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伍老斯,开黑啊」手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有点轻,不过语气很贱。
我眯着眼睛又看一眼手机,然后清清发黏的嗓子,忍住想发飙的冲动,但语气还是不善地回他:「你早上六点就打游戏?」「争分夺秒嘛……」「我他妈真想从手机里把你薅出来,胖揍你一顿……」但是手机里那个欠揍的声音更贱了。
「没到30岁就起不来了?听你声音……飞机打多了?」「滚!」「恼羞成怒了,看来我说对了」「对你大爷!」跟这个贱货对话的行为彻底把我的睡意驱走。
「徐正良你脑袋有泡吧!星期六的早晨!这么美好的时光你不去睡一个懒觉,他妈的你去打lol?你是不是有啥事了?跟张婷吵架了?」「边打边说?」「电脑坏了!」既然睡不着我就不赖床了,继续没好气地跟徐正良搭话。
「让你少下片你不听吧……」手机那边一副语重心长,甚至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我直接挂掉电话,决定不再管这个白痴,抻抻懒腰,准备收拾收拾……毕竟床上还有绝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东西。
徐正良说的没错,飞机我昨天是打了两次,虚倒是不至于。
我甩甩有些酸胀的左手,刚要把床上那个模具收起来,就听见微信视频通话请求的声音,我一看:徐屌丝请求视频通话。
「你咋这样呢?说你两句你就酸性,是不是太惯着你了?给你脸了是不?」视频里,徐正良顶着俩黑眼圈,眉毛跟八点二十似的,脸貌似还有点肿,一脸不善地看着我。
「你这状态才是飞机打多了吧……赶紧吃点六味地黄丸吧,都虚成这样了嘴还那么贱」我无视他不爽的表现,顺手把两个纸团丢进纸篓里,至于那是什么,懂得都懂。
「半宿没睡」徐正良声音沙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么猛?话说这是我应该听的吗?」我装出一脸诧异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滚……我他妈痛风了」徐正良都要睁不开眼睛了……都这逼样了还想开黑?「你干啥来着?喝啤酒吃海鲜了啊」「嗯,心情不好,两盘海螺蛳就半箱啤酒」「你那是海螺蛳不新鲜了吃拉肚子了吧,那他妈是痛风吗?」我真觉得他脑子里肯定长泡了,而且还不小。
对面的徐正良眼睛一眯,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停顿几秒,继续说:「然后我就跟婷婷吵架了」「你俩真吵架了?为啥啊?你都这样了她还跟你吵哪门子架啊」「一开始是我把她香水倒脚盆里泡脚了」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脖子底下有两道血痕,貌似是张婷挠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觉得他那个脑袋里一个泡不够用,长三个才符合他。
徐正良满是后悔,捂着肿脸哭腔对我说:「……喝多了,把平时不敢干的事儿给做了」「送你俩字儿,活该」我现在断定他那肿脸绝对就是张婷抽的。
「之后我迷迷糊糊地吐在床单上,又没忍住拉在地板上,折腾了半宿,最后拿她的高档面膜擦屁股……」徐正良越说越心酸,我越听越无奈,还有点想笑。
「你拉稀到卫生纸和面膜都不分,我本该同情你,但我还是觉得你活该……你用的时候没觉得有啥不对?卫生纸带孔?」「……这不是用完了才发现吗,妈的糊一手」徐正良捂着脸都要哭了。
「草……诶?你洗手了吗?」我刚犯恶心,一看他捂脸,不由得担心这个问题。
「然后婷婷就发飙了,我也没跟她吵,喝那么多也吵不了……之后我实在没挺住,睡着了。
今早我一醒就发现脸肿了,脖子还被挠了。
刚给我妈打完电话,说婷婷在她那儿,这不郁闷了么,想找你聊聊,顺便打打游戏,解闷」他无视我洗没洗手的问题,自顾自地说。
「你心比屁股还大呢?女朋友生气找你妈了,你拉成这样,大清早还找我开黑?」「轻伤不下台,好不容易婷婷走了,没人管我打游戏了」徐正良疲惫的神情里居然还有一丝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笑意。
「你还是拉得不够狠」「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人吗?」他幽怨地看着我,晶莹的泪在眼眶里徘徊。
说实话这一系列的事儿,一般的傻子干不出来。
而我看到他这个神情,刚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返上来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留着给张婷看」「现在这日子过的真憋屈。
我工资也交了,家务也做着,打游戏还得有时间限制,最可气的是!我连个a片都看不了!」一开始他还愤愤地嘟囔,后来就是大声的控诉,尽管那声也没大多少。
「你有张婷还用a片?」我都想打死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唉,审美疲劳……我又不能出轨,那必然得靠一些别的资料来增加一些情趣,我5个t的硬盘啊,全给我删了!我多年的收藏啊!」他气得直拍桌子,啪啪山响,表情挤在一起,仿佛心在滴血。
我一想,a片概念上虽然是色情影视作品,属于违禁品。
可在性教育匮乏的年代,又是荷尔蒙分泌澎湃的年纪,哪位少年不是通过它,上了人生第一堂非正式近距离直观的性教育课?虽然它是霉果对付我种花家的一种恶劣手段,不应该传播泛滥,可是在现代生活,还有什么直观的方式来发泄像我这种单身青年们躁动的情绪?毕竟……嫖娼犯法啊。
我扭头看着自己书桌上的电脑,那里面不光有我的一些照片,视频,还有伴随我整个青春,让我茁壮成长的学习资料,一时唏嘘不已……以后也买个硬盘保险吧。
「我跟你说,同居后她再也不像刚恋爱的时候那么可爱了,天天管这管那,跟我妈似的。
a片删了就删吧,我看个小说还不行吗?她可好,她说我变态!」「你看的啥?」「白洁啊……她自己看什么耽美小说,看俩男的OOXX,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她不变态?」徐正良那边的表情十分委屈和不忿,然后手机画面就冲天花板了,随着一阵脚步声,我听到了涓涓细流的声音。
「谁让你找个腐圈女孩」趁着这逼上厕所的功夫,我赶紧把模具收起来锁我的书柜里,被他一耽误,早上偷偷清洗是不可能了,只能留到晚上了。
自从听说用手太伤小兄弟,大三我下血本买了一个仿真可调档——自慰器,至今没让我父母发现。
以我们父母这个陈旧观念,要是发现这个,免不了一顿思想教育。
「行了,等我吃完早饭去找你,别给那打游戏了,中午记得管饭啊!」「……没问题,我也吃点东西,饿死了」徐正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是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系的。
我和他的孽缘,是一年级为了抢卡片打架而起,他们家在墟尓村待过一段时间,据说是为了躲债。
听我爸说,他家上几代就有钱,徐正良他爸养貂做生意,赔了,没办法才来到徐妈妈老家墟尓村躲风头。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奇幻了。
徐正良他家能翻身,靠徐爸爸某天买了一张彩票,头奖。
还完债务他们就搬到县城了。
中了彩票后他家就跟开挂了似的,徐爸爸徐妈妈有超前意识,开始做微商,之后又开饭店,赚得盆满钵满……反正现在他们家很有钱。
至于徐正良,他毕业了直接考进一个县里的事业编计算机的岗位,一个月工资3200,活少就干待着。
他现在也用不着挣钱养家,毕竟家财万贯。
难得的是,他没有任何暴发户二代的缺点,说白了,他就是个屌丝。
很多人都愿意跟他交朋友,亲易近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谁不想有一个人傻钱多的朋友?不过他也不傻,就是人二了点儿。
我们之间的友谊,并不想用什么词藻啊,比喻啊来形容。
简单说就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16年同学),一起干过仗(扛过枪不至于,但是跟别人打架无数),一起分过赃(大学时期一起卖外挂挣钱),一起嫖过娼(色胆不足,半途而归)。
感情深浅,不言而喻。
……「爸,你今天有啥活动吗?」吃完饭简单洗漱后,我小心翼翼地问正坐沙发刷短视频的父亲。
「干啥?」父亲划着屏幕,不看我。
「借你面包车一用」「你要去哪儿?」父亲斜睨我,表情不悦。
「去县里,找徐正良商量点大事」「你干点有用的事儿,咱家能跟徐正良家比吗?!一天吊儿郎当啥也不寻思,有那时间多寻思挣挣钱,多琢磨挣钱的路子。
还想一天天混着日子?那点工资够你以后养家的吗?」我是唯恐惹到父亲,处处笑脸,可父亲不知为啥突然发难,生起气来。
「不许去!你知不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人家怎么说你?说你嘘乎人家,你心里没点数?!」「爸,我要是真嘘乎人家,我还至于干现在这行?人家介绍我去xx国企的机会我都推了」我也开始有点火,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在外人瞅着,你跟他关系好还混成这样,说明你上赶着贴人家,人家还不喜搭理你。
更让人瞧不起知道吗?!」父亲愠怒之色更盛,看着我,满眼都是不争气。
「那我还有谁?还有几个好朋友?他是我兄弟啊,过年还带礼物看你和我妈……怎么现在还不让跟人来往了?」我声音也大了,只觉父亲实在是太过敏感,有点不可理喻。
「你啊……你!」父亲还要驳斥我,这时候母亲刷完碗走出厨房,头发乱乱打着哈欠,也是一脸不耐烦,扯着嗓门说话。
「你又跟孩子吵吵啥?」「我教育孩子你少插嘴!」父亲怒色至极,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母亲大吼。
母亲一愣,走到我身边扒拉我,问:「你又咋招你爸了?」我就简段截说把事因复述一遍,本想说个七七八八,谁知中途父亲打断道:「你那几个朋友哪个不是该有工作有工作,该念研究生就念研究生。
你在他们身边不觉得害臊吗?你知道为啥他们对你好吗?或许真的为你好,但是大部分是在同情你!你应该得到朋友的平视,不是俯视!」这几句话,父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好像他深有体会。
也是,父亲当年也是有文化念过书的,若不是家里实在太穷,他决计不会干木匠,或许现在早就去哪个学校当主任了,何至于此。
当年不如他的同学如今都混得比他好,也许是经历相似,父亲不允许自己的儿子重蹈他的覆辙。
不过我实在太滚刀肉,干扎不出血.「你爸说的对,你混得不行,到哪儿都挺不起腰……你得长点心了」母亲这时候偷偷扒拉我,对我使眼色。
「啊,我知道了……」我赶紧主动认怂。
毕竟他是老子,我是儿子,老子再错,也得是我不对,我得主动认错示好。
「26了还跟小孩似的,一天天不寻思正事!就拿徐正良来说,人家也要快结婚了,房车媳妇人家都要有了,再看你,你有啥啊?」母亲接过话茬,开始训我。
我知道,她训我,父亲也就不好再发作了。
父亲微微皱眉,紧紧抿着嘴唇。
闭合的双唇缝隙这一刻好似不见底的沟壑,嘴唇上的裂纹正沁出丝丝血缝,嘴角的弧度极为严肃。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言不发,闷闷地回到卧室。
他一离开,空气都仿佛清新起来。
「妈,幸好有你打掩护」我顿时轻松起来,不忿虽不忿,但是血脉压制,我还是有些后怕的。
「你别不当回事儿,你爸也是恨铁不成钢。
这朋友该处还处,但是也得记住了,有实力有位置,你自己行了,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
你想这辈子像我跟你爸似的?」母亲一撇嘴,继续叮嘱道。
「咱是给自己活着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还是有点不耐烦,轻轻嘟囔着。
「你还犟?我说啥你就给那听着得了!」母亲刚刚的和蔼表情顿变,倏地低喊,吓我一跳。
「好好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立刻赔笑给老妈捏肩。
「右边好好捏几下……唉,这生个儿子有啥用?啥也指不上还得操心挨累,还得给你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一提娶媳妇我就更闹心,昨天给你算算姻缘,那老孙头说你30岁才能成家,让咱等。
别人家孩子连孩子都有俩了,你这对象都没处过……」「您还真信那老孙头啊?再说这对象那不得是看对眼了才能继续发展吗?」一听又要老生常谈,我草草给她捏了几下就要开溜。
「你以为我愿意说?不还是你不提气?给你介绍那姑娘咋样?」「人家一听说我是小学老师,都不搭理我了」越想越生气,还没嫌弃你是公务员文职呢,等我补上课你有我挣钱多吗?「诶?那个跟你一届进来的那个女老师不发展发展?」妈妈语气明显开朗起来。
「妈您别做梦了好吗……咱根本就没戏」「咋了?我儿子有模样有模样,也是个人民教师,还是同行,多配啊」母亲一向都是向着自己孩子说话,真没错。
「人家一个包就是古驰的,还有那天我看见一男的接她,开个啥您知道吗?奥迪R8,跑车啊,咱就好好做朋友就完了」还有一点,她长得确实漂亮,可以说是一张明星脸。
我肯定是没机会的,不是说姑娘不好我把握不住,而是我不配啊。
「走了,走了,中午不用管我饭」越想越有气,不如赶紧走。
「你还给人家那儿吃饭啊?」「互相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我是真的不懂老人家们的思想,就好像吃人家顿饭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能他们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得太重。
「别老占人便宜」临出门母亲还不忘叮嘱我。
「放心吧,妈,他还欠我好几顿饭呢,走了啊」我蹑手蹑脚地出门,虽然明知我爸肯定站在窗户边看着我,但是心里还是不轻松。
只是我不知道,父亲望着我,那一声深沉的长叹,蕴含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车没借到,去县城自然就是赶村里那唯一一路公交车了。
本来就心情郁闷,我一溜小跑,也当发泄心情了。
可五分钟后又浑身是汗,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尖叫:「小兔崽子你往哪儿跑!」然后那颇为相似的场景再次映入我的眼帘:张二嫂的大儿子小虎光着个膀子,就穿一条米色短裤,一脸狼狈地往前狂跑,从肩膀到小腹,青一块紫一块。
后面是穿着花布长裙的张二嫂,头发散乱,前额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拿着一笤帚疙瘩猛追小虎。
一脸的狰狞,活脱一泼妇。
倒不是我多管闲事,妈妈打儿子这都无所谓,但是我看小虎身上的淤青有点多,那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孩子打坏了咋办?当了老师,自然对孩子们有种保护欲望。
「二嫂二嫂,这孩子打会儿就行了,可不能这么打啊,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打屁股就行了」拦下张二嫂,把小虎护在身后,我回头一看,小虎背后的淤青更多。
「大维你别护着他!我非得打这个小兔崽子!」张二嫂怒不可遏,直接跟我喊起来了。
「你先别跟我喊!」我架住张二嫂,大儿子一看我拦着他妈,也就不跑了,不过也离我们远远的。
这孩子可能智力是不太高,三年级蹲了两年,跟他弟弟都上一个年级了,我还教了他一阵儿。
后来就辍学不上,跑去给瓦匠做学徒了。
「二嫂!孩子不能这么打!他到底是闯了啥祸了?」张二嫂应该没穿胸罩,就看微风一吹,白色的布裙直贴身前,胸前顿时勾勒出一对倒扣的玉碗,碗底是两个小疙瘩,松松软软却依然挺拔。
虽说我只瞥见一眼,但是张二嫂应该是发现了。
她马上就不跟我推搡拉拽了,倒是双手抱胸,脸色微红地看着我,虽说怒气不减,但是眼睛弯弯,仿佛在似有似无地笑。
「你说这小兔崽子,我让他跟宋瓦匠做学徒,活没干好,还跟别人一起不三不四学坏了!」她情绪激动,双手抱得更紧,却也让胸脯那几两肉挤得更加挺拔有型。
我尽力不看她的胸脯,把身后的小虎揽过来,严肃地对他说:「小虎,可不能跟别人学坏啊!那村里三贤子那几个混混你在学校里都知道,老欺负小孩子,还欺负过你弟弟,你怎么能……」「老师……不是他们」小虎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对我说。
张二嫂指着小虎继续训斥:「也不知道这孩子脑袋到底咋了,你说他要真学坏了,也得找对人啊,这死孩子可好,找、找……」骂到一半,张二嫂居然骂不下去了。
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更像抹不开面儿。
「不是,他到底跟谁啊?」我反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村里就三贤子,余狗子,张小流等几个地痞流氓,跟那个操蛋的村霸儿子尹琦混。
除了这几个人,还能跟谁?「是……是二鱼」小虎吸着鼻涕磕磕巴巴地说出来,完全不顾张二嫂那气急败坏的眼神。
「咳……」我本想笑出来,后来发现实在不太好,就换成咳嗽来缓解压制不住的笑意。
也不怪我笑,二鱼是我们村著名的傻子。
快三十了,人如其名,天天手里提溜着两条鱼,放好几天也不嫌臭,臭到烂了,他才扔了,然后再去河边捡那些渔夫扔的死鱼,要么就自己去摸鱼。
他是墟尓村各种地痞流氓和不懂事的孩童们欺负的对象。
1k2k3k4k.com(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但让我笑的是,小虎能跟他学坏……跟傻子学坏?开什么玩笑?张二嫂俩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又想拽小虎开打,我眼尖手快立马拦住,可小虎这下倒是不安分了,又跑了。
「小虎!」我立马就追,就听张二嫂在后面喊:「大维,别追了,肯定跑他奶家了,等会我接他」好家伙,我才反应过来,这两家离得可不近。
小虎他奶奶家离这儿就几步道了……娘俩也是真能跑。
我跑回来不解地问:「嫂子,跟二鱼学坏……不能吧」「大维啊,小虎这虎孩子都说了,嫂子也就不嫌磕碜了……你以为二鱼是真傻吗?」「啊,他好像也有清醒的时候,之前还跟我说几回话」我就遇到过他这种情况,有回他拎着两条好鱼,还问我买吗?「是吧,他不是一直傻。
你是知不道啊,这几年,这傻子身上居然不总是埋了吧汰了,有人骗他滚水泡子他也知道反抗了;还知道去河里摸鱼,找渔夫换钱了;更是没事老趴别人家窗户,拿石头砸玻璃!」张二嫂一谈八卦就是绘声绘色,也不生气了,边说边比划,不顾胸前荡漾,春光外泄。
「最可气的是……也不知道咋了,是能想起人了还是怎地。
看见咱村里奶大的女人,就要往前凑,叫着『吃扎!』,你说这……今天哈,我逮个正着,这小崽子在道边看女的,还跟二鱼学呢!跑过去就喊『吃扎』,然后他就直接扑过去了!你说这不就是跟那傻子学的吗?这孩子要是再跟二鱼学不就成流氓了吗?像二鱼似的挨挠?!」张二嫂气得胸前一跳一跳的,煞是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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