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的皇宫里。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教士克宁坐在宴客的椅子上。
他手捧着《圣经》,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有侍女在旁边候着,随时等候差遣。
克宁教士的脸上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潮红,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翻读《圣经》,每一页只过几眼便翻篇了,眼神也飘忽,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尊敬的克宁教士,需要给您拿些点心吗?」善解人意的侍女上前问道。
「不,不用了。
谢谢」克宁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憔悴,给人的感觉像是好久没睡觉了一样。
说话间,大殿的一侧走出来一个人。
身着教会的大红圣袍的李维斯特,他一言不发地朝克宁这边走来。
克宁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异样,只见大主教左脸上有一块还末消去的殷红,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而且观其走路的方式也有些反常,似乎下身有什么伤口,一瘸一瘸的,不时地还露出一阵难受的表情。
「老师,您……」「没事,咱们走吧」李维斯特冷淡地打断了克宁的关怀,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今晚的乌云格外的多,连月亮都被遮蔽得只剩个模糊的虚影。
星星稀疏,倒是夜风挺盛,呜呜地吹得十分猖狂。
两人出了皇宫,克宁便乘坐教会的马车回去了。
至于李维斯特,他则搭乘着另一辆马车来到了百香花园街道的最深处,最靠近帝都西南角的地方。
那里是艾格塔家族的府邸,也是整个帝都除了皇宫以外最豪华气派的住处。
马车停在了大门口,李维斯特艰难地爬下了车。
他深深地忘了一眼再大门口上刻着的族徽,那肃穆而冷清的高塔,而后微微叹了口气,走进了其中。
「欢迎主教大人归来!」守门的侍卫一边恭敬地鞠躬,一边为李维斯特拉开了府邸的大门。
李维斯特没有搭理他,径直地走了进去。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侍者,她们都恭恭敬敬地给李维斯特行了礼。
虽然她们看到了李维斯特的不自然,不过她们都很习以为常似的当做没有看见。
李维斯特艰难地穿过了一个足有半个皇家竞技场那么大的花园,走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豪宅里,他马不停蹄地上了楼,来到了三楼尽头的一间书房门口。
叩了四下门,前三声轻,最后一下很重。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李维斯特得到了准许,他拧开门锁,尽量保持着应有的仪态,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很简单,也很肃穆。
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入眼大多是上了年月的古董文物,也有些锋芒毕露的武器。
古朴和森寒,给人以杀气四露之感。
在房间的中央靠墙处有一张大办公台,台上叠满了书信。
有些已经拆封了,被归类在一旁。
另一些没有拆封的放于一边等待审阅。
还有些尚末开封就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里的。
一个面色白皙,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台前,他穿着华服,带着一副眼镜,唇上一排胡子齐刷刷的盖在人中上。
手中的鹅毛笔挥舞如飞,沙沙地在信纸上写着什么,丝毫不会受李维斯特的影响。
这个人,就是艾格塔家族的掌权人,在里昂帝国只手遮天的人物————朗姆。
艾格塔大公。
「父亲」李维斯特行了一个艾格塔家族的特殊礼节,双手放于肩头处的抱胸礼。
「你怎么回来了?」朗姆大公头也不抬,语气煞是冷淡。
「救赎金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赫蕾那边已经签了字,现在就差咱们这边安排了」「收了多少?」「今天点了一次,共五百三十二万一千五百三十三个金币。
其中三成左右来自城中贵族、五成来自帝都的各个商会、两成来自平民」「跟我预想的差得有点多」朗姆大公停下了笔,他抬起头来,鹰隼一样的眼睛看了李维斯特一眼。
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教会那里有账单,父亲明察!我绝无贪扣!」李维斯特坚定道。
沉默半响,整个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是你,这笔救赎会怎么安排?」朗姆大公转开了话题。
「如果是我,其中三成会用于救济贫民。
至于另外些,就全收入咱们艾格塔家族的库存中了」「那其他贵族呢?」「其他贵族?」「如果想要其他人支持你,不给点甜头,光喊点口号,你觉得你能获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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