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盘坐在飞剑上,看着面前雄奇崇峻的峰峦。
这山峰好似兀然从海中崛起一般,隔绝了渊海与东州,其中小半直直地插入云霄,隐没在云海中,隐隐能看见其上光波流转,云气升腾,不似此世之景。
玉阶不禁感叹道:「这东荒山还真是雄奇」她脚下飞剑中传来阵阵女子声音:「毕竟是传说中东华帝君的居所,自然是有些门道」这却是落兮说话了。
这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了。
……月前,在那颗祖师所赐丹药的滋养下,不过几日时光,玉阶身上的伤势便好了十之七八。
这时,玄玑才向她说起了那件用于压制玉书、玉璃体内诡异契约的至宝。
这还是玄玑从宗门典籍上获知,二女体内的契约来自一上古魔道宗门。
按典籍记载,这魔门在千年前便于世间销声匿迹,未曾想于此时重现世间。
据典籍记载,若要克制这宗门的诡异法决,还需用到一件至宝:东皇钟。
这却是东州东皇宗的一件至宝,以清心静气,驱离魑魅闻名。
相传东皇宗传自东华帝君道统,习《清静经》,于传说中的东华帝君故居东荒山开宗立派。
因着东华帝君的一道化身青童君与上清派颇有渊源,故而两派向来相交甚笃。
此番便是玉阶随着玄玑前往东皇宗请此至宝了。
玄玑本是想让她在山上休息些时日,奈何玉阶态度坚决,再者她的分魂症状也需要多下山体悟心境,磨合本命飞剑。
玄玑这才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二人此行是乘坐跨州渡船而来,速度更快的跨州传送阵法靡费甚巨,以玄玑的积累也只够单程催动的花费。
故而师徒两人合计此番坐渡船前来,再使用跨州传送阵法返回,以免身怀至宝受人觊觎。
两人也因此月余时间才抵达东州。
……身下传来落兮的话语声打断了玉阶的思绪:「喂,你一个大男人,为何总要骑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很累的——」玉阶翻了个白眼,还没待她答话,玄玑的声音便从剑上所系的一块玉佩上传来:「玉阶,随为师前去拜会东皇宗」这玉佩是玄玑所赠,平日里可作为寻常传音符使用,危急关头也可激发为一道元婴初期的剑气,做保命之用。
话音未落,玄玑便玉阶升空,悬在了玉阶眼前,颦眉道:「不知出了何事?东皇宗居然激发了护山大阵?」说罢,她主动激发了宗门凭证,一道清冽剑光缓缓浮现在了天地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道剑光,东荒山上流转的五彩光晕裂出了一道缝隙,一名道士遁光从中飞出,落在了二女身前,是个中年瘦削道人。
那道人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上清派的玄玑真君前来,倒要恭喜真君晋升元婴,不知此番前来是有何事?」玄玑却是在月前晋升了元婴。
据说她月前曾四下寻找玉阶而不得,怆然间却隐有所感,成功晋升元婴境。
二人向这道士讲明了此行来意。
那道士微微皱眉,说道:「两位道友却是来的不巧,日前邪道诸宗于成道崖集结,正在朝天阙围攻不夜城,宗主持着东皇钟前去助阵了。
宗门大阵也因此打开,以备不测」玄玑颦眉,战事一起,不知何时才能取到这至宝。
那道士安慰道:「道友莫急,这邪宗围攻不夜城在东州倒是常事了,每过几年便有此一役,不若道友先在山中住下,过些天便有消息传回」玄玑思索了一下,问道:「不知此去不夜城需要几日,我等可否前去助拳?」那道士思索了一下,说道:「以这位金丹道友的遁速,大概三四日便到了。
真君可是要前去不夜城……魔道此番也应有化神修士坐阵,道友还是小心为上」玄玑笃定道:「我等正道修士守望互助乃是应有之义,今日还需在贵地叨扰一夜,明日我师徒二人便启程前去不夜城」那道士又行了一礼,不再说什么,领着二人进山去了。
……是夜。
玉阶在静室中正准备盘膝入定,一旁的落兮突然说道:「玉阶,师傅是不是……有些太急了」玉阶想了想,答道:「……好像有些,但师傅说的倒也没错,我等正派……」她还没说完,就被落兮打断:「好啦好啦,大道理不用再说啦,你现在怎么比师傅还啰嗦——」玉阶气急,两人就这样拌起嘴来。
……玄玑的静室中。
与旁人所想的不同,玄玑此时并未打坐,只是躺在小榻上,眼神呆滞,嘴中好似喃喃地说着什么。
细细看去,只见她素白道裙此时微微敞开,一只素手探入身下,不知在做些什么,只听见「噗叽噗叽」的水声不断传来。
另一只手则探入交领,握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丰盈,正在用力揉搓着。
如此过了一会,她好似感觉有些热似的,玉手不自觉地将束腰解开,再一撩拨,道裙便自然地敞了开来。
再看去,只见她一只手探入下身牝户,两只手指在其中不住地搅动着,带起阵阵水声,耻部的萋萋芳草上隐隐透出几丝水光。
她似乎还嫌不够,另一只手也探了下来,轻轻撩拨着牝户顶端勃起的小肉芽。
随着手上的动作,她嘴里的喃喃低语逐渐变成了阵阵低吟。
伴着她嘴中的低吟,手指的每次抽插都能带出点点津液,沾在玄玑葱白色的手指上,映出丝丝淫靡的微光,身下的小榻上慢慢浸出了一圈水渍。
不多时,她嘴中的低吟慢慢高亢了起来。
突然,她撩拨着肉芽的手指突然紧紧地掐住了那段娇嫩,另一只手则将手指用力向那甬道中挖去。
在这般动作下,玄玑的身体猛地绷直了,腰身绷紧,浅浅拉出一个弧度,只余后脑与小脚支撑着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嘴更张大了些,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片刻后,玄玑的腰身才软软地落回了小榻上,身体放松了些。
她缓缓地将插在牝户中的手指抽出,一大股津液也随之流出,将小榻更打湿了几分。
除此之外,她别无动作,只是躺在这略显得淫靡污秽的小榻上,嘴中又喃喃说了起来,只是这次声音稍大了些。
细细听去,她说的是:「……东皇钟……东皇钟……」……三日后。
东州,朝天阙。
玄玑与玉阶架着飞剑,望向不远处的不夜城。
目光所及处,是一座颇为堂皇绮丽的大城,其中有琼台玉阙,画阁朱楼,不计其数。
其中又有一座莹白玉塔冲天而起,直耸云霄,其上五色光晕流转,洒下一片片氤氲光幕。
虽说是城,但此处并无城墙,只有一片五色光幕四下散落,将这城池包裹于其中。
此时已然入夜,但神光流转间,这城池却不显得昏暗。
它彷佛黑夜中点燃的炬火般,将四野映得恍若白日。
这便是不夜城闻名于世的元磁神光。
若是再向北望去,在元磁神光的映照下,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森然鬼气。
这鬼气极浓稠,说是雾气,看上去却好似一团液体在空中翻涌波动着,看上去极为阴森可怖。
细细看去,在这黑雾涌动中,一张张惨然灰白的鬼脸依稀可见。
这些鬼脸尖啸着,涌动着,引动着黑雾与前方的元磁神光交汇在一起,彼此消融着,一时间难分上下。
这却是万鬼宗的万鬼噬魂阵了。
又端详了一下城中形式,玄玑说道:「先进城吧」两人御剑向着城中飞去,手中亮出了东皇宗给与的信物。
那五色光幕在触碰到信物时,像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为二人开出一条通路。
这时,城中央的元磁塔上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说道:「不知是何方道友莅临我不夜城?还请上塔一叙」闻言,师徒二人御剑飞起,落在了元磁塔顶的平台上。
其上已有两人并肩而立,正举目北眺,似乎在说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师徒二人飞上塔来,他们停住话语,回头望来。
左手边的是一名宫装女子,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螓首峨眉,青丝高髻,脸上挂着淡淡浅笑,出尘气质中又带有一丝烟火气,彷若到此出游踏青的贵胄少妇。
这应是不夜城城主苏采萧。
右手边的是一位道装男子,似乎刚过而立之年,剑眉星目,葛袍麻衣,气质清俊出尘,却隐隐给人一丝悲苦之意。
这应是东皇宗宗主清溟。
看到两人走上前来,清溟略显瘦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是上清山的玄玑吧,不曾想这等年纪便有了元婴修为,实是可喜」苏采萧脸上还是挂着一丝清淡浅笑,说道:「确是难得。
只是当下却不便说这些闲话了,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事?」玄玑两人行了一礼,说道:「见过两位前辈,我师徒二人听闻此间有难,故前来相助。
只是此间事了,还需借清溟前辈的东皇钟一用」听到这话,清溟脸上蓦然出现了几分悲苦,他苦笑着说道:「算算也该是为宝树做那事的时候了……她遣你们两个前来,心里应该还是在怪我罢……也好,此间事了,我携东皇钟随你们去一趟便是」
宝树却是上清山掌门的道号。
听到这话,玄玑心中泛起几丝疑惑,只是还没待她再问,北方却有异动传来。
向北望去,只见原本还算平静的黑雾突然剧烈波动了起来,其中涌动的苍白鬼脸一齐发出阵阵尖啸,带起层层黑雾打在元磁神光上,那五色光晕一下便黯淡了起来。
见此情形,苏采萧低喝了一声:「结阵!」随着这一声号令,元磁塔中的无数修士默念法决,在塔中结成大阵。
塔顶光波流转间,射出的五色神光更雄浑了数倍,一时与那森然鬼气相持不下。
那鬼气中有人冷哼了一声,旋即开口冷声说道:「欢喜,你还不出手?」他话音末落,众人只见那鬼气之后蓦然涌出
一股金色佛光,只是细细看去,这浩荡佛光中还夹杂着一丝粉意,一声声男女交合发出的靡靡之音从中传出,听来不禁让人心跳加速。
这金光中传来一道佛音,听起来庄严浩荡,只是内容却不堪入耳了:「阿弥陀佛,万鬼宗主,老衲自会出手。
只是事后这位苏施主还请交由我寺处理,我座下尚缺一位明妃」
万鬼宗主啧了一声,应道:「先打过这场再说」
听到欢喜佛的下流话语,苏采萧粉面含霜,看向清溟说道:「清溟道兄,东皇宗的法宝功法应对万鬼宗这等藏头露尾之辈颇有克制之功,还请道兄帮忙应对。
我前去会会这欢喜淫佛」
她又看向玄玑二人,说道:「两位还请在此稍待,见机行事便可,莫要太过行险。
我和清溟道兄先去会会这些左道邪魔」
说罢,只见苏采萧手掐法决,天地间的元磁之力猛地在她周身汇聚,她娇呵一声,便向着那金色佛光扑了过去。
清溟见状,开口说道:「没想到欢喜庙也来此趟这浑水,你们二人小心为上,我已向东州同道传信,东皇宗此刻正在列阵布置,约莫着一个时辰后就可布阵传送而来」
说罢,只见他祭出一门小钟,脚尖轻点,便向着那片阴森鬼气飘然飞去。
他手中小钟轻摇,发出阵阵清吟,那片鬼气立时萎靡了些许。
东皇钟显然对万鬼宗所修法门克制甚大,只清溟一人便和万鬼宗主与整个万鬼噬魂阵斗得不相上下。
见到这般景象,玉阶看向玄玑,开口问道:「师尊,我们当下应该如何做?」
不知为何,那东皇钟总让她感到莫名亲切。
玄玑看着远方的战局,说道:「先在此处等待吧,化神境界的战斗我们插不上手的……」……大概一个时辰过后。
上方的战斗仍处在一片焦灼中,大概是双方都有所顾忌,并末全力出手的缘故。
就在此时,元磁塔前突然传出一阵剧烈的真元波动,无数天地元气在此处勾勒舞动着,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太极阵法。
一名名道士从中鱼贯而出,其中最低也是金丹修为,是东皇宗的援军到了。
见此情形,不夜城外的战斗强度也骤然变得激烈了起来。
在不夜城修士的引导下,一众东皇宗援军列好阵法,缓缓地向着元磁光幕处移动着。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名东皇宗的金丹修士突然遁光而起,笔直地冲向了正在与万鬼宗斗法的清溟天君,速度竟能及得上一般的元婴修士,大喊着:「师祖!我来助你!」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众人一时反应不及。
再加上这修士本是东皇宗的布阵修士之一,此时他猛然冲出,阵法运转不畅,一众修士体内真气都有一霎凝滞,一时间竟无人能阻止他。
清溟也察觉到此间变故,但电光火石间他也来不及考虑许多,只是柔柔送出一道掌风,想把这修士送回阵中,嘴中喝道:「胡闹!快回阵去」
只是这修士并不理会清溟的呼喝,只是继续遁光飞来。
在那掌风及身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突然射出一道血色利芒,击碎了那掌风,直直地向着清溟刺去。
从气势上看,这一击竟有化神修为。
这一击太过阴毒,清溟一时避无可避,只得用肉身硬接这道血芒。
「轰——」
这一击狠狠击在清溟背心,他顿时呕出一口血来,攻势为之一停,怒道:「弥勒!你真是好算计!」
这一击却是来自弥勒教教主。
弥勒教亦是当世左道大宗之一,走的却是神道路数,在人间广收信徒,力倡「杀人作乱」。
其教徒自称「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每每作乱之后便大摆血肉祭坛,将血肉献祭,供奉愿力,收取来自弥勒教的赐福。
其教主与一众长老弟子则籍此收取血肉愿力以修魔道。
这邪教与南翎羽州同修神道功法的正一道向来势不两立。
此番却是弥勒教主的一道愿力化身隐在这道士身上,暗中出手偷袭。
形式骤然逆转。
清溟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在两位同境修士的围攻下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一旁的苏采萧有心支援,但此刻反被欢喜佛死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刚才冲出的道士此刻正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只是一股浩大的神魂之力骤然从他神魂中涌出,化作一道灰色利剑,狠狠地向清溟刺去。
清溟此刻已然力不从心,更有这小道士从旁偷袭,一时避无可避,只得再次硬受了这一击。
这一剑狠狠地刺向了清溟的神魂,他一时间无法维持法决,两眼一片混沌,东皇钟也脱手而出,在神魂之力引导下,飞入了那道士手中。
此刻,元磁塔下又是一阵真元波动,又有其他正道援军要降临于此。
见此情形,万鬼宗主尖啸一声,喊道:「东西已经到手!」
欢喜佛听见这呼喊,猛地蓄力一击,将苏采萧击退,随即手中一掐,催动法决。
只见金色佛光骤然大盛,其中好似有无数佛陀罗汉念诵经文,又有无数姹女明妃娇吟出声,一个个金色梵文飘散而出,一
个早已布置好的传送阵被其激发而出。
欢喜佛,万鬼宗主,弥勒教主依次步入其中,身形随之隐没不见。
苏采萧也没有贸然上前追击,此刻清溟已然重伤,自己以一敌三毫无胜算,当下只是飞身奔向清溟,取出丹药,喂他服了下去。
清溟服下丹药,气力恢复了些许,眼见着那偷袭于他的道士正带着东皇钟遁向欢喜庙的传送大阵,一时心中大恨。
他猛地推开苏采萧,站直身子,拔出背负的法剑,运起周身所剩真气,大喊道:「贼子休走!」旋即向着传送大阵一剑斩了出去。
一道剑芒飞出,噼在传送大阵上。
霎时间,大阵中的真气运转变得不畅通了起来,佛音与娇吟亦变得时断时续。
见此情形,那道士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清溟一眼,旋即还是踏入了这座随时可能崩塌的传送大阵。
还没待他的身形消失,后方便又有两人御剑而来,正是玄玑与玉阶。
她们二人在那道士破阵飞出后便察觉不对,当即御剑跟了上来。
只是之后情况骤变,此间局势却不是她们能左右的了。
此刻看到这道士要带着东皇钟逃跑,玄玑怒发冲冠,心中的执念已然控制不住,当下也管不了其他,竟跟着直直撞入了传送阵。
玉阶则紧跟在她身后,此刻看见玄玑竟跟着撞进了传送阵,心下大骇,传送阵的另一面可是有三位左道化神与无数元婴!当下却是进退两难。
只是这时,这传送阵受了清溟含愤一击,当下已然失控。
只见那传送阵蓦地胀大了些许,正好将玉阶包裹在其中传送了出去。
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爆开,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散落在了天地间。
……玄玑猛地睁开了眼。
此时她正身处于一座山谷中,周身并末出现想象中左道环伺的场景,想来应是清溟的含愤一击让这传送阵出了岔子,不知现在是被传送到了何地。
兀一起身,她便感到身后有一道窥伺的目光传来,她握剑在手,缓缓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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