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凤凰外传之:《烟雨婵娟》第一章 春雨无痕 上

    烈火凤凰外传之:《烟雨婵娟》第一章春雨无痕北京,秋夜,雨声潇潇。

    我从梦中惊醒。

    在醒来的那一刻,梦中的那张脸那么清晰,但很快变得与夜色一样朦胧,象是罩上了一层轻纱,又一层,再一层,一个身影渐渐远去,就象走进浓雾之中,我很努力却只能看到一个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的窈窕背影。

    身边的妻子翻了一个身,手臂搁在我胸口,白白的腿也缠了上来。

    隔了片刻,我轻轻将她的手和腿挪开,轻轻地下了床,拉开通向阳台的移门。

    点燃一支烟,烟雾和着夜风、雨丝冲入肺中。

    人清醒了些许,但思念却多了几分,淡淡的惆怅如北京初秋的浓雾弥漫开来,包围着我,从身体渗入灵魂。

    她,是我最美的回忆。

    她,如流星划过我的生命,如烟花,瞬间灿烂即是永恒。

    在秋雨绵绵的夜晚,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起伏。

    ******我叫杨宇华,浙江义乌人,从小是名学霸。

    高三那年,我以浙江高考总分排名第十的成绩进入北京大学。

    本科四年、硕博五年,后留校成为北大心理系的一名讲师。

    我读书比别人早一年,留校那年我虚岁才二十七。

    我身高一米八,样子虽算不上绝对的帅气,但眉清目秀也称得上英俊潇洒。

    本科四年,没顾得上谈场恋爱,在北大考研读博,哪样轻松得了。

    虽然我没那个心思,喜欢我的女孩倒也不少,但能令我怦然心动、为之倾倒的却一个都没遇上。

    高二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孩,但那时候我就读的金华一中校风极严,在校园谈恋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老师个个洞察力过人,稍有一点苗头,便会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懵懂的岁月里,悸动总只会留下片断隐约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只剩一个雨天里撑着伞的背影。

    在读研究生的时候谈了第一场恋爱,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她是我同学,四川成都人,长得文文静静很漂亮,家境教养都很好。

    也没谁追的谁,就这么自自然然地好上了。

    相处快一年,什么都平平淡淡,总觉得缺少一种恋爱该有的激情。

    那个时候我研究生二年级,而她考研第二次失败,家里人让她回去。

    她问我,你希望我留下吗?我说,你自己决定。

    她是独生女,父母当然希望她能在身边,而她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即使她不是北京大学的毕业生,安排个好工作也根本不是问题。

    她最后选择走了,甚至都没让我去送她,第一次的恋爱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后来回想过来,或许她是真的喜欢我,但我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了。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知道我对她仅仅是喜欢,没有那种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爱情。

    后来在读博的时候又有过一段时间不长的恋爱,她是和导师做课题的时候认识的,一家知名外资企业的hr副总。

    她也很漂亮,而且时尚性感。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她确实给了我很多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快乐,但当激情消褪,彼此之间性格、爱好的差异和生活的不同方式成为矛盾的开端。

    她曾试图改变我,甚至试图改变她自己,但最终我们还是分手了。

    我们都明白,当一段爱情需要改变来维持,其实已经走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家里盼着我早点结婚生子,但总不是随便找一个凑合着过。

    在现阶段,我最主要的目标是多做研究、多发表几篇论文,争取早日能评上副教授。

    有目标生活便会觉得充实,更何况我每周有三个半天的课,作为一个资历尚浅的新老师,要对得起学生,只有化更多的时间去好好背课。

    大学生是可以选课的,除了几门必修课程外,学生可以在本院系甚至跨院系来选修课程。

    所以,在北大看一个老师的水平高不高,有时看课堂里的学生多不多便会知道个大概。

    我第一次走上讲台的时候,百多人教室一半是空着的,而来上课的那些学生大多因为我这门课是必修课。

    不过,后来我课堂上学生慢慢多了起来,虽不能和那些有名望的教授相比,但在讲师中算是高的。

    在生活中,我性格算是比较内向的。

    虽然每次上课我都会充分准备,但只能算中规中矩,与那些妙语连珠、出口成章的逸才相比,肯定没他们的课来得好听。

    在把我这门课列为选修课的学生中,女生的比例要大大高于男生,这个数据令我有些汗颜,但偶尔也会开心得意一下,我毕竟是俗人,不是什么心中唯有学问两字的世外高人。

    从我迈进北大校园已有十年了,现在的女生要比我读书那时更主动、更热情也更开放些。

    那些装着小心思来听课的,胆子小的会在课间课后,拿着书本、讲义,装模做样地借着讨教来多说说话;胆子大的便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当面发出邀请:老师,什么时候有空,听了你那么多堂课,想请您吃个饭;胆子不大不小的有时会发个短信:老师,我们寝室几个明天去长城玩,你有空吗?我们都没去过,想请您给我们做个向导。

    是时代不同了?还是当老师要比做学生的时候魅力大很多?虽然偶尔也会心动一下,毕竟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我面对的是学生,身为老师的原则还是要有的,我不会抱着一种玩玩的态度和她们交往。

    生活总在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掀起波澜,甚至滔天巨浪。

    很平常的一天,我拿着书本讲义走进课堂,目光巡视台下,今天来的人不少。

    突然,我感到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很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一个女孩。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见到这个一生都出现在我梦里的女孩。

    那天她素衣白裙,长发飘逸,五官精致如画,真的很美,一种很特别、很精致的美,就象水晶般的玲珑剔透,这大概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班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美女,我的视线在她身上驻停了片刻。

    她戴着一副样式有些过时的黑框眼镜,多少遮掩住她的天生丽质,没有令她成为众人的焦点。

    我透过显然是平光的镜片,目光触及到了她的眼睛,突然我有些恍惚,似乎诺大课堂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她的眼睛非常清澈纯净,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好奇,在兴奋之中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她似乎并不太熟悉的世界。

    她看到我的目光望着她,展颜一笑,眼神顾盼流转,如江南烟雨,朦胧妩媚。

    于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丁香一样的少女原来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有些走神,但毕竟当了一年多的老师,倒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美女而太过失态。

    我拿起名单开始点名,目光一扫,在最后几个陌生的名字中有一个特别美,我相信那一定是她的名字。

    「林雨婵」「到」柔柔的、极好听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丁香一样的少女抬起头,举起手,瞬间,我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在她从我的世界消失后,我无数次地去想,那一刻失神、那一刻的恍惚,是不是叫一见钟情?那堂课没有因为她出现而变得精彩,反而有几个关键点我讲得词不达意,但总算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下课后,七、八个学生拿着书本讲义围在我身边,倒也不全是女学生。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目光试图穿过他们身体缝隙去找寻她,但他们挤来挤去,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情急之下,我站了起来,那个丁香般的女孩果然已快走出教室门口。

    我内心有叫住她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众目睽睽之下叫住一个女生,除非你有很充足的理由,否则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片刻间,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记忆中留下一个素描白裙、曳步窈窕的美丽背影。

    学生看到我突然站了起来有些发愣,于是我又重新坐下,没好气地对他们说,你们要问什么,一个个来,别挤成一团的。

    他们面露诧异神情,因为无论我课上得好不好,但一直以来,我对学生的耐心是有口皆碑的。

    或许看到我态度有些奇怪,他们问了几个问题便早早散去,有个女生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抱着书本默默走了。

    我懒得管这些,待他们走光后,三、两步蹿到窗前。

    正是下课时间,教学楼外人潮涌动,我看得眼睛都花了,却没有再找到那素白的身影。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登录上学校教务系统,输入「林雨婵」几个字,很快信息跳了出来。

    林雨婵,年龄:18岁,这个年纪进北大,要么是提前上学,要么跳过级;籍贯:浙江杭州,虽然不是同一个城市,但总归是一个省份,我又多一份亲切之感。

    我去过的地方并太不多,但杭州还是去过的。

    印象中杭州西湖特别美。

    苏东坡老先生那首流传千年、脍炙人口的名句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在心中默念: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诗很美,而她和诗一样的美。

    再看她所在院系,心凉了半截。

    她并不是心理系的学生,而是生物系的。

    那么,今天她来听我讲的《心理测量学》仅仅是她的爱好,而非必修课。

    她若觉得这门课没意思,又或我讲得不好,她是可以再挑选别的课程。

    按捺着忐忑的心情,按下简历那一栏,里面竟是一片空白,只有在最上方有几个字「特招生」。

    我一愣,特招生走的不是高考途径,这种情况每个大学都有,但北大对于特招生控制非常严格,曾有得过奥运冠军的想进北大都被拒绝。

    她是怎么进来的?是有非常特殊的能力?还是家族有很深厚的背景?关上电脑,从教室门口离开的那个素雅背影似乎越来越朦胧、越来越远。

    我感到有些惆怅,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令人心悸的美好的存在,但却未必能够拥有这份美好。

    不管怎么样,或许因为她的存在,我用更多的时间去准备下一堂课。

    在走入课堂的时候,她还是静静坐在后排靠窗的那个老位置上。

    我的心跳不争气的加速,幸好没有影响我的发挥,这堂课就我看来,比以往要精彩一些、也更有激情一些。

    下课后,照例还是有学生围着我问这问哪,我希望她也来提些问题,但她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我继续很认真的背课,只要她愿意来听我的课,机会总是会有的。

    但当我又一次带着渴望走进教室,窗边的那个位置空无一人,目光来回巡视了几遍,却也没见那素白的裙衫。

    课还得继续上,至于这堂课上得质量有多高,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过她。

    每一次走进课堂,希望便会化为失望,上课之时讲倒不会讲错,但激情总归是没有的。

    看我状态不对,有几个女同学发来短信,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苦笑,懒得回答她们。

    有事没事我会到生物系的大楼前走走,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却一次也没有看到那象未名湖畔的柳枝般轻盈柔软的她。

    有次食堂吃饭,我实在忍不,找了一个生物系的老师,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林雨婵的学生。

    他摇了摇头,说没印象。

    这也难怪,北大每个系有上千学生,他哪会个个认识。

    隔了几天,再碰到他时,他说帮我问了,确有这么一个人,但前段时间请假回去了。

    失望肯定是有,但多少有些安慰,她没来上课,倒不是放弃了我这门选修课,而是请假回去了。

    开学没多久,就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不太符常理和校规,但她是特招生,有本事进得了北大,想必翘再多的课也不会毕不了业的。

    ******在一个秋雨萧瑟的早上,我走进课堂。

    后排靠窗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胖胖的女学生,我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她没来我宁愿这个位置空着。

    雨天总是会让人感到萎靡,我有些精神不振地打开讲义,抬头目光扫视了一下黑压压的课堂。

    忽然心跳猛然加快,我看到了她,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瞬间,我和她的目光有了第一次单独的交流。

    在上课的时候,好学的学生会把专注的目光投向我,她也一样。

    而一个好老师,也不会把头埋在书本里。

    或许我和她也会有眼神的交流,但表达的是一种共性的东西:学生用眼神告诉老师,我在好好听;而我用眼神告诉他们,我在认真讲。

    而这一次,我相信她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而她对这种惊喜表现得很自然,没有奇怪、反感或高兴之类的表示,只是礼貌地微微点了点头、淡淡一笑以示回应。

    我感到脸上有些发烧,连忙移开目光。

    我二十八岁,比她大整整十岁,但在这短暂目光触碰当中,我觉得我们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年龄差距。

    她眼神纯净,但绝不幼稚,隐隐之中带着骄傲,但却不高傲,在淡然平和在背后似乎有一种力量,一种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从容,一种海纳百川似的气度。

    定了定神,开始上课。

    目光不敢在她身上有太多停留,但一种强烈的愿望在心中涌动。

    我不想就每次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美好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努力、去争取,即使失败了,才不会后悔。

    「林雨婵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课堂上总会有提问环节,以往大多数的时候我会这么问,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两种情况会点名:第一种是比较难的问题,只有某些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才能回答得出来;还有一种则针对不太认真听讲的同学,故意地刁难一下他们,给他们敲敲警钟。

    她淡然地站了起来,回答了我的提问。

    柔软的声音很好听,微微的青涩里沁着一丝丝的媚意,她的普通话字正腔圆相当标准,没有一点点方言口音,但却仍让我深深感到江南女子那特有的灵气、温柔和婉约。

    而与她好听的声音相比,她的回答更加的完美,我努力寻找她在理解或表述上存在的问题,这将有助于以后我们的交流,但我发现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在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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