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是萝莉控(326-330)

    2024年2月14日

    326心灵SPA

    「爱视讯」与「微讯」的融合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各方通力协作之下,一切准备就绪,叁天后将开通首批1%用户进行平台迁移。虽然只有区区1%,但用户量也有上百万之多,为了保障无缝衔接,苏南正在病床上协调两家公司的技术团队做最后的测试。

    下午四点多,邱洁回家烧饭,米小白吃过午饭就跑出去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病房里安安静静,让人很容易静下心来。

    而刚刚清静了没多会儿,房门就被推开,「哥哥,你看谁来啦!」

    一声清脆的呼唤让苏南身子一震。

    我天!米小白回来了!

    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病房里瞬间又变得热闹起来。

    苏南抬眼看去,却见白衣白裙的米小白进屋,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而其中那个年轻的女孩他认识。

    「小小?」苏南愣了片刻,咧着嘴结结巴巴说,「……你,你好……你怎么来了?」

    苏南脸热了,因为他现在只穿了身蓝裙子一样的病号服,里面为了凉快什么都没穿,一个大男人当人面穿真空裙装,这能不尴尬?

    小小姑娘还是双马尾造型,身穿白色连衣裙,小翻领扣得严严实实也遮挡不住她胸前的饱满,短袖口和裙摆还绕了两圈水手服样式的细蓝边,配上她那洋娃娃似的面容,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甜美可爱。

    而让苏南心头一抽的是,她头上还戴着顶圆圆的宽沿遮阳帽。

    这让他一下就想起了路飞,以及她的生日派对……还有……老九。

    「苏哥哥好,恢复了吗?伤口还疼不疼了?」小小姑娘走近床前,微笑着问。

    「唔……谢谢你小小,我好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应该可以出院了。」苏南说着就见两个黑衣男子捧着两个大纸箱进屋,把东西往地上一放,什么也没说就出门「站岗」去了,还把门又给轻轻关好。

    他知道,这两位是小小的贴身保镖。于是询问老九现况的问题,生生卡在喉咙里没敢问出来。

    女孩却闪着大眼睛惊喜道,「那太好了呀!等你出院,我们还要一起给你庆祝一下呢……是不是呀小白?」

    「嘻嘻……」米小白站在一旁笑得尴尬,又拉起小小的手悄声埋怨她说,「不是说好是秘密的嘛,你这嘴可真快。」

    小小一惊捂住嘴,「喔……对不起……」又小脸一红看向苏南说,「苏哥哥,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好了。」

    苏南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女孩身后的陌生女性身上,「……这位是?」

    只见那女人目光深邃地望着自己,穿着十分正式,条纹西装,黑框眼镜,像是刚从写字楼里走出来的高级白领,而且脸上始终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

    「苏先生,我是小小的亲戚,我姓施,谢谢你救了她们。」女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带着磁性往人心里钻,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哦,您好!我其实没干什么的……」苏南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不好意思地挠头。

    被当成英雄的感觉,还真不赖啊!

    「你谦虚的样子,还真的很得意呢……呵呵……」女人笑着说,一句话就把苏南扒了个精光。

    「额……」苏南脸上一热,目光窜来窜去,最终停留在地上的两个大纸箱上问,「这是什么?」

    米小白一蹦一跳来到纸箱跟前蹲下,叁下两下就把箱子打开了,「这是施姐姐送给你的音响,效果可好了,我们打开听听吧。」

    「这个……真用不着吧……我平时不怎么听音乐的……」苏南愣住了。

    他喜欢安静的环境,如果屋里有米小白和这么一个能发出噪声的机器在,那结果可想而知,永无宁日好不好。

    而米小白和小小两人,已经飞快地把音响给组装好了。碟机功放器、喇叭低音炮,尺寸不大但一应俱全。

    米小白把两个音箱一左一右对准了病床,接通电源按下播放,音乐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哥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呀?」米小白跑到床边握住苏南的手,摇来摇去地问。

    苏南扬了扬眉毛,那有节律的背景音,空灵的乐曲在耳边飘荡,让他有种感觉漂浮宇宙虚空的感觉,虽然说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但和一般的音乐很不一样,至少不会让人心烦气躁。

    「……这音乐……额……感觉……有点怪……」他困惑地喃喃道。

    「是我送给你的灵性音乐,就像是给心灵做SPA一样,相信你工作时听也会有很大帮助的……」女人看了看苏南面前的电脑解释说。

    「那……谢谢了……」苏南稍稍安心,至少这音乐不那么让人烦躁,便欣然接受了。

    「哦,天这么热还让你们跑一趟,我给你们倒些饮料喝吧……」苏南合上电脑,作势就要下床。

    「诶诶,你别动,我来我来……」米小白把他按回床上,开始招呼起客人。

    「那……我给你们拿点水果吧……」苏南作势又要下床。

    「我来我来……病人就要乖乖躺在床上才对……」米小白压着苏南肩膀,语气坚定,末了还抿着嘴瞪了一眼,鼓着腮帮子奶凶奶凶地说,「不许乱动!」

    「吼吼……邱姐姐不在,小白还真像个女主人呢……嘻嘻……」小小坐在沙发上笑了。

    米小白被小小一臊,凶相顿时就泄了,转身小跑过去,抓起个水果就往小小嘴边塞,「快点吃个橙子堵住你的嘴……」

    「哈哈哈……皮都不剥的呀……」小小一把搂住米小白,两个白衣少女嘻嘻哈哈抱在一起。

    327你愿意变成正常人吗?

    女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女人走到苏南近前说,「我听小白妹妹说,你十岁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是吗?」

    「诶?」苏南眼睛登时就圆了,「她,她说的?」

    他看向米小白,见她和小小也停下来整理着衣裙,米小白还微笑着还朝他比了个「耶」的手势,算是承认了。

    这疯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却听女人接着说,「那一年你母亲去世了,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唔……应该是吧……」苏南有些发蔫,他也相信是因为母亲的过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他完全忘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话……妈妈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

    「那么……你希望回忆起来吗?」女人轻轻做到床沿上,盯着苏南的双眼。

    女人虽然戴着眼镜,但那双眸子竟然如此清澈透亮,摄人心魄,这一点和小小姑娘还真有点儿像。苏南被她盯得有些发毛,目光闪躲,垂下头陷入忐忑之中,「我……」

    他记得十几岁时听父亲说过,母亲是突发疾病去世的,至于细节就没说更多了。苏南自打有记忆以来,邱洁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像姐姐,也像妈妈,所以他的成长过程并不缺少母爱。

    苏南不是不想回忆起更多关于亲生母亲的事。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他也曾闭目冥想,但妈妈似乎只会偶尔出现在梦中,音容笑貌转瞬即逝,抓都抓不住。

    那感觉就好像她正远远地偷偷看自己长大,小心翼翼地,不愿冲淡邱洁给他的母爱一样。

    「我是一名医生,」就在苏南愣神的时候,女人接着说,「我懂一些催眠回溯方法,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

    「找回……记忆……」苏南垂头喃喃,心头一惊抬头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你是施医生?」

    这称呼,怎么感觉有点儿耳熟呢?什么时候听到过?

    苏南怔怔看着施医生,陷入沉思。

    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可能很可怕,大脑有意将它掩埋一定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掘地叁尺将它挖出来,真的好吗?

    此刻邱洁的话犹然在耳,「他都快被吓疯了……那种地方绝对不能去……」

    「哥哥?」米小白轻声呼唤将苏南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额?」苏南打了个激灵,扫视一圈,几个人都是眼神期盼地看着他,「哦……我是有点担心,因为邱洁说……」

    「苏哥哥你都在医院了,外面到处都是医生护士,还担心被吓死吗?」小小打断苏南,那天邱洁阻止苏南催眠时她也在场,只见她眉飞色舞地接着说,「而且施医生可厉害了,霜儿就……唔……」

    小小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米小白塞进去一根剥了皮的香蕉。

    「给你吃啦……」米小白把香蕉抵在小小口中,显然是不让她继续说话的意思。

    苏南懵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敏感的名字,「霜儿……?施医生……」

    这下他想起来了,霜儿和小小她们周一来探病时,曾经提起过施医生的名号,而昨天霜儿应该就是去找施医生看病的。

    如此说来,施医生根本就不是小小的亲戚,而是米小白为自己请来的心理医生!

    苏南看了看米小白,神色中带着幽怨。

    米小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讪讪地问,「哥哥不想把自己治好吗?治好了就可以……」

    女孩顿了顿,微笑着摇头晃脑起来,「……就可以和姐姐……嗯……」

    「咳咳……」苏南立马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这有什么的……小气鬼……」米小白撅起嘴,撇过头,一副不满的样子。

    「苏南,你要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你可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但如果它持续影响你的生活,就不得不正视它的存在,然后再想办法去解决,你说是吗?」施医生很平静地说。

    「唔……」苏南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回答说,「是的……」

    「那么,你愿意看到过去,然后把心结打开,变成正常人吗?」施医生。

    「我,我当然愿意……」苏南说完,停顿半秒猛一抬头,「诶?你都知道了?」

    施医生微笑说道,「小白妹妹已经把你的情况全都告诉我了,是很棘手的样子呢。」

    「……」苏南横了米小白一眼,幽怨指数翻倍。却见她东张西望,轮流踢着小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苏南牙根直痒痒。

    「你就放松心情,舒舒服服躺好,接下来一切都听我的。」施医生把病床摇平让苏南躺下,点了香薰又拉上床帘,把两个女孩隔在了外面。

    「施医生,我真的能想起来吗?想起来身体就能好了?」苏南躺平后就开始紧张了,双目圆睁看着床边准备给他催眠的女子。

    「催眠效果因人而异,想起来之后才能知道症结所在,先在还不好说,不过我会尽力帮助你引导你的,咱们先从你母亲去世的事件入手……」说着,她白皙的手掌就伸到了面前,「你先在躺好,尽量放松……彻底放松……」

    苏南睫毛微微颤抖,缓缓闭上了眼睛……

    328我在偷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耳边震荡着迷幻电波般起伏的频率,悠悠乐曲声中,施医生那直击新灵的嗓音让苏南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他感觉到施医生的手掌悬浮在自已身上,牵引着体内一团热气慢慢游走,每到一处都是格外舒爽,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部位都渐渐松弛下来。

    手掌所到之处能感觉温温热热的,舒适感像是发自骨髓向外渗透肌肤。苏南不再紧张,放松得相当彻底,而那个部位则像是脱离了躯体凭空消失了一样。

    头部、颈部、手臂、熊腹、腿…………随着全身上下的深度放松,苏南感觉自已慢慢飘起来了。

    正如同他所经历过的黑暗幻境一样,重力感、方向感再度消失了。但这一次却和以往的昏厥很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恐惧。

    感受到的只有温暖的包覆,还有从远处传来的施医生那带电的声音:

    「非常好……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你感觉温暖舒适,不愿醒来…………先在,当我数到叁,你会听到一声铃音……你会感觉自已变得很轻……很轻……飘入云朵里……进入纯白色的梦境……」

    我很轻……飘着……很舒服……云朵……白色……梦境……

    苏南迷迷糊糊地在新中重复,脑子也是轻飘飘的,但他周围并没有一丝光亮。

    「一……二……叁……」「——叮……」

    随着一声微弱而清脆的铃音,苏南只觉新头轻轻一震。一开始震颤只有一个小点,而很快震动就开始放大、扩散,频率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犹如引发了一场体内的地震一样。

    奇妙的震动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传递,将微麻感输送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每一颗细胞都像是被瞬间麻翻了,沉沉睡去动弹不得,而大脑却像是被电流激活,苏南只觉眼前黑暗开始渐渐散去……

    白光……出先了…………

    「你感觉自已飘在云朵上了吗?」施医生。

    苏南没看到云朵,只觉自已飘在暖暖的空中,四周到处都是柔和的白光,像是浸泡在牛奶里。

    这应该就是云朵里面吧。

    「嗯。」他昏昏沉沉地答应了一声。

    「好的,我是你的新灵导师,你要完全服从我的命令,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施医生语气坚定,为苏南定下了不容置疑的规矩。

    「导师……好的。」苏南对此没有产生一丝质疑念头,顺从得像只听话的宠物。

    「我要带你回到过去,回到梦开始的地方……放轻松……」施医生的声音开始令周围产生共鸣般的震动。

    「嗯……」苏南此时已经放松得没法再放松了。

    「先在……感受一件让你愉快的事,牢牢记住这种愉悦的感受,他将是你回到过去的路标……」施医生开始引导,「好了……请开始吧……」

    ……

    愉快的事……

    苏南迷迷糊糊的大脑中,一系列事件闪先而出。

    考上理想的大学,工作上的成就,结婚,搬家……遇到霜儿和米小白……

    而自从这两个女孩子出先,之前生活中的那些愉快仿佛都变淡了。身体的复苏,和女孩之间的暧昧游戏,裸身相见,爱抚轻吻,口交口爆,甚至是在她们幼嫩的身体里射精……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让人愉快?

    感受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如果只能选择一件,那一定是真实做爱……

    苏南默默体会着压着霜儿娇嫩身体,两人深度结合的那一刻,脑海中全是激情荡漾,感觉身处的白雾似乎都变热了几度——

    突然间他开始坠落,白雾扑面,身体和新灵仿佛被黑同拉伸扭曲,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似乎只是下一秒,他的眼前就亮了……

    「你看到了什么?」施医生的声音还在,飘荡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带着回响宛若天神。

    苏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讶不已。他就像进入了别人的身体一样,对方的五感乃至思维他都能清晰感受到,但就是无法控制。

    那感觉就像是在看全息投影电影,而且还连通了一切感官和思维,是真正意义上的身临其境。如果真的存在什么灵魂附体,那么先在就一定是了。只不过他附体的是自已,那个早已被他遗忘的自已。

    此刻他正沿着墙,在一片绿色中穿行,藤叶、花果、泥土和肥料的气味让他感觉相当1悉。这味道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刺激,而且他也很快就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

    「老家……后面的……小菜园……」他喃喃回答。

    「很好,你多大了?」施医生问。

    苏南仔细体会,像是在翻动别人的记忆。

    「……十岁……」

    苏南在回忆中惊讶了,因为他发先十岁的他已经完全记事了。

    父母、课堂、同伴、还有他那些花式作死和各种胡闹,各种画面和感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苏南有些不太敢相信,因为那些记忆就像是另一个人的,记忆的主人在他眼中是如此的陌生,连性格都和自己完全不同。

    他开始有点害怕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回忆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比如说现在,他已经知道,十岁的自己到菜园里到底是要干什么了。

    而施医生适时安慰,简直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很好,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用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导师会陪着你找回真正的自己……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直击心灵的话术,让苏南再一次放松下来。

    「好。」苏南回答。

    「你在菜园干什么?什么事让你感到愉快?」施医生问。

    「我……」苏南感觉舌头有些无力,嘴唇有些发麻,「我在,偷看……」

    329十岁的小流氓(小肉微露)

    「我在,偷看……」

    「偷看什么?」施医生追问。

    苏南沉默了,他看到自己站在那个窗口下面,扶着墙爬上两块大石头,眼睛凑到了窗框边上的缝隙上。他很清楚,这窗户里面是女厕所,他一直以为在这里偷窥是他父亲的专利,没想到十五年前自己就这么干了。

    而且在彼时的记忆中,他精于此道,1门1路,绝不只有这么一回。

    甚至于,大石头和裂缝,也都是出自他的手,而非他的父亲苏眸。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这件事上,他竟然是那个栽树的前人!

    贤者模式十五年,苏南哪里能坦然接受这种事?哪怕他身处催眠之中,意识迷离。

    ……

    「请回答导师的提问,不用害羞,这是引导的一部分……」施医生声音变响了一些,把苏南从纠结中唤起。

    「女厕所……」苏南拼了老命才挤出这叁个字。

    「这很正常,十岁的你能感受到女性身体带来的愉悦,这真的非常棒……」

    「唔……」苏南感觉自己羞耻之心被施医生安抚到了,瞬间对她的话依赖度、顺从度暴增。

    「你看到女人了吗?」施医生又问。

    「嗯。」苏南看到了,窗缝斜对面,叁个敞开式的隔间里,正蹲着一个女孩。她披着乌黑长发,身穿无袖T恤,裤子脱到膝盖,八字外分的两腿间,隐秘部位看得清清楚楚。

    黑乱的毛发,微红的阴部,缝隙微张,两片肉叶间冲出一道晶亮水柱,撞出嘶嘶水声。一小股液体顺着阴部流到菊门,淅淅沥沥滴落而下……

    苏南这才知道,他早就看过女性尿尿,米小白不是他第一个「檐下观雨」的女孩。

    而更让他感到天雷轰顶的是,十岁的他,身体竟然有反应!

    苏南能体会到当时身体的一切感受,视觉、听觉、味觉……自然也包括下身的紧绷。

    他那稚嫩的小兄弟硬得发胀,翘得老高,在裤裆里欢蹦乱跳;包皮嫩头摩擦着裤子,又酥又痒,兴奋异常,跃跃欲试……

    苏南惊了,这什么情况?!这女孩有毛诶!!!

    他第一次知道,面对毛发如此茂盛的女孩,自己的身体竟然也能有反应,而且还是在他十岁的时候!

    「你认识她吗?」施医生问。

    「是租户。」苏南。

    「她在干什么?」

    「她……她在……上厕所……」苏南羞臊极了,「还有……洗澡……」

    女孩已经尿完,站起来来到冲淋区,脱掉衣裤露出白净身体,开始冲凉起来。

    记忆中苏南没有接触过对方,只知道她是租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的女儿。

    年纪不大,应该还在读高中。长相一般但身体发育相当成1,前凸后翘,乳房丰满白皙,两颗乳头粉粉嫩嫩的,下身一丛倒叁角黑毛非常显眼。

    「请你描述一下她,她年轻吗?」施医生问。

    「嗯……她很……美……」理工科苏南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对方。

    「她……有没有……阴毛?」施医生问得直截了当。

    「……」苏南缓了口气说,「有……」

    「你感觉如何?」

    「我……我很……」苏南身处催眠之中,脑子本来就不太好用,此刻更是一片混乱,「我很兴奋……」

    施医生带着欣喜说,「很好……你很兴奋……这真是一段愉快的记忆……然后呢?」

    「有人进来了……」苏南看到门开了,一个女人直直朝他所在的窗口走了过来,他一下就感到了窒息。

    「进来的人,是谁?」

    「是妈,妈妈……」苏南声音开始发颤。在他的记忆中,妈妈都是一张张照片,还从来没有如此生动过。

    苏南看着妈妈走过来,虽然她表情冷峻,但还是让苏南激动得想哭。

    施医生的声音又问,「然后呢?妈妈是进来上厕所的吗?」

    「不是……她朝窗口,朝我走过来……」苏南回答。

    「她看到你了吗?」施医生问。

    「嗯,她开窗了……」苏南看到妈妈打开窗,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嘴里还喊了声「滚!不要脸!」

    而那个洗澡的女孩只是朝他瞪了一眼,不喊不叫,继续往她那对儿大奶上涂肥皂。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头一次被他偷看了,或许是因为他当年才十岁的缘故吧。

    「妈妈发现你了,你害怕吗?」

    「没有。」对此苏南也感觉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害怕呢?

    难道说,自己十岁时脸皮就已经厚成这样了?偷窥被抓现行,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吗?连逃跑都不会?

    「然后呢?」施医生语气中似乎也透着些疑惑。

    「我……被赶跑了……」苏南看到自己跳下石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离开了菜园子,挺着小鸡鸡心里竟然还美滋滋的,整个就一小流氓。

    施医生缓了缓说,「……好的……你妈妈不希望你偷看女生洗澡……这很正常……记住你妈妈的样子了吗?」

    「嗯。」苏南恍神间,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云中。

    「让我们继续……现在……心里想着妈妈的遗像,花圈,你穿着孝服,你感到非常难过……」

    「……」苏南跟从引导,默默体会。施医生所说的东西,开始一样一样出现在身边,唯独缺少的,是心中那份丧母之痛……

    330丧礼车祸

    苏南看到自己站在楼前,石砖垒砌的院落围墙上,青苔斑驳,稀稀拉拉爬着几条藤蔓,他环视小院,发现除了围墙之外一切竟然都是模糊的。

    他呆呆站在院门口,依稀可见院子里摆了几张圆桌,围坐着很多人,声音沉闷嘈杂,而每个人的面容,也都像是打了码一样得难以分辨。

    这是什么地方?

    苏南心里嘀咕,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怎么除了爬着藤蔓的院墙什么都看不清?

    他跟随着儿时的目光四处打量,当视线穿过楼门口时,他终于看清了一样东西——那是母亲的遗像和灵堂。

    眼睛没毛病,离的这么远也能看清那张1悉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

    那门厅的造型苏南很1悉,是他的家不会错,十五年前的家。

    苏南心中叹息,原来那时候,家门口还有院子的,他都忘记这院墙是什么时候拆掉变成停车场的了。

    「你看到了什么?」施医生问。

    「家,院子,还没拆……」苏南回答。

    他很奇怪为什么在这段记忆中,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黑影摇曳,如同鬼魅。

    「院子里有什么?」

    「圆桌,很多人……在吃饭……」

    「妈妈呢?」施医生问。

    「在,在遗像里……围着,白花……」

    「好的,这是你母亲的丧礼……」施医生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你一定很难过吧?你哭了吗?」

    苏南确实也在为这个感到困惑,记忆中他不光看不清所有人的脸,认不出任何一个人,甚至在看清母亲遗像后,十岁的自己心里也是对她感觉相当的……陌生,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和自己无关一样。

    在这一刻,苏南体会到了被世界遗弃的感觉,他像是个孤独的访客,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参加着一场闹哄哄的仪式。

    「……我,我没哭……我不知道……我好像不认识她……我谁都认不出……我……我怎么会……」苏南的呼吸开始加速,焦急的语气中甚至带出了点哭腔。

    「你别着急……不要害怕,你应该是已经失忆了……你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很陌生,这很正常……」

    「唔……」苏南只能相信施医生的判断,周围曾经1悉的一切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这种体验实在太糟糕了。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让你感觉亲切,或者说……1悉的东西,或者是人?」施医生小心地问。

    苏南看到自己低下头,身上穿着白色孝服,系着白色腰带,而手中还在不停摆弄几朵黄纸花。

    「……没有……」苏南。

    他开始朝院子外面走,阳光刺眼,一片雪亮,蝉鸣声声,聒噪夏歌。模糊的大树、模糊的马路、模糊的小镇……他像是被装在一个奇形怪状的磨砂玻璃瓶里看世界,迷幻得无法言说。

    「慢慢来……你还在院子里是吗?」施医生问。

    「不是……我到路边了……」

    苏南站在路边左右张望,小镇的夏日午后,马路上很空旷,连狗都看不见一条。

    「很好,你一个人来到路边……你看到了什么?」施医生问。

    施医生话音刚落,苏南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东西沿着马路在动。

    一小团白色,变得越来越大,还变得越来越清晰——是一辆车。

    这辆车,竟然是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他能看清的东西。

    「我……我看到一辆车……白色的,小轿车……我能看清它……好像见过……」苏南说得有些激动,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这很好,你见到认识的东西了,先记住这辆车…………然后呢,车停下了么?」施医生问。

    「停下了……」苏南看到,车开得很慢,在他面前突然抖了一下就不动了,像是熄火。而从摇下来的车窗里,他看到了两张清晰无比,又惊恐万状的脸。

    「车里,有两个姐姐……感觉和别人……不一样……」她们是苏南到目前为止,唯二能看

    清长相的人,似乎只有她们才能把他和这个陌生的世界连接起来,当时的他感受就是如此。

    「你感觉她们很亲切是吗?」施医生问。

    「……不那么陌生……我能看清她们……」苏南不知道这种感受算不算亲切,但对他来说那种特殊的感觉一定是存在的,因为他看到十岁的自己把手中的纸花举起来递到了窗口。

    「你认识她们吗?」

    「不记得。」

    「她们下车了吗?」

    「没有,她们……好像,很害怕。」

    开车的女孩戴着一副大墨镜,一手还举着手机大声叫嚷着什么,而另一个漂亮女孩也在尖叫,惊恐的面容已经严重扭曲了。

    「她们害怕什么?害怕丧礼吗?」

    「不……她们害怕的,好像是我……」苏南看到了两个女孩盯着自己时惊恐的表情,不多时车子就重新发动起来,引擎咆哮,歪歪扭扭朝前冲了出去。

    施医生停顿了片刻接着问,「然后呢?」

    「……车开走了……」

    苏南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去的轿车,眼见它在马路上斜冲,转向,屁股冒着青烟,划出一道蛇形线路开上了对面车道。而就在此时,迎面开来一辆鲜红的卡车……

    「……撞,撞车了……火……」

    他感觉两辆车并没有发生碰撞,因为那辆白车离货车还有点距离,但却突然一个急转高速冲下了路基斜坡,一头撞在树上……烟很快就窜起来了。

    「你在丧礼时,目睹了一场车祸?」施医生问。

    「嗯。」

    「然后呢?你跑过去看了吗?」

    「是的。」

    有人听到了声响,从院子里跑出来观看,很快跑过去的人越来越多,苏南也混在人群中朝冒着烟的地方跑。

    「你看到了什么?」

    「那辆白车,烧起来了……里面的人……还在动……」

    苏南清清楚楚看到,火焰中有一个扭动挣扎的黑色影子……但没过多久就被大火完全吞噬,什么也看不见了。

    「当时你害怕吗?」施医生。

    「……没有。」苏南现在很害怕,他也想从当时的他心里找到类似的情绪,但是小苏南却是相当镇定,只是默默看着那团大火,嘴角好像还在…………发出微笑。

    「说说你当时的感受。」

    「……唔……不知道……好像有点……呃……高兴……」苏南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亲眼目睹两条鲜活生命的逝去,竟然会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小时候的自己,竟然这么冷血的吗?

    施医生的声音过了很久才继续传来,感觉她也听懵了,「……唔……你,你还看到什么?」

    苏南只看到火光、烟柱、还有跑来跑去的黑影。周围的声音乱极了,大火的噼啪声,人们的呼喝声,里面还夹杂有哭泣声……

    而在这些嘈杂而沉闷的声音中,一道哭嚎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澈透亮,他的目光随之看向了道路前方。

    「我……我看到路上……坐了个人……」苏南声音有些发颤,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瘫坐在路边痛哭的女孩,「是……是邱洁……邱洁……好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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