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微微偏过头,浅金色的眸子漂亮极了,可是看哪里都不看你。
他抿着唇,纤长的银白色睫毛半遮住眼中的神色,磕磕绊绊被逼迫似的终于启唇。
“我、我喜、喜欢……”你。
尾声几不可闻,简直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对着你唇枪舌剑的上司齐总监了。
而你明显看到了红晕随着他越来越低的语调飞快爬上了他白皙的耳尖和脸颊。
那薄薄的红色云雾似是沁着如玉的肌肤从内里泛出来。
你捧着他的脸,严肃道:“齐总监难道不知道吗?”
齐司礼被迫被你正过脸,直直望进了你逼迫不休的眼眸,他眼神飘忽不定,半晌才记起回你,“……什么?”
“齐先生,告白是要看着对方的双眼的。”
齐司礼哑然。
他望着女孩儿明亮的眼睛,睫毛轻轻抖了抖,如蝴蝶蹁跹飞舞似的,勾的你心都是痒的。
“我……”
“我喜”
突然,他挣脱你的手偏过了头,狠狠闭上了眼,胸膛尽是起伏。
全然是副被你逼急了的样子。
你心中警铃大作。
你可是一直知道他的,千年的纯情狐狸是因为爱你早已成为本能刻进了骨子里,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的意见,而他说不出“我爱你”这般肉麻到了极点的话语,强忍着羞耻好不容易说出的“我喜欢你”,已经足够让你欣喜若狂了,在你耳中也远比无数缱绻的告白来得动听的多,毕竟你一直认同“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而他也是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地这样做的。
而你却一时间得意忘形,想着再逗逗纯情大狐狸,这一逗,没完没了了,也全然忘了,狐狸这种肉食动物和你这种素食动物可不太一样,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狐狸……
QAQ呜呜,狐狸逼急了……是会“吃”笨鸟的。
你咽咽口水,瞬间变脸,眉眼弯弯好声好气地趁人狐狸还没睁眼,赶紧开口补救。
“啊哈哈!其实也不急于一时啦……哈哈哈!”
你悄悄地撒手,抬腰——你正在他身上坐着,你心中再次狂喜了一下,素来机敏的大狐狸这回真是羞住了,竟然都没发现你的反常和接连不断地小动作,看来你的脱身计划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你正要抬脚向后撤,你走了一步,两步,回头看了一眼摇椅上的狐狸。
很好,虽然胸膛已经不在被气得那么上下起伏了,眼睛依旧闭着呢。
闭着好啊,闭着多好,看不见就不知道你脸上的笑容是有多灿烂了。
嘻嘻?˙︶˙?
三步。
四……
你僵住了。
你低头,紧固在腰间那熟悉的青藤让你欲哭无泪。
你磨磨蹭蹭地转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觑某人的脸。
看清楚的那一瞬间,完了,你想。
齐司礼金色的眸子里似乎在酝酿着风暴,完全看穿了你的套路,他眼神如冰碴子一样冻的你一激灵,于是你下意识就是做错事的讨好一笑。
“呵。”
随着一声冷嗤你腰间骤然一紧,视野于呼吸间破碎颠倒。
你被他压在了身下,眼眸中尽是他俊逸的身影。
咚咚。
咚咚。
耳边万籁俱静,虫鸣接连远去,你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一个人。
你的齐先生。
回过神来,你在他浅金色的眸子中看到了你的身影,那是一个带着古灵精怪笑容的缩小版的你。
你又是讪讪一笑,讨好地上前亲了亲他的薄唇,凑近的时候你又闻到了那好闻的檀木清香。
你在心里叹气。
这回好了,你们两个地位对倒了。
你眼前浮现出前不久你口口声声的指责。
你说:“齐司礼,齐先生,你的笨鸟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你语气和脸色一样,满是哀怨。
那被你冠以指如葱根润白如玉的手指灵活地跳动在花花草草中,利落地修剪掉多余的枝叶。
你错过了在你话语刚落的刹那间,被“咔嚓”一声,连着花叶一起被剪掉的枝蔓,和隐隐约约一声“哎呦”的痛呼,以及无数嘶地一声直抽冷气地老家伙们。
那好不容易结出一朵耀眼的花儿的花灵被齐司礼冷冷一瞥,泪流满面地憋住了哀嚎的嘴。
你还以为齐司礼没忙完,于是你托着腮望他,等啊等,等得太阳落了山,大片大片的橙色余晖洒落进了花房,你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一睁眼,却被眼前无限放大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脸吓了一跳。
齐司礼显然也被你突然的睁眼吓到了,他清了清嗓,就想转移话题。
被没想到你想起来自己等了一下午的问题,瞬间恶向胆边生。
你一下子扑了过去,在他手忙脚乱要接你时,在一群花花草草目瞪口呆中,你动作麻溜地爬上了他劲瘦的腰。
“嘶!”还没回忆完,你被拉回现实,你忙抓着挂在胯骨上摇摇欲坠短裤,一只手不断去捉那绕着你腿根娇嫩软肉画圈的藤蔓。
你抬头就要瞪齐司礼,让他管管他那为所欲为的东西。
却正对上狐狸冷峻的表情。
你口中的话语一顿,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身下藤蔓越来越过分,你忍不住犹犹豫豫地开口:“齐……”
“先生。”
齐司礼打断你,居高临下觑了你一眼道。
更多的藤蔓向你涌来,铺天盖地的大片绿色将你们二人包围,你恍惚间觉得自己和齐司礼正在另一个世界。
一个只有你和他的世界。
正当你愣神时,两股细软的枝蔓突然从后方偷袭,绕着圈将你手腕捆绑在了身后,是个不松不紧但恰好能让你挣脱不开的束缚。
随后你又被另一根青藤抵着腰肢送向了齐司礼的方向。
你穿的本就清凉,因为在家中,你贪凉又懒,就穿了薄薄的两件,小抹胸和小短裤,连乳贴的懒得没贴。
这余晖落去,清风徐来,你被凉意一激,没有任何遮掩你的花蕾就挺立了起来,颤巍巍的将胸前顶出了个不小的包。
你还是被迫向前挺着腰的姿势,齐司礼的姿势让他刚好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的腰肢在他眼中呈现出漂亮的弧度,那远比他能做出的最满意的作品还要让人沉迷。
他只要略一低头,就能看到这个在他面前总是懒得出奇的笨鸟,就这要把自己祭祀给神明的姿势,眼眸含雾地望着他。
好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呼——”
藤蔓四处寻着你的敏感点轻轻戳弄拍打着,却完全避开了你最需要的地方。
你知道齐司礼不允许任何东西过分触碰你,即使是他操控的,他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那句你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的“我饮食清淡,从不吃醋”,在你这里就是屁话。
请允许你稍稍粗鲁一下,但是他真的QAQ,某只狐狸的醋劲不是一般的大,而他一旦吃醋,你床下还哄不好你床上就完犊子了。
“先生~”
你本想撒个娇求个饶,毕竟大狐狸他很吃你这套。
可是你好像搞错了,你这软着腔的叫唤,尾音都是受不住求饶的颤音,任谁听了都不会放过你。
齐司礼好像也想到了这里,一下黑了脸,想起了缠着你的几个男人们。
他捏着你饱满的臀肉,微微蹙眉,又将你拉进了他一点,近到你闻着那满天袭来将你包围的清冷檀香失了神,他却仍不满意这个距离。
“你还这般叫过谁?”他不仅脸色是冷的,语气也是冰的,似乎整个人一下子从狐狸变成了散发着寒意的人形冰块。
“啊?”你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于是你就近距离地看到了某只总是那样自称自己从不吃醋的狐狸脸色又差了一分。
齐司礼将你翻了过去,变成了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你的脸朝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大腿还在他腿上放着——以一种跪趴的姿势。
你脑子一懵,以为这是狐狸又想玩得新招数,你放松了下来。
齐司礼眼中似乎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你不说?”
“啊?说什么?”
你想抬头望他,却被他按着颈部压了回去,目光所及只有实木地板的斑纹。
你内心疲惫的叹了口气,泄气似的塌下了腰肢,心想,算了,没有什么是一次睡觉哄不好的。
没有的话,那就……呜呜呜两次。
齐司礼皱眉,望着眼前女孩儿纤细的腰和向着他高高拱起的臀部,他扬起手。
“啪!”
本就松散露着细腻软肉的裤子彻底滑落下去,露出了被纯色小内裤紧紧包裹着小屁股。
这肉贴肉的一声含着怒意似乎颇为响亮,虽然也并不痛,就只是响亮而已,甚至在较为空荡的室内竟然还有些些许回音。
你完全愣住了。
齐司礼垂着眸子,去望被自己打过一掌而慢慢犯上一层薄粉的白嫩臀肉,竟是一时间挪不开目光,完全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随即,他又想起来女孩儿和那几个人的亲密过往,恨得磨了磨牙根。
他高高抬起了手,落下时甚至带起来一阵风,让你不由自主就收紧了臀部的肌肉。
齐司礼却在最终落下的时候只是让你丰满的肉颤了颤,可以说的上根本是不痛不痒。
可你心理上哪能过的了这关,你打小被宠着长大的,又是品学兼优,哪儿受过这种罚?
你的羞耻心作祟让你脸上迅速被红雾侵染,又蔓延至脖颈,你带着哭腔喊到:“齐司礼!”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你、”你抽泣两下,“你、凭什么呜打我呀……”
齐司礼脸色不自然地扭了下头,又回过神不由自主地盯着被他拍的发红的部分。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喉结不停滚动,“你招惹过多少人,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我、那不是……”你一哽,自知是自己不对,争辩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终闷声到,“那不是都过去了嘛?”
齐司礼闻言这才眼神一厉,心中又是不由一酸,他冷声质问道:“什么时候过去了?”
“我不提,你就当做过去了?”
你又是一哽,彻底无话可说了。
你瘪了瘪嘴巴,再次躺平,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那你打吧……”
“轻一点好不好嘛,先生。”
齐司礼却没有动手,他闭眼平息了下差点止不住的怒气,这才睁眼又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余眼底愠怒藏在深处。
他抬手,却扯下来你的内裤。
“一人一下。”
你撅嘴,挪动腰肢将臀肉贴上了他的手。
行吧,你个难哄死了的千年狐狸,尾巴没撸着,我倒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唉。
“啪!”
“咻啪!”
“唔——”你猛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所有的念头都于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你被他打到了花蒂了。
你颤抖着喷出了一小股液体,在他宛若雕工最精致钟爱的一幅作品的手上。
你没想到齐司礼竟然有预感似的、又或者说他太过了解你的身体了,第二下落下之后他的手掌就未离开,而是抵到了你的柔嫩的穴口处。
你就这样弄脏了的手,尽管你们在一起了已经许久,可你还是总因为这些而感到内疚,你失着神想。
实在是因为,他看起来是太不可亵玩的谪仙模样了。
你迷迷糊糊地想起他刚才的问话,软着声喃喃叫他。
“先生,我的。”
“只有你一个。”
“从前至今,往后余生。”
篇幅二:告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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