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王富贵如果没犯事,人家同志可能来家里吗?”
谭永年他们就笑笑什么都没说。
他们越是如此,村民们猜测越多。
甚至还有人撒丫子转身就跑,穿皮恰克的青年高喊:“别跑,跑那么快做什么,不会是给王富贵同志通风报信吧?”
结果那人扭头,见青年扒拉人群要追上来,跑的更快了,蹭蹭便不见人影了。
他气喘吁吁跑到王富贵家里,喊道:“王六叔,你,你快点跑吧,局子里的同志来抓你了……”
那王富贵同志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呢,听到这里那剪刀咔嚓一声,剪到了指甲盖。
指甲盖开裂到血线内,立马溢出血来,他疼得嘶哈声,赶忙甩开剪刀,“柱子,到底怎么回事?”
“快走,局子里的同志们来了,不让我跟你通风报信……”那柱子拉着他就往外走,“叔,你也别收拾东西了,先到亲戚家避避风头……”
王富贵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开车撞人的事,被察觉到了。
除了这件事,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工作和为人处世。局子里的同志们找谁都不该找自己。
他深吸口气,明白,自己哪怕有罪也不能跑,否则这就是罪加一等,也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到底是在城里待了一辈子,王富贵心里城府很深,不过一瞬间各种念头一闪而过。
他笑着拍拍柱子的肩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你六叔我啊没犯事,局子里的同志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抓我的……”
“应该是他们寻我调查情况,我就在家里等着,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是你,吓得我差点没将手指头给剪掉!”
柱子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王六叔,你真得不用跑?我看着他们架势挺吓人的。”
王富贵摆摆手,扭头喊家里的婆娘倒茶准备招待客人。
没多大会儿,谭永年他们便来到家里。
在这个年代,能在村子里盖起这么好的房子,并不容易。
“王富贵同志,你好,我是第一纺织厂的,这两位是局子里的同志,来与你了解一下当时你开车撞到小胡同志的事情。”
王富贵眸子微颤,没想到过去快一年了,这事儿竟然还没翻篇!
他局促地搓着手,微微叹口气:“大家屋里坐,我开车开了大半辈子,摸方向盘的时间,可比抱几个孩子的时间加起来都多。”
“哪里想到我马上退休了,名声竟然毁在刹车失灵撞伤人上!”
“从那以后,我对方向盘都有了阴影,不敢碰触,一次次拎着东西去严队长家里……我知道自己毁了一个孩子的未来……我也不求他们的原谅,意外是无法避免的,我只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多多少少补偿那孩子些……然后我也没脸继续呆着了,就提前办理了退休回乡下……”
村里人比较好事,而且家里有人,院门是不关闭的,方便大家伙串门。
谁家要是大白天关门,各种难听的话就传出去了。
这会儿大家伙听到,才知道这王富贵撞了人!
他们倒抽口气,又听王富贵说刹车失灵,这样的意外在所难免,而且他已经多次登门道歉,态度在这里摆着呢。
他还主动退休离开,还要他怎样?
谭永年淡淡地道:“啊,刹车失灵吗?”
“当初你是将小胡同志狠狠地撞飞出去,难道方向盘也失灵了,冲着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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