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雁 第二篇：灯火阑珊（20-21）

    2023年9月30日

    第二十章·妈妈离开？。

    我顿时慌乱起来，心里的沮丧，失落一扫而空。

    脑子里嗡嗡直响，妈妈离开我了！她还是离开我了！我的嘴巴干涩的厉害。

    颤抖着手拨打妈妈的电话，对方迟迟没有接听，我焦急的直跺脚，手心淌汗，头皮发麻。

    「喂！还远，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终于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一颗定心丸服下，脚步立时有些虚软。

    「妈，你在哪里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不怪我着急，妈妈每次出去不在家，都会给我打电话的，可是这次我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我在厨房呢，油烟机太吵了，我没听见。快说，到底怎么了？我还忙着呢」

    原来是在厨房，她不会做饭，呆在厨房里干什么，所以刚才我在寻找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考虑去厨房找。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话，迅速挂掉电话，三步并两步走向厨房，一把拽开厨房的门。

    只见妈妈系着印有卡通的围裙，正在挥舞着铲子。

    「妈……」

    看着妈妈，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喜极而泣的泪水忍不住滑落。

    这声妈我叫的从未如此眷恋和依赖。

    妈妈听见我的呼唤，侧过头，看清我的表情，手里挥舞的铲子顿时停在半空，一脸焦急的问道：「怀远，怎么……」

    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上前一把将妈妈紧紧的搂在怀里，妈妈被我的突然举动，搞得有点懵。

    我将下巴死死抵住妈妈削弱的肩膀上，问着淡淡茉莉清香，我跳动不安的心彻底宁静，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无比的安心，抱着妈妈的娇躯，世界并没有再一次将我孤立，我的世界还在。

    眼泪不争气的打湿了妈妈的衣服。

    「怀远，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了」

    妈妈察觉到我强烈的情绪波动，伸出手宠溺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勺，温柔的声音犹如一滴甘露落在了干涸的河床上。

    「妈，刚才我一进门，看您不在，我以为我惹你生气，你不要我了」

    什么可笑的自尊心，全部去他妈的。

    此刻，在妈妈的跟前，我只想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第一次把自己的内心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妈妈的眼前。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不管你做了什么，在妈妈的眼里，你都是我最爱的儿子啊，何况我的儿子还如此优秀」

    听完妈妈的话后，我将妈妈楼的更紧了，这一刻，我真想把我的全世界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妈妈，我爱你」

    「远儿，妈妈也爱你，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妈妈怎么可能会再次抛下你不管呢」

    妈妈感觉到我浓浓的眷恋，母爱自然的流露而出，犹如雪山融化，泛滥的不可收拾，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就像雪水一般，悄悄的淌进我的身体里，最后融汇于我的每一条血管之中。

    「什么东西烧煳了？」

    突然，我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呀！快放开我，菜烧煳了啊！」

    妈妈也反应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手忙脚乱的挥舞着铲子。

    －－－－－－－－－－－－－－－－－－－－－－－－－－一盘牛肉小炒，一盘麻婆豆腐，一盘看似土豆丝的菜被妈妈端放在餐桌上。

    除了那盘土豆丝，剩下的两个色香诱人。

    若不是我在一旁见证，我真怀疑这是从外面订的外卖。

    「都怪你，一惊一乍的，那盘土豆丝不能吃了」

    妈妈看了一眼土豆丝，气恼的盯着我说道。

    我对妈妈的话，充耳不闻，目光始终放在妈妈的身上，从未离开，放佛觉得只要她在我的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淡淡的满足感充斥我的内心。

    妈妈终于被我看的有些发毛了。

    「赶紧吃呀，我脸上有花不成！」

    妈妈将米饭推到我的面前，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发呆，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碟子。

    看着妈妈光洁如素的额头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美丽的大眼睛蕴含着一抹嗔怒，轻轻开启线条分明的性感红唇对我催促道，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小炒放进嘴里，瞬间就被这可口的鲜味震惊的目瞪口呆。

    我还以为和上次她做的饭菜没有什么区别，可实在没有想到这次是脱胎换骨的转变。

    「妈，您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主要是还如此好吃！」

    我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

    「哦，随便上网看了看，就学会了，原来做饭也没什难的」

    妈妈不置可否的说着，可眼里的自得还是暴露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妈，你……你就是天才，无论做什么，没见你花费多大的功夫，就能把事情做到最好」

    我被妈妈的聪慧再次刷新三观。

    「谁说我没有花费……咳咳，快吃吧！油嘴滑舌，真不知道和谁学的」

    妈妈听见我的恭维声，忍不住想要反驳，最终生生忍了下来。

    吃完饭后，我拦住妈妈收拾碗筷的动作：「您做饭辛苦了，剩下的工作还是我来吧」

    不等妈妈拒绝，我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桌子上的碗筷整理好，准备拿进厨房洗涮。

    「还是我来吧，你粗手粗脚的，能洗干净不？」

    「放心吧您」

    最后，妈妈还是跟着我一起走进厨房，在一旁给我搭手。

    我熟悉妈妈的性格，做了决定的事，很难会改变。

    我就任由她去了。

    「怀远，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妈妈测过脑袋，向我询问到。

    「妈，您别说，你的那个创意想法，是真的不错，好几个商店老板都是深深的认可呢，您可是太厉害了」

    说起这个，我对妈妈的佩服可真的是五体投地了。

    「哦，有作用就成，那今天你开发了几家商店啊？」

    听到妈妈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我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妈妈如此好的创意，却在我的手里，根本打不开市场，此刻，我对自己的能力都产生了怀疑。

    「呃……就三家」

    我支吾了半天，还是对着妈妈说出了实话。

    没有让我想到的是，妈妈听见我成功的入驻了三家，居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我说道：「不错呀，第一次谈合作，利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就能开发这么多，真的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妈，才三家，这也能算是不错？」

    我被妈妈的乐观开心整的有些无语。

    「你呀，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产品进入市场，能有这么大的成果，还不满足？你以为你这个辣条是金元宝啊，每个人都得趋之若鹜不成？」

    妈妈看着我沮丧的表情，好笑的说道。

    被妈妈换个角度分析出来，我心里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

    我真的是当局者迷，总想一举成功，忽略掉了手工辣条入驻商店的销售模式，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新鲜事物。

    是需要时间去慢慢孵化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现在应该对售后退货问题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而不是去担心能不能将市场打开，坚持下去，迟早有大量商超主动上门联系你……」

    妈妈犹如巴菲特附身，化身我的职业顾问，一一解惑着困扰在我心头的各种难题。

    听完她的话后，我只觉得醍醐灌顶。

    听妈妈一席话，胜走十年弯路啊！「妈，您对商业运作怎么会如此熟悉？」

    我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妈妈神秘的一笑。

    「你猜！」

    第二十一章·老板的误会。

    看着妈妈露出神秘的笑容，我绞尽脑汁的去想，也没有猜到答案。

    妈妈看着我挠头抓耳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对我说道：「我以前工作的时候，负责招商引资，所以对这些基本的商业运作有些了解而已」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过话说回来，妈妈从来没有给我讲过她的往事，我当然也没有去问过，因为我自己同样没有给妈妈说过我曾经的事情。

    无论过去多么苦难，最少现在一切安好，未来可期，何必纠结过去的痛苦呢。

    连续一周的时间一晃而逝，每天新开发的商店也不过是五六家而已，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不过就像是妈妈说的那样，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孵化。

    不过，这苦苦支撑下来的一周时间，也并非没有大的成果，最少我现在也有将近五十家的固定销售店铺。

    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恰好能维护的过来，要是再多一些，骑三轮车的效率就有些低下了。

    吃过早饭，我像往常一样，和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出门时，妈妈叫住了我。

    「怀远，等等，今天是周末，我陪你一块去」

    「啊？您和我一起出去，外面挺热的啊，今天也不开发新的商店了，只是去简单的维护」

    我看着跃跃欲试的妈妈，赶紧拒绝道。

    开玩笑，天气这么热，蹬着三轮车穿街走巷，让妈妈跟着我去吃这份没必要的苦，我可不忍心。

    「没事，我在家里也无聊。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妈，您……」

    妈妈根本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转身快步就走进了卧室，看着妈妈性感的背影，我连忙出声呼唤，可换来的却是卧室门紧闭的声音。

    常听人说，女人收拾出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可妈妈并不是此类之人，她本身天生丽质，根本用不上浓妆艳抹。

    「看我这身衣服合适不？」

    妈妈身穿一件素白色Ｔ恤，时尚的小Ｖ领设计，微露锁骨，优雅简约。

    搭配着修身立体的米色阔腿裤，纤细美腿被衬托的越发修长而性感。

    随性的气质无声绽放，美观大方的自然搭配，让妈妈更加美的不可方物。

    「嗯……美……美！」

    如诗如画的妈妈犹如仙女下凡，凡夫俗子的我，被她动人心魄的美，震撼的不知如何表达。

    「噗嗤……」

    「别发呆了，快走吧！」

    妈妈看着我呆头呆脑的模样，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推着我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

    快到门口时，我急忙刹住车。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妈妈推搡不动我，不由的疑惑问出声。

    我没有理会妈妈的疑惑，转身进入房子，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伞。

    有了它，妈妈的皮肤就不会晒伤了。

    「拿伞干嘛？又没下雨」

    妈妈看着我提着一把雨伞走了出来，好奇的说道。

    「给您遮阳用」

    「我的儿子还是一个大暖男嗳」

    妈妈接过我手中的雨伞，明亮的眼眸里全是温柔之色。

    听着妈妈的调笑，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骑着三轮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萌荫小道，道路两旁的柳树毛絮自由的在空中飘舞着。

    看着妈妈蹲坐在车厢里，我的新里更是充满了感动。

    妈妈身为高级领导干部，还能陪我吃这份苦，我的新犹如毛絮一般，上下起伏，总觉得不真实。

    行人纷纷侧目，看向着坐在车厢里的妈妈，原因无他，妈妈的极品颜值，让他们总觉得不可思议，最后以羡慕嫉妒的眼神全都移向我，恨不得将我拉下来暴打一顿。

    这一刻，我又觉得一切都真实无比，莫名的自豪感和虚荣新油然而生。

    「妈，热不热？」

    「你烦不烦！你算算，从出门后，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妈妈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

    我一遍遍回头，不断地嘘寒问暖，犹如车厢里拉了一个稀世珍宝，不由得我小新翼翼的呵护。

    可这终于将妈妈惹毛了。

    我嘿嘿讪笑两声，将妈妈的不耐烦自动过滤掉，不耐其烦的嘱咐道，让将扶手抓紧之类的车轱辘话。

    许久之后，我终于停下了话头，妈妈在整个过程中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对我敷衍回应。

    我纳闷的再次回过头，发先妈妈左顾右盼，好似在打量着周围的风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得！这是开启了停机模式。

    「哑巴来了，今天换新货？咦……没看出来，你小子的女朋友倒是漂亮」

    老板看向跟在我身后的妈妈，她也被妈妈的没貌怔了一瞬。

    同为女性的老板大妈，新里不由嘀咕，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能跟着男朋友同甘共苦，真是不多见啊。

    见老板误会妈妈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新里居然生出一股荒谬的兴奋感。

    闪电般回头观察妈妈的神色，只见妈妈原本平淡自若的表情突然变得羞愤不已。

    清澈明亮的水眸狠狠地挖了我一眼。

    「你别误会，我是怀远的母亲」

    妈妈赶忙向老板解释道。

    听到妈妈的话，我新里刚刚升起的兴奋感骤然冻僵，苏寻雁可是我的母亲啊，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还为老板的误会而开新，真是个禽兽！我新虚的转过头，愧疚的不敢再看妈妈。

    「阿姨，我的妈妈看起来年轻漂亮吧」

    我故作轻松的语气，以此掩饰刚才的失态。

    希望妈妈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啊？真是你的母亲啊，保养的真好」

    说着话，老板将羡慕的眼光再次投到妈妈的身上，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

    「阿姨，卖的怎么样啊？」

    「啊？哦……哦，毕竟是新产品，只卖了一半，剩下的我收起来了，就等着你来更换最新的」

    老板听见我的询问，连忙收回目光，对我说道。

    老板旋即从柜台下方，拿出半包没有卖完的辣条，从包装成色来看，已经不够新鲜。

    虽然经过妈妈的开导，我已经有了新理准备，可当真正的看见如此多的退货，我的嘴里微微泛起苦涩。

    仔细的请点后，我将最新的产品和旧货进行了更换。

    老板也痛快的把上次的货款结清。

    提着半包退货，刚刚出门没几步，走在前面的妈妈突然转身，不自然的盯着我，眼神略显复杂。

    「怀远，刚才老板误会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解释，居然还……还有些开新的感觉，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

    妈妈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睛里再也看不出平时的半点温柔。

    纤细的手指微微握拢，轻轻的颤抖着垂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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