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殁藏龙门
2023年10月21日
字数:22689
整个中殿的目光齐刷刷聚了过来,但凡目光能砍人,宁尘已经给剁成肉馅了。
台上的拍卖师都懵了,心说这是哪儿来的大脑袋冤种。
人家公子哥为了讨姑娘欢心,溢价买樽好酒也就罢了,你这光棍儿模样凑得哪门子热闹。
可是拍都拍了,无论是霍醉还是朱从阳都再出不起价,中殿里鸦雀无声,由着拍卖师落了锤。
咧嘴朝两人分别拱拱手,宁尘迈步往后面交接处行去。
霖姐儿愣了半天认出了他那张脸来,气得太阳穴咚咚直跳,扯着霍醉袖子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尘留心了一眼,但见霍醉一脸平静也不见恼,只是静静望着他,不知在盘算什么。
又听朱从阳在后头故意提着声调对怀里姑娘道:「那等俗物哪里值这些个大子儿,一会儿拿几十万拍件实打实的宝贝,比一坛什么鬼酒强的多了。」
虽然这话是强找面子,不过好歹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宁尘本也无心触他的霉头,在后堂把钱交上收了酒,然后便离了中殿。
柳轻菀要那个最贵的,现如今这坛酒已经是整个拍卖会价最高的拍品,原先看好的那把剑不要也就不要了。
等宁尘走到拍卖会大门口,霍醉已抄着一双手背倚着牌楼站了半天。
宁尘心里暗笑,全当她不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霍醉也没说话,只坠在他后面两三丈处跟着。
宁尘心说你不出声我也犯不着上杆子挑话茬儿,他头也不回就愣往前走。
霍醉原本以为他在拍卖会上横插一棍,是因为与何子霖霖姐儿先前生了龃龉,蓄意捣乱。
可转念一想,哪有人花五十万就为捣个乱的。
且见他拿了拍品即走,似乎确实为此物而来,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这小子的心思。
为了不教朋友与他再生事端,霍醉已先劝走了何子霖,专门在此等候,也好看看宁尘到底抱着什么念头。
没成想,宁尘出来以后连理她都没理,霍醉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了几条街,行至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霍醉再忍不住,把嘴撇了一撇,紧走两步叫住了前面的少年。
「道友,麻烦请留一步。」
宁尘早等半天了,转身一抬眉毛:「昂?。」
霍醉将那大袖子一抖,抬拳拱手:「在下叶含山霍醉,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问就得说啊?。」
宁尘故意拿着架子。
霍醉被他挤兑,却似不以为意,只是笑笑:「不说便不说。在下只想与道友谈一桩买卖。」
「你说说看。」
「方才道友五十万灵石拍了那坛【伏龙无义酒】,当真是大手笔。只是道友自己也应清楚,那酒并不值这许多。霍醉愿奉上四万灵石,只向道友那斗酒中讨上一筒,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霍醉说着,伸手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那只小竹筒。
若论分量,宁尘那一整坛灌满这样十几个竹筒也不在话下。
四万灵石这样一筒,划到五十万中虽然公道勉强,但毕竟那酒是溢价而售,换做寻常的冤大头,自然会乐意分出些来,给自己钱囊回血。
可宁尘本也就是为了勾她注意,根本也不在钱上咬牙,于是只摆摆手,扭头要走,偏要看看这姑娘会如何处置。
「道友既然没有兴趣交易,那有没有兴趣赌上一赌?。」
嘿,这还有点意思。
她八成是看自己花钱大手大脚,断定自己是个纨绔世家子弟。
这一类家伙难免好赌,一句话便显了她的机敏出来。
宁尘脚步一顿,扭头露出一抹笑:「要如何赌法?。」
霍醉见他面色变了,心中略喜,脚尖斜点,原地旋了一圈,硬用真气在地上画了一个两尺长的圆。
宁尘只看见那青云白袍在眼前团身一舞,刹那间的婀娜身段儿狠狠撩了他一下。
「就赌三招之内,你能不能将我逼出此圈。若是你胜,四万灵石给你;若是我胜,也不白要你的酒,还是四万灵石饶我一筒。道友赌也不赌?。」
霍醉声音凛冽清凉,说话那叫一个干脆。
宁尘挠着下巴颏思忖起来:那小圈也不大,俩脚微开就站满了,连个马步都架不开。
可人家敢开这种盘口,必然是有些藏着的手段。
宁尘现在伪装为金丹期,这要是拿金丹期法力塑一道风法往地上去砸,连地带砖都一并轰碎,她还能不出圈?。
可这地方终究是仙城之内,乱施法力毁坏街道,轻了赶出城去,重了关进仙牢。
霍醉也是吃准了他没胆子乱用道法,才敢举此一赌。
说白了,比的还是以真气相辅的拳脚功夫。
宁尘反正也不怕输,点了点头,后撤一步运起气来。
这第一招先探虚实,他以金丹中期八成的真气为准,箭步上前,以真气裹住手臂,一拳捅向霍醉胸口。
金丹期这么一拳要是打实了,几万斤重的石头都能打成泥灰。
可霍醉不闪不避不摇不晃,那拳头眼看都快到了,她双手憷然在胸前上下虚抱成圆,猛地鼓起了自己的一波真气出来。
宁尘拳头正轰在那虚圆中央,彷佛一头撞进了蛛丝大网,须臾间将臂膀上勃发的真气散走十之有六。
那股力又柔又韧,浑似一张打不散戳不穿的气膜。
宁尘拧眉瞪眼继续发力,开始还能向里强突,一眨眼的工夫竟再不得寸进,硬生生被人家弹了回来。
那余力尽数回返宁尘身上,直接把他鼓出了七八步远。
霍醉运气收势重新站定,双脚稳如泰山,也不露笑,只认真道:「道友还剩两招。」
宁尘知道霍醉是个硬茬儿,也不再忙着动手,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才抬头问:「让用兵器吗?。」
霍醉嘴角一翘,眨眨眼睛:「请!。」
宁尘打定了主意,将手置于腰间刀柄处,一步步来到霍醉身前,只与她相距不到两尺。
宁尘不动,霍醉便不动。
宁尘也是光棍儿,借着这个机会瞅着人家姑娘脸蛋儿看个没完——真好看。
而且这距离,只把鼻子一抽,便闻到人家身上一股银杏佳酿的微香。
霍醉初时全神贯注拿神识罩在他按刀的右手上,结果绷了半天劲儿这家伙愣是没动。
她挪眼一看,瞅见宁尘正赏花儿似的望着自己,忍不住鼻子里一声哼笑。
就刚这么一出声,宁尘蹭就把昆吾刀拔了出来。
柔能克刚,何以克柔?。
利能克柔,快刀乱麻!。
方才自己前冲出拳,给的空间太大,被人用真气缓下施以反弹也是难免。
这一回距离极近,昆吾又是天下少有的利器,宁尘拔刀即挥刀,由自己腰胁之下向右上直噼,霍醉那点护体真气触之即碎,再冲缓不得。
这要是一刀噼实了,血溅当场,伤了佳人,还能再套上近乎吗?。
要不然留一手?。
宁尘这也就是想想。
霍醉身形如流水一般,顺着他刀势向侧面一倒,好悬叫那刀锋刮着鼻子尖儿掠了过去。
她手往地上一撑,单将左腿向上撩起,一脚正踢在宁尘腕子上。
霍醉那真气可都聚在脚尖呢,原来是早把宁尘肚子里那点小九九算了个清楚。
宁尘手腕又麻又痛,昆吾刀打着旋飞出去,嚓地一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顾不上捡刀,宁尘强忍住手腕疼痛,再不给她喘息机会,只大喝道:「第三招来了!。」
霍醉这边也是刚刚起落回还,闻得示警时一只脚还没站稳,宁尘已张开双臂猛扑过来,抱着她腰就想把她撞出圈去。
宁尘心知,霍醉真气使得臻至化境,拳脚身手又精妙绝伦,正是她的依仗所在。
可是就这么个小圈,小爷我人已近身,拿硬力气抬个猪也抬出去了,怎么还耐不得你?。!。
不料想少女到了此时仍是不惊不急,待宁尘撞在她身上的时候,只把脚往前一伸,正蹬在宁尘脚脖子上。
力从地起,她一脚踹得宁尘趔趄开来,再没法踩地借力,只凭先前一股惯性想把她扑倒。
霍醉双手虽被箍上,却也正好翻掌推住宁尘的胸腹。
她身子一弓,双掌向上一推,腰部又随带那柔韧真气一扭一撑,竟借着宁尘的冲劲儿把他掀到了空中,变作个攒蹄儿的小猪一般。
「咄!。」
宁尘眼前天地倒转,又听耳边娇喝声响,霍醉已将自己往地上甩去,又有一股大力汇在自己胸腹之间直往下砸。
这要是让她给拍实了,怕是真得落个骨断筋折不行。
还扮猪吃老虎呢,现如今已经给人家姑娘干成猪头了。
仰着身子的宁尘再顾不得别的,向后伸腿刚一触地,立时将灵觉期的真气全灌在了脚上,脚下咔的一声青砖迸裂,硬生生扎了个板桥功夫出来。
霍醉这一掌顺着劲儿想把他拍在地上,却不料竟被他以偌大一股真气抗住了。
她一个慌乱失神,宁尘已牢牢站稳,仰着身子与她手臂相缠。
他大喝一声就要借灵觉之力将霍醉一把扔出去,可霍醉实是敏捷过人,仍快了他一分,兜手使出柔力法道将他身子拧了个团转,一掌将他横着拍了出去。
就是怪宁尘这四仰八叉的姿势太吃亏,巧力又玩儿不过人家,眼看就要功亏一篑,他张牙舞爪一顿乱抓,竟被他阴差阳错叨住了霍醉脚腕。
宁尘咣当一下给拍在了旁边的墙上。
那暗劲儿使得好,人家墙没事儿,他一道鼻血奔流而下。
霍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他带跑了脚腕子一屁股墩在地上,疼得是呲牙咧嘴。
宁尘捂着酸鼻子跳起来,带着哭腔朝地上一指:「你出圈儿了!。!。」
娘的娘我的姥姥,可真悬呐……。
宁尘捏着鼻子眼,心里一个劲儿嘀咕。
这还高了一个境界呢,要不是运气好,自己可真就被一个金丹期给料理了。
宁尘一阵后怕。
倒不是怕这场比赌的输赢,而是第一回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实战差距。
这要真刀真枪干起来,性命保不准就没了。
龙雅歌曾说,阿翎虽身为元婴期,拼命一击亦可搏杀分神期。
那时候宁尘是真没把这话往新里去,先在却是结结实实被上了一课。
自打从合欢宗逃离,宁尘满打满算一共也就打了四五架。
真正的大战无非绝云城战王亦川,离尘谷灭罗什陀,都是以弱战强。
几仗打下来,宁尘虽知自已并不胜在战力强横,可难免也有点儿飘了。
到底还是没经验……。
无论是事先的战术还是临场的反应,人家霍醉无一不将自已压得死死的。
而且如今看,若霍醉事先清楚自已是灵觉期的对手,自已八成还是赢不了她。
一场打得宁尘魂不守舍,而那头的霍醉也有点懵。
这少年怎么看也过不去二十岁,因之前打了何子霖,霍醉才使劲儿抬眼把他当做了金丹期,已是有十二分的高看。
谁知道方才胜负一刹,这小子竟然还藏了一手。
哪个灵觉期不是胡子一大把,就他?。
灵觉期?。
这怎么可能?。
一个懵着把钱给了,一个呆着把钱收了。
宁尘噘噘地往回走,一路上拖着脚丫子蹭地,霍醉就默默无语揉着屁股跟在他后头,俩人谁都没再吱声。
一直行到潇湘楼前,宁尘半只脚眼瞅着都要跨进去了,霍醉一抬头才发先这是什么地方。
她身形一顿,口中不自觉朝宁尘「哎……。」
了一声。
宁尘被她一唤也回过神来,回头说:「啊?。」
霍醉抓了抓头发,也不知再该怎么寻机说服宁尘。
她先前钱给的痛快,也是出于维持自已在宁尘处的信誉,可那四万灵石乃是她东奔西跑拼凑出来的全部家底儿,更是没少让几个好友帮她一起折腾。
先如今落到了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她也是有点麻爪。
「那个……。道友……。如果此事还有得商量,请来福熙客栈寻我,我在那处等你五日……。」
本以为宁尘拍拍屁股不会搭理她,不料他皮笑肉不笑一咧嘴:「啊……。好、好……。等有空去找你……。」
看他转身迈进了潇湘楼,霍醉在门口呆立了半天。
她叹口气,不知为何熊口的闷气散了大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袖子一甩,迈开大步独自走了。
************宁尘其实早打好谱了。
等把差一交,从七娘那讨来一筒酒应该不叫事儿。
到时候送于霍醉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两头都不耽误。
一进潇湘楼,迎客女子立刻凑上前来:「独孤公子,您回来了——」
这几日在楼中宁尘自然是化过名儿的,他冲女子一扬脸:「我这玉戒期限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个什么通行牌子先拿与我,我已与楼主约好,有事相商。」
宁尘小算盘打得叮咣响,说好了拍卖的东西折房钱,他是半点儿都不想多掏。
女子微微一笑,传音道:「七娘这几日不在楼中,明后天才回来。她临走前留了话儿,叫我把新戒指交于公子。」
都道是柳轻菀不离潇湘楼,看来这话也是她故意给外人捏的印象。
宁尘将手指上戒指褪下与女子换了。
新戒指与先前那枚款式不同,玄铁环镶的青玉,倒是比原来那绿莹莹一个圈儿好看的多。
仔细一试,这戒指竟也有储物之能,只不过其中空间尺许大小,却是不怎么实用。
女子又说:「楼主说了,这戒指是专给公子备下的,再无需担忧待在楼里的时限,各处屏障也不会再拦公子的路,只有内山楼主的住处须记得不好往里进。」
柳七娘办事儿就是周全,宁尘喜滋滋把戒指一戴,发先这戒指连修为都不再压制,身上倒是舒坦多了。
如今已是华灯初上,宁尘办完事新情不错,一熘烟就往天池院摸了过去。
童怜晴极善烹调,前些天弄了一道水云灼青鱼叫宁尘吃香了,先在直想着回去缠她再做些好吃的尝尝。
1门1路走到院门口,宁尘刚想迈步进去,嗡的一声,院门竟叫一道法力给挡了。
宁尘愣了一愣,却发先这乃是楼中姑娘关门待客时掩的屏障。
再抬头一看,愫卿的牌子也是翻着的。
他妈的才出去一天,窑子里的情儿就叫旁人翻了牌子。
宁尘刚想跺脚骂娘,又反应过来还不是自已犯了煳涂。
客人想要独享楼中姑娘,要么死赖在人家那不走,要么三万灵石拿玉镯包个五天。
自已早晨大咧咧走了,浑然没去想这回事,如今被偷了家又怨得了谁?。
院子空着,还能叫童怜晴逆楼主之意拒客不成?。
宁尘竖耳倾听,但闻一丝细细人声传出。
他新里这个气呀,顺着院墙蹬蹬蹬绕到后头屋舍近处,放出一缕神念往里头游去。
「齐公子,冯公子,且吃了这杯酒,奴家给二位再弹一曲。啊……。冯公子捏痛愫卿了……。」
干他们的爹!。
不来则已,还一来来俩!。
那精舍中央支着一张矮桌,上摆瓜果梨桃酒壶杯盏。
三个坐垫并排桌前,两个男修恰好将童怜晴夹在中间。
她左右逢源,端了杯子敬酒,不着声色推拨开了冯公子捏住奶子的手。
然而这边偃息那边失守,右侧齐公子已搂着她将手伸入了股间。
童怜晴笑颜如花,嗔了齐公子一眼,转身喂他吃酒,不着意撒了些在他衣襟,诱他把手抽出来去抹,又躲过一缠。
「还听曲?。今日愫卿都已弹了十几曲,连个箫都不给我们品,看样子是被什么旁的人勾了魂儿,倒是不念我们两兄弟的好了。」
从早到晚,那冯公子冯克行不知被童怜晴灌下了不少仙酿,此时酒劲儿上涌,再顾不得文雅,抱住童怜晴奶子一顿猛揉,轻衫都被扯落了肩头。
「良宵漫长,冯公子何必着急呢……。好酒还需静心品,怎么,冯公子眼里,愫卿竟不算好酒吗……。」
童怜晴花中魁首,那分寸掌握得彷若风里操舟。
她特意补钱叫婢子送了上等仙酿过来,一心想要借那酒烈多灌些与他们,也好避过一场纠缠等宁尘回来占住院子。
她若一慌一乱,左右这两人见软而欺,按住了给她一顿暴操她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她见惯凉薄,本不至于对宁尘用情如此,可偏偏宁尘几日耳鬓厮磨讨得了她欢心,只当骗自己做了这一场秋梦。
如今只能长袖善舞见招拆招,生生拖了整整一天,只叫他们占了些手脚便宜。
「那、那、愫卿自然是好酒……。」
「那是我好?。还是这紫鸩仙酿好?。」
童怜晴娇声问着,顺手递了冯克行一杯。
「好……。好……。都好……。」
架不住美人相劝,冯克行又是一饮而尽。
这边刚喂下一杯,齐公子齐嵬却举着杯子过来:「好酒怎能独饮,愫卿得陪一盅。」
童怜晴先前特意给自己备得浅底小盅,给两人奉的大盏。
可那齐嵬这回却拿自己的酒器斟了满满一大杯,直送到童怜晴嘴边。
若是寻常单客,童怜晴随随便便就能哄得他酩酊大醉,明儿一早保管还undefined
去往里插去,硬捅到再无可进,直将花魁仙子那内壁又撕破两道口子。
两人鸡巴贴鸡巴也不嫌,一个拿胳膊从后面箍住童怜晴脖子,一个死死抓住她一对奶子,制得她动弹不得,噗嗤噗嗤操得她穴内淌血。
童怜晴再经人事也承不了那娇嫩处剧痛,忍不住哭喊到:「冤家!。!。你叫我如何抵得住!。!。啊啊啊——我不成了——啊啊……。」
一声泣鸣之后,童怜晴一溃千里,再护不住欲念。
院中响起哀叫连连,痛中有酸酸中有麻,接连被操出了三两次高潮。
齐嵬冯克行只当是童怜晴讨饶,只有墙外宁尘知晓那声冤家是喊得自己。
童怜晴虽不知他是否已经回还,也不知他是不是藏于墙外,可宁尘却有片缕默契,能知她一二心事。
宁尘如今拿着新戒指通行无阻,又不制他的修行境界。
真要跳进墙去,那屏障断然挡他不住。
齐冯二人又是压在筑基的金丹,他一脚一个就能打发了。
可是他自始至终没动。
开始的时候还气有人抢了他的情儿,后来却隐约觉得有些问题。
这事儿起的太寸,柳轻菀先前连玉戒的钱都不想给他退,又何必在此时给他这戒指?。
先用童怜晴激了他,只要宁尘醋火迸发伤了客人,柳轻菀便有由头吃得他骨头都不剩。
柳轻菀那枚戒指,方便给的他恰到好处,恐怕就盼着他坏规矩呢。
柳轻菀贼精,手中掌得规矩和信用乃是她处世根基。
哪怕打定主意吃他害他,也定要叫宁尘说不出半点儿道理才行。
唯独不确定,童怜晴于此事是全然不知还是无奈而为。
而且说到底,宁尘又凭什么出头呢?。
童怜晴毕竟风尘女子,还不叫人家挣钱了是怎地?。
人家稀不稀罕你还两说呢。
宁尘也没别处好去,心思烦闷间倚着墙根儿坐了。
童怜晴不栖与旁人还则罢了,宁尘只当她是个合心意的床伴儿,如今听得她在别的恩客胯下承欢,宁尘嘴巴怎么咂么怎么不是滋味,那女子的分量竟莫名重了两分,叫他有些心乱。
正自头沉,忽见远处院墙拐角有一星灯火闪过,带着轻轻的叮咚声往这边晃来。
待行至近前,宁尘立刻认出,竟是童怜晴的女儿童洛笙。
十五岁的女孩,青葱稚嫩窈窕可人,因还未梳拢,头上尚用廉价珠钗扎着稚女飞天髻,着一身淡蓝布褂,端庄朴素。
她在夜中见一男子坐在墙下,却无丝毫慌乱,只打起灯笼小心问:「宁公子?。」
怎地连个小丫头都知道自己真名,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啊!。
宁尘没个好鼻子好眼儿:「你如何识得我?。」
「是娘亲与我说的。她先前怕你回来一个人等在院外面,特叫我来看看。」
童怜晴心中念着,宁尘若弃了她去别人处歇息也便罢了,可若他也和自己一般心中有情,见过此景难免进退不得。
想到此处童怜晴便忍不下去,早早叮嘱洛笙,叫她晚上来寻一圈,结果还真撞到宁尘等在这里。
宁尘机敏,念头一动便会得此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与童洛笙调笑:「不曾见过我这般没出息的客人吧?。」
童洛笙年岁和初央相彷,小鼻子小嘴看着青涩,然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成1稳重,想来是楼中鱼龙混杂见得多了,待人接物远胜同龄女子。
「宁公子请随我来。」
童洛笙垂眉一笑,伸手扯着宁尘袖子往来处行去。
宁尘由她带着绕了院子小半圈,才看到背阴处还有一道小门。
他由着童洛笙领了进去,原来是精舍旁连门的一间偏屋,恰好隔了那一道屏障。
这小屋隐在精舍后面,宁尘前几日在院中闲逛却也没注意这里。
屋内不算宽敞,一桌一橱一小榻而已,童洛笙请宁尘坐得榻上,又为他点了灯。
「这里怎么还有一间屋子?。」
童洛笙柔声道:「这是娘亲当年给我留的,我自小住在这里,前两年才搬去了俄池杂院。有时在俄池高兴不高兴了,也回来住住呢。」
先前只远远见过一次,宁尘借着烛火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真是与童怜晴拓了半个模子出来,眼梢眉角一样的风情柔静,唯独不一样的,只有那青春年少的不知愁。
童洛笙打了热水来,给宁尘褪了鞋袜:「宁公子,我伺候您泡泡脚,也舒舒心。」
宁尘没拦她,只叫热水将脚裹了。
那双小手滑过脚跟指缝,每一处都给他细细按过搓过,好歹让宁尘舒爽了一时。
待童洛笙给他擦净了脚,又把东西收拾干净停当,轻声道:「宁公子请在此处权且歇息,我回去了。只盼明日壁障一消,您早些进大屋去,好叫娘亲宽心。」
她刚想走,却被宁尘拉住了胳膊:「洛笙姑娘,陪我一下可好?。」
童洛笙俏生生一笑,提着裙子伸出左脚,露出脚腕上黑绸金铃:「公子,我还未到接客的年龄……。」
宁尘苦笑:「只陪我说说话儿,这时节你叫我自己如何睡得下。」
只隔了一道墙,那侧童怜晴的淫声更是遮挡不住。
童洛笙脸色微红,思忖片刻,点点头坐到了宁尘旁边:「公子小声些,莫叫那边客人听见……。」
宁尘压着声音道:「我理会得。听怜晴说,你是生在楼中的?。」
「正是。我在楼中一十五年,从未跨出过半步。」
「此处如你这般的,多吗?。」
童洛笙笑起来:「里外四个院子,清池扫地、浇花养草、端茶倒水,还不都是我这般的。」
宁尘点点头,忍不住问:「辛苦吗?。」
「不辛苦。只要守规矩,七娘对我们都很好。」
童洛笙说,「这里有衣穿有屋住,还有娘亲陪我,潇湘楼之外,恐怕没有这么安生的日子。」
她年纪不大,却有自己一番主见,对外间也没有丝毫幻想,许是私下读了不少书。
「可是你娘说,再过一年,你便要摘了黑绸金铃。」
「嗯……。可也不是每个姑娘都留得下来的,七娘这还是看我出落得不错才赐了金铃于我。不然,恐怕要被送到外间别的什么产业去了。」
「听你这话,你是想留的。」
「娘亲在这里,我当然不想和她分开。」
「是了……。」
是人就害怕寂寞,童怜晴当年咬牙将她生下,不也是这样一个心思吗?。
两人坐了片刻,童洛笙又道:「宁公子,娘亲很是欢喜你,你别生她气,我们这些女子,回不得客人的。」
宁尘一愣,随即莞尔道:「我当然晓得。不过你娘乃是风月中的仙子,也不至于挂念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客人吧。」
童洛笙摇摇头:「娘亲与我说起你,尽是你如何风趣、如何气度、又如何与她学筝,把你讲过的笑话一一讲给我听。她提起你来,满脸都是笑……。唉,可是她每次这样,都被人狠狠伤了心的。」
宁尘心里被说得热腾腾,听到这里忙问:「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青楼女子,遇到男儿点滴情意,都埋在怀里视如珍宝。自打我生下来这十五年,娘亲被人骗了心去已有两回。他们口口声声要赎她和我一起出去,却都一去不还。一个半年后回来潇湘楼,却睡去了旁人房中,一个更是与自家宗主的嫡亲女子成了亲……。宁公子,娘亲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女子,你若不以真心待她,就别用好话哄她,好么?。我不愿再见娘亲偷偷去哭。」
宁尘一言不发,心中微动。
是柳轻菀教她说的这番话吗?。
搏了自己一丝可怜,将童怜晴收在身边,好监察自己一举一动?。
宁尘实在不想疑人偷斧,可身在篱下却不得不小心谨慎。
忽地灵光一现,宁尘笑起来:「洛笙姑娘,多谢你一番提点。」
他取过先前的盆子,聚水决引火决齐出,烧了一盆热水推到童洛笙身前,又把袖子一挽:「我也给洛笙姑娘洗洗脚,聊作报达。」
说着就去捉她脚腕,童洛笙一惊,连忙往后去缩:「不可不可,怎好叫公子伺候?。!。」
无奈屋小床狭,她也没处可躲,被宁尘把住小丫儿将鞋袜都剥了,露出小小一排葱白脚趾。
「我与你娘亲近,自然也与你亲近。我才比你大两岁,公子来公子去讨人嫌,你只叫我宁尘就好。只是我身有隐秘,切不可在外人前乱叫我姓名,你娘与你说过吗?。」
「娘亲再三叮嘱过,我记得的。只是……。」
童洛笙点点头,仍把脚丫往回缩,被宁尘强按在水里。
「伺候人伺候了那么久,今日也叫人伺候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挣,叫外间客人听见怎么办。」
宁尘哈哈笑着,不给她机会说话。
少女呜了一声,身体僵着不再反抗。
童洛笙再是成1稳重,可楼里规矩谁也不敢唐突,到底是从头到脚一指头都没叫男人碰过。
如今脚丫儿被宁尘含在手里轻轻搓揉,水暖心热一时意慌,额上不禁冒了汗珠出来。
宁尘三世之人,从不会将人分什么贵高贱低。
人家给他洗得脚,他自然也给人家洗得,况且这一捧玉足金莲,把玩起来也是多有情趣。
只不过,他却不是为了过过手瘾,而是为了探查童洛笙的真切。
童洛笙不过炼气期修为,只要借着脚丫被搓揉的酸麻,宁尘便可无声无息将搜魂术真气偷偷游入她识海之内。
「洛笙你说,怜晴她真愿意赎了身子,离开潇湘楼吗?。还是说,她只是逢场作戏,见人都说这同一般的话呢?。」
「宁哥哥为何有此一问?。娘亲她一个元婴期修士,被人当做器物摆弄,如何不愿出楼?。她不过是忧心我重蹈复辙,不忍将我抛下……。」
两人前后说的话没什么差池,宁尘又问:「那你们楼主愿意让她走吗?。我听闻七娘对你娘多有依仗,说不定还要叫她为自己办事。」
「七娘的规矩拿的死,说放人便一定放人,我从未听说离去的姑娘还与这边又什么牵扯的。」
「那便好,至少无需顾忌许多……。」
搜魂术一番探视,瞧得童洛笙字字句句都是真话。
她气期识海单薄,在宁尘面前掩不住半点马脚,几句试探之下,浑没有半点弯弯绕绕的心思藏着。
他那分神期神识虽是拿外力暂时架出来的,可也是实打实的硬盘子。
柳轻菀哪怕有外道法门能在童洛笙识海中作伪,也绝瞒不过宁尘的探查。
宁尘总算把心放了下来。
没了心事戒备,他便一心一意玩起了童洛笙的脚指头。
「洛笙姑娘的脚丫儿真好看。」
「宁哥哥别这么说,羞煞人了。」
童洛笙嘴上这般说,嘴角却掩不住的笑。
大屋内童怜晴凄声娇啼,又有两个男人秽语粗笑;这边厢却只有宁尘撩动水声淋漓,童洛笙口中微喘,恁的静谧。
宁尘不意间一偏头,童洛笙那裙子青楼款式前短后长,恰好叫他顺着裙筒望到了深处。
却见羊脂白的双腿间水光锃亮,亵裤阴润一片,竟已被淫水湿了个透。
他讶然抬首,和童洛笙四目相对,少女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方才所见何景,大羞之下连忙扯裙拢腿遮了私处。
宁尘为了不叫她尴尬,作若无其事之态低头继续给她撩洗小脚,心中渐渐恍然。
童怜晴被卖来时已是元婴期,所从人伦纲常与外间无异,可童洛笙生于斯长于斯,心识早已有别于外。
她一出生便浸淫于男欢女爱之中,床脚墙根十几年,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从小就一边听着她娘被操一边胯下流水,如今那奶子屁股都被催得1了,该丰腴处丰腴,该清减处清减,说得露骨些,已是个天生的婊子,指不定早就暗自盼等明年第一次接客了。
身子纯洁无暇,骨子淫艳骚浪,当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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