望，就见威斯克带着欣喜的笑容，朝自己快步走来。

    还是想回避威斯克，亚婵皱了个眉，随即施展魔法。

    「抱歉，我是来找这个小鬼的。」

    语音刚落，即以四面高耸的黑墙，把自己和楠乐包围住。

    看到亚婵这麽做，威斯克傻愣住了，也直觉到亚婵是刻意回避他。

    是因为自己怀疑她是真凶，才让她不高兴的吗？还是……

    试着不去在意外头那个男人，亚婵低头看住安稳睡在自己腿上的楠乐。

    凝视起那张熟睡的俊脸，思绪跟着回到方才因她的反应而产生的，令自己不解的问题。

    为了找出答案，便开始回想楠乐刚刚的眼神、举止和那些话语；再把时间往後推，想着这两天的相处。

    只因一个施咒的亲吻而面红耳赤、以为被自己放生就心浮气躁、想帮自己洗刷罪名的坚定跟随，还有在自己逃离谬勒的攻击後，锐耳听见楠乐因误判自己被杀害，就气火攻心地怒吼出那两句〝不准〞。

    甚至自己没亲眼看见，也能推测出楠乐当时曾不管不顾，冲向强大的敌人。

    所有的回想聚集，很难不从中发现什麽；亚婵不禁g着浅笑，同时轻轻拨弄楠乐的浏海。

    「小鬼，你对我动情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