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伞强制

    透明的水罩在生杀予夺的男人面前形同虚设,水罩碎裂的瞬间,方惜尘眼神中满是惊惧,极力将自己蜷缩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拽了过去。

    他双腿踉踉跄跄,根本站不稳,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一头撞在男人坚实的胸口。

    无法言喻的恐惧如同蛛丝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全身,让他无法动弹。

    发不出声音,只身子在轻轻发抖。

    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他深刻的认识到了眼前男人的可怖,也从最初的倔强反抗,到现在的恐惧屈服。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即使是天资卓越,潜心修炼的他,也如蝼蚁般,毫无还手之力。

    就连尊崇的师尊都因他所累……

    连番的打击和重创,让他不得不选择了低头屈服,逆来顺受。

    只要……不再殃及师尊,那就够了……

    “你害怕什么,本君又不会吃了你。”

    柳君意挑起了他的下颌,看他双眸瑟缩着,眼神闪躲,一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明显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在对上柳君意的双眸时,他更是打了个寒颤,苍白的双唇蠕动着。

    “不……不要……”

    声音细弱如蚊,根本听不清。

    明明已经怕到了这种程度,他却没有一丝反抗,也没有再想着逃走。

    柳君意攥着他的双肩,低下头来,打量了他几眼。

    他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消瘦,本就纤长的四肢现在就像无法支撑身躯。

    自己的手臂比对方的大腿都还要粗上几分。

    说来他本就是刚修炼成型的小仙灵,身形都未完全长开,看似冷静淡漠的脸孔还透着一丝稚气。

    柳君意的心稍微软了下来,倒也真没想把他逼上绝境,抬手隔空一抓,一套月白色的中衫静静躺在手中。

    刚想给他套上衣服,却发现他匀称的身躯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新的叠旧的,大大小小,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这些痕迹都是柳君意留下的,他也不想用神力将其抹去,而是满足的一笑,抖开手中的衣物,套在方惜尘身上。

    方惜尘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动作。

    柳君意温热的手擦过他微凉的肌肤,让他忍不住闭紧了双眸,眼睑轻轻发颤。

    “作何这般紧张,本君与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身体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非但没有让方惜尘觉得安心,反而让他惊惧的睁开了眼睛。

    柳君意有时也会这样抱着他,然后再狠狠地进入他。

    青涩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男人汹涌的欲望,窄小的穴口撑到了极限,才勉强能够吞下那根粗大的肉棒。

    每每一抽动,仿佛连他五脏六腑都搅弄得移了位。

    可柳君意根本不会收敛动作,更不懂得节制。

    他在痛苦与欢愉间起伏沉沦,内心的羞耻和抗拒更将他推入深渊。

    久而久之,他已经麻木了,不管怎么反抗或是求饶,柳君意都不会放过他。

    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贵为九天第一战神,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动,不容许一丁点的忤逆。

    见方惜尘只是僵着身子,没有出声,就像是一具任其摆弄的玩偶一样,柳君意眸色一沉,刚想施展威压,脑海中就不觉浮现了清弦上仙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再看看怀中人,发梢堪堪到自己胸口,单薄的身躯瑟缩着,恨不得缩成虾米才好。

    第一次,柳君意没有多追究,只是命令道。

    “你得明白,既踏入了我北曜仙宫的殿门,那便是我北曜仙宫的弟子。”

    “而且本君授你神力,你也该唤本君一声‘师尊’才对……”

    想到这小东西在情事中,总哭着喊着“师尊”,如果那是叫的自己,倒也不坏。

    方惜尘当然不可能唤眼前的男人“师尊”,他的师尊只有一个。

    可他此时也不敢违抗柳君意,只能踌躇的站着。

    感觉到身上的力道一紧后,他清澈的眸子更是缩了缩。

    煞白的脸看得人心疼。

    柳君意也知道不能再吓他,只不满地哼了一声,松开了他。

    他如获大赦的往后退了两步,却又不敢动得太快。

    一方面怕惹得柳君意不高兴,另一方面是他被操了这么久,体力耗尽,脚踩在地上一阵刺疼,连行走都很困难。

    而柳君意见他这副风吹就要倒的样子,不觉调侃道。

    “合不上腿了,连站都站不稳吗?”

    他脸上涌现一抹羞意,咬了咬唇,没有作声。

    “你随本君去趟休与之巅。”

    休与之巅,那是帝君的住所。

    平常除却要事或是帝君亲自召见,没有仙灵会去那里。

    方惜尘也只去过那么两回,还都是柳君意征战妖魔,扞卫三界有功,帝君特意设宴,九天同贺,他才得此机会前往。

    如今柳君意要他陪同自己去休与之巅,还是这副狼狈的模样,对方是还觉得羞辱不够吗?

    他近乎自暴自弃的闭了闭眼,顺从的跟在了柳君意身后,出了寝殿。

    从踏进北曜仙宫那天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这间寝殿。

    来往的仙灵都向他投来好奇和探询的目光。

    碍于柳君意的面,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只一双眸子里夹杂着轻蔑和嫉妒。

    不过是半路被收养的小仙灵,才区区几百年的修行,就得仙君宠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还一脸苦相。

    方惜尘自然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他低着头,看不到那些仙灵眼中的妒忌,只以为是自己这副狼狈屈辱的模样被看了去。

    他每走一步,腿间红肿的部位就传来刺疼感,腰肢更是酸胀,提醒着他所发生的一切。

    刚巧柳君意注意到他脸色发白,额头上还冒虚汗,不由伸出手来,贴上他的额际。

    他猝不及防受了惊吓,条件反射的就往后一躲,却因为踩滑了阶梯,直直向地面栽去。

    好在柳君意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周遭响起不小的抽气声,几乎所有仙灵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方惜尘顿觉难堪,就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

    即使柳君意给他特意挑选了合身的衣服,遮住了那些痕迹,他仍是觉得无地自容。

    从这里前往休与之巅,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仙灵,他们纷纷跟柳君意作揖行礼,目光不时在方惜尘身上掠过。

    那不经意的目光像是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剜剐着方惜尘仅剩的自尊。

    一位仙君带笑走上前来,随口说了句。

    “这就是北曜仙君新收的小徒弟吗,当真是天资卓越。”

    “小小年纪竟有了这般神力。”

    柳君意不咸不淡的回道。

    “有本君亲自指导,他自是进步神速。”

    不,不是这样的。

    他根本……根本不想要这样的指导……

    “你还在愣着做什么,随本君来。”

    走在前面的柳君意见他半天没跟上,杵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觉低喝了一声。

    他因对方威严的语气,心脏一缩,身形不稳的跟了上来。

    疼……

    哪里都疼。

    被侵占的部位疼得他几乎站不住,腰肢也无法直立。

    可这些疼痛都不及胸口的绞疼。

    他看着走在前方的男人,身形伟岸挺拔,那是九天众仙灵朝拜的战神,却也是他不折不扣的噩梦,和无法挣脱的枷锁。

    在迈上那长长的天阶时,他终于再也走不动了,靠着一根石柱,脸上都是晶莹的汗。

    柳君意看他的样子不对劲,便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你就在此等候,若是本君回来见不到你……”

    暗色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迫使方惜尘不得不颤着声音应道。

    “是。”

    柳君意晾他也不敢逃跑,而且他那好师尊还困在清弦上仙的宫殿,他也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现在在这九天上,几乎所有仙灵都知道了他是自己的人,就算放他四处走走,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思及此,柳君意便挥了挥衣袖,放了行。

    “在本君回来之前,你可自行走动,要是你敢去找你那师尊,本君不介意废了你的灵脉,再重新教你修行。”

    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狠戾。

    方惜尘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他不能违背,也不敢违背,只能像一只温顺的宠物,点了点头,目送着柳君意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天阶之外。

    休与之巅,是整个九天最高的地方。

    从这里眺望,能看到整个九天的全貌。

    恢弘气派的宫殿比比皆是,云雾缭绕间,几个仙灵翩然飞过。

    充沛的灵气横跨过天池,穿梭在林间。

    那是下界修行的仙灵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

    方惜尘赤着脚走向云雾缭绕的天阶,一步一步,决绝又坚毅。

    …………

    此时休与之巅顶端的宫殿内,帝君正端坐在宽大华贵的座椅中,单手支着下颌,见前来的是柳君意,不由露出一抹亲切的笑意。

    “仙君前来所为何事?”

    柳君意也不避讳,直截了当的就将清弦上仙与凌海仙君闭关钻研那双修之法的事情转告给了这九天的统治者。

    帝君意味深长的看了柳君意一眼,倒也没多少说什么。

    上古密卷记载的双修之法,这位统治者自是知晓的。

    只是没想到会真的有仙灵去尝试。

    这九天并未禁止双修之法,而且又是那窥得天机的清弦上仙以身试炼,结果如何,他也很好奇。

    “吾知晓了,由他们去吧,只要不违背这九天的戒条,吾都不会干涉。”

    “只是为防异变,还请仙君多加监管。”

    “若有变故,本君自会负起责任。”

    柳君意掷地有声地说道,刚想起身告辞,却听到殿外一阵喧哗。

    他本对这种事并不在意,可随即想到那个小东西还侯在殿外,眉头不觉一皱。

    恰好上方传来帝君略微不快的声音。

    “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不劳帝君费心,本君这就前去查看。”

    “有劳仙君了。”

    话音未落,柳君意就快步出了大殿,迎面就撞见了几个神色匆忙的仙灵。

    “发生了什么事?”

    “啊……仙、仙君……”

    仙灵们一个激灵,见柳君意面色不善,这才慌乱的说道。

    “回、回禀仙君……那……那往生台上……有个仙灵闯进去了……”

    往生台,那是下界仙灵飞升上九天的地方,也是通往下界的入口。

    但如果没有帝君的应允,强行从往生台通过,轻则修行尽毁,重则灰飞烟灭。

    到底是谁闯入往生台?

    柳君意本想着先找到方惜尘,再带对方一起去往生台查看,可不想,他寻遍了附近的地方,都没找到对方。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面对数百万妖魔都处变不惊,游刃有余的战神第一次变了脸色。

    “该死,这个不学乖的小东西!”

    柳君意咒骂了一声,一步不停地往往生台赶去。

    ………………

    往生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仙灵。

    方惜尘赤着脚,一身月白色衣衫,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现在的精神极其不稳定,枉他潜心修炼,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笑可悲。

    如今这九天再无他的容身之处,强行留下来,也只会拖累师尊而已。

    镜中的景象比他在下界看到的炼狱还要惨烈,耳边的低语如同魔咒。

    “你的师尊为了救你,才落得这般下场。”

    “对不起,师尊……”

    他神情空洞的低喃着,随后解脱般的闭上了眼睛,从往生台上,一跃而下。

    周遭响起一片抽气声,大多仙灵都觉得他是疯了。

    深得北曜仙君喜爱,却还这般不识抬举,自毁修行,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恰逢柳君意从往生台下匆忙赶过来,见那抹白影孤绝的跳了下来,他眉宇间掠过一抹残虐和狠厉,竟是忘记了用术法,伸出手就去抓握。

    对方的白衣擦过他的手心,他只抓住了一片布帛,便看着那抹白影急剧坠落,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空气一瞬间凝结冰冻,却又在片刻后变得急促热烈。

    只见柳君意毫不犹豫的纵身从往生台上跳下,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仙灵眼中。

    不知是谁开了头,随后都是一片慌乱的喊叫声。

    “不……不好了……仙君……仙君他……”

    嘈杂的喊叫声惊动了帝君,本以为北曜仙君能够处理好此事,却不想动静更加大了,让他不得不出宫殿查看。

    岂料刚踏出宫殿,就有仙灵迎了上来,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帝……帝君……不好了……北曜仙君他……他……”

    也许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惊吓,仙灵磕磕绊绊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帝君声音一沉,目露威严的训诫道。

    “这般慌慌张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你当真是要把九天的颜面都丢尽了!”

    那仙灵被这么一吓,倒是不结巴了,硬着头皮一口气喊了出来。

    “北曜仙君为了追自己的弟子,从这往生台上跳下去了!!”

    “什么!?”

    “北曜他怎会如此糊涂!?”

    闻言,帝君也是一惊。

    这北曜仙君在九天上少说也待了十几万年了,虽个性张狂霸道,却也成熟稳重,断不会做出这般举动才是。

    那仙灵见帝君不信,颤着手指了指殿外候着的一众仙灵道。

    “他们也都看见了……”

    “罢了,这北曜神力醇厚,他这一跳,也跳不出个什么事来,等他想回来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北曜仙宫那边暂由大弟子主持事务,一切等北曜回来了再说。”

    “是。”

    北曜仙君为了追回自己的小弟子,从往生台上纵身一跳的事,不过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九天。

    一众仙灵都觉得不可思议,北曜仙君莫非是魔怔了,对这个小徒弟如此上心。

    而且当初也是因为这小徒弟,还在宴会上和凌海仙君起了争执。

    这小仙灵到底是何来头?

    九天出了如此变故,众仙灵难免议论纷纷,传到帝君耳朵里,被训诫了一番后,便也收敛了。

    ………………

    清弦仙宫。

    不管外界如何喧哗吵闹,此处一向都清雅幽静。

    清弦上仙端坐在琴台边,抚琴弄弦,温润的脸上却多了一丝忧虑。

    凌海仙君被清越的琴声惊扰,从昏睡中悠悠转醒。

    浅色的眸子还带着些许朦胧之意,毫无焦距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入目依旧是陌生又熟悉的装饰。

    此处不是他的宫殿,却在这些天来,让他不得不熟悉。

    他走不出这里,权因那诡异的音域法阵。

    体内因为涌入了对方的神力,他每日都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吸收相融,已经再顾不上逃走。

    而且双修之法,极其耗损他的体力,他不是在昏睡,就是在疏通灵脉。

    碰上好的时机逃走,最终却都困在了那法阵之中。

    由于每日都要进行双修,清弦上仙索性选择了闭关,跟他一样,也不出宫殿了。

    他每天睁眼闭眼,所见皆是这个男人。

    就连那些端茶倒水的影体也跟这个男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再怎么厌弃和抗拒,也无可奈何。

    他虽困于此,但心智还算通透,今日听起来,这琴声有异。

    而对方见他醒了,拨弄琴弦的手一停,起身走进内殿,目光柔和又缱绻的看着他。

    “身体可有不舒服?”

    对方每天都会这么问上一句,他当然不会回答。

    只冷漠的别过脸去,静心疏通灵脉。

    偶有那么几次,那人见他不回答,便行至床边,拉过他的手,手心相抵,精纯的神力源源不断的从掌心输入。

    明明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输送神力,却是选择了那种恶心下作的方式。

    他觉得有些作呕,哑着声音低喝道。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神力。”

    对方轻轻一笑,一脸柔和的答道。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能够跟仙君共赴云雨,便是神魂俱散,我也心甘情愿。”

    他倒是不知道对方这看似儒雅端庄的外表下,却是这般巧舌如簧,玩世不恭,全然让他无法反驳,只得闭了嘴,不予理会。

    可今日有些不同,对方像是有话跟他说。

    他其实并不想听,但手却被拉了过去,精纯的神力从掌心输入,缓解了身体的疲乏和酸痛。

    “仙君,我有一事相告。”

    凌海仙君并未理睬他,反正每日他自言自语也习惯了。

    然而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凌海仙君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仙君的小徒弟,惜尘……他从往生台上跳下去了……就在前日……”

    “你说什么!!?”

    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凌海仙君立马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清弦上仙见他不顾一切的就要冲往往生台,赶紧抓住了他的手,柔声劝道。

    “仙君先别担心,同惜尘一起跳下去的,还有北曜仙君。”

    “他到底想做什么!柳君意!”

    凌海仙君眼中都是惊怒,情绪已有些失控。

    长期的幽闭和侵占,让他不复冷静。

    清弦上仙怕他情绪过于激动,引起神力混乱,不得不将他紧拥入怀中,他却不安分的一直在挣扎。

    神力从身上散了出来,身躯的酸痛更是撕扯着神经,他却歇斯底里的挣扎着。

    “仙君,这是天意,天命不可违,天意不可更改,况且有北曜仙君跟着,令徒不会有事,你我只需在九天上,静待他们归来便可。”

    清弦上仙极力稳住他,话语里也多了一分急切。

    饶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北曜仙君竟会为了一个小仙灵,从往生台上跳了下去。

    虽说北曜仙君有通天神力,但真要有个差错……

    对整个九天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

    凌海仙君挣扎的力道逐渐小了下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才哑声道。

    “你自窥得上古密卷,更应该知道,从往生台上跳下的仙灵会是如何下场。”

    “纵使惜尘天资聪颖,他也才几百年的修行。”

    “是,上古密卷记载,从往生台上跳下的仙灵要么修行尽毁,入轮回六道,要么灰飞烟灭。”

    “令徒体内原就有着北曜仙君的神力,北曜仙君自会将他寻回,还请仙君放心。”

    “放心?”

    凌海仙君的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嘲弄和讥讽,还有无尽的鄙弃。

    “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囚虐仙灵,惜尘他也不会从往生台上跳下去。”

    “我很抱歉。是某没有想出万全之策,我本以为劝告北曜仙君带他出去走走散心,对他的精神和情绪会有所安抚,却不想弄巧成拙……”

    清弦上仙也是少见的没有辩驳,语气中透着无奈和挫败。

    凌海仙君面无表情的由他抱着,好半晌才开口说了句。

    “若是惜尘有事,我定不轻饶你。”

    “到那时,不用仙君动手,某自会从往生台上跳下去。”

    清弦上仙舒了一口气,抱着人的力道也松开了些。

    现在只希望北曜仙君早日找到方惜尘,将对方带回来,不然这九天都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了。

    …………

    人界,扬州城。

    晴空下,万里无云,杨柳堤岸,绿树成荫,暖风和煦。

    满目望去,皆是一片繁花绿柳。

    堤岸边的石桥上,来来往往路过的行人,步伐缓慢,神态悠闲,不由留恋这迤逦的景色。

    各式各样的小摊密集如云,摊贩们行走着,吆喝着,满目琳琅的商品让人应接不暇。

    此处是中原最繁华的地界,各路江湖侠士以及四方摊贩都奔此地而来。

    想要扬名立万的,想要腰缠万贯的,想要坐拥美人的,都云集于此。

    就连那做见不得光的偷摸生意,和杀人越货之辈,也偷偷摸进了这扬州城,想捞点油水。

    适逢藏剑山庄举办名剑大会,江湖各门派都派出弟子前往历练。

    方惜尘应师命随师兄弟们前往扬州,想要参加名剑大会。

    路上却生了变故。

    他自小就入了蓬莱仙门,天资聪慧,深受师父喜欢,却引来师兄弟嫉妒,此番来中原历练,那些个弟子怕他抢了风头,便拿了参加名剑大会的请柬,将他独自抛在了再来镇。

    他初来中原,也不识路,询问了附近的住民,这才知道了赶往扬州城的路。

    只是最近来这扬州城的人太多,不只江湖侠士,还有各方远近闻名而来的人,扬州城外布下了众多的守卫,没有请柬不可通行,只可在城外。

    方惜尘没有请柬,也进去不了。

    好在暂住的农舍里,好心的大伯告诉他其实还有一条远路可以通往扬州城。

    可这远路不仅狭窄陡峭,还不时有流寇劫掠。

    很多人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但方惜尘功夫还不错,要对付几个流寇自然不在话下。

    那大伯见他动了想法,不禁提醒道。

    “这些流寇可不比外面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流氓混混,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他们盘踞在扬州码头对岸,你可得小心呐,不要轻易犯险。”

    方惜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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