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娢映心里清楚翁境海不是开玩笑。
结合他从小到大对余书堇的示好,以及都26岁了也不曾交过nV朋友这件事来看,不难得出这人心中有人──余书堇。
翁娢映回到疗养院後整个人很焦躁,在病房内走来走去。
余书堇询问,翁娢映不仅没回,还一反常态帮她改回程车票,明天一大早就得回去。
翁娢映苦思不出阻止翁境海的办法。她拉着余书堇坐到沙发上,一脸慎重地问:「阿堇,你老实说,你对翁境海是什麽感觉?」
余书堇这才恍然大小姐始终在意海少爷的事。她紧握大小姐的手,再次明确地回:「海少爷对我来说就是位聪明又厉害的大哥。」
翁娢映紧紧盯着余书堇澄澈的黑眸。眸光坦然无一丝闪躲,她总算放下心。
「可恶的翁境海,竟敢肖想阿堇!趁我被绑在这里的时候,总找机会三番两次献殷勤!」
翁境海在余书堇高中及大学入学都特意陪着,就是想代替她,好让余书堇感动而达到目的。
翁娢映越想越恨!
但另一个疑问也同时窜进翁娢映脑子里。
翁娢映眨眨眼,又问:「阿堇,你都20岁了,有没有对谁b较有兴趣?」
她虽然在高中时被带进疗养院,但不算与余书堇分开,长年下来并没听余书堇说过感情的事,唯一有的就是大学一年级被某位学姐追求而已。翁娢映想问清楚,但才问出口,x口的心脏却莫名狂跳起来。
余书堇一愣,脸瞬间红起。
她不曾骗过大小姐,也不能老实说自己的心上人正是大小姐,只能拼命绞尽脑汁想藉口,却不料身边的人忽然面sE苍白、呼x1急促,余书堇吓一跳。但她在社团有学习过急救,立刻扶大小姐坐躺在沙发上,毫不迟疑地伸手进她衬衫去解开x罩,再呼叫护理站。
护士很快进来给翁娢映戴上氧气罩并监测血压。
翁娢映一直拉着余书堇,尽管冷汗从眉间滑落双眼仍旧盯着她。
余书堇看出大小姐有话想说,但她不想她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便拿着纸巾擦拭大小姐额上的汗水,边安慰:「小姐先不要再去想什麽事情,安心休息最重要。」
由於翁娢映血压不稳定,护士照医嘱先给予安定神经的药。这种药会让翁娢映放松,人也会想睡觉。
看着睡着的大小姐,余书堇说不出内心是担忧还是松口气。但大小姐清醒後肯定会再问同样的问题,自己该如何回答?
多亏翁娢映改了车票,想不出办法的余书堇隔天一大早便藉口收假日会塞车,得提早去高铁站。
翁娢映才醒来没多久,就得匆匆与余书堇道别。
中午过後,翁境海来病房找翁娢映。
有院方报告,翁境海知道翁娢映昨晚曾发作不舒服。他好奇是否是余书堇说了什麽,吃过饭便跑来询问。
翁娢映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外眺望,连头都没回。
翁境海皱皱眉,开口提醒:「翁娢映,小堇充其量就是与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妹。你跟我差不多,所以小堇绝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资格阻碍她寻找幸福。」
翁娢映终於转过身看着翁境海,g起唇角嘲讽:「翁境海,是你没资格与我相提并论。我与阿堇的关系跟你天差地远,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从小就很看不惯翁娢映的霸道及家中长辈对她的溺Ai,更讨厌她把余书堇视为禁脔,但翁境海现在不想吵架,而是想问清楚:「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小堇要喜欢谁,跟谁交往,你应该管不着吧?」
翁娢映嗤笑,「阿堇根本没喜欢谁,谈什麽交往?」余书堇昨晚还来不及回答,她就不舒服了,但在翁境海面前,翁娢映可不能示弱。
翁境海一脸严肃,「以後总会有,那你到时候怎麽办,像偏执狂一样紧抓着她不放?」
翁娢映撇开头,不愿回答这个叫她无法面对的问题。
翁境海见人沉默,便换个方向又问:「翁娢映你自己呢,你难道不想找个喜欢的人,宁愿孤单过一生?」
翁娢映立刻转头回呛:「阿堇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这确实是余书堇会说的话。翁境海被噎了一下,随即骂人:「你果然是我看过最自私的人!厚脸皮想利用小堇的善良绑住她,以为自己对她好就能随意控制人,你太过分了!」
翁娢映一步步走近,看就知道要发脾气了。
翁境海不怕,继续骂:「每个人都有寻找幸福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慾去耽误小堇。」
翁娢映已经站到面前,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幸福,那你告诉我,什麽是幸福?」
翁境海「哼」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回:「我个人认为的幸福就是跟自己所Ai的人一块经历人生的喜怒哀乐!」
翁娢映满脸不屑,反讽:「说得b唱得好听!翁境海,你又如何定义Ai?」
男人帅气的五官难得微微泛红,却是一本正经的表衷心:「我Ai的人就是小堇,早不知多少年前就期盼她成为我的人生伴侣。只要看到她,我的心情就平静;吃到好吃的美食、看到漂亮的景sE都会想与她分享;我想宠她、保护她更想把一切最美好的都送给她!」
翁娢映一听马上翻个白眼,指着自己说:「照你这麽说,那我早Ai着阿堇了。不止你刚说的那些,我甚至能为她付出自己的所有!」说完人整个僵住,愣愣看着脸sE瞬间难看的翁境海。
翁境海气得满脸胀红,再次开骂:「翁娢映,你最好Ga0清楚自己在说什麽!你跟小堇是同X,她能接受吗,还有想想余叔他们夫妻吧!」
直到翁境海甩门离去的「砰」声才把翁娢映震醒。
原来这就是Ai!
觉醒长久以来懵懂不明的感情让翁娢映的情绪猛得高扬起来,心脏又在怦怦跳,连呼x1也随之加快。
为了稳定身T情况免得又一次被人急救,翁娢映转身走回落地窗,望着外头的景sE缓缓深呼x1来平复,也同时了然昨晚会发病是因为自己不敢听余书堇的答案。
她从没有想过未来伴侣这个问题。只因从小到大,她的身旁总有个又可Ai又温顺乖巧的小夥伴──余书堇。
而她也只要她,其余人都看不上。国高中时有不少人跟她表白,她都一口回绝,讨厌的甚至还会刻薄的说几句嘲笑。
她没有骗翁境海,刚刚他说的种种,现在细想过後,翁娢映能对天发誓自己也是想如此对待余书堇。
翁境海说余书堇不会接受同X,但她不这麽想。
余书堇与她一块长大,只除了被h姨潜移默化灌输了身分有别的观念外,可以说是被她教养而成──不管生活起居各方面的习惯、对事物的思考方式几乎都与她相似,也多以她的意见为主,毫无疑问是最贴合她心意的人。
想到此,翁娢映忍不住轻笑。
──她无意间替自己培养出一位顺心合意的妻子了。
六十一(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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