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欲丛林 第一章 迷失丛林.2

    耳边隐约传来某种声响,她突然扎醒,心脏怦怦乱跳,她凝神静听。这时声响再现,是枝条被触踫的劈啪声,是树叶被踩踏的咔嚓声。那可能只是一只动物,如果那是一只从林里笨拙走出的熊的话,她会安心许多。她最害怕的是——他——康奈德。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希望那不是他。恳求上苍即使那个是他,树叶也会把她藏起,不让他发现。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她不知道自己在求谁,她不信上帝,她从不祈祷──即使在生命中最危险的时刻。

    踏在碎石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没可能听错了。但那是人的脚步声吗?她还分辨不出。她努力保持静止不动,即使做不到绝对的静止,她也要非常的不动,缓慢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呼吸,那样就没有人、没有动物能听到空气进出她鼻孔的声音,那样空气的吸入与呼出就不会引发胸部的起伏,那样覆在身上的树叶就不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脚步声近了一点,又一点。她现在能确定那是人的脚步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下一步恐怕就要踩到她身上了。她害怕,要真是踩上来,她就会被发现。心脏剧烈捶击胸口。每个微细的呼吸均要靠巨大的压抑来完成,她怕自己会受不住恐惧的煎熬而尖叫出声。脚步止住,寂静──然后是更多的寂静。所有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她的幻觉?恐惧正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慢慢蚕食心脏,她等待着,等待他离开或者踩上来,即使是踏上来也好,她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她会发疯的。

    “起来吧,德芬。”

    脑内轰的一声巨响,他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会的,没可能的。如果我保持静止不动,他就会走开的了。他会以为那只是一堆树叶,然后他就会走开的了。

    “来吧,德芬,起来吧。”

    一只手突然插入叶丛中,抓住她的手臂,----5x6x7x8x点.Cm----拉起她,然后松开。她颤抖着站在黑暗中,肾上腺素随恐惧激增,飙升到足把她蚕食泰尽的地步。她未曾这样绝望过,未曾这样仓皇过,但她没有哭。

    “德芬。”

    他的声音,一如以往,淡漠、温柔又透着点点诱惑,又是那略带愉悦的嘲弄口吻。她知道,当他的声带震颤出她名字的刹那,她又成了俘虏——他专属的俘虏。

    他走近一步,她没有后退。就像童年时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当恐怖的怪物逼近,她发现脚踝被缚在混凝土里,动弹不得。他伸出手,她没有退缩。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把唇附在她耳伴,她听到他说,“你得知道,”

    他低语道,“我有多失望──在操你以前被你跑掉。坏女孩,德芬,”

    温热的气息轻拂耳缘的绒毛,惹出阵阵酸热,“在我畅游那处子蜜壶之前逃开。”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云开雾散,圆月的清辉洒在他俩身上。他有一张魔鬼般的清俊脸庞,他是堕落凡间的天使,宣称拥有阴司的统治权,以折磨丑恶灵魂为乐。

    “德芬,听话,把衬衫脱了。”

    她无力跑开,无法拂逆他的命令,像被施了咒般,身体为他意念所控。也许是太疲惫了,毕竟几天没有进食。她麻木地把衬衫翻过头顶除下,双臂自然地覆盖胸前。他有力的手捉住她纤弱的手腕,迫她垂下手臂。

    “在我面前不要隐藏自己。”

    他盯着她赤裸的胸部,用满带残酷而非肉欲的眼神,迫她体会自身的赤裸。他拉下裤链,掏出性具。他边抚摸着自己边温柔地说道,“除下短裙。”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身前的他,无法不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顿了好几秒后她拉下短裙的拉链,任它无力地滑到脚下。阳具已在他手中变硬,他说道:“现在,脱掉内裤。”

    她听话地把内裤退至脚踝,踏出一步,摆脱掉内裤与短裙最后的牵绊。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踏前半步。

    他边搓揉着勃起,边看着她。她的脸孔写满惶恐与被羞辱的苍白。月光为乳晕蒙上一抹淡蓝,寒气让乳尖突起,微翘。平坦的小腹随急速的呼吸而前后起伏。赤裸的下体没有耻毛的遮掩,阴唇光滑的前缘隐约可见,双腿防御性的紧闭着。他缓慢地脱下自己的衬衫。她没想到他的裸体看起来会如此强健,甚至有饱满的肌肉感,他高挑的身材穿衣时总给人略显瘦弱的错觉。意识到他的强壮,却又倍添了她的恐惧。

    “你湿了吗?”

    他问道。

    “湿?”

    她装作没听懂。

    “是的,我的爱。你的小花穴湿了没有?”

    她被难以言喻的羞耻、恐惧感绞缠着。

    “没有。”

    她无力低语道。

    “检查一下给我看。”

    “什──什幺?”

    “把你的手指插进下面那张小嘴里,然后告诉我你湿了没有。”

    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左右她的思绪,像出自本意般,右手从身侧往阴部划去,双腿却依旧紧闭。

    “你这样是插不进去的,不是吗?你得先把腿打开,打开一点就可以了。来,听话。”

    她把腿张开了一点,手指缓往里探,像被催眠了般,食指没入体内。

    “来,给我看看。”

    她茫然地向他伸出右手,在他看来,却像垂在身侧一样。他的身体斜靠上前,左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拉到他眼前,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滑过她的,微笑着发现粘连其上的湿濡。他恶质地吐出舌尖轻添指腹──品尝她的味道。抓住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他用右手扳她的手指,让它们一只一只地合拢,独留那进入过她体内的食指,把它整个含入嘴里,再慢慢拉出,吮干其上的汁液。

    “唔──天仙‘欲’露。迟点我会找个时间再彻底地品尝一遍──迟一点。”

    他凝视着她,玩味着她的惶恐,不放过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

    “现在,把背靠到树上。”

    “康奈德,求求你。我不想这样。”

    他不为所动,满带嘲弄地微笑着。

    “求求你,康奈德。”

    “嘘——我的爱,你总是这样:说的是一套,想的却是另一套。你跟我都很清楚,你就喜欢不断地、执拗地说那不是你想要的,好让它最后真正地变成你想要的。”

    “不,康奈德,求你了,你让我感到害怕。”

    苍白的脸颊划过一滴温润的泪珠,惹人垂怜。

    “把背靠到树上。”

    笑容突然消失,他一脸不耐,她更怕了。

    她颤抖着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上粗硬的树干。他缓靠上前,赤裸的身躯覆上她的,无情地把她压向树干。背部的皮肤像已烙出树身的纹理,前方又被他的身体印压着,她动弹不得。

    他突然抓住她左膝后方,把整条腿提起,再把身体挤进她大张的双腿间,赤裸的女性下体脆弱的陈列在怒张的阳具前,两个热源随她软弱的挣扎交相挤擦。新袭来的恐慌教她差点休克。

    她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移动。只感到那粗热的火棒在肉缝间的蜿蜒蛇行,不断磨蹭。他双唇又再附到她耳伴。

    “我等很久了。”

    钢硬的阳茎滑行,前端上移下滑,分开阴唇,轻压肉瓣。让她震颤在恐惧与兴奋间。

    “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下滑,下滑,下滑,那根部,那柱身,那头部,抵着肉芽旋转研磨,植巢在她柔软的蜜缝间,下滑。她全身一颤,顶端没入了一点,仅一点点,再探出,密实摩挲甬道紧窒的入口。

    “等待要结束了。”

    一股焦灼的痛袭来,他强硬闯入,以深猛的戳刺完成第一波的攻陷。缝门失守,剧痛难当,她用力捶打他,想推开他。无耐下体已为热铁贯穿,被迫接纳吞吐他次次深猛的插入。她哭叫着,求他停下。他真的停下。

    难忍的疼痛突然消失,几秒后当他重新提臀轻摆时,她的体内像被植入一盏灼热的灯,在身体的核心,在他进出的那点绽放出无尽温热。他的插入与拔出拯救了她,愈合了他先前带来的痛,扑熄她的惶恐与饥渴。让她从又变回几天前的那个女孩,让她体味身为女人的淋漓幸福、尽致快乐。他在她体内抽插不断,来回穿刺。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绕上他脖子。他的款摆体贴温柔,臀部富节奏的戳弄她骚热的下体,她感到整个身心已为他融化,尖刻的热浪直卷湿穴、腹部、大腿、全身。

    他的脸稍移开了点,凝视着她。月光穿过长春树的华盖,洒下斑驳清辉。她也注视着他,冷俊的脸在她瞳孔里变幻不断,从柔和得带点女性化的天使脸孔变成残酷的恶魔嘴脸。

    体内的男性突然发硬变粗,硬得象铁棒般,凶猛地狠插进她灼烫的绒道。像要把她撕裂般接连深击。她痛咽起来,哭求着要他停下。但她哭得越凄厉,求得越哀绝,他便进出得越残暴,一次次硬把自己塞满她。剧痛与惶恐让她尖叫,他发出快意的怒吼,射出热流滚滚……

    浑身覆满汗水,她呜咽着从梦中惊醒,身子仍在抖动。恶毒、暴戾、冷酷才是康奈德的真面目。他对她做过的和企图做的一切。即使现在,在她最饥饿、羸弱的时刻,他也不忘化身幽灵潜入她梦中,对她做那种事。那个梦过于真实,有一刹那,饥饿引发胃部一阵剧痛,她几乎要以为那也是他干的,那是他捅出的伤口,他要刺穿、揉碎她每个器官……

    她想站起,想继续前行,想尽可能远离那间木屋,想找个安全的所在,她深信自己能找到。但她又害怕在黑暗中走错方向或受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是躺在那里──哭泣──直到泪水流尽。她不想入睡,她害怕作梦,但疲乏如夜幕布的笼罩,意识渐渐混沌。她再次睡着,这回是无梦的沉睡。

    再醒来时是晨早还是午后,她说不清也懒去探究。带着饥饿与疲惫引发的晕眩,她直起身子,摇晃着继续前行。几小时后,周围的树木渐变稀疏。她突然止步,前方不远处,树林的边缘有块空旷地。当天上云影散去,长草地上现出几块灰色的大石和一排木栏栅。再后面有一座建筑物──那是间小屋。

    她马上蹲下,躲进一棵大树后,呼息骤喘,在枝叶的掩映下,她小心翼翼的探头睨视。不同的小屋,不是那一间。当然不是,那一间要在上游好几里以外。

    她凝视着,四周一遍寂静,屋内没有灯光,屋外阴寒屋内却没有生火。可还只是午后,太阳无精打彩地斜倚天边。没有灯、没有火并不能说明内里无人。她静静的站着,任僵冻缠上脖后神经、渗进肩上肌理,钻入腿内皮层。她屏息站在树后,在枝叶的遮掩下仅露零碎的脸,她凝视着。当云层把明亮的天空染灰,她凝视着。当太阳滑下地平线,把她仍进暗淡暮色中,她凝视着。没有灯光,窗里没有火光的闪烁,烟囱上没有白烟的飘摇。

    她终于下定决新,走上前,她要偷瞄窗内景况好确定这是空屋一座,新脏怦怦乱跳,走出密林的保护,接近小屋。尽量放轻脚步,她时刻准备逃回林里,只要门嘠吱的响一下,只要窗户发出那怕是最微细的声响,只要有人喊一声“谁?”

    她便会马上逃回丛林里。

    ‘逐客声’没有响起,她已走到小屋墙边。

    她潜行到后门廊,一只脚轻踏上第一级台阶,小新翼翼的把重量挪上去,希望木板能保持缄默。厚重的木板对她的践踏并无‘怨声’。她谨慎的又踏上一步,再一步。战栗在恐惧与寒冷下她终于踏上门廊。前面是扇木门,门两旁都有窗户。把头探到一扇窗前,偷瞄内里情形,她暗自庆幸闭月的密云藏起了她的身影,随后又因看不清屋内情形而诅咒它们。别无他择,她唯有摒弃屋内有人的想法,她要撬开窗户潜进屋里。窗从内反锁,她大力推了几下,严密的窗户连‘咔嚓’的轻响一声也不给她。那扇木门异常粗厚、坚实而且锁得死紧。另一扇窗也一样牢固非常。

    她绕屋转了一圈,想找个缺口钻进去,奈何就是无隙可乘。疲惫、寒冷、饥饿加上几乎肯定屋内无人,她决定激进一点。记起屋旁有堆木柴,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前廊,走到木堆前,在抓起某根园木前,她瞄到墙角的一把斧头。肾上腺素又开始急升,战粟着走到窗前,大力挥去,“哗啦”一声玻璃应声碎裂,她继续用斧头把窗缘的碎片锤平。玻璃刺耳的刮擦声象小屋魔口发出的怒吼,教人毛骨倒竖。

    除尽碎片后,她扔下斧头爬进屋内。

    踏在平整的地板上,四围墙壁,头顶天花。虽然没比外面温暖,感觉却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此时云移雾散,露出一轮新月,洒入清辉点点。不敢开灯,不敢生火,在昏暗中四下环视。沙发上有张毛毯,她马上抓起披到肩上。饥饿至极,但她要先确定屋内没人。屋子不大,后门右侧是连着起居室的厨房,左侧开出一条甬道,甬道右侧并排着主卧房和储物室,左侧前有浴室再后是一间小卧房,正门设在起居室角落,与后门成对角位置。绕屋转了一圈后,她马上溜进厨房。

    冰箱里只有啤酒和汽水。饿比渴急,拉开一罐橙汁,不理二氧化碳对喉道的刺激,“咕噜咕噜”一口气把它喝完,呛得两眼泛水。接下来搜刮食橱,里面堆满形形式式的罐头:蔬菜、水果、辣椒罐头,还有各种豆类罐头:黑豆、白豆和菜豆都有。

    从抽屉里翻出个开瓶器,把一罐豆泥罐头打开,两根手指插入把食物兜出,急不及待地马上塞进口里。吃到第五口时,记起抽屉里还有别的器皿,一轮翻弄后她搜出个汤匙,马上用手上‘利器’继续对那罐豆泥的炮轰。

    刮光罐里最后一点食物,舔净汤匙上的残汁后,肚子还饿得很,但想到长时间空腹后进食过多反更危险,她唯有暂时打住。拉紧毛毯走进浴室,她想沐浴,想穿洁净的衣服。淋浴的想法太诱人了,但一想到‘哗啦啦’的水声会盖掉其他响声,那太危险了,她只得选择泡浴。打开水龙头,她希望流出的是温水,可惜涌出的是刺骨的冰冷,在她失望想撤手时,却感到流水渐变温热,迎脸扑来腾腾水汽。她欣喜地把木盆边的塞子堵住下水口,然后到卧房找衣物。离开浴室时也不忘把门带上,好减弱水声,这样即便有人闯入她也较易听见声响。

    走进浴室隔壁的小睡房,把梳妆台与衣橱的抽屉一一打开,里面就像她一刻钟前的胃部──空空如也。主睡房要有‘人气’得多,可惜剩有男人衣物──T恤、汗衫和孖烟通,她拿了几件衣物后返回浴室。关上水龙头,用手轻拂水面──温热适中。树林的艰难时日掏空了她的胃也扯破了她身上的衣物,脱下那块碎布,把它卷作一团塞入马桶旁的垃圾筒里。

    踏入浴盆。手感适中的水温对身体来说却太热了。但热水有杀菌的功效,皮肤的灼痛带来欣慰的舒坦。身体没入水中,热水辛辣的刺激着身上各处伤口。

    躺在木盆里,神经得以松驰。她那可怜、倦怠的身体绷紧多日,挣扎在探索前路与躲避追捕上。如今在木盆温暖、宁静的怀抱里,天地间仿佛只剩这木盆、这浴室、这小屋,林木、枝叶、碎石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没别的感觉,独余温暖。没别的声音,只剩脉搏的跳动。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合上。躺了一会,竟睡着。待水温转凉她才醒来,拨开下水口的塞子,站起,擦干身体。

    门后的全身镜映出她赤裸的身体。她出神的走近境中女孩——那是她自已的倒影,感觉却很陌生。月光从上方的开阳窗洒下,给境中的她幽灵般的映象,苍白的身体泛着微弱的光。

    这副陌生的躯体,尽显成1女人的丰韵──肉感、娇艳、是副诱人的女体。

    她的熊部。

    发育后,她观察过无数遍,开始时它们慢慢胀大鼓起。她每月察看一次形状的变化,到发育完后,她漠然发先它们丰满圆润,乳晕与乳头的颜色特别深,这深色的部分突出在精巧的锥体上,让双乳看起来尖尖的微嘟,一副刺激过后被唤醒的娇媚。

    先在,在它们被抚摸、被挑逗过后,在乳尖被捻弄至发硬胀痛过后,在她感受到它与性之间的微妙联纽以后,她不能再处之漠然。对她来说,这肉质两团的存在有了全新的意义,它们不只是女性的体征,而是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是她经历的重要一环。现在,看着镜中赤裸的丰满,她不能不想起他——想起他的手,他的嘴,他的气息,以及被他煽起的阵阵酥热。

    她的下体。

    也为他所改造。这柔嫩雪白的身体中心从未长出耻毛。母亲为此还特地带她求医,医生说某些女孩会这样,无需担心。其他的一切也很正常。至于双乳,德芬曾对它们的发育倍感好奇,但形状的改变并没有困扰或取悦她。它们与她的生活并没太多联系。

    但现在,它们是她的,是她的一部分。她深切体会过,它们怎样因极致的快感而悸动、而发硬、而疼痛乃至抖荡。这隆起的两团对她有了全新的意义。当意志对他作最后的抵抗时,乳肉却湿热地紧粘着他。当她说不要时,它们却高高翘起呼求着更多。它们出卖了她。但她已爱上了这陌生的一对,一如她爱自己的思想,爱自己的灵魂一样,就象她爱自己一样,她爱上了眼前这对浑圆——深深爱上。

    她的手。她的手的触抚以及那触碰带出的快感。

    她的腿。她的双腿曾大张着,展露身体的脆弱。

    她的腹部。腹部填满待爆的气泡,紧缩——紧缩在恐惧下,紧缩在愉悦引发的激颤下。

    她的脚。她的脚带她逃出他的魔掌,带她来到这儿。

    看着镜中的映象,脑里抹不去他的影像,忆起他的嘴在身上流连,忆起他的手覆盖熊前,乳头为他指尖逗弄夹玩,腿间有他凌乱的指动。甩甩头,她要结束这无止尽的猥亵回忆。

    目光上移。

    湿淋淋的黑发像布幕般紧贴额前。那是张异样的脸,教她差点辨认不出。被这张陌生的脸孔吸引,她一步步走至镜前,直到鼻尖差点触上境中女子。那五官还是她的五官。纤细的弯眉,灰色的眼珠,眼睛在脸部的比例略低显得有点孩子气,也稍大了点。鼻子笔直却不张扬。唇瓣窄小,唇肉丰润,近似圆形。所有这些都是她的。但当她凝神审视着境中的自己时,有些地方却不同了。抑或是她从未真切的看过自己?

    疲累至极,她抛下境中裸女穿上衣物。裤子太长,唯有卷起裤管,那件加大码T-恤的衣袖也太长了,但为求保暖她没有挽起。带着满身的疲惫,她蹒跚着走进小卧房,爬上床倒头便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午后。下床的动作引发肌肉一阵酸痛。四肢麻软,背部刺痛,肩膀发硬。她拖着腿走进浴室,接连几天的蛮荒生活过后,重又可用上马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激。

    乌云闭日,厨房昏暗。按下火炉开关,奔出一圈蓝焰……撬开一罐辣椒罐头,把内容物倾进平底锅内。香气扑鼻,想到可吃上1食,让她雀跃不已。搅拌了几下那1透的辣椒,把它们倒进碗内,坐到沙发上,心急的第一匙灼痛了她的嘴。她只得把碗捧在手里,让它慢慢降温,让碗的热量流入手心。在这不比外面温暖的小屋内,手捧美食,感觉太好了。她又试了一口,这回没被烫着,于是一匙一匙,辣椒频频进嘴,直至碗底朝天。

    浑身洁净,养足精神,又填饱了肚子,她开始思索本能以外的事情。这小屋会有电话吗?放下碗,披上毛毯,她在屋内四处搜寻。没有电话,有电,但没有电话。她不知身处何处,当然是那儿的下游,但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在丛林中走了三天,这所小屋是她所见的唯一建筑,没有公路,没有车声。连家禽也没见上一只。

    她想到地图,屋里或会有地图,地图会告诉她这儿的位置。壁炉旁有个大书架。她将上面的书扫视了个遍,想找本‘徒步涉足太平洋西北部某阴暗林区技巧指南’之类的书,又或者其他可透露这丛林位置的书。没有捷径指南,没有地图册。她改为翻找抽屉,希望可以找到公路图什幺的。背,只有一大叠开封了的信件,她随便抓起一封,想从邮戳上找出点头绪。可惜全部翻了一遍,上面不是西雅图的地址就是西班牙某城镇的地址。她把信扔回抽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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