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楠乐真觉得，这两位nVX的时间观念差到极点。

    说好玩一下下，结果这一下下就持续到h昏时刻。

    被抱来抱去，连续逗玩四个钟头，楠乐趴倒在草坡上：「饶了我……」

    「呵呵。」很愉快，亚婵撩了下长发，坐到楠乐身边，然後对薇缇说：「麻烦你罗。」

    薇缇上前把楠乐翻到正面：「解咒期间，你要乖乖躺好，别乱动，知道吗？」

    能否别再用和小孩子说话的方式跟自己讲话？无奈到底，但也快能恢复原状了，楠乐便只在心里抱怨，随後给薇缇点头。

    又m0了m0楠乐的头毛，薇缇挺回身子接着朝她伸直右手。

    并拢食指和中指，轻闭双眼，同时嘴里喃喃念着咒语；不一会儿，两指指尖发出一点光芒。

    睁开双眼，将持着光点的两指，隔空从楠乐的头顶慢慢往下画到下身。

    期间，楠乐听话的不敢乱动，只是一脸稀奇看着薇缇所有解咒动作。

    亚婵则在旁逗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山猫，逗得牠不停使出软绵绵的猫拳。

    短短十秒，薇缇收回指尖的光点，楠乐立刻被一团光芒包围。

    「这是……」看着被包覆於光芒中的身T，楠乐更觉得神奇，这团光并不刺眼，甚至散发温和与安定。

    然後，自己的身T在毫无痛楚或其他特别感觉的情况下，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等到咒术完全解除，楠乐身T也完全恢复原状，这团光芒便瞬间消散。

    「……太厉害了！」把双手伸到面前看了看，接着低头再看过身T其他部位，确定都已变回rEn了，楠乐兴奋跳起身：「哈哈！太好了！不必再当软趴趴的幼儿了！哈哈哈！」

    看到楠乐原来的样子，薇缇笑着称赞：「小时候可Ai，长大後便是个英俊青年呢。」

    「好说、好说。」得意起来还忘了解释自己的X别，楠乐回头看亚婵。

    亚婵正好看过来，彼此一对眼，跟着一顿後，露出浅浅笑容：「原本的样子也挺不错。」

    「……不。」楠乐眯了眯眼：「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敢确定你眼中有一丝失望。」

    亚婵听了即掩嘴而笑。

    薇缇倒是主动替亚婵说话：「没办法呀，谁叫亚婵很喜欢小孩子。」

    「呃。」楠乐愣了一下，因为薇缇这个小nV孩居然直呼亚婵的名字；不必称声姊姊之类的吗？

    薇缇怎麽看都不像个没礼貌的nV孩，楠乐不免困惑。

    「都忘了问你的名字。」薇缇偏头看楠乐。

    「喔，我叫楠乐。」

    「楠乐，很高兴认识你。」薇缇再次展开治癒X笑容。

    就算把自己误认为男人，也该叫声哥哥吧？楠乐不禁皱起眉头。

    发现楠乐的异样，亚婵起身问：「怎麽了？」

    「唔……」看了看亚婵，再看向困惑的薇缇，楠乐间接的问：「薇缇，能冒昧问你几岁吗？」

    「嗯——」食指扣着下巴，薇缇想了一下才回答：「如果连沉睡的时间也算进去的话，我应该是四百三十五岁。」

    「……啥！」楠乐整个人傻住。

    但很快回神；在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大惊小怪，只是没想到薇缇会b亚婵大，也难怪她会直呼亚婵的名。

    「这小鬼原本待的世界，显然没有像我们这麽长寿的人。」亚婵笑道。

    楠乐忍不住咕哝：「更正确的说，你们b现实世界的其他动物都还长寿，如果不跟珊瑚b的话……」

    「啊。」突然小声惊呼，薇缇有些慌张：「我得回村里了，婆婆去後山采药，应该快回来了。」

    「那你快回去吧。」顺了下薇缇的发，亚婵叮咛道：「可别把这件事告诉婆婆，要是她知道你用神力帮外人，肯定不高兴。」

    「嗯，我知道。」薇缇看向楠乐，笑笑的道别：「再见罗，楠乐。」

    楠乐也露出微笑：「谢谢你，再见。」

    道过别，薇缇踏着小跳步，走回结界里。

    目送薇缇离开，楠乐问：「要带我回去了吗？」

    当然是不想这麽快就离开亚婵。

    亚婵笑眼撇看她：「我当时明明说明天才带你回去。」

    「喔。」意思是还能待在亚婵身边一段时间；楠乐心里开心後又问：「那现在要g麻？」

    「我想散步到隔壁那座山。」

    「你好像很喜欢散步？」

    「能欣赏风景，也可以陪可Ai的小动物玩耍。」亚婵稍侧过脸看着楠乐，脸上一抹带有媚意的迷人笑容：「你不想陪我吗？」

    「……」闪神了，楠乐判断不出亚婵释出的妩媚是刻意还是不经意，但对那句反问，倒很确实让她不起任何犹豫就回答：「当然陪你。」

    「呵呵。」轻笑着走向楠乐，经过她身旁之际，亚婵轻扯了下她的手：「跟我来。」

    又因这一碰而恍了个神，楠乐像在缓和瞬间急促的心跳，深深吐了口气，随後跟上亚婵的脚步。

    不妙……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走上隔壁的山，两人继续漫步在山林风景里。

    期间很少交谈，只是亚婵不时会像导游，指出一些美丽的风景，并和楠乐一起欣赏。

    楠乐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悠然又自在，身心顿时放松不少。

    不过b起诗情画意的风景，这一路走来，欣赏最多的，其实是亚婵的一颦一笑。

    没去深想其他的，只是全览亚婵神情、举止以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美丽，便满足了。

    穿出树林後，前方是一片中央有条小溪流过的草原。

    走向溪边，亚婵说：「在这休息一下吧。」

    跟在亚婵身旁，楠乐淡笑点头。

    两人席地而坐没多久，又有几只小动物从四周跑出来，牠们不意外全绕在亚婵身边，好似在向她讨陪玩。

    观看这景象许久，楠乐忍不住发表感想：「不管什麽种动物都很Ai找你撒娇，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却完全不怕生。」

    「这些动物都很敏感，很会判断陌生人是否有善；另外，可能也和我学过nV神的守护咒有关。」边说边m0着一只小山猪的皮毛，亚婵脸上笑意又多一分：「我也很喜欢这些可Ai的小动物；现在一次跑来这麽多，我怕不能好好满足牠们，还是弄出几只玩伴给牠们好了。」

    语毕，亚婵摊出右掌，於上头聚集出一团魔力，再以心志控制，把它塑造成好几个小兔子的形状。

    见亚婵造出的黑sE小兔子们，居然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楠乐瞪大眼，差点说不出话来：「……有这种事！」

    「这麽惊讶。」好笑的看了楠乐一眼，亚婵随後把打趣的目光放向追着黑兔跑的小动物们。

    「乍看之下还是会觉得神奇。」楠乐搔了搔头。

    这时，其中一只黑兔突然跳向楠乐；愣了一下，心底起了点恐惧。

    毕竟这兔子是用闇魔法制造出来的，不免会想，要是牠无预警的”爆”了，自己肯定遭殃。

    因此当黑兔跳上楠乐盘着的腿时，楠乐登时抗拒似的猛将上身往後倾：「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吗……」

    话说回来，这些黑兔有自己的意识？不免困惑，因为没见亚婵有控制它们的举动。

    除非亚婵是以心志来控制。

    而亚婵在撇见楠乐面对黑兔的反应後，随即一声幽叹：「真希望我拥有的是光魔法。」

    「哈？」愣了下，楠乐先把黑兔拨走，接着皱眉看住亚婵。

    亚婵会这麽说，应该是因为威斯克吧；这想法让她些许烦闷。

    认为亚婵和威斯克除了身分上的隔阂，各自拥有的魔法是相克的这点，也是他们没能紧密相系的原因之一。

    纵使没解开属X相克和私人感情之间有何关联。

    「如果我拥有的是光魔法，你就不会对我塑造出的东西有所顾虑。」亚婵很突然的一番话。

    方才和威斯克有关的想法瞬间瓦解，楠乐乾巴巴的说：「换作别人也会跟我一样的反应吧……」

    直盯楠乐，亚婵没什麽表情，话语却难得认真：「我并不想管别人怎麽想。」

    「……」无法撇开亚婵给的凝视，楠乐更在意她说的话；可以解释成，她只在意自己的想法吗？

    不敢确定，但怎麽想都是这个意思，加上耳边又一声来自亚婵的叹声，跟着心一揪便不再深想，随即站起身来。

    是我多想了，要是亚婵藉闇魔法塑造出的东西是有害的，那些敏感的动物肯定不会追着它们嬉闹。

    如此想的，楠乐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只黑兔，低身把它轻抓在手上。

    转过身，直往亚婵走去；要证明自己已不再对她塑造出的任何东西，有任何顾虑及恐惧。

    来到亚婵身边，楠乐盘腿坐了下来，带着浅笑把玩着手中的黑兔：「它蛮可Ai的，m0它还会有反应，跟真的兔子没两样。」

    从方才就看住楠乐所有举动，越看眼波越流动；亚婵觉得心头暖暖的，甚至有点甜甜的，这让她不禁笑颜逐开。

    「谢谢你，小鬼。」

    一顿，楠乐大笑：「哈哈，别跟我道谢啦，是我该跟你道歉，明知你很善良，却还因你用的是闇魔法而产生顾虑，显然是我想太多了，呵呵……」

    亚婵笑容更甜些，只是楠乐那有点傻的笑，她看了不禁想恶作剧一下，於是……

    「哇啊！」黑兔突然往自己的脸跳来，楠乐吓了一跳，身子反SX往後倒，因而整个人躺平在地。

    仰头看着黑兔已跳得老远，楠乐很快缓下惊愕，随後就注意到亚婵正掩嘴偷笑。

    「怎麽这样整人啊……」抱怨完，楠乐也不起身了，双掌枕在後脑杓下，直望着被夕yAn染得金h的天空。

    亚婵侧过身、低着头，由上往下的俯看楠乐：「你那时候为何那麽生气？」

    「什麽？」突然的问话，楠乐想了下才明白亚婵的意思：「当然生气啊，那个耶洛曼分明是故意拿那件事来刺激你。」

    把遮挡视线的长发g到耳後，两片唇迟疑的开阖了两次，亚婵才追问：「只是打抱不平吗？」

    「唔，不只……」小小声，立刻换来亚婵又一次凝视，这次楠乐却不太敢与之对上。

    余光里尽是亚婵追问的眼神，但这怎麽说得出口？

    若是不小心说得太直白，说不定会把气氛弄尴尬；最糟糕的情况是，亚婵会刻意疏远自己。

    一时间也提不起勇气，加上左x口鼓动得厉害，楠乐只能把脸撇向一边。

    「太yAn快下山了，我们回去吧。」突然开口，亚婵话说完便起身。

    看似没情绪，其实藏着失落；楠乐细心察觉到了，立刻起身绕到亚婵面前。

    不管了，既然亚婵想知道，那就告诉她，也不管会有什麽後果；下了决心後，楠乐认真的看着她。

    「不只替你打抱不平，还有，如果再让你因这件事伤心难过，我会不忍心。」

    「……」怔怔的，让楠乐说的话回荡在心底，亚婵没发现自己呼x1两回的cH0U断。

    见亚婵无语，楠乐有点慌了，不懂自己应该没把话讲得太直接或太入骨；都把〝心疼〞换成〝不忍心〞了，不至於被知道心意才是。

    楠乐想着该怎麽化开这安静又尴尬的氛围时，亚婵又很突然出声。

    「就这样？」

    「哈？」那是多不满足的反问，楠乐傻了。

    「回去罗。」不等楠乐回神，亚婵迳自往稍早经过的树林走去；边走，边偷笑着。

    直到被一群黑兔齐步蹭了脚，楠乐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上亚婵的脚步。

    耶洛曼帝国，四方塔。

    冷峻坐在王位上，耶洛曼等着面前的士兵报告。

    「陛下，方才接到入侵辛拉境域的三名年轻佣兵给的消息，今早在境域西边大城附近与两名辛德拉战士发生战斗，过程中他们发现敌方的剑士，竟能使用魔法并附於武器上；这里有当时我方魔导士趁咒术师前来解救，利用水晶球收取的画面。」

    说完，士兵便从战服里拿出一颗水晶球，再把它交给一旁的咒术师。

    咒术师拿着水晶球走到耶洛曼身旁，接着启动水晶球，让它放大、漂浮起来。

    专注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直到画面自动消失，耶洛曼一个顿身，靠回椅背上。

    「有这种事……」耶洛曼撇头看着左右手之一的那名咒术师：「你有什麽看法？」

    「报告陛下，我推测这名会使用魔法的剑士，应该是前阵子突然出现於辛德拉的异界者；据说这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界者，一到我们这个世界便被赋予魔力或战士神力；目前还不知他们为何会被召来，而我个人的猜测是，这事可能和nV神有关。」

    「你的意思是，那些异界者可能是nV神召来的？」耶洛曼确认似的问，随即得到咒术师点头。

    耶洛曼更加困惑，nV神不是早就消逝了吗？况且她很痛恨双方的战争，怎还会给辛德拉帮助？

    想不出所以然，耶洛曼深深一叹，再回想一遍方才从水晶球看到的画面。

    「嗯？」似乎发现了什麽，耶洛曼喃语着：「那个剑士怎麽好像在哪里看过？」

    话语刚落，注意到仍半跪着的士兵呈作揖状，似乎还有事情要报告。

    「还有什麽要报告的吗？」

    「是的，陛下；那名咒术师佣兵前往解救时，对会使用魔法的剑士施了咒术，把他变成婴孩了；显然不必担心他往後可能带来的威胁。」

    「哼！小小的异界者，就算会使魔法，我也没放在眼里！」藐视几句後，耶洛曼突然一顿；很快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稍早去找亚婵的时候，她怀里抱着的小孩，长得就很像那剑士……那个混蛋剑士——！」

    非常突然的大吼，还整个人猛站起，周围的咒术师及士兵全都肩膀一cH0U、吓了一大跳。

    「我要宰了那个臭小子……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怒火中烧，耶洛曼狠狠一拳击上王椅的扶手，扶手应声而断。

    手下们更加惊恐，真没见过耶洛曼如此恼怒。

    真的恼火，一想到那名剑士巴着亚婵还整张脸贴过她x部，耶洛曼便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混帐东西！非让你Si无全屍不可！啊啊啊啊———！」

    楠乐和亚婵回到结界附近，天sE已完全暗下。

    吃过薇缇偷偷带出来的晚餐，两人同坐草坡上，悠闲观赏满天星空。

    静默好一阵子，亚婵突然撇头看着楠乐：「小鬼，你喜欢nV生吧？」

    「咳、咳……」呛到口水，楠乐乾咽了两下，尴尬反问：「你怎麽知道？」

    「你把自己Ga0得那麽像男孩子，不免让人想这麽猜。」

    「唔……也是。」双眼一阵飘忽，楠乐低声说：「说到底我还是nV的，你可别把我当男生。」

    「我从没当你是男生。」习惯X的轻抚下唇，亚婵语带笑意的问：「nV生和nV生在一起，有什麽不一样的吗？」

    只想了一下下，楠乐便依自己过往感想来回答：「也没什麽不一样吧，只不过喜欢的对象是同X罢了，不过也因为彼此都是nV孩子，自然都会想和对方撒娇、想依赖对方。」

    「嗯，我蛮认同的。」撇看楠乐，亚婵轻笑道：「你的确很Ai撒娇。」

    闻言，楠乐立刻皱眉反驳：「我哪有！」

    「现在就是罗。」

    「……」这也算撒娇？

    「呵呵！」显得愉快，亚婵抬头看着星空：「我没听过也没看过nV生和nV生在一起。」

    楠乐一阵乾笑：「呵……想也知道你们这个世界不会有。」

    「彼此撒娇、依赖彼此……听起来感觉不错呢。」仍看着点点星光，亚婵正以余光观察楠乐的反应。

    楠乐直接愣住；如果能多说一句〝想试试看〞，那该有多好！

    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她〝试〞了；如此想的，不由的露出有点蠢的痴笑。

    余光瞄得心里一阵好笑，亚婵再次正眼看楠乐：「很晚了，要睡了吗？」

    从妄想中回过神，楠乐点头：「是有点想睡了。」

    亚婵望了望四周：「到深夜会很冷，你肯定被冷风吹得睡不着……」

    说着，亚婵施展魔法，像上次那样利用四道高耸的黑墙将自己和楠乐包围住。

    不免好奇的推了推黑墙，发现蛮坚固的，也没半点风能吹进来，楠乐便躺了下来。

    屈起右手枕在後脑杓下，侧躺着，楠乐见亚婵也躺到身边，一双腿舒适的交叠起。

    楠乐问：「你也想睡了？」

    「有点困；我已经三个多月没睡了。」亚婵也侧过身，看着楠乐。

    听亚婵把如此不合理的话，讲得好像在问候人家父母一样，楠乐便是语塞，不知道该说什麽。

    「睡吧，明天一早就带你回去，免得你那两个夥伴担心。」语毕，亚婵闭上了双眼。

    仰头再看了一眼繁华星空，楠乐随後也阖上眼皮。

    过了许久。

    此时楠乐已进入深眠，而并未入睡的亚婵则睁开双眼。

    将身子挪近楠乐一些，屈起左手托着脸颊，静静凝视她的睡脸。

    这天相处下来，都没因楠乐而刺激出母亲给的记忆，倒是回想起和她遇到耶洛曼、在隔壁山上散步、欣赏风景的经过。

    最後，思绪停於楠乐在溪边对她说的话，以及那几个贴心举动。

    「连我自己都觉得突然……」细声说着，亚婵伸了另一只手，食指轻轻g勒楠乐的脸庞，给她的注视则未断过。

    那双YAn媚大眼，含着期盼也有些许犹疑。

    「明明没有受那段记忆的影响，我居然还会为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举动而心动……」

    清晨，太yAn刚露脸，楠乐醒来了。

    方睁开双眼，还不是很清醒；先感觉到x口被什麽压着，她稍撑起上半身——呃！她怎麽会……

    仍睡着的亚婵，就垫着双手趴在她身上；短暂困惑後，不想太多的一脸愉悦。

    不管亚婵是刻意还是无意，都为她的贴近感到开心。

    就这麽看着亚婵的睡脸，发起呆来；虽然呆了，仍不自主的盯着她阖上的眼皮和那对长长的睫毛。

    这样撑着上身不一会儿，楠乐腰酸了；又舍不得叫醒亚婵，决定躺回身子。

    然楠乐还没躺下，亚婵就醒了，且是直接睁大那媚丽的双眼并直看她，完全没有所谓的睡眼惺忪。

    一对上亚婵JiNg神饱满的视线，楠乐就傻住了，不免怀疑她早就醒了。

    「早安。」连声音都没有沙哑，亚婵给了一抹微笑，仍趴在楠乐身上。

    「早……」愣愣的回，楠乐忍不住问：「你刚睡醒吗？」

    「不然呢？你这样问可怪了。」微微偏头，亚婵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都没有刚睡醒的样子才真的怪。」搔着一头乱发，楠乐正在意着亚婵是不是没打算起身。

    当然是希望她能留在x口久一点。

    cH0U出攀在楠乐身上的左手，再高举并轻轻一挥，周围的黑墙瞬间消散；亚婵撇过头，改为侧脸贴着楠乐x口：「又忘了？我不是人类。」

    「……喔。」喉咙咽了好几回，楠乐不只脸红、心跳加快，更是口乾舌燥了起来。

    这麽贴、这麽亲近，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楠乐除了延续方才的愉悦，更有受宠若惊的感受。

    没忘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後只要亚婵再有非人类会有的状态或举动，自己第一时间就要想到她是不科学的龙。

    「小鬼。」亚婵突然喊声。

    「啊？」楠乐压着下巴看她。

    「你的心跳，一秒可以跳三下呢。」侧耳把楠乐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亚婵轻咬下唇，笑了。

    「……」这下好了，楠乐连耳根都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