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盔甲随着他每动一下就会发出金属的声音。
熊峰看着他,惊疑不定,这到底是谁,之前连上官居正在自己面前都只能称自己是微臣,他居然敢直接自称臣?要知道封建王朝对称谓是很讲究的,不可能有人敢乱自称,况且他这一身金甲,就是给自己穿恐怕级别都够了。
“皇上,翼王来了”上官婉言出声提醒道。
熊峰紧张的时候上官婉言总是能带给自己温暖,这是熊峰最欣慰的事。
“原来是翼王来了。
”假意客套,说完熊峰双手虚空托扶,但翼王好像并不领情。
“皇上,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翼王继续跪在地上,看着熊峰。
熊峰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他开始回忆上官婉言曾讲过的关于翼王的事。
早在太祖皇帝开国之初,翼王赵翼也就是现在翼王的祖宗,就和太祖结拜了。
翼王神勇无双,一路征战为大周打下了万里河山。
立国后太祖为了表彰翼王,曾许诺翼王后代为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
可是当时的翼王严词拒绝,只选择当个普通的王爷,并且表示无功不受禄,自己的儿子没有建功不可封王。
太祖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后来,太祖屡屡给翼王子嗣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机会,直到太祖退位,新皇登基,翼王儿子功劳已经大到不封王不行的地步了。
就在他儿子封王前一天老翼王却请求二世夺了自己的爵位,理由是怕以后自己一脉太过强大,子孙不尊敬大周天子。
当时的翼王是他的长辈,所以二世只好同意。
自从封翼王最骁勇善战的儿子为新的翼王后,翼王不再是一个爵位,而是代表着一种荣誉,代表着守护大周最强的军事力量!翼王通过一代一代不停地废除和加封世袭罔替,作为大周的守护神和武人最高榜样。
虽然每一代翼王都不承认甚至反对自己是一字并肩王,但没有任何一代大周天子敢不承认翼王的地位。
眼前的翼王,按辈分来说应该算是熊峰的叔叔了,熊峰从蔚蓝星穿越来的,按照蔚蓝星的习惯,叔叔拜侄子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熊峰想赶紧把他扶起来,要不实在是别扭。
但是手还没碰到翼王,翼王又开口说话了:“翼王一门世代守护大周天子,如今天子失踪了五日臣音信全无,最后却还是皇上自己回来的,臣羞愧难当,若无责罚臣愿跪死在此。
”熊峰内心动容不已,没想到刚刚回到京城就收获到如此忠诚的部下,而且是手握重兵的翼王。
同时也赞叹太祖的高明,翼王可以随意征兵,手上的翼王剑可以杀任何人,但翼王所有的荣誉和权力都来自于翼王这两个字的光环,如若有一日光环褪色翼王就什么也没有了。
光环是什么呢,忠诚!一个简单的忠诚,把每一代翼王长达数十年的沙场拼杀光芒掩盖,所有的名声所有的威望都变成了忠诚二字。
如果翼王不忠诚了,那征兵谁又会报名呢,翼王剑请出来又怎会服众?现在的翼王看样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听到熊峰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现在看来还不错,小皇帝靠自己的魄力和胆识独自解决了城门口的危机,刚刚骑马冲过来吓唬他他也没被吓得脚软。
要知道十年前他这样骑着马冲向胡人马队的时,仅仅靠一声战吼就把胡人一员大将震得摔下马来,那场战役也不战而胜。
如今这个小皇帝年纪轻轻,甚至没经历过战阵,面对飞马居然处变不惊。
他哪知道熊峰方才被吓的早就两腿发软膝盖打弯了,全靠关键时刻皇后搀扶了一把。
熊峰心知今日不装模作样的惩罚一下好像是混不过去了,于是一指站在城门口兢兢业业站岗的“李二愣子”说道:“你,给朕过来。
”李二愣子一愣,随即一路小跑到熊峰面前。
“朕就判翼王吃十军棍。
”熊峰一指李二愣子,“由你执法。
”李二愣子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领命,站起来说:“禀皇上,没有水火无情棍如何行刑?”熊峰心说要是有棍子朕就不说吃军棍了,这没有不是正好么。
记下,日后再说。
至于日后是哪天?哪天想起来是哪天呗,想不起来就算了。
但这话身为皇上自己又不能说出口,要不怎么显得自己铁面无私?待到有人求情时在做出再三考虑的样子来,最终同意,既英明神武又表现得自己宽宏大量,这才好。
于是熊峰道:“那卿家准备怎么办呢?”但接下来的剧情熊峰却是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李二愣子居然说了一句臣明白了,便跑去把用来栓城门的门栓木拖了过来,然后一脸兴奋的样子。
熊峰看着大木栓,心说这大木栓你拖过来都这么费劲,拿起来砸一下人那还得了?怕是铁人都砸扁了。
再看看翼王,居然开始脱甲胄了,一副浑然不惧视死如归的样子。
熊峰心中大急,这翼王可是目前获得的最可靠的大助力,万一真的打死了咋办,就算没打死,打伤了万一记恨自己,自己恐怕更倒霉。
熊峰赶忙给上官婉言一个眼神,又看了看地面。
上官婉言不愧是大家闺秀,立马会意,撩裙跪倒,口尊皇上:“臣妾本是翼王认下的干女儿,如今翼王请罪,做女儿的在场理应替父受刑。
”熊峰刚准备接话,李二愣子脑袋一歪:“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一人五下,这样我觉得正好。
”熊峰一阵愕然,说李二愣子你不受待见不是没有原因,这脑子也太不灵活了。
还想打朕的女人,要是换别人当皇帝恐怕早把你砍了。
但谁叫熊峰心软呢,只好装作没听见一般,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爱妃果然孝顺,我大周自开国以来格外重视孝道,皇后此举孝感动天,朕也应遵循天意,朕宣布,你们父女二人,无罪!”靠一通狗丨屁不通的话糊弄过去,熊峰心中暗爽,上官婉言听完立即叩首谢恩。
翼王看了看熊峰,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情,跪下高呼谢主隆恩。
熊峰虚空一托,把二人搀起,大袖一挥道:“回宫!”熊峰慢慢地向前走着,上官婉言在半个身位之后,翼王上马五步之外跟从。
一路之上兵丁越来越多,熊峰左右排了足足七八层,火把高举,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熊峰。
不一会,紫禁城内内务府的人也赶到了。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龙旗高举,锣鼓齐鸣!路上人越聚越多,一个个都是清一色的乌纱帽绸缎官服,跪在地上高呼万岁!一架三十二人抬的龙辇在京城正阳门官道上徐徐前进。
翼王紧跟其后跨马危坐,身后队伍燕别翅排开拱卫着龙辇。
三丈多高的龙辇被雕成了一个龙头的样子,怒目圆睁张开大口气吞山河,犹如真龙降世一般。
周围低矮的各色亭台楼阁都臣服般的黯然失色。
曾经再高再豪华的酒楼在龙辇面前也犹如茅草屋一般寒酸破旧。
龙辇内熊峰靠坐在宽敞的空床上,上官婉言趴伏在他身上。
熊峰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案上的葡萄。
皇后用手轻打他一下,投以一个幽幽怨怨的眼神之后仔细地拨起了葡萄。
“皇上请用”皇后刚把葡萄递到熊峰嘴边,他却把嘴一闭。
“皇上这是何意。
”皇后眉毛一皱,嘴巴已经开始撅起,用撒娇式的语气说道。
熊峰已经在其中听出了抱怨的感觉,于是调笑式的开口:“朕要爱妃喂我。
”皇后撅撅嘴:“可是臣妾已经喂皇上了呀,皇上不吃。
”熊峰看着她生气的可爱模样心中一阵惬意,出生官宦人家恐怕没伺候过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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