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岩,」
她突然又说道,「你身上挺暖和的……。」
「是么,呵呵。」
「我真的很喜欢被你抱着……。我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又说道,然后还补了一句,「哪怕跟周荻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怀抱都没有你的舒服。」
在这个时候提一嘴周荻那家伙,其实有点像她此刻正喂我吃一块很好吃的柠檬派的时候,突然又给我嘴里塞了一只苍蝇。
可我想了想,又有些关切地看着她,对她说道:「那你以后,可别去找别的男人这样一边抱着、一边跟你躺在被窝里。」
她眨了眨眼,看着我,缓缓地开了口:「不会的。」
然后又正经地补了一句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话,「我怕你再扇我的奶子——我的胸本来就小,被你扇得挺疼的。」
「哈哈……。」
「秋岩,我的奶子是不是很小?。」
没想到她又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对我追问道。
「嗯,还好吧。」
「胡说八道!。……。夏雪平老早之前受伤在医院昏迷的时候,我摸过她的。那个时候你还没来市局。她的确实比我的大多了,我都知道。」
「嗯……。」
我对此不置可否——好家伙,一口柠檬派,加一口苍蝇还不够,还非得再给我加上一口苦丁茶。
她却继续正经地说道:「那个叫吴小熙的小妞也是,前一段时间晚上在宿舍地下室的健身房,换衣服和洗澡的时候我都偷看过她,她的也很大……。」
「……。」
「还有那个什么孙老师。她就更不用说了。我头一次见过那么大的,像衣服里塞了两个篮球。」
「……。倒也没『篮球』那么夸张吧?。」
「还有你妹妹的,你妹妹何美茵的胸其实也不小,而且你妹妹还没发育完吧?。她要是再过十年,怕是你周围这些女生里,奶子最大的了。」
「那个啥,嘉霖啊,咱俩先不提别的人行么?。」
我可不想再让她往我心脏上插刀子了,于是我赶紧换了个话题:「你手腕还疼么?。」
「不疼了。谢谢你关心我。」
「嗨,你我都这样了,跟我还谢啥……。」
赵嘉霖想了想,又对我说道:「是啊。周荻和夏雪平做过,现在你我又做了,而且咱们俩做的事情,比我发现的周荻日记里所写的东西更加疯狂。咱们俩这样也算报复了他们俩了,对吧?。」
「……。」
我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你知道么?。其实那天在我发现了周荻的日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有预感,咱们俩早晚还得睡到一起。何秋岩,我可能其实真的有些心理变态——因为不知道为啥,当我一想到我可能早晚都会跟你睡到一起来,我在对周荻感到绝望和心碎的同时,隐隐约约还有点高兴和期待。」
她双眼继续直勾勾地看着我,嘴上的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
「哈哈……。」
我强颜欢笑着,因为我实在是对她的心理状态还抱着十分的担心,「你要单说『睡在一起』,咱们俩不早就在一个被窝里相互取暖过了么……。」
「何秋岩,其实那天早上,你……。你都硬了。你晨勃了。」
赵嘉霖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啊……。是么?。」
「嗯。隔着内裤,都有点顶进我『小妹妹』里面了。」
她痴痴地看着我说道。
「嗯……。对不起啊。」
「对什么不起啊,」
她突然又会心地笑了起来,「我俩之前都早做过了,现在也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对不起呢?。哈哈,傻瓜!。」
她这一笑,搞得我有些心虚和羞臊。
不过既然她把话聊到这了,我也索性想把心中的疑惑解开:「那个……。正好,嘉霖……。咳咳……。我有个事情挺想问你的。」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
赵嘉霖收起了笑容,继续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跟我,第一次……。上床,差不多得是六年前,我刚进入警专的时候。是不是这样。」
赵嘉霖抿了抿嘴,点了点头:「是。我之前一直没好意思承认……。但实际上,你刚来局里的时候,我就把你认出来了。我那时候其实进的是警院,呵呵……。参加『新生欢迎派对』的时候,我跟你说我是你的『学姐』,但其实我那时候也是个新生。」
「嗯,」
我也点了点头,「按你的经历算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接着又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我见着你之前就喝多了,然后是你主动跟我搭话的,对吧?。」
「是。我看你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我那天晚上也是一个人。而且我找你聊天之前,我自己也一直是一个人待着的……。」
「然后我俩就去学校周围的那间小旅馆开房去了。没记错,是你提的。」
「是我提的。」
赵嘉霖总算是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说起来,我现在还有点羞……。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会后悔……。而且,我曾经后悔过一阵子;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怎么第二天早上,躺在我身边的不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叫什么……。」
说着说着,我又忍不住一拍脑门,「哎哟……。懵住了!。叫什么来着……。范什么钰,还是叫……。黄什么钧来着?。唉,不行,我后来一直想找她说句话,但她一个子都跟我没说过,一见着我就跑!。我实在忘了她叫啥名了……。」
没想到就在我回想那个女生的名字的时候,赵嘉霖也终于被我逗得「咯咯」
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啥记性啊?。人家叫『苗珮铃』!。」
「啊……。好吧!。我就记着她好像姓那个字上头是『草字头』,名字最后一个字里头有个『提金旁』。
不是……。
为啥一大早起来之后,我看到的不是你,而是她呢?。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就……。」
「就怎样啊?。」
赵嘉霖笑着,饶有意味地盯着我的眼睛。
「就……。呵呵,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
我说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头。
赵嘉霖眯着眼睛笑着,又闭上眼睑叹了口气:「唉,或许一切真的都是报应吧……。」
接下来,她才终于把事情的真实原委给我讲了一遍;再结合一下我这边的所见所闻,对我人生中算是具有最重大意义的一夜的实际情况,总算在我的脑海中彻底还原了:在那个时候再往前一段时间之前,正是当年东三省差点发生暴动和政变的那年,然后在暴风眼中心的Y省,国情部、安保局、警察局组织了联合专案组,并且在政变势力之一的黑社会集团「宏光公司」
原骨干成员张霁隆的检举揭发和作证之下,整个政变计划被彻底破获;夏雪平跟周荻,也相识于当年的联合专案组的行动当中,而跟周荻早有婚约的赵嘉霖,在得知了周荻对夏雪平的感情之后,盛怒之下的赵嘉霖便瞒着所有人,自己找了个黑诊所做了人工流产手术,手术结束的第二天,她就跑到了市警察局刑侦处重案一组,并且在与夏雪平的对峙当中,用刀子划伤了夏雪平的手臂。
赵嘉霖其实当时就被当年还是刑侦处处长的徐远带人摁在了市局一楼的办公室,并且在警局门口袭警可不是个小事情,而且尽管当年夏雪平因为屡次在与嫌犯的对峙中不按照惯例给对方任何交涉或者心理攻势的机会、直接抬枪击毙嫌犯而早就声名狼藉,但在当年击破政变阴谋的联合行动当中,夏雪平算是市警察局的头等功,所以无论是一直照顾夏雪平的徐远、还是多少和夏雪平有些不对付的副处长沈量才,都准备将赵嘉霖严肃处理——若是直接走法律程序的话,恐怕当年的赵嘉霖少说得被关进女子监狱里,判个两三年;但同时,掌管「明昌国际」
集团的「赵家五虎」
因为在政变当中保持了对政变集团的中立的姿态,并且在高旗银行当投资银行顾问的二爷赵景义还主动协助了安保局调查了当时参加政变的几个头目在海外银行的账目与资金流水,也算是立了功,因而后来Y省成立的临时省政府普遍都很买赵家的账,经过了集团董事长赵景仁的一通操作,并且确定了当事人夏雪平本来就没想追究赵嘉霖的责任,于是市局就把赵嘉霖给释放了,不仅如此,在当年刚加入蓝党没几年、就成为蓝党Y省党部宣传部部长兼「召集中心主任」
的蔡励晟的斡旋下,赵嘉霖还破格参加了Y省警察学院的最后一批新生补录考试,并且顺利地通过了三轮入学考试。
只是,当年赵嘉霖一直都是带着气进入的警校,即便是周荻后来跪在她和她家人的面前保证过不会再伤害赵嘉霖、不会再对赵嘉霖产生二心、且保证在将来会娶赵嘉霖之后,赵嘉霖心中的怨气也并没平息——在进入警校之前,她一直只是发誓,将来要做一个比夏雪平更优秀、更出名的女警察;而在她进到了警校校园的那一刻之后,在看到了不少虽是稚气未脱、却相貌身材气质出众的男警校生之后,就忽然在潜意识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她想要报复一次周荻。
——而这种报复的最好方式,对于当时想法也很天真、思维方式也很煳涂的赵嘉霖而言,就是找一个男孩子,并跟这个男孩子在一起给她那既管不住内心、又管不住下半身的未婚夫周荻戴一次绿帽子:她当时觉得既然周荻跟夏雪平有染,那么她去找个人上个床,也算是跟周荻扯平了。
——并且,她觉得自己怎么着也算是才貌双全,而且又是着名的「明昌国际」
赵家出身的大小姐,在警校里追她的男生应该不少。
但就在她准备好好挑一个、并跟这个男生越一次轨的时候,现实却把她这种想法给打破了:就在她进入警校的第二天,全校都传开了——那一届警院新生当中来了一个插队的关系户,这个关系户名叫赵嘉霖,而且她家里背景不一般,是「明昌国际」
的三小姐,家里黑白通吃,还有个叔叔婶婶是开妓院的,家里其他人也个个有钱有权有势;有小道消息说,这小丫头片子还没参加学校入学考试的初试、直接让她入了学,这样一看,说不定这个女关系户还想着在将来这三年,把全校的男生都当凯子钓、把全校的女生都当丫鬟使唤。
站在「事后诸葛亮」
的角度来看,我觉得那帮人真的无聊又愚蠢,因为在我进入市局没多久、我又跟赵嘉霖刚认识且有些不对付的时候,我闲来无事时查过赵嘉霖的档案——以赵嘉霖曾经在她高中时候的学习成绩看,她要是参加了全省统考的话,最次最次也能考上F市内最牛逼的北方大学,至于去首都、沪港、或者南港的名牌大学也是有机会的;可是「考学帮」
那帮人向来如此,他们总是喜欢造谣,且总喜欢自我标榜自已才最有真才实学、自认清高、自觉不为五斗米折腰,对于那些他们所认定的「权贵子女」
也从来都不会给一个好脸,赵嘉霖又本来就是个「格格」,赵家五虎的发家史又本来就很复杂,因此,尽管距离开学还有一周,但是那时候的赵嘉霖,已经俨然成为了警院的「全民公敌」,任哪个年级的都很孤立她,于是赵嘉霖在警院这三年,基本上没交到任何朋友。
等她拥有诸多想要跟她约会、给她送花送首饰送情书的一批又一批的追求者,那已经是后来她毕业后直接调入市局重案二组的事情了,但是当时在警院里,那帮警院生见了她,全像躲瘟神一样故意躲着她。
于是,本来那天晚上,她去到警校旁边的那家酒吧里,参加了主要是「警专帮」
的警院学长、学姐们,为当年的警务中专新生所开的「新生欢迎蒙面派对」,其实是去喝闷酒的;但她没想到,一进酒吧的门,就看见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多、身材偏瘦、眼窝略深、鼻梁很高、面具下的脸型看起来也很清秀的男孩,正独自一人坐在吧台旁边,也在喝着闷酒;而酒吧里的其他人,要么成双成对,要么就是一帮人在一起摇色子、行酒令、唱歌跳舞,不亦乐乎地狂欢着。
就这样,她便问服务员要了一个面具,戴上之后,鬼使神差地坐到了那个男孩的身边——那个男孩,便是我。
而我当时会选择喝闷酒,也就俩原因:其一,从入校第一天我就看见夏雪平了,并且我俩还面对面地遇上了,可当时的我和夏雪平,见到对方后,彼此却面面相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几句热乎话,她也实在是放不下身段为当时扇了我一巴掌而跟我道歉,然后在那一周里,我一见到她,除了硬着头皮擦肩而过之外,就是故意立刻掉头然后躲着她走,这个事情让我着实生了一肚子闷气又很憋屈;其二,就是我从刚进校门开始,就看上了一个除了皮肤有些黝黑之外,无论是油亮的肤质还是那双细如柳叶一样的眼睛,还是那凹凸有致、且肌腱结实的身材都很吸引我的女生,结果正当我准备下定决新追求她的时候,却发先原来这个叫吴小熙的女孩子,竟然是我上铺那个文绉绉的室友白铁新的女朋友——若是我当时能知道自已可以在大白鹤面前跟小C做爱、甚至我俩可以一个插她的嘴巴
或者屁眼、另一个肏她的紧实淫穴且还不用戴套的时候,我当时才他妈的不会那么郁闷。
然后,我就跟赵嘉霖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
我记得先是我跟她大眼瞪小眼瞅了对方半天,然后她点了一份看起来不错、但其实很难吃的墨西哥胡椒鸡肉焗饭,随后我跟她推荐了一份牛扒饭和一杯名叫「明尼苏达激浪」、用蔓越莓汁、雪碧跟白兰地调成的鸡尾酒,而且那天晚上我有点喝大了,一激动,直接帮她付了饭钱和酒钱;然后她还故意端起了一副大姐姐的架势,质问我一个未成年的警校生怎么敢点酒喝,于是我俩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了起来,就像后来我进入市局、再次遇见她之后一见面就愿意互相扯两句皮那样;但是说着说着,我俩就开始吐槽起当下世道纷乱、人新不古的社会起来,然后又开始聊明星八卦:聊那个男歌手又去嫖娼同时吸毒被捕,聊这个影后去泰国同时约会了两个小鲜肉偶像结果被狗仔队抓拍……。
接着,我俩就越聊越「下道」,我问她将来要是有了男朋友、或者结了婚会不会出轨,而她则问我若是给我一次机会、是选择去嫖一次名模罗佳蔓然后告诉我的女朋友并且让我被抓、被拘留,还是选择跟凤姐谈一个月恋爱然后给我一百万没元,随后我便大方地告诉了她我根本都没有女朋友,我国中毕业之后跟同学吃饭后稀里煳涂就破了处,但是此刻身边却一个女生都没有。
「谁说没有?。我不是女的呀?。」——我很清楚地记得,她在听完我的诉苦之后,接了这么一句。
而我看着她白皙的脸庞、看着她的樱桃小嘴、看着她苗条的身姿和修长的没腿,一激动,直接把她拦在怀里强吻了一番——那夜那刻,恰如刚刚过去的这一晚。
更令我惊讶的是,她一点都没抗拒。
「要不,姐姐,咱俩……。换个地方?。」
一吻过后,我便冲着她把头往街对面的那一排小旅馆一甩。
「你确定?。哈哈……。我说小弟弟,你可小新了——你小新姐姐,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天晚上,很明显,赵嘉霖也喝得太多了。
「是么?。我还真想试试……。」
所以顺理成章地,两个孤寂的灵魂、两颗压抑已久的心,在酒精的加持下,走进了一家小招待所的卧室……。
一进卧室里,我俩就开始疯狂地扒光了对方的衣服,然后我俩那一夜的互动,又几乎是刚刚经过的这一晚的翻版,只不过当时特别被动的那一方,是当时性经历刚刚完成零的突破的我;但是到现在,我俩也已经都说不清为什么当时翻云复雨的时候,都没有把对方脸上戴着的面具摘下来——仔细复盘了五六遍,我才终于确定,最先提出不要摘掉面具的那个是我,可能我当时觉得戴着面具跟一个陌生的身材婀娜性感的大姐姐做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也可能是觉得,我当时只跟这么一个陌生女人做完一晚之后就结束这样的一夜情也说不定,这像我能干出来的事情;而赵嘉霖只是觉得好玩,她无论是被我后入着、还是被我压在身下、或者我俩互相用下半身对着对方的脸、互相给对方用嘴巴抚慰生殖器的时候,甚至是最后她骑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她其实都一直在试图摘掉我的面具;但是,
等最后我俩筋疲力尽,彻底结束这场终究会让彼此刻骨铭心的淫靡的肉搏欢愉过后,我俩都后悔了:我后悔没及时看到她的脸、后悔忘了问她的名字;而她,则是后悔跟一个刚认识的男生发生了性关系、而且还是三番五次地让我这么一个刚认识的男生在自己的体内内射……。
但我,实在后悔中逐渐失去了清醒,而沾枕头鼾声大起;她则是越想越不安,于是趁着我睡下之后,立刻去小卫生间里洗了个澡,随后便给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当然,在她临走之前,她还是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她扯掉了其实已经被我在枕头上压得变形的纸壳面具,然后记住了我的这张脸。
而等她一出小旅馆的大门,便看到了大门口,正坐着一个醉醺醺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整个故事里最无辜的那个被我当成了赵嘉霖、差不多六年多时间里一直被我误认成我的「梦姑」
的苗珮铃。
一见到她,赵嘉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理由也很简单,警院开学第一天,这个来自H县的女孩,原本跟赵嘉霖同寝。
那天晚上,宿舍里的其他三个女孩子还都没到校住宿,于是赵嘉霖就跟苗珮铃聊了一夜的天。
本来赵嘉霖看这个从县城来的女孩长得很老实、气质又很朴实,虽然说起话来有些笨嘴笨舌的,但也是个挺有意思的女生,赵嘉霖都想要把这个女孩当作自己的闺蜜了;结果第二天一早,自己刚吃完早饭,校园里到处便就开始流传起关于自己的八卦来,等到再一回宿舍,赵嘉霖刚想跟苗珮铃诉苦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竟然不声不响地换了寝室,等又过了几天,赵嘉霖却又发现在食堂里的苗珮铃,已经赫然成为了同学之间的脱口秀明星,自己刚想上前跟她打招呼,可苗珮铃却闪躲着眼睛、不敢迎接赵嘉霖的目光,并且她还一招手,就让周围的人也全都躲开赵嘉霖躲得远远的——事情发展到这,怕是傻子都能想明白那些关于赵嘉霖的谣言都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
而此时此刻,苗珮铃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间小旅馆门口,赵嘉霖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是她那同在K市的男朋友,在那臭小子自己上学的Y省工程学院认识了家庭比苗珮铃家里更富有、颜值和身材比苗珮铃更能打的另一个,就此,那个负心的男生便甩了苗珮铃。
而苗珮铃那晚,本来是准备跟那个男生在这间小旅馆开房的,房都开好了、晚餐和饮料都买好了,却换来的是一句「从今天起我俩别再来往」,以及那个男生看着小旅馆油乎乎的玻璃茶几上的两盒七块钱一份的盒饭和一瓶十几块钱的劣质红酒的鄙夷目光。
所以就在我和赵嘉霖在另一间房间里戴着面具享受着那场属于两个陌生人之间的鱼水之欢的时候,苗珮铃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独自一人往胃里猛灌着那瓶用香精、色素、甜味剂和72度散装白酒勾兑成的假冒伪劣的拉菲,大概在我倒头睡下的时候,几乎哭了一夜的苗珮铃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小旅馆,回到马路斜对面的警院校园里。
可她起身走了几步之后,便又直接往小旅馆门口的花坛上一坐,根本起不来身,毕竟她刚喝下去的那玩意,是一瓶一升装的用72度白酒勾兑出来的。
——而这些,全都是事后苗珮铃主动跟赵嘉霖说的。
她对这夜怕极了,她对我这么个比她还小三岁的警专新生也怕极了,可她却不知道该把这件事跟谁去说,思来想去,到最后实在没了主意,只能去找当时已经被人人敬而远之的赵嘉霖商量:「嘉霖……。怎么办啊?。我……。那个男生肯定是看我喝多了,然后就把我抱进房间里……。给我『捡尸』了!。
我……。
我怎么这么惨!。
我打听过了,那个男生我听说好像是什么『F市第一女警』『冷血孤狼』的儿子,而且他姥爷还是什么Y省当年的警察厅名誉厅长、咱们警院的荣誉校长!。
你想想看,他妈现在在F市横着走的、混的如日中天,对那些嫌疑犯都是想杀就杀!。
完了他姥爷,虽然人没了,但他家的影响力肯定还在啊!。
他现在趁我喝醉……。
迷奸了我,然后平时咱们警院生和警专生一起合队操演的时候,他还总想找我搭讪、说话……。
他是不是想要泡我啊?。
我家没权没势的,他还要缠上我……。
嘉霖,求你帮帮忙!。
我该怎么办啊!。
嘉霖,我知道你家里人在Y省都是贼尿性的,我合计着,要不,你看看……。」
看着一脸窘迫加上恐惧的苗珮铃,赵嘉霖的痛快感受溢于言表——尤其是她还不知道,所谓的「捡尸」
「迷奸」
的场面,全都是赵嘉霖一手创造的。
在那夜出了门的赵嘉霖见到了醉倒在地上的苗珮铃之后,几乎根本没有犹豫地,就扛着苗珮铃的胳膊,把她运回了刚才和我大战过后的那个房间里,并且一想起自己这一周以来的遭遇、以及校园里关于自己的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外加那天中午于食堂里苗珮铃朝着自己使过来的白眼、和刚入校第一夜在上铺的苗珮铃故作可爱老师的假惺惺的模样,赵嘉霖是越想越气。
因此,赵嘉霖便直接脱光了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苗珮铃的所有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找到了自己刚擦过屁股、擦过从自己阴道里渗出来的精液还有自己脚丫的湿漉漉的浴巾、绕着床头的栏杆、给苗珮铃的手腕狠狠地缠上然后打了个第二天我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解开的死结,做完这些还不够,赵嘉霖又把苗珮铃自己的袜子塞到了她的嘴里,然后故意把她的熊罩丢在地上、想想之后又把那从菜市场买来的十二块钱一副的熊罩垫在了我的内裤和袜子之下,旋即又把她的内裤放在了我的嘴边,让我枕着、嗅着苗珮铃的内裤睡觉——听到这我才想起来,为什么最开始我跟那天那个陌生却温柔魅惑的「大姐姐」
刚进入前戏的时候,我嘬吻舔弄她肉鲍的时候,她的蜜穴那里特别特别好闻的带着花蜜,可是等我迷迷煳煳睡着之后,嗅闻到的内裤上的味道,却是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加上浓烈的肥皂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咸碱苦腥的白带味道;并且我记着我把她内裤脱下来的时候,还是蓝紫色的三角花纹边内裤,可我一醒来所看到的蒙在我眼前的却是一条黄边的纯白色棉质内裤;但即便是这一切还不够,赵嘉霖还想了一个更损的招数:她在把苗珮铃的身体在我的身边摆好之后,又看了看被子下面,我那仍未完全「消肿」
的阴茎,便直接握着我的阴茎吞进了自己嘴里,随后学着A片里的、学着自小在自家阁楼里偷看过的自己的美籍越南裔二婶跟三叔偷情时候的、还有四叔手机里和平板电脑里储存的在自己的洗浴中心和KTV包间里偷拍的视频里的,那些女人用嘴巴对付男人生殖器的套路,对我的阴茎快速地吸吐吮舐了起来……。
一直吮吸到自己的腮帮子都发麻,一股又一股浓烈的精液,才终于从昏睡中的我的马眼里喷入了她的口腔之中,并且一不留神,先头喷迸而出的最激烈的两股精液,还直冲入她的喉咙里,并差点呛到了她的嗓子,她顿时心一慌、脸颊一热,又一不小心,直接把我灌满了她整个口腔的精液,咽了多半口进入了她的肚子里。
——自那以后,她就对我犯了个毛病,一看见我出现之后,她就会毫不自觉地吞咽一口唾沫,并会回想我的精液的味道,然后回味半天;而口中的另外一半精液,被她连忙吐出来捧在手上,然后她强忍着对苗珮铃产生的厌恶,直接将那些精液,均匀地洒在了苗珮铃的乳房上跟阴毛上、又涂抹了一些在她的阴唇周围……。
「怪不得……。」
听完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该夸赵嘉霖聪明伶俐,还是该说她其实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总之我现在算是对身旁这个原本看起来文静内向、甚至冰冷十足,实际上敢想敢干的女人刮目相看,「怪不得后来在我把她当成你之后,每次其实我都有些害羞外加小心翼翼地想找她搭话的时候,她都特别害怕地躲着我——合着被她误以为我缠上她了、还准备继续强奸她?。而且怪不得那时候,就还有人说过我是『警专天字一号大淫贼』,我还一头雾水,自己都没认识几个人,怎么就风评被害了呢!。
我说冰格格,你可真行啊!。」
赵嘉霖听我这么说,紧闭着眼睛忍着要被笑出来的眼泪、拧着眉毛得意地说道:「哈哈哈!。那是她活该!。」
随后又睁大了眼睛,目光凌厉又饥渴地看着我,「我觉着我还便宜她了呢——让她跟你睡在一块!。亏你第二天醒过来之后没直接真正把她干上一番,要不然,真就是便宜她了!。」
我在这一刻,对赵嘉霖先前梦魇般的遭遇的悲悯和愧疚,忽然减少了一小半。
「不是……。那后来,她去哪了?。」
赵嘉霖直勾勾地侧着脸,平静地看着我:「被我吓跑了。」
「吓跑了?。」
赵嘉霖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一笑。
在慌张了好一阵子之后的苗珮铃找上她、跟她将内心的苦楚全部倾诉给赵嘉霖之后,换来的,是赵嘉霖狠掐着她的衣领和咬牙切齿:「……。你活该!。」
「嘉……。嘉霖……。」
「我的家庭信息、我过去的经历,从我踏入这警院的大门到现在,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现在在他们其他人交头接耳时候、暗地里说的关于我的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从谁的那张跟臭粪坑一样的嘴巴里传出来的吗?。你还好意思说你没有心机?。你那天晚上,还他妈的跟我腆着脸说自己是朴实的农村人家出身的老实孩子?。
我去你的吧!。『嘎日昂嘎-巴库』(狗日的婊子)!。」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嘉霖!。你别生我的气……。嘉霖,我也是没办法!。」
登时,苗珮铃就被吓哭了,「你也知道的……。我家穷,我在城里都不认识什么人的!。我想跟其他的女孩子交朋友……。但她们聊名牌、聊美食、聊电视剧、聊明星八卦什么的……。我都跟她们聊不到一块儿去的啊!。我……。我连买地摊货都得狠狠心……。我家里……。我家里穷的连电视都没有!。我爹拿了家里半年的收成钱,才给我买了个二手的智能手机……。我想跟她们打成一片!。我……。我就只能……。」
「你就只能编我的话,是么?。你可真行啊,小铃!。」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嘉霖……。我真不是故意的!。」
「呵呵,你毁了我的名声,你还说我不是故意的?。『弗君-弗西奇』(贱货)!。
你被人家捡了便宜、当了破鞋,你他妈的活该!。
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帮你去找那个姓何的男生让他不去缠着你,我反而还要把你那天晚上的事情也给抖露出去——我也要让别人指导指导,你苗珮铃就是个喜欢被人肏的贱女!。」
「你别!。你别……。呜呜呜……。嘉霖……。我求你!。你千万别这样!。嘉霖……。」
「你不想让我求你也行……。你自己申请退学吧。」
「啊?。可是……。可是嘉霖,我考来K市、想做警察,我都是费了好大的辛苦的!。我没日没夜地学习,我也就能学成这样了;而且,我爹娘一直想让我当个警察,等毕业了好调回H县,给家里爹娘脸上添彩贴金、光宗耀祖、改换门庭的……嘉霖,我求求你……。」
「那我不管。本来我不想欺负人,本来我也觉得你挺可怜的。是你一脚踢在了我的铁板上了——你活该!。呼……。我给你一周时间,赶紧申请退学。不然,我会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你看着办吧!。」……。
「你可真够狠的,嘉霖。」
我翻过身,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原本紧抱着她身躯的双臂,自然也松开了。
「怎么,」
她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冰冷了起来,「现在你心疼她了?。」
「唉……。我心疼一个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干嘛?。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对她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那她对我做的事情,就可以绝了?。而且,那天晚上,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我被一帮老爷们儿轮奸,这就理所应当了吗?。」
两句话,直接给我噎得哑口无言。
或许如果我是她,遇到了那么一个对自己坑害的女生,也会落井下石;但我不会想着去把她抱到另一个男生的床上去;但很显然,赵嘉霖却再用那天晚上的事情,逼我跟她站到一伙去。
「你呀你!。」
赵嘉霖见我半天没说话,自己的说话声音又变得柔和了起来,「我还不至于让她真的生不如死。差不多三年前,等我警院毕业之后,某一次我跟咱们市局去查H县当地的『乡霸』团伙的时候,我无意间又查到了她的档案,我才知道她退学了之后,就又回家去种地了,后来很快她们家里人就给她在同乡找了个老实巴交的、比她大两岁的男生成亲了。
她家在H县周围的T乡P村是种棉花的,现在她们两口子在负责她们家的棉花地。
我们家『明昌国际』的业务里,就有一个很小的生意,是对外出口棉纺布的。
现在国际市场上,对于棉纺布需求量特别的大,棉花苞原料供不应求,于是某次回家的时候,我跟我爹说让咱们家直接就地在H县大量推广棉花种植业务,然后我家便就手也直接买断了她家的棉花收成供应——比她直接跟当地小作坊做生意,还能让她每公斤多赚20%呢,至少能让她家买得起几千块钱一台的液晶投屏电视了,」
她又看看我,对我问道,「怎么样,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我知道她所言不假,之前去H乡查「桴鼓鸣」
的案子的时候,我就看见过,「明昌国际」
确实在T乡有好大一片的棉花种植基地。
听到这话,我才算欣慰了一些。
「唉……。反正是你跟她的梁子,我只不过是被误伤的。我也不该对你这件事说三道四的。」
「你这人啊,就是心软。一直都是。」
「呵呵,好像你还挺了解我。」
她半揶揄地看向我,又主动把手放在了我的下体那里:「你这人,鸡巴挺硬,心倒是挺软。」
我转过身去,无可奈何地面对着她,对她正经地说道:「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呗,赵家三小姐?。咱以后能不能不把『鸡巴』这样的词,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挂在嘴边?。」
「为啥啊?。你自己长了鸡巴,不让我说鸡巴?。我就说鸡巴……。」
说着,她还故意摆出了东北口音里平翘舌混用的特性,故意逗着我,「我就嗦鸡巴!。就嗦你的鸡巴!。就嗦、就嗦!。嗦完我就咽下去!。嘿嘿!。」
「那行,以后既不让你说,也不让你嗦了。」
「我就嗦!。我就嗦!。鸡巴鸡巴鸡巴!。何秋岩的鸡巴肏了我的屄,还捏我的咂儿!。何秋岩『大鸡巴闪儿(色)狼』!。」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故意气人地看着我。
我实在是没忍住,倒是被她这故意气人的模样给气乐了。
而她自己也乐出了声:「哎哟——不行不行!。这样说话确实太难听了!。哈哈哈……。太土了!。好玩归好玩,太土了啊!。我现在这说话动静跟老娘们儿似的!。哈哈哈……。」
「大鸡巴老爷们儿和一个满洲老娘们儿的悲惨故事……。」
我又憋着笑,对她说了一句。
然后我俩就头顶在一起,闭着眼睛笑了半天。
等最后笑到赵嘉霖自己大喘气、笑得我咳嗽了半天,我俩才算停下来。
等我俩再次喘匀了气,她又重新侧过身子,睁着那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么看着我干嘛?。」
「『大鸡巴』混蛋,你知道么,其实在那一晚的更早以前,我就认识你了。」
「更早以前?。能有多早啊?。」
「我小学的时候——在张霁隆投奔情报局那次、周荻救过我的那年。」
「那年是十二三年前……。那不对啊。我那时候应该是绝对没见过你。我俩应该不是一个小学的吧?。你可别跟我逗,我记忆力可好着呢!。虽然当时我岁数小,但是我从小到大跟我面对面见过的人,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生怕她再讲出来什么离奇的属于我俩之间的前尘往事,但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却有了一丝丝期待。
「嗬,你那时候怕是还在上幼儿园吧?。你跟我就算见过了,你上哪记去呀?。」
「瞎说,那时候我刚上小学——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我是那个时候刚上小学一年级,你还说你跟我早就认识……。」
「你真爱打岔!。你说的没错,你是跟我没见过面。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个神通广大的阿玛。」
「啥意思?。」
于是,赵嘉霖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戊戌年出生人,公历生日是7月18日,你是早上六点多出生的,对吧?。」
「戊戌年……。我属狗……。等会儿……。唉,阴历阳历互换的事情,我有点算不明白……。21年前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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