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镇,仁Ai幼稚园

    今天是端午节,幼稚园没有放假,厨房正在分发粽子准备当午餐。

    余书堇等两位工作人员将粽子切成一半,方便孩子们入口。

    厨房没有空调,但门窗大开加上两台运转的大电风扇,空气流通不会闷热。

    幼稚园外头的人行道旁停放一台黑sE晶亮的商务车,车窗半放,里头一名瘦弱的nV人正拿着望远镜往外看。

    「太太主要负责厨房工作。」助理看着手机报告。

    翁娢映早怀疑翁境山与余书堇保持联系,始终派人盯着他。

    经过三年又十天,终於给她等到,也因此得知余书堇的下落。

    这时有台附设冷藏设备的小货车靠近幼稚园的铁栏门,铁栏门缓缓开启,小货车开进去在厨房前停下。两名人员搬运好几箱的纸盒鲜N放在手推车上,送进厨房。

    王昇翰与厨房内的人员打招呼,余书堇轻点头当作回应。

    王昇翰与同事将牛N搬进大冰箱中,拿着单据过来给余书堇签名。

    余书堇刚好去搬新的粽子,旁边的妇人要帮签,王昇翰却是笑嘻嘻地摇头,妇人无奈地翻个白眼。

    翁娢映注意到这一幕,紧盯着男人不放。果然那人宁愿等着,直到余书堇回来才又凑过去。

    余书堇接过单据到冰箱前清点核对,王昇翰跟在身边。

    「阿堇有跟人交往吗?」

    凉飕飕的话一出,助理忙划看手机,没几秒马上回:「没有,太太没跟任何人交往。」

    看来又是个痴心妄想的人。翁娢映冷哼。

    王昇翰边看着余书堇拿笔签名,边开口邀她晚餐。

    余书堇摇头。

    王昇翰已经追余书堇一段时间,却是一再碰壁。

    看了眼旁边假装没注意的员工及妇人,王昇翰尴尬地咳嗽几声,想再跟余书堇多说话,她人已经回到桌旁继续忙碌,王昇翰只能讪讪离去。

    妇人见王昇翰走了,便问身旁高瘦的nV人:「王组长不错的,小余怎不试试看?」

    余书堇仍然摇头,没有多做解释。

    翁娢映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嘴角总算有点笑意。

    傍晚下班,余书堇准时骑机车离开,人行道旁没有任何车辆停放。

    今天星期二,附近有夜市。余书堇去自助餐店包便当回租屋处吃,没一小时又匆匆出门。

    夜市吵杂热闹,牛排摊依然客人满满。余书堇忙得团团转,自然没有留意不远处那双专注的目光。

    翁娢映戴着口罩,将长卷发绑在身後,夏季的夜晚穿着短袖方格子的连身裙,细瘦腰身束着白腰带,脚踩h白细绳交错的凉鞋。

    翁娢映没有走近牛排摊,而是与助理站在斜後方玩S飞镖的摊位旁看着。

    「每逢星期二跟星期五,这路段都有夜市,太太会来牛排摊打工。」翁娢映耳边听助理报告,视线紧盯着忙碌的身影。睽违三年多没见,这人变黑又变得更瘦,JiNg神却看起来很好,即使她白天有一整天的工作,晚上还来打工。

    余书堇并不缺钱。从她出生起,管家父母每个月都会替nV儿存一笔钱,另外大学进入财金系後她便学着去做投资理财,照翁娢映所知,24岁消失前,不管储蓄还是分红早够余书堇悠闲过日子。

    那麽余书堇为什麽要让自己那麽忙?

    翁娢映正在思考时忽然瞧见有个熊孩子趁余书堇在收拾脏乱桌面,故意对着她正要捡起的纸巾团吐口水。

    翁娢映脑子一热,人立刻往前。助理赶紧拦住她劝阻:「小姐别冲动,您不是说要先观察,免得又把太太赶跑?」

    气得眼眶微微发红的翁娢映勉强停下,用力推开助理,见余书堇已经端着两盘冒热气的牛排走去另一头。

    翁娢映忿忿不平地狠瞪正被父母责备的臭小孩一眼,才退回原地。

    深夜12点,牛排摊收摊。

    余书堇累得腰酸背痛,慢慢走回停放机车处。夜市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周围只剩她一人。

    整个晚上似乎都有被窥看的感觉,但每当自己转头去找却都没有任何异常。余书堇张望左右还是没发现什麽,便戴上安全帽,启动机车离去。

    翁娢映从黑暗的转角走出,目送在路灯下越来越远的高瘦背影。

    回到N市的疗养院已经是深夜2点多,单人病房内灯光明亮,翁娢映注视坐在小沙发上等候的翁境山。

    「见到小堇了?」翁境山面容平静,开口询问。

    翁娢映眯了眯眼。她走回电动病床旁,满怀戒心地反问:「你会通知她,让她再跑掉吗?」

    翁境山沉默几分钟,才说:「不会,我已经跟小堇达成协议了。」

    翁娢映整个背脊紧绷起来,因为瘦削越显深邃的五官严厉得可怕。

    翁境山苦笑,「娢映,不要总是仇视我。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期盼你能有所改善。」

    翁娢映无情嗤笑,「你让翁境海那混蛋做我的妇产科医生,还说希望我改善,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去Si,好让翁境海去追求阿堇!」

    翁境山摇头,「因为境海喜欢小堇,你妒恨他的同时连带不信任他的专业。境海虽然才33岁,但在国内的医学成就尤其是妇科方面,已经达到医学院的教授等级,林博士也是认可的。」

    翁娢映抿着唇,面上仍旧是满满的不屑。

    翁境山叹口气,「现在的问题是经过十几年的治疗,你不仅没有进步,还日趋严重。小堇建议我,放你自由。」

    翁娢映拧起眉,「什麽意思?」

    翁境山站起走去桌旁,指着上头放的一份牛皮纸袋说道:「她认为长期以来你被过度保护,就像被关进JiNg心设置的鸟笼,虽然给予所有完善的医疗照护,却也是压抑与控制。小堇希望你搬去和她住一段时间,适应外面的生活,说不定能激发出你的潜能,自我矫正紊乱的身T。」

    翁娢映一脸难以置信,「你说…阿堇希望,我,我搬去和她住?」

    翁境山点头,「不过有个但书,你不可以再跟她讨要感情,或是对她情绪勒索。若小堇感到被强迫,我就会出面把你带回来,她也将永远从你的人生中消失。」

    最後这句话沉重得让翁娢映脸sE一下惨白,瘦弱的身T都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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