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答案。
绝望浮上他的眼睛，脑子里，想起部长早早作出的判断：旧人来到中宿，另有目的。
生命值归零之前，他问出最后一句话：“总部到底……为什么派你来中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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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落下今冬第一场初雪。
全息舱具备恒温功能，黎舵主泡在神经传导剂里，却觉得被冬日的冷意包裹住全身。
他保持着将起未起的姿势，连手机泡进传导剂里，都毫无所觉。
半小时前，他骤然遭遇安柔和喰鬼的偷袭，彻底下线。醒过神后，第一时间想跟总部汇报，却有一通电话率先打了进来。
“黎明部长，你总算接电话了，千万不要上线，旧人是去杀你的！
“都是森田部长，说动了副会长！
“我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络你，可是你不接电话。我也进不去游戏……哎！总之在搞定总部之前，黎明部长您先不要上线了……”
——是那位总部后勤，拿了他的钱，办他该办的事。
可惜已经晚了。
对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只有一句话在黎舵主脑海中不断盘旋。
“旧人是去杀你的。”
为什么？
总部为什么抛弃我？
我勤勤勉勉管理分部，如今分部终于有了起色，就因为森田一句话，总部就舍弃我了？
要中宿镇，要任务高频区，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武断地作出这个粗暴的决策？ ！
明天就是年中考核会议了啊！
愤怒之后，心灰意冷彻底占据了他的心。
黎舵主浑身瑟缩了一下，终于感受到冷意，失魂落魄地走出全息舱。打开房门，耳中听到砰声炸响。
他茫然抬头，客厅中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彩带。
两个小小的身影飞扑过来，没有在意他浑身黏液，抱住他的腿。
“爸爸，你终于赶上妹妹的生日啦！”
生日……对，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昨天早上送两个孩子去学校时，儿子偷偷对他说：“爸爸缺席我的生日，没关系，但不能缺席妹妹的生日哦。”
热流涌上眼眶。
黎舵主用力眨眨模糊的眼睛，松开两个孩子，走向客厅。餐桌靠墙的地方，是站姿笔直的黑衣保镖。
“从今以后，你不用来了。”
保镖不解：“黎部长……”
黎舵主抬起手打断他，微笑透出客套的冷漠：“走吧，我和欧力没有任何关系了。”
什么分部，什么部长，什么任务高频区，什么古怪的、能使用武器又似乎和喰鬼混迹在一起的npc……都不重要了。
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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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已是一片废墟。
火光拼命驱散黑暗，照映出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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