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兰城栖斛区湖墅北路669号玉兰园12号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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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徐持砚和钟应森送行的那天,兰城下了一场暴雨。
航班不出意外延迟,钟应森拉着宛桾坐在休息室玩双扣打发时间。
同样北上,徐持砚考入了华国顶尖学府的物理系,而另一位是一如既往地顶着钟家的面子进入了特种部队。
儿时的钟大少也是受祖辈影响有过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的,只是和平年代早已没有需要他上阵杀敌的机会。
就像徐持砚生了一双适合拿手术刀的手,终是无法替小枣妹妹操刀,选择为建设祖国去触摸更高的蓝天。
有人问起过齐霜翰的梦想,还没等他想好,友人就调侃他生在齐家只做米虫都是别人八辈子羡慕不来的梦想了。
少年闻言一挑眉,眼眸里流淌着恣意:“爷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有钱,有钱到可以买下用不完的助听器和呼吸机。”
他没有学医的天分,但他可以请来有医学脑子的医生。
其他不明缘由的少年们只当他对国家老年事业上心,笑赞他是当代活佛。
航站楼的广播终于播报了阴云后的曙光,宛桾起身收拾卡牌。
徐持砚背上书包,深深看了一眼与钟应森拥抱的两个人。
宛桾在钟应森耳边叮嘱着琐碎小事。
虽然平日里偶尔会被他的没个正形气到,可在她十七年的人生里,一直亲密的人也只有他。
这些年家宴上明楼、宛桃背诗唱歌地讨长辈们欢心,一旦大伯母开玩笑地惋惜着自己一双儿女在学识上平庸时,钟应森都会搭着宛桾的肩膀,嬉皮笑脸地朝她爸妈玩笑说过继给他家平衡一下大房的智商水平。
虽然必定招致钟老怒骂,可下一次他们只要再围着那几个小辈们转悠,他还是会拉宛桾和筱枫出来没谱硬夸一番,抢夺大人们的注意力。
钟应森敷衍地应和着,然后放开宛桾和齐霜翰告别。
宛桾走向徐持砚,笑意涟涟:“阿砚,祝顺利。”
“不给我一个拥抱么?”
徐持砚摊开手,静待着宛桾反应,后者微微一愣随后垂下眼睑走进他的怀抱。
稍纵即逝的亲密接触,徐持砚甚至都没捕捉到她的幽香就又远去,抬眸撞进两米之外的少年眼里,他牵起嘴角,上前挽过宛桾鬓角的发丝:“小枣,希望明年这个时候,你也能和我一起往北上求学。”
“欸呀呀,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厉害,让我这个要靠北都户口,才能在北都讨到好一点的大学的人多不好意思啊......”
齐霜翰开着玩笑上前一步和宛桾并肩,明亮的黑眸里似是火光闪耀:“阿砚,旅途愉快,有空我会和小枣去拜访小姨和小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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