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08)

    2023年7月13日

    第八章·待客之道

    方妍为原创角色,因为原著动画里关于韩国朝廷的势力描写太过单薄,好像就只有张开地那么几个大臣一样,党争太过儿戏,所以我添加了一些对于夹杂在姬无夜和韩非等中间的韩国朝廷人物的描写,这样对于后期姬无夜等人被扳倒的时候,弄玉,胡美人和韩王等人的塑造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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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居,胡美人在宫外的居所,但也不比鸣鸾殿的内景差多少。

    此刻是晨午时分,回想已经是十日前的上次,吴贵才从明珠夫人那吃了瘪,他自然是心里堵着气。

    这明珠夫人真是个老狐狸,看上去是淫荡骚妇,实际上恐怕吃人不吐骨头。

    吴贵又一次回想起明珠夫人那双泛着紫色的双瞳,只觉得妖娆异常。

    来到蓬莱居门口,外边的红木几子和锦蹲已经不见了。敲了敲门,开门的奴仆很明显认识这位后宫的宦官总管,很快报了主子。

    不到一刻,吴贵面前的大门开启。

    踏入锦绣的大门後,目中见到的便是一花团锦簇的院子,里头的花都艳而不媚,花树相间,很是悦目,显得设计者颇具匠心。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娇好,细步轻走间不似其他妃子的姑娘那般放荡形骸,也没有怎麽的蹑手蹑脚。来往的姑娘认得总管装扮的老头吴贵,都款款作福问好。

    来到房中,不见丽影,珠帘后的贵妃卧房吴贵也不敢随意进入,只敢在桌边静候。

    桌上散布着女子闺中的各类化妆饰品,多而不乱,十分养眼,可见胡美人的优雅脾性。

    忽然,吴贵看见桌上的一支萧。

    吴贵想起,胡美人确实是听闻擅长音律的。

    思量间,吴贵拿起桌上的碧玉箫,这胡美人估计最喜爱的身边物事了。

    吴贵见箫上吹孔处果然有一抹朱红,微一闭目,仿有缕如兰如麝的淡香飘出,那箫握在手中亦仿佛滑腻动人了许多,如同美丽女子凝脂娇嫩的肌肤般。细思几日间,夫人的一笑一嗔,吴贵心中微波荡漾。眼中依稀映上胡美人轻笑倩兮婀娜动人的靓影。

    吴贵心神荡漾,就想要将自己厚实老嘴贴到那碧玉萧的吹口上去。

    “吴贵,我看你是欠打!”

    珠帘后传来美人的嗔骂。

    吴贵连忙放下碧玉萧,跪倒在地,连磕头几个。

    “娘娘赎罪,老奴也是想念您得紧,一时糊涂。”

    “好了,起来吧,我念你跟我做事,这是头一次,别让本宫为难下次了。”

    胡美人软媚的声音先从珠帘后穿出,随后美人撩起串串珍珠线,来到外厅。

    胡美人今日换了一件天青长裙,别是一番绝色。

    乌黑秀发随风飘飘,修长玉体清香四溢,青裙微拂,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冰清玉洁的仙体,超凡脱俗,整个人气质清冷高贵。

    “老奴吴贵谢过娘娘。”

    吴贵起身,看见胡美人凤目樱唇,纤腰翘臀,起伏曲线惊心动魄,斜坐在榻上,十指纤纤,悠闲敲击扶手,吹弹得破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贵叔,今日来此,是这么快就发现什么明珠夫人的把柄吗?”

    “啊,老奴这倒没有发现。“

    胡美人依旧巧笑倩兮,不过妩媚嗓音显然是美中藏刀,动了些气:

    “那你来本宫这是想讨要些什么呢?讨个八十大板?”

    “嘿嘿,娘娘别急,虽然老奴昨天确实没什么发现,不过,昨夜老奴机缘巧合,也被那明珠夫人收为手下办事了。”吴贵走到胡美人座前,兴奋地比划。

    “哦?”胡美人又提起案上的小茶壶,缓缓往茶杯内注水,“那么,是怎么个机缘巧合呢?”

    吴贵笑容一凝,“嘿,娘娘,这个,老奴实在不好讲述,这,这,,”

    胡美人眼神平静冷澹,微微挪身,将茶杯那温杯的茶水倒进茶案下的水盂。

    “贵叔,你可知,这泡茶水,若是温煮的火候不够,味道不对,哪怕再好的茶叶都要泼弃,毕竟,这天底下,仅仅是拿来温杯的茶水可多了去了。”

    吴贵一下子额头冒出冷汗,又是跪倒在地。

    “娘娘,娘娘恕罪!”

    胡美人并未看他,换了一钩茶叶,壶子放到那茶案边上的小铜炉上烧。

    在宫中躬耕数十年,吴贵一眼便认出这云纹铜壶绝对是十分珍贵之物。盖面和器身使用孔雀石和白色矿石镶嵌花纹,盖面镶嵌花纹两圈,内圈为细线勾连云纹,外圈为粗线勾连云纹,钮上饰云雷纹、圆点纹,壶口外缘、颈、肩、腹部镶嵌有多道勾连云纹,整器纹饰繁缛,铸制精美非凡。

    看来胡美人是真的喜爱泡茶一事,如此珍贵的铜壶仅仅是用来烧茶水。

    烧茶壶的咕噜咕噜声翻滚在房间里,吴贵之前心里的小算盘一触即溃,只能老实交代。

    “娘娘,其实,您也早就知道老奴我男根未净,”吴贵仰着头硬着脖子说到,

    “但,老奴不仅老当益壮,还是天生的庚阳之体。老奴找大师算过生辰八字,说我一生本应该莺莺燕燕,但入宫做了个假宦官,这辈子被压抑太多,所以这下半辈子必定阳火难泄。”

    “火难泄?”胡美人取下刚刚烧热的茶水,再洗一遍茶杯,“那本宫帮你烧了它不就泄了吗?”

    吴贵脸上僵硬:“娘娘,嘿,娘娘,这可不能开玩笑。关键在于,老奴,这阳根它也不是凡物,乃是玄武名器。”

    说到这吴贵不禁胯部挺直,似乎很是骄傲。

    “玄武?”胡美人偏了头,眉目疑惑看了眼吴贵这矮缩的老头。

    “娘娘,您有所不知,据江湖流传,这身为玄武的男人,万中无一。玄武,那龟蛇同体的神兽。龟头其名其形均与这阳根的龟头一般无二,龟头一旦咬住猎物就持而不懈,绝不松口;而蛇这东西,蛇性本淫,最爱钻入那细小裂缝之中,爱好那温热潮湿处所。而一旦龟蛇同体,对女人将具有强大吸引力和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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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是说,身为玄武的男人,阳物强壮粗猛而持久耐用,并且性欲澎拜,阳气十足,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分外沉迷。”

    吴贵老脸上精肉颤动,显然是十分自豪。

    “那本宫也在其中喽?”

    “那是——”吴贵被胡美人随口一引,差点祸从口中,连忙改口,“自然不能的。“

    “娘娘折煞老奴了。您天生凤体,高贵优雅,怎么可能,,,,,是老奴一时嘴上得开心了,娘娘恕罪。”

    胡美人嘴角轻轻一笑,“那你来此,是想告诉本宫,你已经爬上了明珠夫人的床?”

    吴贵又是被胡美人的伶牙俐齿整得噎住,缓了几次呼吸,才答道:

    “这自然是没有,不过,明珠夫人似乎也对老奴颇感兴趣,招了老奴为她差遣。”

    “哦,她是不是也差遣了你来找机会扳倒我?”

    胡美人过了两道茶水,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显出卷翘浓密的睫毛。

    吴贵心想,又是一道搞不好送命的问题。

    “明珠夫人自然是有此想法,不过老奴心想,要是能假借帮明珠夫人做事的由头,混得她的信任,不正是能帮助娘娘早日寻得这明珠夫人把柄,助娘娘马到功成。”

    吴贵俯首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

    这次可是真是找死了,这做了两位贵妃的双面细作,而且两边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缓了一刻差不多,胡美人品完了一杯茶。

    微微弯身,动作优雅的轻挽水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来一杯,第二杯茶。

    终于,第三杯的时候,胡美人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继续烧热。

    胡美人起身,纤纤玉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

    “贵叔,帮我看着点炉子。”

    “这壶花茶,等我小憩一会再喝。”

    吴贵不敢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胡美人进卧房的背影,纱裙之下,是贵妃那勾魂夺魄的腰臀轮廓。

    胡美人进去之后再无声响,吴贵心里揣摩着娘娘的意思,料得这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吴贵大胆起身,来到胡美人刚才的座位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起那小铜炉。

    暖阳升起,驱散了冷雾。

    小楼外的竹林稀稀疏疏,筛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窗边。

    呼噜声时不时响起,吴贵坐在茶案边上,一晃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到他已经点头颤颤,昏昏欲睡,忽然房中传来微响。

    吴贵立马擦了擦脸,抖擞精神,一看小炉不知啥时候火炭快烧化了,立马用铁夹子取了一颗放进去,再掘一掘,用其他已经烧化的火块盖住。

    只听珠帘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点翠,茶案撤了,换些瓜果上来。”

    “是,夫人。”

    门外立即有清脆的应声。

    上次那个丫鬟推门而进,看见座边的吴贵,揖身做了一福,然后稳稳当当地收拾好了茶案,端出门去。

    点翠经过吴贵身边时候,还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奇怪这位总管为什么能在夫人房里待上这么一个多时辰。

    吴贵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己心里也郁闷的紧。老奴这好心呵护了一个时辰的炉火茶水,夫人您这就撤了,不是折腾我吗。

    吴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等着。

    珠帘被撩起,胡美人一笼轻纱裙飘然走出。

    “贵叔,辛苦了。”

    吴贵连忙起身,这话可不敢坦然接下,“为娘娘做事乃老奴的本分。”

    胡美人来到书案之前,纤手伸出云袖,拿起紫木镇子,推平一张锦帛,然后转头看向吴贵,美目盼兮:

    “贵叔,为我磨墨可好?”

    吴贵自然连连称是,来到书案前,从墨盒前拿起一块墨笔。

    这墨笔色泽漆黑泛光,质地入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锭。吴贵取了小铜勺落了几滴水在砚堂,手握墨锭,将其在砚堂画圆圈慢慢研磨。这砚台小巧,边上围着一圈山水突状,看上去也是十分精致。

    胡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吴贵研磨,芳唇微启,讲起了门道:

    “贵叔,你可知道这研墨最忌讳什么?”

    吴贵虽然宫中浸淫各类杂事多年,习得各种伺候手艺,却还真不知道太多里面的说法。

    “研墨啊,要一气呵成,中途不可三新二意;更不能呢半途而废,如果打了退堂鼓不想作累自已,就直接将墨锭放在砚堂上,那不一会儿,墨就会粘黏在砚堂上,不易取下。”

    胡没人的嗓音甜而媚,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注意之事。

    “如果墨锭脱了手,去黏住了砚台,这时,直接用力拔下墨,会弄伤手,更会损伤砚。而砚与墨两者相比,权衡取其轻,毕竟墨锭还可以再换,只能放弃墨锭,贵叔,你说是吧?”

    吴贵听明了这胡没人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胆中一寒,娘娘这明显是警告自已不要试图背叛她,更不要试图脱身。看来,既然入了这局,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是,老奴知了。”

    吴贵新中一紧,手上用力,竟是把墨锭磨飞了,墨汁撒了几点在砚台外。

    胡没人拂袖,虚掩俏面,轻轻笑了一声,桃花一样柔媚的眼角翘起,真当是让男人浑身酥软。

    “贵叔,你这研墨的功夫可不到家啊,再磨一块吧。”

    胡没人玉手捏起布套,拿起一根墨锭,送到吴贵手中。

    “喏,再磨。”

    吴贵最听不得胡没人这妩媚的声音,一下子矜持起来,拿过墨锭,小新地抵在砚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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