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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4月1日—数年前—“潘乔,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里,似乎太安静了些。

    ”一阵浑厚的军人嗓音传出,在这本该喧闹无比的玻利瓦尔的夜晚,大街上不见一人,他粗重的声音显得格外洪亮。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夜市更是连只鬼影都看不到,这让军人出身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他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隐蔽。

    “怎么回事?席尔瓦,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下令停军?”一个魁梧的身形赶上前来同他的战友站在一起询问着。

    “不太对,潘乔,你看,我们玻利瓦尔的夜市什么时候这么早便会收摊,这街巷四下更是空无一人,这儿太安静了,安静到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咳咳!

    咳咳!

    ”嘴里叼着一根粗大雪茄的魁梧身影说话间不小心将烟吸入肺中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难道说,给我们提供情报的那个小子早就被收买了,让我们去围堵辛嘉斯的主要政府首脑只是个幌子!

    不应该啊,情报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才对,这次行动同样得到了我们安插在联合政府那边眼线的确认,除非”魁梧身影喉咙一阵滚动,嗓音颤抖着不敢说下去了“除非,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幌子,一个引诱我们上钩的诱饵;除非,联合政府和辛嘉斯政府在这件事上早就串通一气,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我们往进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现在正在向死亡进军。

    ”肩章上一杠两星的这名中尉语气已经不再平静。

    “潘乔!

    快!

    赶快撤军!

    现在撤退希望还来得及!

    ”中尉急切地叫喊着。

    “我相信你,席尔瓦,在这种事上你从没选错过路,我相信你能带我们冲出去的。

    ”“全体都有ー听我的命令ー全军ーー”不等魁梧身影喊出撤退二字,一声刺耳的惨叫从队伍后方传来。

    紧接着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敌ー袭ー!

    !

    !

    有ー敌ー”一名侦查兵装束的士兵不要命般站起身来,冲着队伍大喊着,不等他喊完第二声,只听嗖的一声弩箭破空传来,被一箭洞穿喉咙的他应身倒地,鲜血如同井喷般四处飞溅,淋在他的战友身上。

    整支队伍瞬间乱作一团,埋伏在周边两侧建筑里的弩手也不再隐藏,对着混乱的人群肆意开火,无情地射杀着这支早已胆寒的队伍。

    一波波冰冷的箭雨单方面屠杀着街上由于被伏击溃散的毫无战斗力的军队。

    战争,冷酷、无情,对任何一方向来都是如此。

    ‘真正玻利瓦尔人’他们的政府拥有着一支注重义气和人情由本地人组成的军队,军纪宽松也许不是这场惨败最直接的原因,但毫无疑问军纪宽松要为被伏击后无法形成有效反制和突围承担大部分责任。

    潘乔是他的战友、他的弟兄们冒死拼尽最后一滴血送出来的。

    他一生中最要好的战友席尔瓦,就是那名不苟言笑的中尉替他挡住了一支直扑他后心的冷箭。

    潘乔说他的命是他的弟兄们给的,而他自己要替他死去的所有战友、弟兄,所有下属拼命活下去。

    为此,他只得将仇恨压在心底,等待着爆发的那天到来。

    这次事件是潘乔作为当时‘真正玻利瓦尔人’主战派中心人物之一遭到的一场来自玻利瓦尔三个政体之中其余两个的迫害。

    而这场迫害,赔上了三千无辜士兵的性命。

    其中,就有着拉菲艾拉·席尔瓦的父亲。

    她的父亲曾是一名中尉。

    而她在军中的代号则是:羽毛笔。

    许是厌烦了血腥残忍的政治斗争抑或是见惯了玻利瓦尔正在加速腐败溃烂的政府实体,羽毛笔曾在多索雷斯的一家小酒吧做过调酒师。

    多索雷斯作为玻利瓦尔、莱塔尼亚、哥伦比亚三国文化的交汇处,在那里生活了数年的羽毛笔学习到了非常丰富的调酒种类,并且她的调酒水平也相当的高。

    作为调酒师的羽毛笔,一如既往的安静,这在平时或许是她性格上的一些瑕疵,但在酒吧中,这让她意外地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倾听者。

    毕竟,想找人倾诉的人,很多时候想要的并不是一个答案,而是倾听本身。

    可随着玻利瓦尔尖锐的政治矛盾日积月累,站在对立的三个政府无可避免的再次爆发了冲突,而这一次全面开战的玻利瓦尔也终于是将战火蔓延到了多索雷斯这座宁静安逸的边陲之所。

    本来已经逐渐放下仇恨的羽毛笔看着这座美丽的城市一夜之间化为一片废墟却无能为力,耳边整晚响彻着人们绝望无助的哭喊,大火无情的吞噬着她所珍视的一切美好。

    她再也无法忍受,再次扬起那把收割过数不清仇敌的生命,另敌人胆寒的巨大黑色镰刀。

    可潘乔不同意她这样做,不同意她再度投入战场,因为羽毛笔的父亲替他受死,难道他能忍心让战友的女儿也惨死吗?他做不到。

    为了让羽毛笔彻底远离这场不知道还要持续多少年,流尽多少代人鲜血的战争,潘乔狠下心来,不顾羽毛笔的反对,将她送到了遥远的东方国度ー大炎。

    不知何时,避开了繁华的一座江南小镇出现了一家新开设的酒馆,让原本氛围悠然恬淡的镇甸里多了几分热闹气。

    店主是一个貌美的黎博利少女,在大炎这遥远的东方国度,一个黎博利人虽不足为奇,可少女身上仿佛埋葬着数不清的秘密,危险却让人着迷。

    少女不善言辞,总会耐心地倾听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们的倾诉。

    久而久之,前来酒馆的人络绎不绝,有人为买醉而来,寻欢作乐也有,但更多的人是为了看一看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神秘黎博利少女。

    这处古镇的住所是我多年前购置的,曾经本想带女儿来这僻静处偷得半日闲,可一年到头由于工作原因总抽不出几天空闲日子。

    这次我的女儿小毓写信给我让我来这儿,说是收到了一份请柬,有位她新认识的酒馆老板请我们去酒馆做客。

    我也对这位神秘黎博利少女在当地的名气有所耳闻,于是和女儿在一个傍晚动身前往酒馆。

    酒馆坐落在镇子的最北面,并不是处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相反倒还有些偏僻,对于我这种头一次去的人若是没有女儿带路怕是很难找寻到此处。

    不同于酒馆远近皆知的名气,不算宽敞的酒馆里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人。

    按理来说,这个时间点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才对,可今天的酒馆内却是冷冷清清的,好像生意不是很好。

    我们挪步进入了酒馆,馆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四下摆放着只有我们大炎人才喜欢的那种古色古香的木质陈设。

    由于常年在外经商有幸去过多索雷斯那个美丽的城市一次,看到墙上洋溢着多索雷斯风格的现代装修色彩,我心里仿佛被触动了什么。

    那位神秘的黎博利少女看不出丝毫老板的架势,一身调酒师打扮的她正在吧台里调酒,不见有像其他酒馆调酒师调酒时那种花式浮夸的调酒动作,她只是安静专注于面前的酒品配比。

    身边同样有两位相同装扮的少女在招呼着酒馆内的客人。

    女儿凑过脸去,和调酒台里的三位少女贴贴在一起,看起来异常亲密,想必关系也是极好的。

    我也是借了女儿的光,才得以一睹这位神秘的酒馆老板的真容。

    我坐在她对面安静的看着她调酒。

    “你这儿的氛围很好呢,能在大炎江南腹地的一座小镇体验到多索雷斯的异国情调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呢。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去过多索雷斯?"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停下了手中调酒的动作,吃惊的抬起头来。

    “是啊,我曾经有幸拜访过那里。

    那是一座美丽迷人的现代化城市,那里有着和煦的日光,湛蓝的天空,巨大的人工海洋和供游人玩乐的沙滩。

    来自异国他乡的人们聚集在那里,就连空气中也能嗅到让人放松慵懒的气息,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抛开玻利瓦尔由于政治对立时不时爆发的内部混乱不谈,勉强也能算作一个适宜长住的宜居地。

    据我所知,多索雷斯虽然隶属于玻利瓦尔的国土,但是由于玻利瓦尔混乱的内政,所以对那里并没有多少实际控制。

    ”

    “再加之多索雷斯的地缘环境使它位处于莱塔尼亚、哥伦比亚和玻利瓦尔三国交汇处,文化种类繁多,人员混杂,不同种族间的文化碰撞造就了多索雷斯现如今极大的文化包容性。

    那里的人们谈吐相当不凡,大多却极为内敛,谦卑自如,这在大陆上任何一个其他国家都是很难看到的。

    直到现在,我也依旧很难相信孕育着那种和谐氛围的一座城市居然会在一个政治分裂的国家诞生,简直不可思议。

    ”发^.^新^.^地^.^址;(桃花影视:thys11.com 老司机都懂得!)“说实话,真想再去看看多索雷斯那壮阔美丽的海岸线啊。

    ”我自顾自地说道。

    “”“不在了,你曾去过的那个多索雷斯已经不在了。

    它消失在一次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暴动之中,一场燃烧至今尚末熄火的战火将那座美丽的城市吞噬而我我最后却什么都没能做到”少女尽量平静地说着,可嗓音中的颤抖早已压抑不住。

    她抬头望向我的目光掩盖着丝丝缕缕的悲伤,言语间似是触动了她的回忆。

    那张清纯的脸上若有若无挂着几道极难察觉到的泪痕,淡紫色的瞳孔深处似是隐藏着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怒火。

    望着这位正在出神的神秘黎博利少女,她像是回忆起了埋葬在记忆深处的苦痛,而我也不知从哪生出一个念头,本能的伸出一只手放在少女脑袋上轻轻安抚着她,缓缓摸过她柔顺的夹杂着几缕灰色的及颈黑色短发,少女的头上并无太多发饰,只有一个简单的淡紫色发卡随意别在额前。

    少女对我伸出的手并无抗拒,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我,逐渐从回忆中苏醒,似是有谁也曾像这样摸过她的头发,安慰着她。

    “没关系,我在听。

    ”我轻声说道。

    “”“啊~实在对不住,我失态了。

    我叫拉菲艾拉·席尔瓦,你也可以叫我羽毛笔。

    我从没想过在离家乡这么远的地方还能遇到同样喜欢多索雷斯的人,即使它已经不在了。

    ”少女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被我摸摸头有些害羞的说道。

    “我也很惋惜多索雷斯竟然被战火覆盖,那是座充满了美好的城市。

    抱歉,让你又想起伤心的事了。

    ”“那个,能不能请您多留一会儿呢,酒馆打烊后有件事我想拜托您?”羽毛笔斟酌着用词小心向我请求着。

    “喂,老爸,你们聊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不要影响人家做生意啦~”不等我给羽毛笔答复女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想要将我从羽毛笔身边拉走。

    望着酒馆内寥寥无几的客人,我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打烊的时间到来。

    羽毛笔手里拎着一杯酒迈着微醺的脚步向我走来,她的小手搭在我的肩头,将一杯酒放在我的面前。

    酒品橘红透亮,如同一颗血钻在酒馆内柔和

    的灯光下熠熠发光,这种小众鸡尾酒并不常见,绕是我见多识广也难以认出这杯酒的名称。

    “这杯HANKYPANKY是我特意调给您的,还请您今晚务必留下来,会有‘特别的服务’等着您哦~”羽毛笔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待羽毛笔回到调酒台那边,我拿起酒杯浅浅尝试着这杯独特的鸡尾酒。

    那冰凉的液体一入口,舌尖便能感受到一股草本的芬芳,缓缓咽下喉咙,余留丝丝微妙的苦涩,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我在细细的品酒,女儿却躲在一边捂着嘴偷笑,我有点不明所以,便开口问她。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这种酒需要当面一饮而尽才对吗?是我不知道的特殊的礼节原因吗?”“嘻嘻,羽毛笔小姐亲手为你调出一杯‘HANKYPANKY’不就是想要和你‘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嘛。

    看你这么疑惑,你应该不知道‘HANKYPANKY’这款鸡尾酒翻译过来就是翻云覆雨的意思吧?”女儿坏坏地笑着回答道。

    听过女儿的解释我不禁对酒馆打烊后羽毛笔要拜托我的事期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流逝着,我早已记不清在此等待了多久,只记得手中的酒水已是换过十几轮了。

    终于,酒馆内最后一位客人站起身来准备结账。

    羽毛笔和其余两人打理着酒馆打烊后的善后工作。

    如约等至深夜的我目送着酒馆内最后一位客人离去。

    “十分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请随我们来。

    羽毛笔小姐已经提前去换衣服了。

    ”羽毛笔酒馆内的两位共事听女儿介绍叫作风笛,琴柳,头上两侧伸出的弯角特征很是显眼,看样子都是瓦伊凡族,一个身材玲珑有致下身穿着格子短裙,拥有一头飘逸的红发,另一个则是有着媲美希芙的金发,束腿的纯白过膝袜将丰腴的大腿勒出一道诱惑的肉痕,两人都有着同羽毛笔一样年轻娇俏的少女身姿,看着女儿望向她们的神色,我总觉得女儿和她们两个的关系可能不太一般。

    我和女儿跟着她们两位进入了酒馆的里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条直通地下的旋梯,顺着旋梯的台阶一直向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敞亮的私人泳池。

    和头顶的酒馆不同,这处泳池装修极为奢华,泳池周围一圈各类服务陈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小片人工的沙滩,最离谱的得算头顶那无止境散发着光和热的模拟日光,这里已经可以算做一个微型的海边度假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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