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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尽管她老人家还在抹泪。

    父亲则坐在沙发上,垂着头,闷声不响。

    而电视里,艾弗森正龙腾虎跃。

    父亲出狱后在家沉默了好久。

    光那个闷坐在沙发上的经典姿势都持续了两三天。

    后来他索性躺了下去。

    奶奶整天唠唠叨叨,时悲时喜时怒时怜。

    母亲却听之任之。

    我甚至很少见她和父亲说话,连喊人吃饭都要劳我大驾。

    那阵正逢中招冲刺,又是实验加试,又是体育加试,文化课还忒多,其劳心强度比起高考也不惶多让。

    然而不知为何,就这一溜屁的闲暇空隙,我也觉得杵在家里别扭。

    父亲回来的当天我俩唯一的对话是:“林林。

    ”“嗯。

    ”“你妈都跟我说了,别再跟你妈闹脾气。

    ”“好!”但我心里清楚,我对母亲的亲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此场景发生在吃晚饭时,具体动作是父亲给我递来一个馒头。

    而直到第二天一早上厕所猛然撞见父亲时,我才叫了声爸,仿佛这才发现他是我亲爹似的。

    父亲叼着烟,边往外挪边提裤子。

    他惊讶地说:“起这么早?!”其时天已蒙蒙亮,母亲也做好了早点。

    我只恨自己不能边吃饭边蹬车。

    那年春天母亲带高一,每周逢双有两节早读课。

    娘俩却很少同行,理由是我嫌她骑车慢。

    午饭倒经常在一块吃,理由是“你营养得跟上”。

    记得有好长一段时间,对父亲,我们绝口不提。

    唯一的例外是五月初的一天,小舅妈拎来一袋炸鱼块。

    正当我大快朵颐之际,她问及父亲的近况。

    我扒着白饭,头略顿了下。

    母亲叹口气,说还是老样子。

    “那咋行?”小舅妈有点急,片刻后却又说:“也是,刚出来,总要有个适应过程。

    ”她这话倒没错,只是父亲适应的时间略长了点。

    大概过了儿童节,他老才出去找活。

    先是搭雨棚、装塑钢窗,后又跟某个老舅修了几天摩托。

    建筑队也混过,费力不假,但相对来说工资还凑合。

    可惜这砖头水泥也就自家建房时摸过,父亲自然与泥瓦匠无缘,只能当小工。

    下班回家他死人般瘫在沙发上的样子我至今难忘。

    零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父亲后来声称要去哪哪打工,在举家反对的情况下只好不了了之。

    到九九年十月天空高远之时,村东头的巨大扁平建筑里终于再次响起了猪崽的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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