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道何为孝道?圣人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夫孝,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你为庾家光宗耀祖,老太太以你为荣啊!还有,你月月按时寄生活费,心里何愧之有?”“我没亲手端汤送饭,职责未尽啊!”“什么‘职责未尽’?你的夫人始终代你行孝呢!”“什么,我的夫人?”我一脸怒气,吃惊地看着这个杨总:你说话也离谱儿了。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家事?杨总并不服气。

    他一板一眼地与我争论,”你看这卦义,老太太是大海水命。

    卦辞演绎说,‘幼儿禄,幼媳哺’。

    你不是幼子吗?你的责任由你的夫人来尽了。

    你看,‘幼媳哺’,你的夫人连喂饭的事儿都替你做了。

    ”我干脆不理他了。

    他的话,离现实太远!“咦,老太太是盼孙子吧?”杨总用手掐算了一把,“她确实有孙儿命,可惜,只是致函最后那一天,才能看见自己的亲孙子。

    ”去去去!越说越没影儿了!我心里喊着。

    我的四个哥哥生的都是女儿。

    我结婚十几年,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子?我没有儿子,老太太哪儿来的孙子?我把身子转过去,北对他,不听他胡说八道了。

    老巴听到省长吩咐,立刻打开了手里的“全球通”这儿的午夜,正是国内蓟原的早晨。

    杨健接了老巴的电话,连连打了几个呵欠。

    “杨书记,你好,我是老巴。

    ”“啊,是西半球的声音啊!老巴,挺好的?”“谢谢杨书记,我很好……”接着,他说了省长交办的事情。

    “好了。

    到时候我让老秘去机场接他。

    ”杨书记拿起钢笔,记了下来,“喂,还有什么重要新闻?”“重要新闻?”老巴眨眨眼睛。

    他知道这位杨书记想听什么,便滔滔不绝说起了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说起庾市长误入春宫画室……“呵呵,这位庾市长外表一本正经,到了国外也忍耐不住了。

    哈……”哟,这……老巴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自己信口开河,竟使对方如此感慨。

    这位杨副书记,会不会用这点儿事做文章呢?祸从口出。

    他有些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了。

    第二卷:厄运当头第52章节外生枝“各位乘客,现在飞机已经飞抵北京的上空。

    据地面气象部门报告,北京的地面温度为零上二十一度……“一阵法语广播之后,接着传来了中国小姐标准的普通话。

    祖国啊,我终于安全回到你的怀抱了!飞机安全降落了。

    这刹那间的喜悦一逝而过了。

    接踵而来的是新的焦虑和牵挂:我的家乡……我那身臥病榻,口唤游子的慈母……轻便的旅行包在海关轻易地被放行了。

    走出大门,我急奔售票处,寻找飞往省城的航班。

    北京,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空白。

    我心里想的,惟有故乡,惟有慈母!“喂,是庾明吧?庾明!”谁呢?我转过身,冲喊声处望去。

    机场入口处,大舅哥和大舅嫂一边喊着,一边快步地向我走来。

    嗯?我心中生出些微微的不快。

    此时,不知怎么,我不想看到才家的任何人。

    “大哥大嫂。

    ”我礼貌地迎上去,努力地掩饰着心里涌起的不爽。

    “你们干嘛来了?”“送一个港商。

    ”大舅哥擦着脸上的汗,显得有些惊疑。

    “喂,你怎么坐了这趟航班?我算着应该是下午四点那一趟啊。

    ”“人家挂念老母亲的病,能不抓紧往回飞吗?”一向很会说话的大舅嫂此时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庾明,这一趟考察还好吧!”木然地回答着舅嫂的问候。

    心里只盼望他们俩快点儿离开我。

    “那,跟我们回家吧!”大舅哥说着,热情地拎起了我放在地上的大旅行包。

    “不,不了。

    我……我想早点儿回老家。

    ”“不用急不用急。

    ”大舅哥连连摆手,“昨天下午,我让我的长白分公司的经理去庾家庄看望老太太了。

    ”“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病情大大好转了。

    ”他边说边拍着我的肩膀,“你不用那么急。

    先回家吧。

    本来,才瑛打算下午四点来接那趟法国航班的。

    你们夫妻俩总得见见面吧。

    她正惦念你哪!”“是啊,回家吧!”大舅嫂也劝我,“你在这儿啊,等也是白等。

    最早的航班也得下午5:30。

    ”我实在拗不过两位兄嫂的规劝,别别扭扭地上了他们的车。

    唉唉,如果不是他们送那位港商;如果不是我看到了他们;如果看到他们以后不是这么热情地劝我回家;如果我就在机场上孤独地等待……等到5:30便登机返乡。

    也许以后那一连串的事情就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奔驰”车轻悠悠地在高速公路上跑着。

    沿途是暑季里支起的一片片翠绿绿的青纱帐。

    时而掠过几座新峻工的楼房和新装修的饭店。

    我坐在车的前座,心里闷闷地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两位兄嫂不断地撩起话题,这一路真要闷死我了。

    我直觉得此次进城多余。

    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车子驶进了城南一个新落成的住宅小区。

    不久前,岳父通过关系,在这儿为我和才瑛单独弄了一套房子。

    我心里清楚,这是他老人家怕我久驻蓟原,淡漠了京城,便不惜走后门,花重金,为我们弄了这个安乐窝,好将我的心拴在他们身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车子驶入院内,保安人员非常勤快地帮我从车上卸下旅行包。

    旅行包里装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反正昨天晚上老金和杨总把它拿走,鼓鼓捣捣地往里塞了不少东西,沉甸甸的。

    最后几天,我已经没有心情采购纪念品。

    多亏他们二位想的周到,不然,怎么答对这两位兄嫂呢!打开箱包,左边是一打高级领带,右面是巴黎香水。

    我各取出一件,送给兄嫂。

    又向帮忙和保安扔了一包烟。

    “各位乘客,现在飞机已经飞抵北京的上空。

    据地面气象部门报告,北京的地面温度为零上二十一度……“一阵法语广播之后,接着传来了中国小姐标准的普通话。

    祖国啊,我终于安全回到你的怀抱了!飞机安全降落了。

    这刹那间的喜悦一逝而过了。

    接踵而来的是新的焦虑和牵挂:我的家乡……我那身臥病榻,口唤游子的慈母……轻便的旅行包在海关轻易地被放行了。

    走出大门,我急奔售票处,寻找飞往省城的航班。

    北京,对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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